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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长江文艺 2009年第09期-第13章

小说: 长江文艺 2009年第09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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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山老乡;哪有你们城里人文绉绉的;那么多的过场!他倒转没有话说了;自己不但不反感;还感到刺激;她的带把子的话挑逗起了他情欲中隐秘的那一部分;有些火烧火燎的;她的带把子的话同时也给了他一个忘乎所以的胆量。 
  他真的是有些忘乎所以呢!他边说边往她那边走。你在看啥子黄色报纸?他自己感觉自己说话的声音有些打抖。小琼脸上绯红;声音也有些打抖。你净想到黄色的;你们城里人;啥子黄色的莫得!小琼表面上说话带把子;内心还是羞涩的。他挨着小琼;佯装偏着脑壳去看报纸;手就搭在了她的背上;抚着了松软油光的大辫子。两个人由于挨着;都感觉到了对方脸腮的滚烫;出气的急促。他见她沉默着;沉默是无言的接受。他滚烫的手顺着松软的辫子往下探索;辫子无疑是充当了引导和探险的绳索;像索桥将游客引向了奇异风光的彼岸。辫子的下头是圆实的屁股。他的手蛇样滑向了下去;虽然隔着裤儿;滚烫的手感觉到了她的屁股比十余年前是丰满多了。正在他欢喜的时候;她的手却越过辫子;猛地打开了他的手;制止了辫子尽头的他的探寻奇异风光的行动。 
  你们城里人;胆子硬是大喃? 
  她伸手将乌黑的长辫子拉到胸前。十多年前没有做完的事;现在还想接着做?他语言也发挥得好;说都怪那头瘟牛;那头瘟牛!她哈地一声就笑了起来;他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屋外几只褐色的山雀儿扑地飞了起来。两个人又谈了一些双方的事情;当然加林是旁敲侧击地问小琼娃儿有多大了;她说在读小学;他说自己的女儿也在读小学;是六年级。这时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他赶紧站起来;回到原来的位置。 
  刁科长很气愤;说一夜之间;啥子情况都变了;机器都原封原样的;磷矿石也有;就是没有生产的黄磷产品;连张口袋也找不到。陪同前往的厂里的两位中年农民说;啥子找不到呵!本来就没有生产;不信你们问小琼嘛?我们只是搞磷矿石加工;都是帮金河磷矿加工;挣点加工费。刁科长说;搞磷矿石加工;咋烟囱在冒烟烟喃?而且冒得那样大烟雾杠的。两位中年农民说;你们是不是看错了;我们生产都没有生产;哪里会冒烟烟;会不会是人家烧糊渣的;云楠松丫丫烧得大烟雾杠呵!刁科长更加气愤了;手啪地就拍在了桌子上。明明我们看见了;你们还睁起眼睛说瞎话。一个翻嘴皮中年农民说;口说无凭;拿证据来嘛!你说我们生产黄磷;生产的黄磷在哪里嘛?陈副镇长一直坐在椅子上笑着不开腔;那神情好像是与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刘副局长心里却是想到一边在;心思根本没有在刁科长他们说话上;他的眼睛盯着小琼绯红的脸腮和圆实的胸脯走了神。 
  双方争执一番;没有说个所以然。陈副镇长却是猫哭耗子一副好心肠;说刘局长、刁科长;你们辛苦了;亲自深入山区检查工作;林镇长在青牛沱宾馆等你们;为你们洗尘。刘副局长想这顿饭不好吃;哪晓得他先还是说没有那个必要;我们有工作餐;局上早已安排了的;可一到青牛沱;林镇长肥胖的身体迫不及待地扑了过来;肥厚的双手就紧紧握住了刘副局长和刁科长的手。欢迎欢迎辛苦辛苦的话从肥厚的肉唇上机关枪样地冒了出来;随着林镇长的打太极拳的双手柔软舒缓地画了一道弧线;同时嘴里说出一声请字;刘副局长嘴里就再也说不出拒绝或其他客气话了。