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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还珠之雍正当道72_派派小说-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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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话岂是能说出嘴的?真是没有眼见!族长夫人暗骂主簿夫人痴傻,一句话失了宽厚的名声,口中仍解释道:“我已经问过了。紫薇走在最后面,看着小贩太多堵了路,回庙里等了片刻才出来的。知客僧也是知道的。”
    主簿夫人也是随口一说,她也明白此事不会是紫薇这么个小孩子策划的,只是心急难忍不小心脱口而出罢了。说完,自己也很是后悔,幸亏在场的都是丢了女儿的母亲,各个都失神落魄,不会分神去在意这些小事。
    直到华灯初上,衙役才赶来。庙门口的小贩已散尽了,族长夫人是想拦着商贩收摊的,但用什么名义呢?最后,她只有目送小贩一个个离去,迎来各府的掌家人与差人打交道。
    众多女眷首推族长夫人与衙役答话,一问一答说了半晌,差人又找了各家夫人丫鬟问了几句,方遣散了众人,命大家回府等消息,他们会尽力查探。再哭,再闹又有何用?贵妇人只得在丈夫的宽慰与搀扶下上了马车。
    族长夫人、主簿夫人虽已回府,心头仍有根刺。回忆往日上香,小贩们亦有上前兜售的,但也不会一下子涌上前,多的自己应接不暇啊?看来,今日这出背后一定有人谋划的。主簿夫人没有头绪,但族长夫人却已经锁定了夏霜芝。可她仍有疑问,若此事是夏霜芝设计的,为什么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呢?
    族长夫人哪里知道,此时的夏霜芝已懊悔了无数次,并把自己与郑同的交易告诉了赵姨太,被险些气昏的赵姨太打得遍体鳞伤。夏霜芝想差遣丫鬟去郑同处,问清缘由,如若女孩真是郑同抓得,要他放人。但赵姨太却不赞同霜芝的做法,她明白此时济南城丢失了那么多小姐,处处风声鹤唳。只要有一丁点的苗头,只怕都会成为衙门正堂的座上宾,哪里能让霜芝涉险?
    赵姨太板着脸正色叮咛夏霜芝,要是郑同被捕供出了她,必须一口咬定和自己没关系。否则,她就等着被逐出夏府吃牢饭吧。夏霜芝又悲又怕,又惊又怒。悲的是女儿被抓,下落不明。怕的是东窗事发,自己将要被人人喊打。惊的是而今势态严重,济南城的衙役纷纷出门查探,总会被抓住蛛丝马迹。怒的是本要对付的紫薇,竟是安然无事。
    夏霜芝气得辗转难眠,央菩萨求老天,盼兰心完好的回来,希望自己与郑同的事不要被揭穿。可是,世事哪会按照她的心愿而行,在众家贵妇人睡不好,吃不香的第八天正午,衙役找上门来。
    
                  过堂
    夏霜芝正在房中给菩萨上香,听得丫头传话说夏老爷请她去前院客厅,衙门里的差人来了。霜芝的头脑顿时一晕,几欲跌倒,心在胸腔内剧烈的跳动,仿佛要跳出她的身子一般。
    难道这事真是郑同做的?他被抓了,供出了自己?而这些衙差是来抓她的?霜芝呆滞的坐在红木椅上,额头脸颊密布着冷汗,双手握拳连指甲抠破了掌心亦不自知。夏霜芝的思绪一片絮乱,倒是赵姨太还能稍作镇定,询问传言的丫鬟道:“那差人说是来做什么的?”
    兰心小姐不是被拐了吗?听到衙役来了应该急着往外跑啊?她们怎么这幅样子?丫鬟满心疑问,奇怪的望着赵姨太母女,仍是躬身禀报:“衙差说兰心小姐找到了,让霜芝夫人去把小姐带回来。”
    “什么?兰心找到了?”夏霜芝跳起身,一把拉住丫头追问。
    丫鬟忍着胳膊上传来的疼痛,不住点首,期盼夏霜芝早些放手,让自己少受些罪。
    原来不是来抓她的,是兰心被找到了!夏霜芝心一松动,整个人瘫倒在座椅中,过了稍歇,又担心起女儿,提起裙脚往外跑,连赵姨太的呼声都甩在耳后。
    “哪有女眷去衙门领孩子的道理?再说,我们夏府又不是没男人当家。”赵姨太心生狐疑,急忙随着夏霜芝的脚步而去,想要探个究竟。怎奈,赵姨太这般五十多岁的老躯,如何追得上霜芝那急促的脚步?当她赶到正堂,只见夏家氏独自一人喝着茶水,赶忙上前问道:“夫人,霜芝刚才急匆匆的跑过来,我来看看有什么事儿?咦,霜芝呢?”
