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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读者 精华版之二-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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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13期 
 

 
 

 
 
  
心中的清凉 
  作者: 张丽钧

  一条渡船;上面载满了急切到对岸去的人.船夫撑起了竹篙;船就要离岸了.这时候有个佩刀的武夫对着船家大喊:〃停船!我要过河!〃船上的客人都说:〃船都已经开了;不可回头.〃

  船夫不愿偎众人之心;对武夫说〃且耐心等下一趟船来吧〃.这时候船上的一位出家师傅却说:〃船离岸不远;为他行个方便吧?〃船夫看了说话的是位出家人;便掉转船头去载那位武士.

  武夫上了船;看身边坐的那个出家的师傅;顺手就拿起鞭子抽了他一下;骂到:〃和尚;快起来;给我让座!〃师傅的头淌下了血;师傅捂住血却不和那人争辩;默默起身;将位子让给了他.满船的人看到此情景;更是惊讶.大家都愤愤议论;说禅师好心让船夫回头载他上船;真不该造此鞭打.武夫听此言;知道自己错打了人;却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

  等到船靠了岸;师傅一言不发;到水边清洗血污.武夫看到师傅如此安详的神态和举止;惭愧顿由心生.他上前跪在水边;忏悔的说〃师傅;对不起〃师傅应答道:〃不要紧;外出的人心情是不好的.〃

  讲故事的那些人是这样对评价这件事:〃禅师如此的涵养;来自〃众生皆苦〃的慈悲心.在禅师看来武夫心里比自己苦多了;对于禅师来说不要说座位只想把心中的清凉也一并给他.

  我坐在一旁内心悄然自问:这里面;清凉是指什么了?〃

  和那位拥有着〃沉静的力量〃的师傅比起来;我是近乎饶舌的。现实的鞭子还没有抽打到我的身上;就恐怕已经开始喋喋幽怨了.有一种隐忍其实是力量;有种静默其实是惊人的告白.有时我的内心;有太多远离清凉的时刻了.

  面对误解;面对欺瞒;面对伤害时候;曾经;我的心燃起过痛苦仇怨的火焰.曾经也天真的以为;这样的灼伤后;我迎来的将是一片片青葱.

  直到当我接触了一位禅师写的书后;才懂得:因为怜惜;所以不许那人独自滞留在岸边;遭遇毒打时;窥见的是那人将自己生命的的怒火而不断的折磨自己.当有人向你下跪忏悔的时候;你原谅了他;还真心的为他开脱这时你为自己内心的清凉;又储备了多少.

  一个和尚曾执意要为我看相.当时我心里认为他要么是个花和尚要么就是骗钱的.他在我额头鼻梁前划了个十字然后问我是个什么字;好半天我没回过神来.懵懂的摇头说不知道.他说道〃猜不到好啊〃我还是不明白;就接着问我的同伴〃到底是什么字〃同伴神秘的对我笑了笑说〃不知道才有福啊〃.

  直到几年后历经了许多事才明白那是个苦字.

  其实人都是带了一个〃苦〃字来到我们这个尘世间的.你是苦的;我也是苦的;众生皆苦啊.

  当我们宣泄内心的痛苦时;这苦才是最蛰人心的;我们自己往往是那个鞭子还未落下;自己的灵魂早就皮开肉绽.说到底就是虐人即自虐;爱人即自爱.

  当我们在镜子前驻步时;认清从出生开始就印在脸上的那个字.去潜心的承受它给我们所带来的种种过程;再看看我们身边和我们一样的人;怜惜的心会让我们轻易的感受到那心中无尽的清凉.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13期 
 

 
 

 
 
  
有些事情并不像它看上去那样 
  □作者:anonymous

  两个旅行中的天使到一个富有的家庭借宿。这家人对他们并不友好,并且拒绝让他们在舒适的客房过夜,而是在冰冷的地下室给他们找了一个角落。当他们铺床时,较老的天使发现墙上有一个洞,就顺手把它修补好了。年轻的天使问为什么,老天使答到:“有些事并不像它看上去那样。”

