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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读者 精华版之二-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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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兰成描写他所熟悉的江南乡下人。俭朴的农家妇女也许坐在门槛上织毛线、捡豆子,穿着家居的粗布裤,但是一见邻居来访,即使是极为熟悉的街坊邻居,她也必先进屋里去,将裙子换上,再出来和客人说话。穿裙或穿裤代表什么符号会因时代而变,但是认为“礼”是重要的———也就是一种对自己和对他人的尊重,在农妇身上显现的其实是一种文化的底蕴。何谓底蕴,不过就是,没有学问、不识字的也自然会知道的礼数,因为祖辈父辈代代相传,因为家家户户耳濡目染,价值观在潜移默化中于焉而形,这就是文化。农妇或许不知道仲尼曾经说过“尔爱其羊,吾爱其礼”,但是她举手投足之间,无处不是“礼”。

  希腊的山从大海拔起,气候干燥,土地贫瘠,简陋的农舍错落在荆棘山路中,老农牵着大耳驴子自橄榄树下走过。他的简单的家,粉墙漆得雪白,墙角一株蔷薇老根盘旋,开出一簇簇绯红的花朵,映在白墙上。老农不见得知道亚里斯多德如何谈论诗学和美学,但是他在刷白了的粉墙边种下一株红蔷薇,显然认为“美”是重要的,一种对待自己、对待他人、对待环境的做法。他很可能不曾踏入过任何美术馆,但他起居进退之间,无处不是“美”。

  在台湾南部乡下,我曾经在一个庙前的荷花池畔坐下。为了不把裙子弄脏,便将报纸垫在下面。一个戴着斗笠的老人家马上递过来自己肩上的毛巾,说:“小姐,那个纸有字,不要坐啦,我毛巾给你坐。”字,代表知识的价值,斗笠老伯坚持自己对知识的敬重。

  对于心中某种“价值”和“秩序”的坚持,在乱世中尤其黑白分明起来。今天我们看见的巴黎雍容美丽一如以往,是因为,占领巴黎的德国指挥官在接到希特勒“撤退前彻底毁掉巴黎”的命令时,决定抗命不从,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保住一个古城。梁漱溟在日本军机的炮弹在身边轰然炸开时,静坐院落中,继续读书,思索东西文化和教育的问题。两者对后世的影响或许不同,“抵抗”的姿态却是一致的。

  对“价值”和“秩序”有所坚持,对破坏这种“价值”和“秩序”有所抵抗,就是文化。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15期 
 

 
 

 
 
  
什么是生活 
  (奥地利)埃里希·傅立特

  马文韬 译

  生活是我澡盆里的温暖的水

  生活是我的嘴唇贴着你敞开的胸怀

  生活是一腔愤怒对世界上的不平

  只是温暖的水还不够

  我要在水里戏耍

  只是把嘴唇贴在你怀里还不够

  我要把它亲吻

  只是对不平发出愤怒还不够

  我们要寻找根源

  并采取行动

  对付它

  这才是生活

  本文摘自《读者》2005第15期 
 

 
 

 
 
