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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毒蛇钩-第14章

小说: 毒蛇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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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干净的针织外衣、把胡子刮干净、要交游广阔、要从不喝醉而且谈笑风生。”
冷冷的脸庞露出微笑,“而我呢,我的毛病在于——我宁可和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处
女消磨一整天,尤其是还可以同时慢慢替她脱掉紧身外衣。”

    天啊,库珀心想。库珀感觉到杰克的眼光正对着他的头。难道这混蛋也会透视
别人大脑在想什么?库珀假装低头在笔记本上写东西。“你有没有向吉勒拜太太解
释这一切?或是你只管把她可能给你的钱花掉就算了?”

    杰克望了莎拉一眼,但她一直瞪着玛蒂尔达的画像,没有理会他。“以这种年
纪,她的皮肤真的很好。我跟她说,我宁可和一个老婆婆消磨一整天。”

    正直的库珀吃了一惊,抬头问:“她怎么说?”

    杰克倒是自得其乐。“她问我,愿不愿意替她画张裸体像。我说我愿意,她就
自己把衣服脱光。如果你想知道,我还可以告诉你,在我为她作画时,她身上只戴
着毒舌钩。”他脸带微笑,眼光在这位警察脸上搜索。“怎么样,让你感到兴奋吗,
警官?”

    “老实说,是的,”库珀平淡地说,“她当时是不是也在浴室里?”

    “不是,她活生生好端端地躺在床上,”他站起来,走到角落一个小矮柜边,
“样子棒呆了。”他从下层的抽屉里拿出一本素描簿。“拿去,”他将簿子抛向对
面,刚好翻开落在库珀脚边的地板上。“随便你看,里头都是玛蒂尔达,你很少见
到这么棒的人。”

    库珀捡起簿子,逐页翻阅。里头的确是全裸躺在床上的吉勒拜太太。不过,却
是截然不同的吉勒拜太太,不同于浴缸里毫无气息的可怜老妇人,也不同于电视机
里尖酸刻薄的样子。他将簿子放在身边的地板上。“布莱尼先生,你跟她上过床吗?”

    “没有,她从来没开口说要。”

    “如果她要,你会答应吗?”库珀还没想清楚,问题已脱口而出。

    杰克的表情令人无法解读。“这和你的案子有关吗?”

    “我是在尝试了解你的人格,布莱尼先生。”

    “哦,原来如此。不过,从我是否答应和一个老女人上床,你又能看出什么呢?
看出我是个变态佬?还是看出我拥有无穷尽的热情?”

    库珀笑了。“我会说你该去验验眼睛了!即使是一片漆黑,也应该不难看出那
绝不是个16岁小女孩的身体。”他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可以抽根烟吗?”

    “请便。”他把地上的字纸篓踢到库珀脚边。

    库珀将点着的打火机凑近叼在口中的香烟。“吉勒拜太太留下整整75万英镑给
你太太,布莱尼先生,你知道吗?”

    “我知道。”

    库珀很意外。“这么说,吉勒拜太太告诉过你她有这个打算?”

    “不是!”杰克一边说,一边再度坐回到画凳上。“我刚刚才在吉勒拜公馆,
度过了愉快的两个小时。”他望着莎拉,“乔安娜和鲁思以为,我能够影响我太太,
所以想尽办法讨好我。”

    库珀抓了抓下巴,心想,布莱尼医生干吗受这种罪。这男人对待她的态度,就
像一只可恶的猫在玩弄一只奄奄一息的老鼠。令他感到不解的,并不是为什么她突
然决定和他离婚,而是为什么她忍受了这么久。然而,杰克的挑衅似乎没有得到响
应,毕竟,没有老鼠的“配合”,猫也玩不起来。库珀发现,杰克已经知道他在自
讨没趣。

    “在这之前,你知道这件事吗?”库珀问杰克。

    “不知道。”

    “听到之后,你觉得惊讶吗?”