  第二晚,两人到了一个非常贫穷的农家借宿。主人夫妇俩对他们非常热情,把仅有的一点点食物拿出来款待客人,然后又让出自己的床铺给两个天使。第二天一早,两个天使发现农夫和他的妻子在哭泣,他们唯一的生活来源——一头奶牛死了。年轻的天使非常愤怒,他质问老天使为什么会这样:第一个家庭什么都有,老天使还帮助他们修补墙洞,第二个家庭尽管如此贫穷还是热情款待客人,而老天使却没有阻止奶牛的死亡。

  “有些事并不像它看上去那样。”老天使答道,“当我们在地下室过夜时,我从墙洞看到墙里面堆满了金块。因为主人被贪欲所迷惑,不愿意让别人来分享这笔财富,所以我把墙洞填上了。昨天晚上,死亡之神来召唤农夫的妻子,我让奶牛代替了她。所以有些事并不像它看上去那样。”

  有些时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果你有信念,你只需要坚信付出总会得到回报,你可能会在一段时间后才发现……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13期 
 

 
 

 
 
  
这段情只对你和我有意义 
  作者:凉月满天

  据说物质贫乏时代的人们憨厚又狡诈,大方又小气,貌似公允又十分偏心。这一点我十分相信。我婆家的奶奶经常会绘声绘色跟我们讲述一件事。

  呼嗒呼嗒的风箱声停止,拿一瓢水把余火泼灭,揭开高梁篾编的笼屉,一股热气冲天而起。奶奶忙着用水把手蘸湿,把锅里的白面馍和黄面馍拾到干粮篮里。一边拾,一边暗中记数:“一,二,三,白馍,十六,黄馍,十七……”我一边听一边纳闷:“记数干嘛?一家人吃饭还要定量?”

  谜底很快就揭开了。一锅薄粥,小葱拌黄瓜,一家人团团围坐,开吃。太爷爷奶奶的公公,唱戏一样站起身来,象老生出台,咳嗽一声:“嗯叹,你们吃吧,我不饿,出去遛遛。”胳膊往身后一背,踱出门去,两只袖子鼓鼓的。瞅他出了门,我奶奶赶紧查数,“一,二,三,嗯,白馍,十五,黄馍十六。”她啪地把筷子一摔,说我爷爷:“你爹这个老不死的又偷干粮给你兄弟!”

  爷爷是个孝子,正低头喝粥呢,“咣”把碗一摔:“你爹才是老不死的!”

  “你爹是老不死的!你爹是老不死的!”

  这下子重点转移啦,不是公爹偷干粮给小叔子的问题了,开始争论谁的爹才是老而不死。争论到最后通常是诉诸武力,饭锅踹翻了,干粮洒一地,我爷爷的胳膊被咬了好几个狼一样的尖牙印子,我奶奶半边脸钢红打的。

  就这样隔三差五来一场。我就很奇怪,老人干什么不一碗水端平呢?非得要这样搞得两口子大打出手,伤害感情?但谁也没办法。就是如厕,小解就解到大儿子的厕所里,大解得跑到小儿子的厕所里,那是粪肥!

  这样做法的确伤感情。王熙凤说人和人之间象乌眼鸡,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我爷爷和奶奶就这个样子。到最后两个人不光分房而睡,而且十亩庄稼地,各种五亩。这怎么种法!给棉花打尖理杈是女人家干的事,给庄稼地拽长锄短锄,收夏收秋往房上扛粮食是男人干的事。这一分开,奶奶的五亩地杂草疯长,看不见地皮,爷爷的棉花长得一人高,全是绿油油的疯杈子。收回棉花来,我奶奶给几个孩子做棉衣裳,暄暄软软,任凭我爷爷布衾多年冷似铁;收回粮食,我爷爷端着升斗出去换大饼油条,和我太爷爷一起吃,任凭我奶奶粗茶淡饭,清汤寡水。

  到后来,惹祸的太爷爷也老死,四个儿子都娶了媳妇,这么多年的惯性却无法停止。老两口还是过不成一家子,干脆把自己分给了四个儿子。爷爷跟大儿子和小儿子,奶奶跟二儿子和三儿子。不知道怎么分的,明显的不合理。