  
世纪绝恋 
  作者:詹蒙
  毕加索天价名画泪写世纪绝恋
  2004年5月5日,在伦敦举行的苏富比拍卖会上,毕加索粉红时期的代表作《手拿烟斗的男孩》以一亿四百万美金的天价成交。这个价位创造了世界名画拍卖史的最高记录,收藏界一片哗然,这幅名画的神秘收藏者立即成了世界媒体追踪的目标。2004年11月20日,德国一位富商的辞世终于使得这位神秘收藏者浮出水面,直到这时,人们才惊奇地发现那幅名画背后有一个凄美无比的爱情传奇……
  “拿烟斗的男孩”相恋邻家女毕加索一生中有无数杰出的作品问世,其中《手拿烟斗的男孩》是他走过蓝色忧郁时期进入了粉红时期的代表作。这个作品,被评论家誉为“具有达·芬奇《蒙娜丽莎》似的神秘,凡·高《加歇医生》似的忧郁的唯美之作。”随着毕加索名声鹊起,这幅画在巴黎几经转手,最后被德国的犹太巨富格奥尔格先生收藏。格奥尔格家族以经营瓷器、钟表起家,19世纪初又涉及金融、股票和运输业,同时在莱茵河沿岸又拥有大量肥沃的土地。小斯帝夫·格奥尔格是这个家族的第四代单传,从小就受到了父亲精心栽培,才华过人。
  格奥尔格先生有一世交好友,名叫里查·霍夫曼,是一位来自美国的瓷器贸易商。他们两家在柏林斯冈艾弗德大街的住所紧挨在一起,霍夫曼先生的爱女贝蒂比斯帝夫小一岁,两人从小青梅竹马。
  那时,斯帝夫一直把美丽又有些怯弱的美国女孩当做亲妹妹看待。从懂事以来,贝蒂一直以为她的兄长斯帝夫就是这幅《手拿烟斗的男孩》的模特,因为画中的少年与斯帝夫无论是相貌还是神态气质上太像了。直到贝蒂长到12岁才从父亲的口中失望地得知,这画中少年与斯帝夫没有丝毫的关系。每当贝蒂有难言的请求时,她总会写一个留给哥哥的小纸条,把它贴在那幅《手拿烟斗的男孩》的背后。那时,斯帝夫最大的乐趣就是“检查”这幅画的背面,看看小贝蒂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请求。有一次,为了满足贝蒂想去维也纳欣赏音乐会的愿望,13岁的斯帝夫竟带着贝蒂坐了十个多小时的火车去维也纳。结果,两个孩子在维也纳车站被格奥尔格先生派去的人“抓获”押回柏林,受到了父亲严厉的惩罚。贝蒂所画的第一幅素描就是手拿父亲的烟斗站在这幅画前的斯帝夫。18岁时,贝蒂把自己的素描稿作为圣诞礼物送给了斯帝夫,斯帝夫第一次吻了他心仪的女孩。
  1935年初,战争的乌云已经笼罩着德国上空,格奥尔格先生开始把家族的大量艺术藏品和财产转移到瑞士,同时他力劝好友早日带家属到美国避难。但由于斯帝夫的母亲不愿离开故土而错过了逃离德国的机会。
  1937年1月,欧洲局部战场已经被开辟,而在柏林的犹太人更是被大批地送进了集中营。格奥尔格先生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决定用重金购买英国护照,全家以英国侨民的身份逃出德国。但是,格奥尔格先生在紧要关头却被人出卖了。最后,在霍夫曼的帮助下,只有斯帝夫一人以难民的身份获得了英国某家庭养子的资格。
  斯帝夫与贝蒂一家准备乘坐同一辆火车逃出德国,但是到了登车时才发现,斯帝夫的名字竟被调到了下一趟火车的旅客名单上。不管霍夫曼先生如何同军方交涉,斯帝夫还是没有被获准与贝蒂登上同一辆火车。无奈,霍夫曼先生决定先到伦敦等着斯帝夫。
  一对少年情侣在车站洒泪告别,贝蒂哭泣不止。斯帝夫更是柔肠寸断,但是他还是坚强地安慰他的小妹妹。火车渐行渐远,斯帝夫把右手贴在了前胸,示意贝蒂无论发生什么,他的心都永远跟她在一起。
  可是,第二辆火车没有开出柏林。
  大使夫人泪沾传奇名画回到美国后的霍夫曼一家在时刻关注着战局的变化,担心着好友一家的命运。战后,霍夫曼与女儿马上奔赴德国,开始了寻找格奥尔格一家的艰难旅程。父女俩几乎走遍了德国境内所有犹太人安置点,最后,他们在德国政府的公文中正式获知,格奥尔格家族中除了少数几个逃到非洲的零散成员外,其他成员无一逃脱魔掌。
