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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北国飞云_派派小说-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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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阵沉默,忽有一个小校高声道:


“我相信耶律将军肯定不会叛国的,将军一定有苦衷!将军说出来吧!”

此言一出,马上有许多人附和。


“将军说吧,我们都相信将军!”

晋缓缓环视了四周,人群中皆是些随着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望着那些黝黑的面庞,那些炙热的眼神,心头禁不住一阵苦涩,沉寂了半晌,沉声道:

“我没什么可说的,是我对不住众位弟兄!”


底下众人一阵唏嘘之声,“怎么可能?”,“我不相信!”


耶律隆得意地一笑,指挥着众侍卫将晋押至皇帝的主帐之中。

耶律弘炎就着烛火正在看书,见众人将晋押入来,便阖了书本,语声沉痛地对他道:


“晋啊!朕一直在给你机会,朕多希望今晚不会这样见到你!”


晋抬起头,望向耶律弘炎,嘴角一勾,凄凉一笑,缓了缓道:

“皇上告诉臣,明日要杀她的时候,臣就知道这是个套了!”


耶律弘炎浓眉一皱,沉声道:

“怎么?”

晋续道:


“皇上要削臣的兵权,又怕底下众将士不平,才设下这个套的吧…

臣刚刚已在众将士前,承认通敌叛国之罪,皇上杀臣,是为国除奸,不会再有将士不平了。”


“晋啊!朕真是小瞧了你,你比朕想的聪明的多。”耶律弘炎敛了眉目道:“但你既然知道,为何今夜还要来?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认?”

“君要臣死…”晋无奈一笑。


耶律弘炎微有些动容,长叹一声:

“晋啊!你应该知道,权高镇主,当主上无赏可赏之时,唯有杀之一途,这个道理吧!你也不要怪朕心狠!”'


“臣不怪皇上,臣只求皇上一件事!”


“饶了她?”

“皇上明鉴!容城已围了近月,城内缺衣少食。少则十天,多不过半月,城内必然断粮,到时容城便不攻自破了。臣用自己的性命换她的性命,臣求皇上再多围容城半月,饶过她吧!”说毕,晋重重叩下头去。


耶律弘炎凝视着晋那刚毅的脸容,又是一声长叹,缓缓背过身去:“朕…不能答应你…”

晋的目中闪过惊怒,咆哮道:


“为什么?为什么?”


耶律弘炎默然半晌,轻轻挥了挥手,两个侍卫会意,上前将晋押了出去。


帐子的帘幕卷起,一阵北风夹杂着晋怨咒一般的声音灌了进来。


“谁敢伤了她,我都不会放过他的…”

耶律弘炎茫然地抬起头来,仿佛喃喃自语一般,轻轻道:

“你可知道,粮草只能支撑七八日了呢?”


第二日一早,汪文皓正在容城城头巡视,却见许多辽兵搬了木石,在离城里许之处,筑起了一个三丈多高的平台,台下堆了柴薪等易燃之物,还淋上了酒。


他暗想,莫非是敌兵又想出些新的攻城之法?于是急忙禀告主帅方诚。


方诚听得古怪,自己亲自到城头来查看,只见这平台说高不高,说矮不矮,既不能刺探自己城中的军情,也不能用于攻城时投放火箭火矢,到是活脱脱象个戏台。


一下子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只能下令全军加强戒备,静观其变。


不到中午高台筑成,又见几个辽兵押着一个白衣人影来到台上,绑缚在木架之上。


方诚年岁大了,眼神已不如彼时犀利,凝目细视,只觉身形依稀相熟,还待细看,只听身侧的汪文皓一声惊呼。

“将军,那是云儿!”