    夏家氏淡淡看了赵姨太一眼,摆手让她坐下,喝了口茶道:“霜芝和老爷一起去府衙了。”
    “怎么走得这么快啊?”赵姨太心里没底,总觉得心慌的很。
    “噎?怎么?你不想快些看到兰心吗?”夏家氏不解地望着赵姨太。
    赵姨太神色惶然,想挤出个笑脸却扭曲的不成样子,心虚道:“夫人说哪里话?我这些天,天天求菩萨保佑兰心回来,哪里会不想看到她?”
    “既然这样,为何说出不中听的话?”夏家氏抬起眼皮子,觑视着赵姨太。
    赵姨太耳畔听着夏家氏的责问,心里想着女儿做的蠢事,又猜测霜芝此番去县衙可能的遭遇,一时间心烦意乱,真是恨不得伸手把嘀咕的夏家氏掐死才罢休。
    赵姨太狠命扯着手绢,心恨道,夏家氏这老骨头哪里晓得自己的心思?要不是夏家氏生了夏雨荷,又把女儿教成这样,自己的霜芝哪里会被休回娘家?要是霜芝母女在夫家好好的过,自己也不会想谋夺夏府的家产。想到此处,赵姨太又迁怒于夏老爷,若非他把紫薇带回府,这些事就不会发生。赵姨太气怒交并,但她一个女流之辈,此刻除了等,又有什么法子呢?
    不提赵姨太在夏家如何的焦躁难安,只说夏霜芝跟着夏老爷乘着马车来到府衙,被请入正堂。夏老爷父女走进大厅,堂内已到了不少人,夏老爷定睛观望,俱是丢失女儿的双亲。不过女眷到的少了些,多是由奶妈婆子代劳前来。
    不多时,知府从后堂跨步而出,六房三班的吏役拿着板子,齐刷刷的站于两边。知府老爷惊堂木一拍,高声道:“升堂!”衙差异口同声的喊着‘威武’,手中的木板敲击着地面,震慑人心。
    众人自觉的跪倒,随着板子的敲击声隐没,知府老爷高叫平身,夏老爷等人方慢慢起身站到旁侧。知府环顾着大堂满意的坐下,朗声道:“八日前,普渡寺的拐卖案,本官已经查明。如今,人犯已被抓获,被拐者也悉数救了回来。来人啊,把犯人带上堂来!”
    不是来领兰儿回家的吗?怎么开始审案了?夏霜芝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软歪倒一边。白芍赶紧伸手搀扶着她,方才没有跌倒。霜芝右手抚胸,急促的喘着气,心中一遍遍默念着不要是郑同,不要是郑同……老天爷似乎终于听到夏霜芝的心声,押上来的人犯中,果然没有郑同,而是十来个流里流气的闲汉。
    砰!
    知府拍了下醒木,喝道:“尔等,把昨日本官问的话再说一遍。”
    人犯七嘴八舌的讲了一通,旁观者大致听清了原委。堂中的人犯是受人指使,绑架那天去普渡寺烧香的小姐。他们收了钱,按照那人的话,把在场的小姐都抓了去,卖到窑子里。这么多人,他们好容易运到邻镇把人卖了,刚想拿了钱逃到他乡去,不知哪里漏了马脚,让捕快给抓住了。
    听闻人犯的叙述,当场有不少女眷晕倒在地。女孩啊,被卖到勾栏里,这辈子还有什么闺誉可言?即便是那么小的年纪,可从那种地方出来,有谁还会认为你冰清玉洁?顿时,夫人们发出稀稀落落的涕泣声,更有几个哭天抢地的,被知府老爷的惊堂木一下子拍的闭了嘴。
    衙役又重呼‘威武’,当堂肃静,知府爷才点头继续审案,他看着人犯质问:“说,是谁指使你们做的?”
