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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毒蛇钩-第43章

小说: 毒蛇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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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指像吉勒拜太太这样的邻居吧。我看,你对她一定很了解。”

    薇兰扁起嘴,表示不同意。“不是我想去了解她,而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
声音有多刺耳。你知道吗,那声音尖锐得很,而且总以为她的意见最重要。老实
说,我从来没仔细听,是道根常听得津津有味,尤其当她对着电话骂人的时候。
她老是讲别人坏话,以为只要不大声叫嚣,别人就听不见,实在是个傻女人。”

    查理点点头,仿佛表示同意。“奇怪的是,她遇害当晚,你们却反而什么也
没听见。她一定跟凶手讲过话,你说是吗?”

    薇兰的脸开始涨红。“没有啊,道根什么也没听见。”

    他假装没发现她的尴尬。“你呢?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欧洛夫太太?”

    “噢,真是的,”她大叫起来,“这又不是什么罪恶,你别听道根胡说。我
晚上是会喝一两杯威士忌,但真的不多,道根不喜欢,老是唠叨不停。可是我说
过,这实在没什么!玛蒂尔达还不是喝了这么多年?她喝得比我还凶,她常说,
不喝才是违背自然。”她又把声音降低,cc我真的不是酒鬼。“

    “噢,当然不是,”查理顺着她的语气接道,“我晚上要是喝不够,早上出
门就会恍恍惚惚。”

    “就是嘛,”她说,“而且有时会在电视机前睡着。玛蒂尔达死的那晚,我
就睡着了。实在没办法,那天我待在普尔市陪了我姐姐一整天,累得半死。你也
知道,我不再像年轻时一样。不过我得承认我也一直担心,那晚玛蒂尔达是不是
叫过救命?道根发誓说她没叫,可是你知道,他实在很不想沾惹麻烦,搞不好会
说服自己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还记得你是几点钟睡着的吗?”库珀问,眼睛仍然盯着自己的鞋子。

    “非常早,”她轻声说,“我们吃完晚餐,坐下来看电视《配对游戏》,没
多久道根就把我摇醒,说我打呼吵到他,他气死了,因为节目刚好到‘每日一配
’的高潮。唉,人家真的很累嘛,后来就回到床上睡,一觉到天亮。我一直在想,
假如我还醒着,搞不好可以救可怜的玛蒂尔达一命。”

    当然,她说的都是实话。

    查理朝大门比了手势。“我们可以跟你先生谈谈吗,欧洛夫太太?”

    “有必要吗?他一点都帮不上忙,反而会害他一整天心情不好。”

    “有必要,”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带着歉疚地说,“而且我们还有搜索
状,得搜索你们家,但我向你保证,会尽可能的小心。”他提高嗓子,“贝利、
詹金斯、沃茨,出来吧,准备进去了。”

    因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而一脸吃惊的薇兰闪过一边,看着查理、库珀和三名警
员鱼贯进入屋内。接着,她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躲进厨房。

    道根一双小眼睛,瞪着两位走进拥挤客厅里的警官。看来似乎完全不在乎两
人的突然造访。“我不站起来,请包涵,”他礼貌地说,“我不像以前那么灵活
了。”说完朝一张精致的两人座沙发比了个手势,邀请二人坐下。他们小心翼翼
地欠身,仿佛担心两人的重量加起来会把椅子压垮。“库珀警官我见过,但不认
得你。”他一边说,一边好奇地看着查理。

    “查理·琼斯。”

    “幸会。”

    查理微微点头致意。看着眼前这位陷在沙发上的胖老人,他满腹狐疑。他肚
子上的肉压在腿上,像两片肥肉交叠,这样一个人想得出这么精巧的谋杀案吗?
查理甚至怀疑,他能够在不吵醒太太的情况下离开这房间。听着他沉重的呼吸,
每一声都能感受到那庞大的血肉之躯为他带来的沉重负担。这让查理联想到休斯
口中那个用钥匙打开后门的人——“他讲话有气无力,好像肺有问题似的。”
“吉勒拜太太知不知道,你已经晓得花盆下有把钥匙?”他装作若无其事地问。

    道根显得惊讶。“什么意思,警官?”

