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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我的长孙皇后 作者:素馨小花(潇湘vip2014-07-05正文完结)-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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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突地长吸一口气,他撇过脑袋,再回头时,他的嘴角沾染了些许邪魅的笑容,“那就是说,我这一生的麻烦将长之又长……呃……难怪你想‘生’,原来生来是麻烦我的啊”

    这好的气氛,又被他搅得黑天暗地。我不满的扑到他身上,一顿痛捶。

    “……呀,别打别捶别拧……我就喜欢我的观音婢麻烦我……就喜欢!”

    打打闹闹之下,可见不远处屋中烛火明亮。看来秦妈妈和舅舅等人没有睡,还等着我们。

    听到马车的声音,舅舅、顺德、元霸等人都迎了出来,见是我们二人,众人同时吁了一口气。元霸首先出声,“二哥、二嫂,你们再不回来,我就杀到王世充的老巢去了。”

    舅舅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恼意,“你们两个也是,这么晚了,由不得让人担心。好在不时有商家送来货物,我想着你们应该没事。”

    见李世民将我扶下了马车,顺德急急接过李世民手中的缰绳,笑道:“还是舅姥爷分析得极准,这才拦下元霸少爷。否则,你们现在回来,只怕又得去寻元霸少爷了。”

    我睨了李世民一眼,眼中尽是‘你看,好在回来了’之意。而李世民亦是懂了,冲着我扮了个鬼脸。

    一径迎着我们进屋,李世民一径将我们遇到韦泽之事告诉了众人。知道我们的屋子终于有了着落,而且替我们看管屋子的是一个连王世充都要忌讳三分的人,众人都高兴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合计着上路的事情。

    孤清的月光洒满了这间小屋,再过两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虽然以后还会再归来,可心中终是有些不舍。看了看身边睡得安稳的人,我悄悄的起身,披了一件衣物,小心翼翼的开了门,往父母的墓前行去。

    一个孤寂的身影伫立在父亲的墓前━━秦妈妈!

    我知道秦妈妈很是敬重父亲,总是将父母的墓整理得干净漂亮,如今这墓地前后那片开得灿烂的野菊花,就是秦妈妈的杰作。

    听到我的脚步声,秦妈妈抬手擦了擦脸,然后才回头看向我。

    看着那脸上未干的泪痕,我吃了一惊,上前搂着秦妈妈,“妈妈,怎么了?”

    她急急避开我探寻的眼光,笑容带着慌乱和尴尬,“还不是和姑娘一样,舍不得这里的一切。让姑娘见笑了。”

    真的只是这样?

    见我蹩眉盯着她。秦妈妈又解释说道:“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以后啊,只怕只能在梦中见到了。”

    这神情极度的感伤,我不应该怀疑她的。伸手摸了摸秦妈妈眼中的浅湿,我劝道:“妈妈,我们还会回来的。以后每年,观音婢和妈妈来这里小住。”

    “那姑娘就让妈妈陪你和姑爷去长安如何?”

    李世民一意孤行、力排众议,终于让元霸、舅舅也好,顺德、冰巧等人也罢,都不再闹着要陪同我们去长安了,不想秦妈妈如今……

    知道她是担心我,我将头靠在她胸前,“妈妈,我们太原再聚,到时候,观音婢必不离开你。”

    “自从姑娘发生新婚被劫一事,妈妈时有自责,是以……是以……”

    我心中一动,她要告诉我什么事么?等了半晌,她才说道:“不过,现在有姑爷了,我该放心才是。妈妈就在太原等姑娘罢。”

    为免秦妈妈为即将到来的分别伤心,我转移话题问道:“菜园、屋子、稻田可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只等韦家的姑奶奶来,我将钥匙交予她即是。还有,姑娘,这一路往长安,路上冷着呢,你要注意保暖……”

    听着秦妈妈细细的叮嘱,我一个冲动之下,就差说出‘妈妈,您就陪观音婢去长安罢’的话来。只是还未开口,‘观音婢’的叫声将我欲说的话硬是压了下去。

    看着急急奔到我面前的李世民,我问道:“怎么醒了?”