这一顿饭菜是够规格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山上跑的都是有的;喝了六瓶五粮液;两个漂亮的小姐站在厅里服务;端菜倒酒上菜换碟;忙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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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个女服务员;除了披肩的长发之外;无论是从身材、脸盘、浅笑都像十几年前的小琼;连浅笑的酒窝都像;只是在右脸上。 
  满桌子的菜;刘副局长唯独感觉素炒的山核桃花好吃;细嫩松软;嚼在口里一股清香。这是春季采撷下来晾晒干的山核桃花;炒前用温水浸泡过;去了灰尘和咸性;切几片蒜;几个刀口辣椒;锅烧红后;倒下的油盐佐料及切得寸长的山核桃花;哧啦啦的一阵爆炒;几锅铲就铲起来。这炒山核桃花与清炖山核桃花不一样;切忌放花椒;放了就要变味;那种山野的清纯味就没有了。刘副局长几乎将一盘子山核桃花吃完了;刁科长他们几个眼睛都奇怪地愣看着他。 
  几个都喝麻了;林镇长陈副镇长也喝麻了。要离桌的时候;一个戴着呢毡帽的人晃了进来。他个子矮小;步子却是很有劲头的;瘦削的满是摺皱的脸;牙巴拉伸嘻起;露出一口金牙。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比他高出一头的妇女;乌黑的长辫子;随脚步轻微地摆动着。她与那个披着长发的女子站在一起的时候;高矮脸形极其的相似;只是头发形状和酒窝的深浅不一样而已。林镇长站起来;圆疙瘩脸被酒精涨得红纸样骂道;妈的个屄;你躲、你躲;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一;快来给恩人敬酒!刘副局长也喝得麻麻糊糊的;但他晓得眼前这个人是谢老反;十几年前被愤怒的工人打得满脸是血的山老乡。由于脸瘦;他笑起的时候;嘴边的肉往脸上绷;起了一层皱;嘴就显得尖;使人一下子就想到了耗子的形象。他张开露出金牙的嘴说;各位领导;对不起大家;我来迟了;对不起大家。主要原因呢;怪自己这龟儿子牙齿;一点都不争气;这几天疼得厉害;比婆娘家生娃娃还恼火;今天进城整牙齿去了;我来给领导敬杯酒。谢老反眼珠子愣了一眼站着的小琼;小琼提过服务员手中的五粮液酒瓶往林镇长座位走去。林镇长在灯光下红纸样的圆脸抖动着说;龟儿谢老反;你龟儿这么大岁数了做些事情还是老反;酒呢!就不来了;要敬你自裁几杯;等一会儿陪着环保局的领导娱乐娱乐。谢老反脑壳鸡啄米样;黑呢毡帽快要掉下来了。谢老反自饮三杯后又举起杯子说;我干了;大家随意。他喝酒不是细喝的;而是举起杯子往口腔里一倒;脖子一仰;呢毡帽差点掉下来;杯子就空了。老刁歪坐在椅子上;理也没理谢老反;更不要说举杯子子;他心里在想;你他妈的不是个守门的老头吗?摇身一变成了老板了! 
  林镇长、陈副镇长亲密地陪着他们几个往宾馆棋牌室走;谢老反;小琼及刘副局长他们几个跟在后面。谢老反摇晃着歪戴着黑呢毡帽的脑壳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刘副局长也不回避。可能吧!地方只有这么大;我以前在岳分矿上过班。谢老反拍了拍自己的脑壳;难怪不得;难怪不得;我是说在哪里见过!小琼则在后面捂着嘴笑。谢老反因为自己侄女的笑来了兴致。骂道;死女子;笑啥子!小琼继续捂着嘴在笑。 
  刘副局长头有些昏;走出来了;再说自己也不爱好打麻将;老刁他们几个就爱好那东西;只要说起打麻将;就是再没有时间都有时间了;那铿锵的麻将声;仿佛是他们生活的最快乐的节奏。刘副局长沿着惊奇欢乐谷走了一圈;头昏得厉害;加上自己本来就有午睡的习惯;人就困倦;想睡觉;就往宾馆里走;他心里想着那事儿。特别是喝了点酒;就很想做那事;和自己最喜欢的女人做;如果没有自己喜欢的女人;只要勉强看得过去的也可以;男人最主要的是发泄身体里的兽性;这就是天下娼妓之所以屡禁不绝;连宋朝皇帝也要挖地道嫖名妓李师师的原由所在。刘副局长此时想到的就是那事儿;当然他想就想起了小琼;这个十余年前自己就想入非非并付诸行动的山女子;要不是那头可恶的牛。 