    “没关系,我们有证人可以指认你。九月间一个早上当你自己开门进去的时
候,有人看见你。” 。

    道根只是微笑地摇动双颊。“开门进去哪儿?”楼上传来警员移动家具的声
音,道根的眼光移向天花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查理拿出搜索状递给他。“我们正在寻找吉勒拜太太的日记,我们有充分的
理由相信,你从她的书房中把它们偷走。”

    “你们真恶劣。”

    “你否认吗?”

    他轻笑一下。“孩子,我当然否认,我连她有日记都不知道。”

    查理换个方式。“命案发生后的星期一,你为什么不告诉库珀警官,鲁思·
拉斯勒小姐那天中午人在吉勒拜太太家?还有简·马利奥特太太也在那天早上跟
她吵了一架?”

    “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怎么告诉他?”

    “欧洛夫先生,假如你人在这屋子里,不可能不知道。简。马利奥特说她和
吉勒拜太太是‘大吵’,鲁思说自己把钥匙留在学校,所以按了门铃。”

    “可是我并不在家,警官,”他说,“我趁老婆去普尔市,散步去了。”

    门边传来声音。“道根!”薇兰叫道,“你怎么可以撤这种谎?你从来不散
步的!”她冲进客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撒谎!你就是不想让警察继续
烦你,好让你像平常一样。他当然在家,而且当然听见简和鲁思的声音。鲁思每
次回家,我们都能听见。她和她外婆只要在同一个屋檐下,非吵不可。跟她妈在
一起也一样。我不是怪她,那可怜的孩子需要爱,而玛蒂尔达和乔安娜都不懂得
如何去爱别人。玛蒂尔达惟一喜欢的人是布莱尼夫妇,你知道吗,就是那画家和
医生。她常跟他们一块开怀大笑,而且我猜想她还为他脱光衣服呢。我听见她在
卧室里,羞死了,说什么‘和别的老女人比起来真不错’,‘你知道吗,我曾经
是个美人,好多男人抢着要’。她说的也没错,的确很多男人这样,年轻时连道
根都爱上她。当然啦,他现在否认,但我都晓得。自己只是老公心中的第二顺位,
我们女人都会知道。玛蒂尔达总是乐此不疲,对她而言,那是种挑战。”她停下
来换气,身旁的库珀从她口中闻到威士忌酒味。他替这女人感到难过,一辈子都
活在玛蒂尔达的阴影下。

    “那也不重要啦,”她继续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早就对她没了兴趣。
你不可能去爱一个粗鲁无礼的人,玛蒂尔达就是这种人,她还自以为有趣,常会
说了些恶毒的话后哈哈大笑。老实说,我们的关系不怎么融洽,但我实在为她感
到难过。她应该为自己做点事情,做些有意义的事,结果她没有,害她变成今天
这模样。”她严厉地看着丈夫,“我知道她以前常取笑你,但你也不能因为这样
就不帮忙追查凶手。谋杀是不可饶恕的,而且我最受不了的是,竟然把那残忍的
毒舌钩套到她头上。她套到你头上时你不也很难受吗?”她转向查理,“她老爱
开这种可怕的玩笑,她说道根如果想减肥,就是得钉上自己的舌头,有一天她趁
他在庭院里张着嘴巴睡觉,用那生了锈的可怕东西套到他头上,把他吓得半死。”
她又停下来换气,但这次没有继续说下去。

    没有人开口说话。

    “我猜,你就是这样以牙还牙,”查理终于开口,“趁她睡着时套到她头上,
不过我好奇的是,你如何让她服下巴比妥?法医估计说,她至少吃了四五颗,她
自己不可能吃下这么多。”

