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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渥特丝罪案小说系列:暗潮-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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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个帅哥是何方神圣,他和玛姬在周日上午这种燠热难耐的天气里为何还能看起来这么神清气爽。他们望向他,笑着,他基于人类怀疑的天性认定他们是在嘲笑他。
  “早安,珍娜小姐。”他以夸张的礼貌口气说着。
  她笑着点头回礼。“尼克。”
  他转头询问哈丁。“我能效劳吗,先生?”
  “我看是不能,”那个年轻人挤出一丝笑容;“应该是我们替你效劳。”
  印格兰姆是土生土长的多塞特郡人,没时间应付这种穿着短裤,刻意把皮肤晒成古铜色、谈起话来吊儿郎当的人。“如何效劳法?”他语带讽刺,玛姬·珍娜瞪了他一眼。
  “我报案时,警方要求我将这两个孩子带到这里来。尸体就是他们发现的。”他将手搭在他们肩上;“他们是一对英雄。玛姬和我刚刚在说他们应该获颁勋章。”
  印格兰姆可没有听漏了“玛姬”这个名字,他很怀疑她怎么会和这个装模作样的人混在一起。她的品位应该更高一些,他想。他将注意力移转到史宾塞家两兄弟身上,他收到的指示再清楚不过了。据资料显示,两个男孩说看到他们的母亲在使用望远镜时由悬崖上摔下来。但他一看到尸体就知道——没有足够的擦撞淤痕——不可能是失足坠崖,而此刻望着那两个孩子——太若无其事了——他对局里提供的消息感到怀疑。“你们认得那个女人吗?”
  他们摇头。
  他将车门打开,由驾驶座旁取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你怎么会认为她死了,先生?”他问哈丁。
  “两个孩子告诉我的。”
  “是吗?”他好奇地打量眼前这个年轻人,然后故意舔舔笔尖,因为他知道这样会让玛姬觉得不快。“能否告诉我你的姓名和地址,以及你老板的名字,如果你有老板的话。”
  “史蒂文·哈丁。我是个演员。”他说了一个伦敦的地址;“我平常都住在那边,如果找不到我,可以找我的经纪人,巴娄经纪公司的葛拉翰·巴娄。”他又说了另一个伦敦地址。“葛拉翰负责安排我的行程。”他说。
  好一个葛拉翰,印格兰姆酸溜溜地想着,拼命压下对帅哥的强烈偏见……时髦拉风……伦敦人……演员……哈丁说的地址在海布里,印格兰姆敢打赌眼前装模作样的小子铁定是阿森纳的球迷,不是因为他去现场看过球,而是他曾读过《极度狂热》(Fever Pitch)这本书,或看过那部改编的同名电影。“一个演员怎么会到我们这种乡下来,哈丁先生?”
  哈丁解释他到普尔来度周末,打算当天徒步到拉尔沃思湾再折返。他拍拍系在腕带上的移动电话,说幸好他“有”这个东西,否则那两个孩子就得到沃斯马卓伐斯求援了。
  “你的行囊很简便,”印格兰姆说着,望向他的手机;“你不担心会脱水?由这里走到拉尔沃思很远。”
  年轻人耸耸肩。“我改变主意了。等这件事处理完后我就要回去了。我没料到有这么远。”
  印格兰姆询问两兄弟的姓名地址,并要他们简要描述事情经过。他们告诉他,他们在10点钟绕过爱格蒙岬时看到那个女人躺在海滩。“然后呢?”他追问;“你们去查看她是否死了,接着就去求援?”
  他们点头。
  “你们好像一点也不慌忙,是吧?”
  “他们放腿狂奔,”哈丁说着,挺身替他们辩护;“我看到他们。”
  “如果我没记错,先生,你打电话报案是10点43分,两个健康的少年跑过查普曼之池,用不着40多分钟吧。”他紧盯着哈丁;“既然我们谈到了令人误解的讯息,或许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我收到的消息是两个男孩看到他们的母亲在使用望远镜时坠落断崖?”
