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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读者 精华版之一-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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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像一个婴儿在那温暖的怀抱里找到了重生的力量和爱 。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2期 
 

 
 

 
 
  
贫穷是一种病 
  作者:余毛毛

  每次他来 ,脸上都带着一种谦恭、讨好的表情,他低三下四,和每个人打招呼,不停地说着谢谢。是的,他感谢我们,更确切地说,他感谢的是我们所代表的国家机构和一种保障机制,这种保障机制使他每月能在我们手中领到100元钱。他矮小、干瘪,面容总带有一种病态的赤红。每次看到他,我都能感觉到一种衰败的气息,那是一种被生活打败了的气 

  息。他下了岗,妻子没有工作,女儿上初中,他是城市里赤贫阶层的典型代表。他什么都干,卖菜、卖内裤、卖袜子……一次在路边,风将他的袜子吹向了排污沟,他下水去捞,被玻璃削去了半个脚趾,他没心疼自已的脚趾,却庆幸自已捞上了袜子。没有人会为他每月领这100元钱而有异议,是的,他是一个天经地义的需要帮助的对象。

  然而,却有人来提出异议了,而且是那么地尖锐。那天我们正在会议室开会,一位老太太打断了我们,她冲着会议室喊:我来打听一件事,你们是不是每月给某某100块钱?我是他妈妈啊。我们的第一个反应是我们的工作有了疏忽,漏发了他的钱,以致于他的母亲来向我们提意见。但想想又没有,于是对她说,我们没有漏发他的钱,你回去和他再核实核实。“凭什么要给他们钱,他们夫妻年纪轻轻的,搞不到吃饭钱么?你们不要发给他。”老太太歇斯底里地冲我们吼着,凌乱的白发,满是皱纹的面孔在幽暗的走廓中显得是那么凄厉。我震惊了,母亲为什么要拆儿子的台?如此怨恨地不让她的儿子活得好一点呢?

  下午我们打电话喊他来,细究事情的原委。他一坐下来,未语泪流满面,我感觉到了他彻骨的伤心。我们犹犹疑疑地问他:你的母亲是你的亲母亲么?他说怎么不是,我的父亲死得早,我们一直相依为命。我们又问他,你是不是特别地不孝,不赡养她?他长叹一声,说她自己有最低生活保障线的钱,以前我每月也补贴她50块,可现在女儿上了初中,花销太大,真的没有余钱给她了。“她这个老不死的,这么坑我,她为什么还不死!”他以这样怨毒的话语结束了他的叙说。

  他走了,这一切让我感到悲哀。我一直以为母子之间的亲情是这人世间最原初、最本真、最无私、最伟大的情感。我也知道在生活的过程中,一些事情的发生,如儿子拂逆母亲的心愿或母亲干涉儿子的生活等等,造成了隔膜,削弱了这种情感,但削弱并不意味着那源于心的、天然的深深关切和祝愿的消失,天下有不希望自己儿子过得好的母亲和不希望自己母亲过得好的儿子么?

  然而,我终于亲眼看到了这种情感的崩溃,崩溃得那么彻底和决绝。这缘于什么呢?我想是贫穷,因此我想说贫穷是一种病,它诱发了人性中的恶,毁灭了我们赖以生存的基础,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战胜它,消灭这种病。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2期 
 

 
 

 
 
  
让我也做一次好人 
  作者:孙鲁宁

  温暖折射一瞬间

  人物:杨小姐  女  29岁  某家具集团业务助理

  我家是乡下的,记得我刚刚到这个城市的时候,同事给我打电话,说附近的出租车千万不能坐,否则的话,他们宰了你我们可担待不起。但偏偏这个城市的那天,下了好大的雨,;一个人躲在出站口,满眼都是陌生的人和听不太懂的话,我有些惊惧。

  那辆出租车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由于同事的嘱咐,;当司机探过问询的眼神时,我摆摆手说,我不坐。

  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对我说,天这么晚了,又下雨,你说到哪里去,咱们打表走,我不坑人。

  或许是那朴实的语言让我相信了他,坐上车,我给了他公司地址,他微微一笑,按下了计价哭 ,边开车边与我闲聊起来。

  行至三五路的时候,他忽然一个急刹车,我吓了一跳。转过头去,才看到路边有一个中年妇女,拉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在那里等车。他自言自语了一下,说,可怜,他们也没有伞。然后停下车,问那女人,坐车吗?

  女人大概是从乡下来的,没有坐过出租说,不敢说话。看着她在寒风中有些抖动的身体,我忽然想到自己的家。我对出租司机说,让她坐上吧,车钱我来付。他看我一眼,没说什么。

  女人上了车,报了一个地址,离这儿不远,但并不顺路,要绕一段路。那个小孩身上淋湿了,后座上也湿了一片。

  原来她是到城市里来找一个亲戚的,她并没有说办什么事情,但是我看到她脸上焦虑的神情,想必是急事,不方便再问什么,索性不再问。

  很快到了地方,那女人难为情地掏出一把零钱,问司机,同志,多少钱?我慌忙拦住她说,这钱我付吧。女人下车,然后对我说再见,看她拉着孩子消失在楼里,司机才开始往回走。赶到公司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我掏出钱来付帐,忽然就见那司机将计价器翻起来。

  起初,我还疑惑他可能会宰我,因为我根本没有看清那计价器上的数字。结果,他收我了五十元,找我四十元,只收了一个起步费。我疑惑,问他,师傅,你是不是找错了?