    道根的眼光转向库珀之前,在他太太的脸上停留了一下。“老女人有两个共
同点,”他淡淡地笑着说,“喝太多,话太多。警官,如果玛蒂尔达还活着,你
应该会喜欢她的,她是个非常有意思的女人。当然,记忆中的她,远比她本人更
有魅力。回到这里,我蛮失望。我不是说过吗,岁月没带来多少好处。”他收起
笑容,“基本上我反倒希望找个男的做伴,和男人相处容易多了。”

    “那倒容易,”当晚,库珀在莎拉家里对着布莱尼夫妇说,“因为接下来他
将会一直待在牢里。”

    “那要看你有没有足够的证据,”杰克说,“假如他不认罪怎么办?你只有
间接证据,而他的律师可能会设法说服陪审团,玛蒂尔达是自杀的。你连他的杀
人动机都还没搞清楚,是吗?”

    “还没。”

    “薇兰知道吗?”莎拉问。

    库珀摇头,心里想着那倒霉的女人,不断挥着手说一定搞错了。“她说不知
道。”

    “你们也没找到日记?”

    “我们本来就没打算找到,他可能早就销毁了。”

    “可是,还是有很多事情没弄清楚,”莎拉沮丧地说,“他怎么让她吃下那
安眠药?他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薇兰没醒来?如果他想陷害鲁思,为什么不直
接告诉你?还有,这我也不懂——那天早上简为什么和玛蒂尔达吵架?”

    库珀看了杰克一眼,接着拿出根烟。“我大概可以猜到原因。”他把烟叼到
嘴边,点燃打火机到烟尾。“玛蒂尔达和薇兰都喜欢在下午喝点小酒,而且喝的
都是威士忌。我猜,是玛蒂尔达教薇兰喝的,尽管道根反对,但显然薇兰每次一
喝,就醉倒在椅子上。玛蒂尔达遇害那晚,她在六点半左右,电视正在演《配对
游戏》的时候睡着,然后大约十点道根摇醒她,说她的鼾声吵到他看‘每日一配
’,接着她就回床上睡了一整晚。”他把烟灰抖到了弓起的掌上。“她一定被下
了药,否则道根出门一定会吵醒她。我想,可能是她从普尔市回来,累得半死,
道根事先在威士忌中放了几颗药丸,然后把酒递给她。等她熟睡之后,再从后门
出去用同样的手法对待玛蒂尔达。她的酒放在厨房,说一句‘你休息一下,我帮
你倒酒’是多么轻而易举。”

    “可是,他哪儿来的安眠药?我是他的医生,但我从来没开过这种药给他和
薇兰。”

    “可能他用的是你开给吉勒拜太太的药。”

    莎拉不信。“但他怎么拿到?如果药少了,她一定会发现。”

    “就算她发现,”他说,“可能也以为是她女儿拿走。以拉斯勒太太这模样,
一定常常干这种事。”

    杰克若有所思。“谁告诉你的?”

    “老实说,是你。不过我一直不确定她嗑什么药,直到昨天我们为了找日记
而搜查那屋子。。藏东西的技巧实在不怎么样,以前没被逮着实在算她走运。不
过,现在钱用光了,就很难说了。”

    “我什么也没说过。”

    库珀摇头。“你把你对拉斯勒太太所知的一切都告诉了我,包括你对她的鄙
视。当我们在讨论奥赛罗和埃古时,我站着看她的画像。我看到的是一个破碎脆
弱的人格——”他用手比了个手势,“这人格必须借助于外在的刺激。比较了乔
安娜扭曲的人像,和玛蒂尔达及莎拉条理分明的画像,我想,你画出来的是一个
没有内在的女人。你所看到的真实只是个反射的影子,换句话说,她是一个虚假
的人。我猜,这个人不是酗酒,就是嗑药。”

    “睁眼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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