  玛姬正打算替两个孩子说话,但印格兰姆朝她看了一眼,让她打消念头。
  “好,呃,那纯粹是误会,”哈丁说着,甩开眼前的发丝;“这两个家伙,”——他亲切地将手搭在保罗肩上——“朝山上跑过来,大吼大叫说有个女人躺在海岬另一头,还说望远镜掉了,我一时未察明白就将两件事情混为一谈。实际情况是,我们都太过激动了。他们是为了那副望远镜在担心,我则以为他们说的是他们的母亲。”他拿起保罗手中的蔡司牌望远镜,交给印格兰姆;“这是他们父亲的。他们看到那个女人时,不小心将望远镜滑落了。他们很担心父亲在知道望远镜摔坏时的反应,不过玛姬和我已经告诉他们不要担心,只要他听到两兄弟的表现就不会生气了。”
  “你认得他们的父亲吗,先生?”印格兰姆问道,检视着那副望远镜。
  “不认识,当然不认识。我才刚刚碰见他们。”
  “那你也只是听他们说,这是他们父亲的?”
  “呃,是的,我想应该是。”哈丁不大确定地望向保罗,发现那男孩的眼中露出惶恐的神色。“噢,别这样,”他改口说道;“不然他们是哪里拿来的?”
  “海滩上。你们说你们在绕过爱格蒙岬时看到那个女人。”他提醒保罗和丹尼。
  他们僵硬地一起点头。
  “那么为何这副望远镜看来好像由悬崖掉下来的?你们是不是在那个女人身旁看到并决定占为己有?”
  两个小孩想到自己偷窥的行为,焦急得面红耳赤,满脸羞愧。两人都没有开口。
  “听着,放轻松,”哈丁脱口而出;“只是好玩,就这么回事。看到那个女人赤裸着身体,他们才爬到高处想看个仔细。他们不晓得她死了,直到下去捡掉了的望远镜时才发现。”
  “你亲眼目睹这一切吗,先生?”
  “没有,”他承认;“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是由圣阿尔班岬那边过来的。”
  印格兰姆转身看着右方远处海角上的小教堂,那是为了纪念圣阿尔班而兴建的。“由那边可以将爱格蒙湾看得一清二楚,”他漫不经心地说着;“尤其是像今天这样晴空万里的天气。”
  “只有透过望远镜才行。”哈丁说。
  印格兰姆面带微笑从头到脚打量着这个年轻人。“没错,”他同意;“那么你和两个男孩是在什么地方遇上的?”
  哈丁指向海滨的步道。“他们在爬上艾米兹山丘的半山腰时开始朝我大叫,所以我才下山和他们会合。”
  “你对这地区似乎蛮熟的。”
  “是很熟。”
  “怎么会,既然你住在伦敦?”
  “我常到这里来。夏天的伦敦就好像地狱一样。”
  印格兰姆瞄了陡峭的山腰一眼。“这座是西山,”他说;“艾米兹山是隔壁那一座。”
  哈丁友善地耸耸肩。“好吧,我想我对这个地区没有那么熟,我通常都是驾船来的,”他说;“海军地图上没有提到西山。这一整片斜坡都标示为艾米兹山。我和两个孩子差不多就在那边相遇。”他指向他们上方一处翠绿的山腰。
  印格兰姆由眼角余光注意到保罗不同意地蹙眉,不过他没有说出口。
  “你的船现在在哪里,哈丁先生?”
  “普尔。我昨天很晚才入港,不过由于几乎没什么风,而且我也想运动一下,”他孩子气地朝尼克·印格兰姆笑一笑;“我想安步当车。”
  “你的船叫什么名字,哈丁先生?”
  “疯狂石光号,这是文字游戏。石光是石头的石,不是时间的时。”
  这个高大警员的微笑可一点也不孩子气。“它通常停泊在哪里?”
  “利明顿。”
  “你是昨天由利明顿过来的?”
  “是的。”
  “自己一人?”
  略微迟疑了一下。“是的。”
  印格兰姆凝视了他半晌。“你今晚要驾船回去吗?”