  贝蒂再次带着破碎的心离开了德国,并且发誓将永远不再踏入故土。为了抚平心灵上的创痛,她于1949年嫁给了长她6岁的约克·格鲁尼,一个来自波士顿的优秀青年。
  1950年,贝蒂跟随新婚的丈夫,以美国驻英国大使夫人的身份来到了伦敦。再次回到欧洲,贝蒂感慨万千,她无法忘记自己曾经在伦敦火车站为了等待斯帝夫的到来,不吃不喝地站了几天几夜。而今,自己与初恋情人已是阴阳相隔。深知妻子心事的丈夫告诉她一个消息,最近苏富比拍卖行正在举行拍卖,有许多犹太人为了筹备战后重整旗鼓的资金,正把家族祖传的艺术藏品奉出拍卖。格奥尔格家族是德国著名的巨富,艺术藏品甚丰,贝蒂也许能在那里碰上格奥尔格家族的成员呢。这样,她也许可以知道斯帝夫在集中营里的一些情况,也许能找回一些斯帝夫的遗物。
  得知这个消息后,贝蒂马上到了拍卖会现场。可是她并没有得到任何斯帝夫的消息。正当贝蒂准备回家的时候,她忽然惊异地听到了一幅画的名字:“毕加索《手拿烟斗的男孩》,曾经的所属人不详,是盟军从德国缴获的战利品,一万美金起价,所筹款额将交给‘世界犹太人基金会’。”
  贝蒂的头“轰”的一声涨得好大,透过蒙的泪眼望去,那幅画虽然经历过战争的创伤,却依旧完好无缺。画中的男孩依旧那么忧郁,那么秀美;头上的花冠依旧鲜艳,背景花束依旧芬芳;画前儿时记忆依旧鲜明,可是,只有她还独自活着,而另一个少年在哪里?
  贝蒂想都不想就举起了牌子。竞拍的最后,价位被提到了2万8千美金,就当时的世界名画拍卖来说,这个价位已经到了无人问津的高价了。第三声询问过后,木棰落下,这幅画终于落到了贝蒂的手中。
  贝蒂捧着画回到家中。一路上,她的眼泪没有断过,她很清楚这幅画的遭遇正是斯帝夫一家遭遇的缩影,自己捧着的,正是那少年的心。
  从此,这幅画一直被珍藏在格鲁尼家族的私人书房,直到5年后,格鲁尼先生结束了任期回到波士顿老家时,这幅画才跟随着格鲁尼夫妇回到了美国。十年之内,贝蒂的三个孩子相继问世。她成了一个快乐的母亲,同时她活跃于美国上流社会的社交界,用自己和丈夫家族的声望来影响更多的美国人关心犹太人的命运和他们战后的重建事业。贝蒂自己亲自担任了“流亡美国犹太人委员会”的顾问。
  贝蒂的人生开始变得充实而快乐,战争的阴影正一点一点地从她的心里驱散。虽然在梦里她依旧会见到她儿时的恋人,但是,已经成为母亲的贝蒂更希望斯蒂夫在天国里能够幸福,快乐。
  1965年10月里的一天,正在花园中修剪花草的贝蒂看见仆人带着一位陌生客人到了自己的面前。贝蒂一下子就被他忧郁的气质和深邃的棕色眼睛吸引了。客人穿了一套考究的黑色西服,稳健又优雅。贝蒂眯起了眼睛,极力在自己的记忆中搜寻着对方似曾相识的影子。他用大海一样深情的眼睛看着贝蒂,然后缓缓地摘下了帽子,微微地向贝蒂鞠了一个躬。他轻声地对贝蒂说道:“你好吗?我的小贝蒂。”
  听到他说的德语,贝蒂的脸失去了血色,手中的花剪掉到了地上。那声音虽然已经不是她熟悉的少年的嗓音,但是那种称呼她的方式,只属于一个人的!只有斯蒂夫才会这样叫,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他还活着!贝蒂觉得28年前没能从柏林火车站驶出的命运火车,今天开出来了。
  神秘遗嘱见证跨世纪传奇他就是斯帝夫·格奥尔格,一个本该死在纳粹集中营里的少年。在波兰的纳粹集中营里,他目睹了父亲死在纳粹的毒气室里,母亲死在了纳粹的机关枪下。最后关头,他居然在死人堆里被美国士兵解救了出来。由于斯帝夫当时染上了肺病,生命垂危,马上被美军送往波兰一家地方医院治疗,一年后他用顽强的毅力战胜死神,并返回德国。
  斯帝夫用了两年时间同德国政府交涉,试图挽救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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