    人犯之首咽了咽口水,回道:“是西木巷的郑同,郑大官人。”
    刚听到郑同的名字,夏霜芝就如同被雷劈了般惊呆了,明明身处府衙却如置身十八层炼狱。她宁可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到,也不想面对比死还可怕的事实。但无论她如何逃避,都无法躲避真相,郑同早在昨夜就已捉拿归案,如今知府一传唤,衙差立即把人从后堂提了出来。
    知府爷开门见山道:“郑同,本府问你,为何指使他人绑架去普渡寺上香的小姐?”
    郑同抖着身子跪下,低着头不敢看四周那些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昨日午夜,衙役把他从被窝里押来和人犯对质,开始他拒不承认,之后挨不过大刑,只好认罪。但此刻,他又生出绮念,妄想着抓住一丝生机,唯唯诺诺推脱:“回知府大人的话,小人是指使他们绑人,但明说了是那夏府的私生女,夏雨荷的女儿。小人哪里知道他们会拐了那么多小姐,小人冤枉啊,还请大人为小人做主。”
    一旁观堂听审的夏老爷吃惊的怒视郑同,当衙差提着郑同进堂时,夏老爷心里就犯着嘀咕。而今,听那郑同说出缘由,立刻想到自己的大女儿夏霜芝。夏老爷知道霜芝一直看不起紫薇,好多次给她难堪,但他因为怜惜女儿被雨荷拖累,总是不予理会。夏老爷后悔莫及,要不是他的一再纵容,夏霜芝怎么能胆大包天,做出这样没有脑子的错事?
    郑同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抓紫薇?一定是霜芝跟他说了什么,而郑同缺什么?缺的是钱!他看上了夏家的家财,才会帮着霜芝犯下这滔天祸事。夏老爷气得咬破了舌头,紧握的拳头更是恨得颤抖。来路上他就觉得奇怪,为何霜芝没有一丝喜气,脸色更是苍白的很。原来,她是在怕,怕这丑事被察觉!
    夏老爷险些背过气去,若不是在大堂上,他只怕会忍不住杀了夏霜芝这个不孝女。夏雨荷再不济,害得也是她自己,和整个夏家。可她夏霜芝呢?她是要夏府与整个济南城为敌啊!她甚至想让整个夏府的人都死无葬身之地呀!夏老爷自问,他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要这么惩罚他,给了他这两个不孝的女儿?
    周围的老爷夫人听了郑同所言,看向夏老爷的眼光充满了不善。他们的女儿是因为夏家的私生女才遭殃的,尽管夏府也是受害者,但那私生女确实是祸根呐!夏老爷也顾不得他人的目光,破坛子破摔,只能装作无动于衷的听着堂审。
    “他胡说!”人犯在征得知府首肯后,辩驳道:“那私生女长得什么样,我们都没见过,怎么抓啊?我们当时也是这么问他的。是郑同出得主意,他说,不用管谁,只要是跟着夏府一起上香的小姐都抓了。”
    “就是!那么多女孩,我们哪知道谁是谁啊?”
    “知府老爷,您可别信了郑同的话。要不是他出了主意,我们会抓那么多人吗?”
    人犯你一言,我一语的出卖郑同,并用眼神狠狠剜着对方出气。
    郑同哪肯俯首,瞪眼喝道:“难道你们把她们卖到窑子里,也是我让你们做的吗?明明是你们自己贪财,抓了那么多人,现在都推到我身上,想让我一个人顶罪,你们做梦!”
    砰!
    知府爷重重击下醒木,威吓道:“行了,你们的罪自有本官来定!郑同,本府问你,你为何要人绑架夏府的小姐?”
    郑同嗤笑道:“她算什么小姐?她不过是夏雨荷的私生女!她是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女,竟还想和我女儿争家产。我不过是爱女心切,想帮女儿一把。青天老爷,求你看在我对女儿的一份心意上,宽恕我这次吧?”
    “住口!”知府老爷喝道:“被拐卖的小姐之中,就有你的亲生女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若是真疼爱女儿,怎么会命人不分你我的抓人?若是你还在本官面前说谎,我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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