  “计划是如此,不过如果天公不作美,一点风也没有的话,我就得开动马达才能上路。”
  印格兰姆点点头,显然很满意。“就这样了,谢谢你,哈丁先生。我想我就不再耽搁你的时间了。我会把这两个孩子送回家,查证一下望远镜的事。”
  哈丁发现保罗和丹尼溜到他身后寻求保护。“你会告诉他家人他们表现良好吧?”他叮嘱着:“我是说,如果不是他们两人,那可怜的娇小女人或许会让大浪给冲走而莫知所踪了。他们值得表扬,而不是返家挨骂。”
  “你知道的倒不少,先生。”
  “相信我。我对沿岸很熟。有一股南南东的海潮会流向圣阿尔班岬,如果她让这股暗藏漩涡的潮水卷走,再浮出水面的机会就微乎其微了,而且很可能会粉身碎骨地沉尸海底。”
  印格兰姆淡然一笑:“我的意思是说你对那个女人知道的倒不少,哈丁先生。每个人都会以为你曾亲眼见过她。”

  暗3(1)

  “你干嘛对他那么凶?”玛姬带着谴责的口气质问印格兰姆,他将两个男孩安顿在警车后座,关上车门后在太阳下眯眼望着哈丁走上山离去。印格兰姆高大魁梧,他的身影为她遮荫确实绰绰有余,她经常想,这会使她对他更敬而远之,不知道他能否明白这一点。两人碰面时,只有当她坐在马背上俯视他时,才会让她觉得自在,不过这种机会不多。她看到他闷不吭声,不耐烦地瞄了后座的两个男孩一眼;“你对这两个男孩也没有好脸色。我想他们以后要再三考虑才会帮助警察了。”
  哈丁在一个转角处消失了踪影,印格兰姆转向她,懒懒地笑着。“我怎么会对他凶,珍娜小姐?”
  “噢,得了吧!你只差没有指控他说谎。”
  “他是在说谎。”
  “说什么谎?”
  “还不确定。只要查证一下就知道了。”
  “是攸关男性尊严的问题吗?”她以柔和的语气问道,这是长年压抑积怨的训练成果。他调来当社区警察已经五年了,她对他有诸多不满。心情沮丧时,她将一切都怪罪到他头上。其他时候,她得坦承他只是在尽分内的职责。
  “或许。”他可以闻到她衣服上的马厩味,一股饲草及马粪的腐臭味,他说不上是喜欢或讨厌。
  “那为何不干脆就把你那玩艺儿掏出来,和他比比谁的大?”她讽刺地问。
  “我可能会输。”
  “那倒可能。”她附和。
  他的笑容灿烂了些。“那么说你注意到了?”
  “几乎避都避不掉,他穿的那件短裤简直什么都包不住,或许那是他的皮夹。他的裤子上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放皮夹了。”
  “是没有,”他同意;“你不觉得那很有意思?”
  她狐疑地望着他,暗忖着他是否在取笑她。“怎么说?”
  “只有白痴才会没带钱也没带水就由普尔走到拉尔沃思。总共有25英里远。”
  “或许他是打算跟路人讨水喝,或打电话给朋友求援。这一点为什么这么重要?他也不过是好心帮助那两个孩子。”
  “我认为他隐瞒到这里来的真正目的。他在我回来之前可曾有不同的说法?”
  她回想了一下;“我们聊了些狗和马儿的事。他和孩子们谈起他在康沃尔的农场长大。”
  他伸手握住驾驶座旁的门把;“那或许只是我对随身携带移动电话的人有些疑神疑鬼。”他说。
  “这年头几乎人手一机了,包括我在内。”
  他兴味盎然地扫视过她穿着紧身棉衫与弹性牛仔裤的纤细身材。“不过你在乡间漫步时不会带在身上,而那个年轻人就会。显然他什么东西都没带,电话除外。”
  “你应该感到庆幸,”她尖酸地说;“要不是他,你休想那么快就找到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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