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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渥特丝罪案小说系列:暗潮-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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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警葛莉菲丝替他开门,他告诉她他必须和桑纳谈一谈时,她做了个鬼脸。“你要碰运气才行,”她低声说;“汉娜昨天晚上哭闹了一整夜,我怀疑他是否能够神智清醒地和你交谈。他昨晚睡得和我一样少。”
  “欢迎加入失眠俱乐部。”
  “你也没睡好?”
  高布莱斯笑了笑。“他的情况如何?”
  她耸耸肩。“不太好,一直掉泪,说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她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我真的很担心汉娜。她显然很怕他,他一进门她就情绪激动,他一离开立刻平静下来。最后我命令他上床,再设法哄她睡觉。”
  高布莱斯听得津津有味。“他有何反应?”
  “怪就怪在这里。他什么反应都没有。他置之不理,仿佛早就习惯了。”
  “他有没有说汉娜为什么会这样?”
  “只说他忙于工作,没有机会逗她玩。那可能是事实,你知道。我觉得凯特过度保护她了。这栋房子里有好多安全措施,我怀疑汉娜能在这里学到什么。每道门都有个小锁——连婴儿房的衣柜也不例外——也就是说汉娜无法挑选自己的衣服,无法自行摸索。她已经快三岁了,仍然睡在有护栏的婴儿床里。那很诡异,你知道。看来就像被关在铁窗里而不是住在婴儿房中。这样带孩子实在太古怪了,老实说,她会退缩内向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我想你或许也想过,她会怕他,是因为她目睹他杀了她母亲。”高布莱斯低声说。
  葛莉菲丝将手张开,做了个摇摆动作。“不过我看不出来他如何能办到。他列出几个同事的名单,他们可以替他作不在场证明,证实他星期六晚上在利物浦,如果这些证词属实,那他不可能在凌晨一点到多塞特郡将他老婆推下水。”
  “是不能,然而……”高布莱斯紧绷着嘴唇思索着;“你可知道刑案现场搜证人员在他房子内什么药都找不到,连止痛药都没有?想想他身为药剂研究员,这一点就很不寻常。”
  “或许正因为身为药剂研究员,所以他家里才没放药。他知道药里面有些什么成分。”
  “嗯。或者是我们来搜查之前就刻意藏起来了。”他望向楼梯。“你喜欢他吗?”他问。
  “不大喜欢,”她承认;“不过你不要受我的评语影响。我一向不善于判断男人的个性。依我看,他30年前或许曾因态度不好而挨耳光,不过目前的情况是,他似乎将女人视为供人差遣的下人。”
  他笑了。“你撑得下去吗?”
  她揉揉惺忪睡眼。“天晓得!你的手下大约半小时前离开,在威廉去认尸以及与替汉娜检查的医师交换意见时,我应该可以松一口气。问题是,我看汉娜不会让我那么轻松。她像个橡皮糖似的紧粘着我。我一有机会就在客房打个盹,我想趁她在睡觉时临时找个人暗中保护我,这样我才能继续留下来。不过我必须和我的上司联络,找个本地的警员。”她叹了口气。“你要我替你叫醒威廉吗?”
  他拍拍她的肩膀。“不用。只要告诉我他的房间是哪一间。我乐于自己去叫醒他。”
  她很想这么做,不过仍摇摇头。“你会吵到汉娜,”她说,咬牙切齿地摆出一副鬼脸;“我发誓如果她在我好好抽根烟、喝几杯浓咖啡之前再度哭闹,我就宰了你。我累惨了。若没有先补充大量的咖啡因与尼古丁,我真的无法再忍受她的哭闹了。”
  “那使你不喜欢小孩?”