    他一把搂住我,“你想吓死我么?一觉醒来不见了你,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见状,秦妈妈含笑告退。

    我指了指父母的墓,“心中不舍,来瞧瞧。多陪一日是一日。”

    他将他的大氅紧紧的裹住我,柔声说道:“那我在这里陪你。”

    其实,他的话一点不错。

    他不在我身边的日子,确实是我最苦闷的日子。

    自从他在我身边后,我的日子无时不充满着阳光。

    黑沉的夜,我不再觉得孤单。因为有个人,可以拥着我、陪着我,看初升的太阳跳出地平线的那一刹那。

    那一刹那,就是永恒!

 063章 凤初啼1

    从洛阳出发,不出一月应该可以到达长安,可陪在我身边的人令我哭笑不得。舒欤珧畱

    他在路上的磨蹭功夫堪比蜗牛。

    行至蓝田小镇,他选了个客栈住下,没有进一步往长安去的打算。

    哪有不知他心中想法的?

    这孩子,仍旧对我去杨昭墓前弹《六幺》很是吃味。他明明知道自己的无理取闹,但总是说着些‘过两天,等风雪停了再上路’的话。

    夜阑人静,倚靠床头,看着身边睡得恬静安详的人。

    一头乌黑若漆的头发似夜色般幽深撩人,那紧抿的唇因了方才的缱绻情欲泛着浅紫,似开在山川上的野花狂情弥醉。我不禁伸出手,轻点了点他的唇,“真真是色中饿鬼。”

    我和他的距离究竟有多远呢?

    说远吧,他如今就在我身边。

    说近吧,我和他隔着一千年。

    似乎越来越迷恋他了呢。

    本来,以为凭着自己的一颗理智之心,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感情,不会让自己泥足深陷。可如今,那些发自肺腑的缠绵情话、缱绻情深如沾染了罂粟般让人痴迷。

    这般下去,以后,我能离得开他?舍得离开他吗?

    ‘啪’的一声,窗外传来树枝被积雪压断的声音,身边的人只是惬意的翻了个身,轻呼一声‘观音婢’后,再度含笑睡去,眉宇间尽是慵懒与满足。

    轻轻替他掖了掖被子,小心翼翼的下床,五味陈杂的盯着桌上的药囊,数番迟疑之下,我伸出手。

    他对这药丸从不疑心,只当真是可以增进我体质的补药。

    若有一日,他发觉了这其中的玄机,依他的骄傲和自尊,恐怕不是‘雷霆之怒’可以形容的罢。

    到时候他还会不会相信我?还会不会一如现在般对我不离不弃、情深意重?

    想到他盛怒之中也许会带着对我的爱离开,也许从此将不再爱我……心一时间有些烦闷!

    纠结的看着手中的药丸,我迟疑着要不要吞下。

    又是‘啪’的一声,窗外又有树枝被积雪压断,我吃惊的看向床榻方向,还好,他仍旧睡得极熟。

    淡淡清香、萦萦绕绕、若有若无的飘了进来,是梅香。

    这梅香,猛地带走我心中的烦闷。

    再度看了眼睡得安稳的人,我行到床榻边,将床帐放下,以免他被凉风吹着。自己则独自披了一件大氅来至窗前,轻轻的将窗户推开。

    好一片暗香浮动的世界。

    满园的红梅迎着纷纷扬扬的大雪恣意开放,白雪若雾晶莹剔透,红梅似火云蒸霞蔚,一片红妆素裹、相得益彰。

    一时后,风驻雪停,一轮冰轮升上天空,将雪夜的美焕发到极致,令人心动。

    不管是几千年前,还是数千年后,月亮都是一样的吧,可是人呢,却是在不断的变更!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冰凉一片。

    随着五官的初步成形,这容颜和21世纪的我越来越像。假以时日,剪了这满头的长发,穿上校服,只怕就是那个21世纪的我。

    这是宿命还是错误?这是梦还是穿越?这是历史还是……

    “观音婢!”