    “不会。”

    “难道,你太太的病人常常把钱留给她?”

    “据我所知,倒是没有,”他向库珀笑道,“如果有,显然她没告诉我。”

    “那为什么你不觉得惊讶?”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应该觉得惊讶?就算你说,玛蒂尔达把财产留给‘警
察之友基金’或是‘新世代旅游者协会’,我也不会诧异。钱是她的,爱怎么处理,
是她家的事,我只会祝她好运。我想告诉你,我很高兴雀屏中选的是我‘老婆’,”
说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他语气中带着攻击的味道,“这一来我可好过多了,也不介
意你知道,我现在的确缺钱。”

    莎拉不满的眼光在他身上从头到脚扫射了一遍。“天啊,杰克,我多么想痛扁
你这自私的家伙。”

    “哦,”他低声说,“终于有点情绪了。”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摊开双手。
“来吧,动手啊!”

    她出其不意地举起膝盖朝他胯下撞去。“下次,”她咬着牙说,“我会把玛蒂
尔达的画像砸到你头上,那可有得瞧了,因为那幅画很可能是你画得最好的一幅。”

    “妈的,你这女人……痛死我了!”他大叫失声,手抓着阴囊,往后仰跌到画
凳上,“我要你把情绪发泄出来,不是要你让我绝后!”

    莎拉眯着眼睛。“痛死你,活该。想染指玛蒂尔达的钱?你别做梦。如果可能,
你也别想拿到我的钱。想要平分一切?想得美!我宁可变卖一切捐给爱猫之家,也
不会让你坐享其成我辛苦赚来的钱!”

    他的手伸进牛仔裤口袋,掏出一张折叠的纸。“这是我和玛蒂尔达的合约。”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把纸条递给她,另一手还不断搓着痛处。“那老太婆还没给钱
就翘头了,我想,遗产执行人应该还欠我1 万英镑,而她的继承人会拥有这幅画。
妈的,莎拉,真的很痛,这次一定被你踢到什么地方了。”

    她不理会他的话,只顾着纸条上的内容。“看起来,还蛮像样的!”她说。

    “当然像样,是凯斯写的。”

    “他怎么没告诉过我?”

    “干吗要告诉你?根本不关你的事。我只是希望分一杯羹,照我平常的运气,
这合约搞不好在她死后便无效了。”

    莎拉将纸条递给库珀。“你看呢?如果杰克说得没错,就笑死人了。这是他第
二次卖出自己的作品。”

    她是真心替这杂种高兴,库珀有些诧异地发现。真是奇怪的一对冤家,他耸了
耸肩。“我不是专家,不过据我所知,欠债就得还钱,如果你为她完成了铺地毯的
工程,而她还没有付钱给你,账单还是有效的。我想作画应该也是如此,尤其画中
的人就是死者。照理说,你应该也可以把它转卖给别人,”他望了那幅油画一眼,
“当然,也别忘了,恐怕你很难证明画里的人就是吉勒拜太太。”

    “我要向谁证明?法官?”

    “有可能。”

    当他伸手取过合约时,眼中露出异样的眼神。“要靠你了,莎拉!”他一边说,
一边把合约塞回口袋里。

    “靠我什么?”

    “当然是让遗产执行人别把钱还给我。就说你不认为画里的人是玛蒂尔达,我
希望能利用上法庭的机会打响知名度。”

    “别傻了,那明明就是玛蒂尔达,如果那合约有效,他们就得付你钱。”

    不过,他似乎没有在听,只顾着把画具、画笔丢进一个大袋子里,然后从画架
上取下一幅乔安娜?拉斯勒的画像。“我得走了。对了,剩下的这些,我暂时带不
走,因为我还没有找到新画室。不过,我会尽量在这个星期之内回来处理,可以吗?
我本来是回来拿几件衣服。我一直都睡在车上,这身衣服实在有些难闻。”他朝门
口走去,把大袋子往肩上一甩,手中则拎着那幅油画。

    “等一等,布莱尼先生,”库珀站起来挡住他的去路,“我的话还没问完呢。
吉勒拜太太死的那天晚上,你人在什么地方?”