  “那使我不喜欢老公,”她说;“如果他不要老是像朵乌云一样在我身后徘徊,我可以应付得更好。”她轻轻推开大厅的门。“你可以在这里等他来。你会喜爱这里的,神殿应该有的,这里面一样都不缺。”
  高布莱斯听到楼梯传来脚步声,在门推开时回头看了一眼。桑纳40出头,不过今天看来苍老了许多,高布莱斯猜如果哈丁看过凯特的老公这副模样,对他的评语可能会更尖酸刻薄。他胡子没刮,头发凌乱,满脸憔悴,不过是出于悲伤或者是缺乏睡眠,无从得知。然而,他的眼神明亮,高布莱斯记住这一点。缺乏睡眠并未使他脑筋迟钝。
  “早安,先生,”他说;“抱歉这么早又来打扰你,不过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而且恐怕不能延误。”
  “没关系,请坐。我觉得昨晚或许没能帮上什么忙,不过我累得无法定下心来思考。”他坐在扶手椅上,让高布莱斯坐沙发。“我已经将你要的名单列出来了,就放在厨房的餐桌上。”
  “谢了。”他打量着那个男人。“你有没有睡觉?”
  “没睡好。我忍不住会想到这件事,太不合逻辑了。如果她们两人都溺毙我还能理解,可是凯特死了汉娜仍活着,实在让人想不通。”
  高布莱斯同意这一点。他和卡本特昨晚也为了这一点而伤透脑筋。为什么凯特必须自己游泳求生,而那个小女孩却平安无事?比较合理的推论——也就是案发现场是在“疯狂石光号”上,而且汉娜也在船上,不过在哈丁徒步前往查普曼之池时,她自行脱困——但却无法解释那小女孩为什么没有和她母亲一起被推下水,为什么哈丁会留她下来而不担心她的哭闹会传到其他人的耳中,在她被人发现之前,又是谁喂她食物及饮水、替她换尿片。
  “你有没有时间检查你太太的衣橱,桑纳先生?你可知道她有没有衣服不见了?”
  “这我不清楚……不过那也没有什么意义。”他想了想,又补充说道:“我很少注意别人穿些什么。”
  “行李箱呢?”
  “我想应该没有遗失。”
  “好吧。”高布莱斯将他的公文包摆在身旁沙发上打开来。“我有几件衣服要请你辨认,桑纳先生。请告诉我你是否可以认出来。”他取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在“疯狂石光号”上找到的丝质女衫,他将衣服拿出来让桑纳看。
  桑纳摇头,没有接过来。“不是凯特的。”他说。
  “如果你很少注意她的穿着,”高布莱斯感到好奇;“为什么这么肯定?”
  “那是黄色的,她讨厌黄色。她说那和金发不搭配。”他随手朝门口比了比。“我们家里完全看不到黄色。”
  “说得也是。”高布莱斯再拿出装着胸罩与内裤的塑料袋。“这些是你太太的吗?”
  桑纳勉强地伸手接过那两个袋子,透过塑料袋仔细检视那些衣物。“如果是她的,我会很讶异,”他说着,将袋子递回去;“她喜欢蕾丝与花边,这两件很朴素。如果你想作个比较的话,可以去看看她衣橱里的其他服饰。你会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高布莱斯点点头。“我会去看看,谢谢你。”他再取出装着儿童鞋的袋子,摆在他右手掌上;“这双鞋子呢?”
  桑纳再度摇头。“对不起。在我看来,所有的童鞋都差不多。”
  “鞋带上写着H。桑纳。”
  桑纳耸耸肩。“那就应该是汉娜的。”
  “不见得,”高布莱斯说;“这双鞋很小,比较适合一岁小孩而不是三岁小孩,而且每个人都可以在鞋子上写名字。”
  “为什么有人会这么做?”