方诚大惊,底下众将士不明所以,见主帅失色,以为辽人有些妖术妖法,一时都惶惶起来。


方诚自知自己现在是众人的榜样,万万不能在阵前露怯,连忙震慑心神。

却见两个辽兵,赤着上身,也不带兵刃,骑马向城前而来。


方诚知道古怪,只下令众弓箭手待命。


两个辽兵跨马来到城下,抬头用汉语大声喊道:


“方诚听着,我们皇上令你马上开城投降。日落之前还不投降,你的宝贝女儿就要让我们众兄弟玩个够本之后,再烧成焦碳了。”


两个辽兵大着嗓门,将这两句话重复了两遍,说完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

整个城头的官兵听了都目眦尽裂,汪文皓第一个忍不住了,大声道:


“将军,不能让他们欺侮云儿,我们冲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糊涂!”方诚叱道:“辽兵就是要我们自乱阵脚,放弃容城的坚固城防,与他们去野战,我们万万不可上当!”

“可云儿…”


方诚闭目长叹一声:

“她是我方诚的女儿,就应该知道为父为国尽忠,便不能顾念于她了!”


说毕,回身对着凌云的方向,放声道:

“云儿,你是爹爹的好女儿,爹爹不能来救你,但就算死了,也不能弱了大宋女儿的骨气!”方诚的声音顺着风势远远送了出去。


凌云深知父亲的性子,断然不会为了自己开城投降的,只是父亲的两句话,依然让她心如刀割,泪水不由自主地漫溢而开。


坐镇的耶律弘炎,听了方诚的话,脸色一寒,大手一挥,台上的几个辽兵立时向凌云围来,为首的一个辽兵一扬手,“嗤”的一声响,凌云胸前的衣襟便被扯开了一大片,白腻的颈项,光洁的肩胛,在这黄沙漫舞的天地里,散发着白玉一般的光芒。


那辽兵淫心顿起,伸手去扯凌云的胸衣,凌云心中凄苦,哭喊道:

“爹爹,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顿时却见眼前的辽兵双目圆睁,身子向前一扑,直直滚下台去,他的背上赫然插着一枝羽箭。


众人一惊,回头查看。原来趁着众人专注于台上之时,汪文皓已悄悄从城头缒绳而下,奔近数十丈,那辽兵背上的羽箭正是他所发。

众辽兵尚未回神,汪文皓又“飕”“飕”两箭,又有两个辽兵从台上直坠而下。


这时才有人回过神来,“放箭!放箭!”一声令下,辽兵的数百枝羽箭象遮天的黄蜂一般,直扑向汪文皓而去…


汪文皓却毫不闪避,依然搭箭、张弓、瞄向高台,每个动作都一丝不苟,当他手中的羽箭离弦的那一刹那,辽兵的数十箭矢透体而入…

汪文皓却依然倔强地站立,向着高台满足的一笑,璇即轰然倒地。


殷红的鲜血在黄色沙地上晕染而开,犹如一幅丹砂狂草,凄厉而诡异。


“文皓哥哥…”凌云失声痛呼,却见一枝黝黑箭矢,带在凌厉的风声,划破这漫舞黄沙,直向自己而来…

那正是汪文皓所发的最后一箭…




二十八(大结局)
“嗤”长箭透胸而入,艳红的鲜血在纯白的衫子上绽开一朵妃色玫瑰,凌云一怔,恍惚间似乎并不觉得疼,只是不知为何,原本万军呼喝,风声凄厉的四周刹时安静了下来。


只有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格外地清晰。

“丫头…”

凌云极目远望,向着那声音传来之处,温婉一笑…


晋见凌云中箭,心头剧烈抽搐,也不知哪来的气力,瞬间蹦断了腕上的牛筋,劈手夺过眼前一个小卒手中的单刀,手起刀落,那小卒刹那间便身首异处了。


晋红着双眼,直向黄罗伞盖之下的耶律弘炎扑去。瞬息之间,上来阻拦的几个辽兵都被他砍死砍伤。


但晋的肩上、背上也多处受伤,鲜血染透了整件衣衫,一片触目的殷红。他却仿如疯了一般,丝毫也不理会,转眼又有两名辽兵死在他的刀下。


众人见他血红着眼,满身艳红血污,手中单刀鲜血淋漓,面目狰狞,直如恶鬼,纷纷躲避而开。

眼见晋越来越近,耶律弘炎急中生智,急令道:


“点火,点火!”