    温柔的呼唤打断我的思绪,也将我吓了一跳。急忙将一直捏在手心的药丸塞入口中吞下,这才关上窗户回头看向已是揭起床帐的人。

    他正睡眼惺松的看着我,“观音婢,怎么还不睡?”

    “觉得有些冷,起来看看是不是窗户没关牢实。”我慌乱的找着借口,只盼眼前人不要太过认真的好。

    他‘哦’了一声,重新倒下,拍着床榻说道:“快来睡?不早了。”

    我急忙‘诶’了一声行至床边,褪去大氅,钻进了厚实的被子中。

    立马被人拥了满怀,方才的凉意全然不在。

    明明方才还惺松的睡眼已若夏日般的星星璨亮。我疑惑的看着他,“你……”没睡意了?

    “观音婢,为什么要哄我?”

    我不明白的看着他。

    “一旦你不在我身边,我就会有感觉。说,你站在窗前想什么呢?想了那么长时间?”

    唉,是一种习惯么?他已习惯了我在他身边。

    记得21世纪有人说过:习惯不可怕,习惯也是爱的一种沉淀。可怕的是不理解,可怕的是刻意隐瞒,可怕的是不会包容……

    “你又在想什么呢?”他将手捏了捏我的脸,接着脸上泛起促狭的笑,“有没有想我们的孩子?”

    孩子?

    见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伸手摸向我的小腹,“你说我都这么努力了,为什么我们的孩子还是没有影儿呢?”

    他知道什么了吗?还是……我的眼光迟疑的扫过那放在桌上的药囊。耳边传来他的轻叹声,“这下倒好,大哥又要取笑我了。”

    我收摄心神,“大哥?”

    “大哥都有承宗了,开年之后,他的第二个孩子也将出世,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大哥有人叫他‘爹’。如果我有了孩子,就可以报大哥笑我的一箭之仇。”

    这个理由虽然单纯、幼稚,但他想要一个孩子是事实。看着他眼角流露的无奈和懊恼,我强自笑道:“我们还是半大不小的孩子呢?哪会有孩子?”

    “谁说我们是孩子?爹像我这大的时候,已经有大哥了。那个时候,娘也就你这般年纪。”

    见他说得正经且急切,我心中一颤,声音透着连自己都觉得到的心虚,“这种事儿吧……因人的体质不一,不能一概而论。”

    “观音婢,你懂医术,有没有什么利于受孕的药?”

    若在以往,我定然又要拧他捶他,但……终究是我对不起他在先,是以我解释,“有是有,但会对母体不利。”

    “这样啊。”他吓得紧紧的抱住我,说道:“那还是自然一些的好,就算大哥笑话我,我也认了。”

    闻言,我的心又颤了。咬紧牙关,不再看向他真切中透着担心的眼神。

    他扳过我的脑袋说道:“观音婢,我想……大不了……我再努努力。”

    这神情,这举动,明明是为‘再来一次’找着借口。看着眼前孩子气的脸,先时的自责、心虚全然抛却,我好笑着将俯在身上的人推开,“你这么想要孩子,干嘛不就将襄儿认下?好歹有个乖巧伶俐的女儿。”

    “襄儿啊?”

    见他果然认真考虑,李襄那渴望父爱的眼神出现在我脑海中,我趁势转移话题,“你不觉得,襄儿即可爱又可怜么?”

    “可怜?相较于那些卖入青楼或卖入大家世族为奴为婢的孤儿寡母而言,相较于那些饿死街头的孤儿寡母而言,襄儿已经很不错了。至于可爱么……说起来,我们李家和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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