  “故布疑阵吧,或许。”
  桑纳蹙眉。“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不过高布莱斯摇头。“我目前恐怕还不便透露。”他再度将鞋子拿高。“你想,汉娜能不能认得这双鞋?这可能是双被丢弃的鞋子。”
  “如果是那位女警拿给她看,她或许肯辨认,”桑纳说;“我没有必要试。她一见到我就大声尖叫。”他在扶手椅的把手上挥打着,像要抖落看不见的尘埃。“问题出在我工作太忙,她没有机会多了解我。”
  高布莱斯对他摆出同情的笑容,但心中想着这句话是否属实。毕竟,有谁能反驳他?凯特过世了,汉娜一句话也不说,而左邻右舍都说和桑纳不熟。事实上,他们和凯特也不熟。
  “老实说,我只见过他一两次,对他没有什么印象。当然,他工作得很辛苦,不过他们不是那种受欢迎的邻居。她很漂亮,但是我们称不上是朋友。你也了解这种情形。没有办法挑选邻居,他们就这么闯了进来……”
  “他不喜欢交际。凯特曾告诉我,他晚上及周末都在操作计算机设计药剂配方,她则看肥皂剧。我对她这种死法感到很难过,我希望有更多时间和她聊天。我想她一定很寂寞,你知道。当然,我们其他的左邻右舍都在工作,所以像她当个纯粹的家庭主妇的情况很罕见……”
  “他是个恶霸。他曾为了我们两家间的花园篱笆围板而痛骂我老婆,他说围篱该修理了,当我老婆告诉他,围篱是被他们家的常春藤拖倒时,他威胁要和她对簿公堂。没有,那是我们惟一与他接触的一次。那就够了。我不喜欢那个人。”
  “我比较常见到凯特,很少见到他。他们的婚姻很奇怪,他们很少一起做什么事,我有时很纳闷他们到底喜不喜欢对方。凯特很讨人欢喜,但她很少和威廉谈心。老实说,我觉得他们没有什么共通点……”
  “我知道汉娜整夜都在哭闹。她经常如此吗?”
  “不会,”桑纳毫不迟疑地回答;“不过她哭闹时都是凯特哄她。她是为她母亲而哭,可怜的孩子。”
  “那么说你没有注意到她的行为与平时有什么两样?”
  “没有。”
  “在警局替她检查的那位医师很替她担心,他说她的发育情形有倒退的倾向,或许曾经受到某种精神创伤。”高布莱斯淡淡一笑。“不过你说那对汉娜而言蛮正常的?”
  桑纳略显脸红,仿佛说谎被拆穿了。“她一直有点”——他迟疑了一下——“呃,古怪。我以为她不是自闭就是耳聋,所以我们带她去检查,不过医师说她没有什么不对劲,只建议我们耐心一点。他说儿童会随环境而改变,如果凯特不要事事替她做好,她就必须开口要求她要的东西,她就可不药而愈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六个月前。”
  “那位医师叫什么名字?”
  “亚特瓦特医师。”
  “凯特采纳他的建议了吗?”
  他摇头。“她根本不放在心上。她总是知道汉娜需要什么,她也认为在汉娜已经准备好开口前逼她说话没有什么意义。”
  高布莱斯记下那个医师的名字。“你是个聪明人,桑纳先生,”他接着说;“所以我相信你知道我为什么问你这些问题。”
  桑纳疲惫的脸上闪过一丝苦笑。“我喜欢你叫我威廉,”他说;“是的,我当然知道。我女儿一见到我就大哭大叫;我老婆有很多机会可以出轨,因为我很少在家;我因为不想搬来利明顿而发怒;这栋房子的贷款高得让我宁可被枪毙;她很寂寞,因为她没有结交什么朋友;妻子们通常是被她们的枕边人在盛怒下杀死而不是让陌生人因情欲而谋杀。”他发出了空洞的笑声。“惟一对我有利的是铁证如山的不在场证明,相信我,我昨晚花了好多时间为此而感谢老天爷。”
  警方对未经起诉的嫌疑人所能拘留的时间有一定时限,随着时间流逝,找出证据来起诉史蒂文·哈丁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而且显然找不出什么有力证据。舱房地板上的污渍,前一天晚上看来似乎很值得深究,结果却只是酒后呕吐的秽物——血型是A型,与哈丁的血型相符——而彻底检查过他的船后,也未能找出船上曾发生激烈动作的证据。
  如果法医的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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