    杰克瞄了莎拉一眼,说:“我在史特福市。”他冷冷地说:“和一个名叫莎莉?
班尼迪的女演员在一起。”

    库珀没有抬头,只是舔了舔手中的铅笔笔尖,把名字写在笔记本上。“我该怎
么跟她联系?”

    “通过经纪公司,她正在那家公司的一出戏中饰演朱丽叶。”

    “谢了。还有,我必须告诉你的是,如果你还要继续睡在车子里,你必须每天
到警局报到;要不然,我将会被迫申请拘捕令。我们也需要取得你的指纹样本,以
便和我们在吉勒拜太太家采集到的指纹比对。星期三上午,会有一组采样小组到凡
特威。如果你不能出席,我会安排你直接到警局里来。”

    “我会去的。”

    “至于……你现在要上哪儿去呢?”

    “去凡特威找乔安娜·拉斯勒。”他把门踢开,从容走出去,从门上油漆的凹
痕和刮痕来看,这应该是他惯有的动作。

    “杰克!”莎拉叫道。

    他转过头来看她,扬起双眉。

    她朝玛蒂尔达的画像点点头,说:“恭喜你。”

    向她报以亲密的微笑之后,房门砰一声关上,他的身影消失在门的另一边。

    留在画室里的两人,听着他上楼取衣服的脚步声。“他实在是个我行我素的人,
对不对?”库珀一边若有所思地抽着烟,一边问。

    “很有个性的人,”莎拉套用了杰克形容玛蒂尔达的话说,“也是很难生活在
一起的人。”

    “看得出来。”他弯下腰来,在字纸篓的边缘把烟蒂拧熄。“而且,也是很难
‘不’跟他生活在一起的人。”

    莎拉别过头去,望向窗外。当然,她什么也看不见,窗外已一片漆黑。倒是库
珀可以看到窗户的玻璃,如镜子般清晰映出她的影像。库珀心想,如果杰克少说两
句,可能会好些,但是布莱尼夫妇之间,似乎有种颇有意思的坦白。

    “他平常不是这样的,”莎拉说,“他很少这么直接,不知道是因为我,还是
拜你之赐。”她不再说话,仿佛发现自己不自觉地说出心里的想法。

    “当然是因为你。”

    他们听见大门传来开了又关的声音。“为什么是‘当然’?”

    “因为,伤他的人不是我。”

    透过玻璃窗的反射,他们的眼光相遇。

    “你觉不觉得人生真烦,警官?”

    乔安娜的胃口越来越大。她说,她之所以找不到工作,全是我的错,是我害得
她生命空洞无趣,是我害她必须嫁给史蒂芬,也是我害她必须生下一个她不想要的
孩子。我强忍住气告诉她,是她自己迫不及待地和犹太人上床,而且早在她怀孕的
多年以前,就已经有了避孕药。我本来还想把我的悲惨遭遇一一告诉她——童真被
夺、嫁了个酒鬼、来不及忘记第一次怀孕的痛苦却又再次怀孕,以及那种硬是将坏
死胎盘取出来所需要的勇气(这是她根本无法想像的)。当然,我没有这么做。我
很清楚她对我和鲁思的厌恶。我不敢想像,假如她知道吉洛德是她父亲,会有什么
样的反应。

    她说,我是个守财奴。也许,我真的是,钱财一直是我的好朋友,我守护它,
就像别人守护不欲人知的秘密。天知道,这些钱都是我用尽心思挣来的。假如寿衣
有口袋,我会把所有的钱带到阴间享用。我们没有欠孩子什么东西,而是孩子欠我
们。惟一让我死得遗憾的,是无法看到莎拉在知道我留给她的东西之后的表情。我
想,那应该十分有趣。

    老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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