  他对我微笑,说,你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呀,咱们都当一次好人,你也让我点儿。语气有些贫,但能看出,是很真诚的。然后他打方向,消失在雨里。忽然一阵感动将我击中,这是我到这个城市,第一次看到那么真诚的面孔。

  那些奔跑的人

  人物:姚仕  男  31岁  某出版社编辑

  每天,我都会赶52路车上班。从家里步行到站牌是五分钟,然后坐一小时的车。

  我从来没有觉得这五分钟会有什么不同,面对的都是同样漠然的面孔,还有许多经常赶这个点儿坐这趟车的人,但我们从来没有说过话。忽然有一天,却发生了变化。

  那天,我从家里出来有点早,我走得慢些,刚拐过街角,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我好奇,走上前去,见人群中站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

  老人一边用手比画,一边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我走上前去问,就有人告诉我,老人可能是刚刚下车,迷路了,说他儿子可能就在附近住,但是他却将地址给弄丢了。他本人又记不住,偏偏语言又不太通,说了半天,别人才明白他的基本情况。

  这时,老人身边已经有几个人在替他着急了。其中,也有人认识的那些熟悉的面孔,一年来,我们等一辆车,站在一起,一句话也没说过,但是现在却开始交流起来。

  我挤过去,慢慢地问老人,让他慢慢说。他有些着急,看着身边的这些人,忽然蹲下身子,不说什么了。或许他儿子在他临来的时候,对他说不要太相信别人的缘故。我们开始为他着急,眼看着上班的时间也快到了。

  这时,52路车开过来,但是我们谁 也没上车。我们开始商议怎么送老人回家。有人提议,不如找警察吧,那样会好些。有个小伙子便兴冲冲地跑到街口。

  但偏偏没有警察。有个中年人提议,说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让老人相信我们不是坏人。我拿出手机,对着老人比画着打电话的样子。周围的人都有善意的微笑着,比画着让老人放心的手语。最后,大家看着彼此的手语都开始笑起来,温暖就在那一瞬间开始蔓延开来。

  最后,我们翻译着他的每一个字节,他说他儿子的名字,又说他儿子的电话号码,当号码在我口里重复过一遍的时候,我看到几乎所有人都掏出了手机。

  最后,老人的儿子在接到电话之后匆匆赶到。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知道了事情真相后,感动地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鞠躬,眼镜后面藏着的感动是真诚无比的。人们说着不用谢,四下散开来,彼此的眼睛里,都有欣喜,被人感谢,是幸福的。

  生活总会教会我们最本质的东西

  人物:  江晴  女  24岁   网络写手

  有人说,在网络上游荡的人都是孤独的,这句话我很认同。每天,我的工作时间就是夜晚,而白天则是睡觉的时间。

  房东家的小孩经常会跑到我房间里来,这让我有些恼。我是那种微有洁癖的人,最讨厌的事就是别人动我东西,因些我在家时,也常常锁着门。网上交友是我的乐趣,他们能带给我不谋面的快乐。而因为房东的小孩闯进我的房间,我着实与房东拌了几句嘴。

  那年冬天,男友离开了我,而辛辛苦苦做了半年的管理,那家公司答应我的工资却不见踪影,我找过去,却被门卫毫不留情地拒在了门外。指望过年的钱没了着落,我一个人徘徊在江边,呆呆地望着那水,真有跳下去的想法。

  那天,我很晚才回家。在家门口,我想,自己是不是要离开这个城市。

  天色很晚了,通常这个时候,房东总是早早地锁了门,我本不指望那天他们能给我留门,但回到家的时候,却看到门里透出的光。走近门的时候,我听到房东夫妻两个在说话,丈夫对妻子说,这么晚了,我看,我还是出去找找吧。妻子说,再等等,应该没事的。我以为他们丢了什么东西,自己悄悄地进院,悄悄地进屋,但当我开了灯不久,就听到房东在外面喊我。

  我开了门,她站在门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微笑着对我说了一句,你回来了就好,我们怕你出什么事,原来他们竟然从合租的另一个女孩儿那里知道我的事情。

  只一句简单的话,却让我有想哭的冲动。

  我再一次交房租的时候,他们竟然坚决不收。那位木讷的丈夫拿着钱,直往我手里塞,对我说,你先用着,我们帮不上你,等你好了再说。那孩子也说一句,先别收阿姨的钱了,拿着钱使劲往我手里塞。

  我蹲下身子,拢着他们孩子的头哭了。房东拉着我的手,对我说,有什么事,对姐说,看姐能不能帮你想想办法。

  多少天的委屈一下子涌上来,我泣不成声,对房东说了好多话。是一个姐字,让我想起了我在家乡的姐姐。他们都是善良的人,对于此时的我来说,一句亲切的问候,就能让我找到家的感觉。

  如今我已记不起她的姓名,但那一瞬间的温暖却被我永远地记下来 。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2期 
 

 
 

 
 
  
失踪的生活 
  作者:夏榆

  1998年的秋天,我把自己的栖身之所从北京的东区搬到西区。西区是高科技区,有很多让我感到亲近的东西,海淀图书城、著名的北京大学,还有颇具气势的绿化带,所有这些都让我感到魅惑。我是野路子出来的人,所受的正规教育有限,没进过大学课堂,早年是拒绝进,拒绝被教育体制洗脑,后来是想进又没有了机会进。所以我在搬往西区时主要一个愿望就是想看着那些曾经风云激荡的著名学府,我知道从那里诞生过一代又一代心智优秀的杰出人物,那些人物让我有高山仰止的感觉。从那些大学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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