  哎—— 
  他叹息了一声;往楼梯上走;脚有些打摆;眼前也有些恍惚。走到门边的时候;刘副局长轻轻就推开了门;他手里逮着钥匙的;而钥匙没有插进门;门却轻轻一碰就开了。 
  恍惚中;床边站着一个女子;高挑个儿;丰满身材;脸上的酒窝浅笑着;那酒窝在他的眼里特别的大;像清澈的水涡;像魅人的水钻;像会说话的眼睛在刘副局长的眼睛里放大着。这不是小琼吗;他在心里想到;这山女子还念旧情啊!有这么懂事的山女子呢!自己正想着那事儿;她就主动送上门来了。他就小琼小琼的胡乱喊着;偏偏倒倒地扑了上去。可是他眼中的小琼呢;一点也没有两个人相好的样子;侧身就往外走;嘴里还骂着酒疯子酒疯子!他兴致已上来;欲火已燃烧了整个身心;十余年的臆想;十余年的遗憾;十余年前刺竹坪山核桃树下的心惊肉跳;借着浓浓的燃烧;在空荡房间的环境中;燃烧的情欲再也不能控制了。他哪里知道;内心的情欲的火光将会毁了自己的前程。凡是喝醉过酒的人都知道;酒喝多了;劲是特别大的。他现在就是一束蓬勃燃烧的火焰;他哪里肯放过他眼中的小琼呢;在他的心里已没有她忸不忸怩害不害羞同不同意了;想的只是自己要续接十余年前在山核桃树下的事情;自己要完成这十余年来在心里反反复复的情欲;完成年轻岁月中的那点遗憾那点残缺。这房间里总没有啥子讨厌的害瘟的牛哇;总没有哪个钻出来打扰哇! 
  他抱住侧身逃窜的小琼;她怎么环板顺跳的;好像在喊着什么;好在自己进门时就哐地一声将门关了并按下了锁的反锁钮;并插上了门栓。俗话说;酒醉心明亮;刘副局长从一进门看见他眼中的小琼;那种想法几乎是在一两秒钟内就完成的;其中包括前面关门的一系列动作。女的天生就没有男的力气大;虽经过了一番挣扎;眼中的小琼最终被剥得精光;一团白亮亮的胴体被他压在了身下。呜呜的哭泣声中;他的身体像一团蓬勃的火焰在白皙的身体上跳荡着;燃烧着……他听见了牛哞声;他听见压在身体下的小琼呜呜的哭泣声像哞哞的牛叫声;颤抖的头发像春天里黛色的山核桃花…… 
  他大声骂道;讨厌的牛;老子管不了那么多了;老子今天不怕你…… 
  晚上十点来钟;刘副局长睁开眼睛着实吓了一大跳。面前站着易局长、陈副镇长、谢老反、小琼和另一个比小琼个子单薄的女子。小琼的眼睛里已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水汪汪的情愫;更没有暗送给自己的那份羞涩和温柔;而是一种鄙视和不屑一顾。坐在她旁边的女子肩膀靠着她;头伏在她肩膀上抽泣着。谢老反窄脸上的小眼睛像树皮上豁开了道口子;放出硬戳戳的光;直戳到他睁开的眼睛里。刁科长盯着他;一脸的鄙视。陈副镇长说;喊你打麻将你不打;满桌子的菜你不吃;你偏吃山核桃花;一盘子山核桃花净交给你吃完了。你说这人怪不怪;一个人跑回寝室;竟干出这样的丑事来;你看这事咋个办!刘副局长看着伏在小琼肩上抽泣的女子;昏昏沉沉头脑里已明白了几分。谢老反说;明说吧;事情不该发生都发生了;公了还是私了;公了呢就是报官;私了呢;要么你拿钱;要么—— 
  小琼瞪了谢老反一眼;表叔;你说啥子;小凤还要嫁人;报啥子官;他也有一家人。刘副局长晓得动了祸事呢;报官要判刑的;家破人亡;拿钱呢;又拿多少呢;自己只有找朋友借。他脑壳里嗡嗡地响着;真不晓得咋个办好!想不到这次山里之行;整得这么糟糕。检查环境污染;自己反而被污染进去了。自己不进山来调查啥子梅子木瓜核桃结不结果的事;哪会惹出这种事情来。要怪就要怪黄磷厂的环境污染;要不是环境污染;自己哪会走到山里来;故地重游;做出这种丑事。刘副局长不晓得说啥子;脸上表情木然;瓜兮兮的。小琼眼睛愣着他;手扯了扯谢老反的衣角;谢老反就起身跟她走到卫生间那边去了;两个叽叽咕咕了一阵。 
  经过反复考虑;易局长代表环保局做出了让步;黄磷厂污染的事情就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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