守在台下的两个辽兵得令,立时将手中火把掷向台下的柴薪。台下堆的都是易燃之物,又淋了酒,一遇火种,大火立时卷腾而起,火舌瞬间卷住了台上的凌云。


晋见火起,果然弃了众人,却对大风助长的汹涌火势视若无睹,向台上直奔而去。


熊熊烈焰之中,他解下被绳索捆缚的凌云,万千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唤道:

“丫头…”


已在弥留的凌云,微启星眸,看见一脸血污的晋,便奋力地抬起手来,轻轻抹拭他脸上的血迹。

晋一把抓住凌云的手,在自己的颊上摩挲,心疼地唤道:


“丫头…丫头…”

凌云极温柔地笑了,轻轻道:


“我一直想对你说,我爱…爱你!”


“我也爱你,丫头!这一辈子,下一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我爱的都只有你!”晋郑重地起誓。


凌云的眸子晶亮晶亮地闪着光芒,甜甜一笑,那笑容仿佛江南仲春的暖风,带着醉人的甜美之气。

须臾之后,那双耀着幸福之光的双眸缓缓地、永远地盍上…


晋楼着凌云的身子,仰天一声长啸,那犹如恸哭一般的悲鸣,撕裂了这凄凉的旷野,震得天地之间都隆隆作响,仿佛这无边的天地也在为这对苦命之人,奏响哀娩悲歌。


原本已被大火烧得摇摇欲坠的高台,禁不住这声音的响动,轰然倒塌,将晋和凌云埋在这层层瓦砾之中,将两人的血与肉焚为灰,化为烟,永永远远无法分开,天涯海角世世相随。


正是:

“血舞黄沙漫,将军意未还。

云飞天涯日,北国春正寒。”


尾声

方诚见爱女半子转瞬之间死于非命,心如刀割,又见辽军自乱阵脚,再也按耐不住,急命开城掩杀。

黄沙漫舞…

残阳似血…

这经年的古战场上,又是一片呼啸震天,又是一片血雨腥风。


但无论这场战争,谁胜谁败,都不过是为这无边旷野之上凭添无数亡魂罢了。


些许年以后又有谁会在乎,这其中曾经是多了一两缕或是少了一两缕呢?




说在后面的话

在《北》的连载过程中,曾有几位大大提出此文与《抢来的新娘》一书有雷同之处,在最后我想做个说明。

《北》成文的起因,是我在大二时对寝室里的室友们讲的一个故事。

我所就读的是艺术类专业,同学们除了对专业课程抓得很紧以外,其余学科都象烂山芋一样,随便丢丢。整个班里爱读书的也没几个,漫说深奥一点的书籍,就连小说也乏人问津。

我多多少少爱看点闲书,所以寝室里的室友除了K歌、打牌以外,最大的兴趣便是听我讲故事。

于是我有时就把看过的故事讲给她们听,有时干脆就随口编些故事应付她们。

一次实在想不出故事来了,她们又缠着我要讲,突然想到何年何月看过一本小说,说是一个汉族的女孩子被辽国的一个大将军俘获的故事,有一段那将军胁迫于她的情节到是记得挺清楚。

可我只记得那将军姓耶律,女主人公叫啥,书名是啥,开头结尾是啥都不记得了。

于是随口填了姓名,就给她们讲了那一段故事,没想到反映出了奇的好,她们纷纷追问我,凌云为什么要北上啊?她们后来怎么了啊?顺着她们的意思,我这故事也越编越有了血肉,充实起来。

《北》最初的初稿就是这么来的。

后来正式想把它写出来的时候,由于《北》想得多了,几乎已经不记得原来看过的那小说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了,所以也就没在意。

等到有位大大提出来,我才想到《北》中的确是有从原来那本书中继承而来的东西。

但当时《北》的大纲已经成形,所以也没有再改。我只是一直不敢去看《抢》,我怕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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