  大儿子也就是我公公,和小儿子都在外边工作,家里没地。一个老头子没有用武之地,天天呆街,和一帮子老头老太袖着手说东说西。越是闲着越有食欲,整天想着大饼油条和肉丸饺子。偏偏两个媳妇都爱素净,素炒白菜都不肯多搁油,嫌腻,把老头子饿得七素八荤,脚下没根。

  二儿子和三儿子都是农民,一年四季手脚不闲,我奶奶也闲不下来。快七十岁的老太太,头发都白完了,一只眼睛还是萝卜花,那是给儿子们去麦地里拔草时,一根麦芒扎成那样子的,心疼钱,也没治,就那样了。整天泥一身水一身,跟年轻人一样摸爬滚打。两媳妇不疼婆婆,老嫌给自家干得少,偏心。春种秋收,浇水施肥,累得我奶奶一路往家走晃晃悠悠,痴痴呆呆,看见我爷爷连瞪一眼的力气都没有。我爷爷在街上坐着,一路目送,眼神复杂。

  终于有一天,我发现他跟我奶奶同时出现在二叔的地里。长长的一块玉米地,我奶奶在前边一个一个地掰棒子,我爷爷跟在后边扬着镢头刨秸秆。两个人都闷声不语,我爷爷的动作还有些僵硬不自然,我奶奶明显地神情欢快,脸上漾着水波一样的笑意,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擦擦眼睛嘟哝:“老倔驴……”

  后来,我爷爷和奶奶就角色互换了,奶奶整天呆街,爷爷象风车一样给儿子家乱转。转来转去,俩老人不干了,开始造反。

  夕阳衔山,该做饭了,两个老人没有各回各家各儿子家,而是一前一后相跟着回到了厮守这么多年,打吵这么多年,生分这么多年的自己的“家”里。三间孤零零的草泥抹墙的破房子和蒙满灰尘、缺胳膊断腿的破家具。

  我爸爸找到这里,我爷爷很坚决:“你们回去吧,我和你娘就在这儿了。”我二婶也来了,一脸想找岔的神气:“娘,这么晚了,不做饭,跑这破房子来干嘛?!”“你说什么?”我爷爷平生头一次叉起腰来教训儿媳妇,给自己的媳妇出气:“做饭?那么大一块地,你让你娘一个人掰棒子,她都七十多了,干起活来不象是你婆婆,倒象你媳妇!还要她回去做饭?牛马累一天还知道吃口现成的!你们走吧,我跟你娘就住这……”二婶气得一扭身骂骂咧咧出去了。

  后来,我不止一次目睹这老两口象新婚夫妻一样同做同吃。一个拉风箱烧火,一个围着围裙切菜,一个剥葱,一个择蒜,我爷爷不会包饺子,就帮着放案板,然后抽着旱烟袋笑眯眯看着老伴忙碌。饺子出锅,他一顿能吃三大碗,一嘴一个肉丸,香着呢,越吃越爱吃……

  所以说看起来凡事都不应绝望,总有一天满天乌云散,明月升上来。

  只是,这月亮升上来太晚,乌云散开又太迟。

  我奶奶明显地越来越吃不动了。本来就是一头银发,黄净面皮,现在脸更黄,头发枯涩没有光彩。走一步喘两喘,还在扎挣着给老伴烙饼、擀面、炸回头、包饺子。吃饭了,暮色苍茫中,挨着家里那棵几十年的老椿树,一钩新月早早挂在树梢。放下用了多少年的油漆斑驳的小饭桌,两人对坐,我奶奶还是多年的老规矩,随时伺候着给我爷爷盛饭。我爷爷也是多少年的老规矩,吹毛求疵:太满了,太浅了,别给我那么多米粒,你不知道我不爱吃米?我奶奶就恼:“别不知足,老头子。什么时候等我死了,你就知道难过了。”

  我坚信人都有一种对死亡的敏感。我的小孩子才六个月,谁抱她都可以,冲人家甜甜地笑,就我奶奶抱她,吓得她一边乱挣一边哭得要背过气去,软软的头发都要竖起来。“唉,小娃娃看见什么了?吓得她那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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