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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双调·大德歌·春(父子)--优轩主人_论坛_西陆社区 www_xilu_com-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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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剑年却朗朗笑了,说:“终归是个孩子嘛,在校场里头,只有孩子才为这种事情打架呢!” 

                  抿罗嗤道:“那你又干什么和我一个孩子吵?” 

                  一句话把冯剑年逗笑了:“终归是伶牙俐齿了,我是难得遇上你这么伶牙俐齿的孩子,所以逗你玩儿呢!!” 

                  “我才不喜欢被你逗呢!”看抿罗气的,眼圈儿都红了,又提脚要走。 

                  冯剑年又忙忙的道:“你且进来坐下,我出去一下子,为你做件事情给你道歉,好不?” 

                  抿罗走又走不脱,无奈之下,只好进房来,顺势拖一张花几坐下。 

                  冯剑年便掩了门出去了。 

                  半晌回来,开了门却不进来,倚着个门看抿罗。 

                  抿罗先时便忍着,见那一张小脸一时时的便红了,待红的似那熟透了的番茄时,抿罗终于是按捺不住了,抬了头,张牙舞爪的道:“再看看,再看看,我倒看到一只呆了的事物哩!” 


                  冯剑年也不说话,就笑。 

                  “你说的道歉儿的事物呢?”抿罗压了心里的那股子躁动,问。 

                  “是了,你再呆呆,我再看看去!”冯剑年说着,便又走了。 

                  抿罗见他走,也不好说,只好就一个人呆着。 

                  这次冯剑年回来的却快,然后说:“还要好久才能好呢,你今日只好在这住下了。” 

                  “你故意的!”抿罗嗤他。 

                  “你要说我是故意的我就故意好了,反正我也不会少块肉!”冯剑年一副天打不动的样子。 

                  抿罗被他一堵,一口气便又上来了。 

                  说着说着的两人,一个不小心又吵了起来。 

                  吵着是好,倒叫个抿罗将个脚痛给忘了。 

                  到后来,抿罗将个小嘴儿一努:“我不和你吵了,在圆子里可没几个人吵的赢我呢,倒在今天败给你个蛮人了,好没意思!” 

                  到那茬,抿罗说话也微微喘了。 

                  冯剑年便递杯水给他,见他如逢甘露般的喝了,看了可爱,便问:“可饿不饿,要不,吃点东西?” 

                  抿罗拿一双清亮的眼看一圈周围,然后答:“若你跑腿拿来了,我自然吃了;都没有吃的呢,你叫人吃什么啊?” 

                  “那,这是你说的!”冯剑年应了,转身出去,回来时,手中一盘寿饼,垒了半尺高,而后对抿罗说:“你要吃不了,看我可不饶你!” 

                  “那你却得给我一个大大的荷包才好!”抿罗一边拈了饼来吃,一边应。 

                  “这跟荷包有什么相干?”冯剑年倒疑惑了。 

                  “这大一盆饼子,我若搬回园子里,定然好多人高兴呢!!” 

                  冯剑年便揉他的脸:“除了乃勍和逸旋你可上一第一个有这福分的人呢,却敢这样说!” 

                  抿罗挣扎了半天才推开他的手掌,说:“终究不是第一个咧,我才不希罕!”抬头时,却见着冯剑年拿着柔柔的目光瞅他,一时不好意思了,安安静静的垂了头吃饼。 


                  有词说“静如处子,动若脱兔”形容他便是最恰当了。 

                  正安静着时,忽听门外小厮道:“少爷,您要的药汤熬好了。” 

                  冯剑年便起身往门边走去,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铜盆,对抿罗道:“将那鞋袜再给脱了,好好泡个脚!” 

                  抿罗问:“这黑黑的一盆,却是什么东西?” 

                  “这可是专门为你熬的,今日炮了,明日你的脚就会消肿了。”冯剑年便蹲下身,又要解他的鞋袜。 

                  抿罗这才从呆楞中回过神:“我自己来就好了!”慌慌张张的蹬了鞋子抽了袜子就将那脚往盆中踏。 

                  却被烫的泪珠儿一滚,就要抽脚出来。 

                  偏偏冯剑年就是按住他的脚不让他动,抿罗原想骂的,可看冯剑年的一双手也是浸在盆子里,便不做声了,鼻子没由来的发酸,只掉泪珠儿。 


                  待那药汤渐渐冷了,冯剑年才将他的脚从盆子里抽了出来,取了布巾给搽干,看他哭的抽抽噎噎的,便抱了他往床上走。 

                  明明不是爱哭的人,泪珠子却掉个不停。 

                  冯剑年看他红红的眼圈儿,问:“你今天哭两回了,哭什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抿罗说:“我要回去,你送我回去!” 

                  冯剑年一头忙着给他盖被子,一头说:“你师父可真是辛苦了,竟要带你们这种小孩子。不晓得园子里的那几个有没有哭呢,如今又送一个回去可怎么办哟!” 


                  抿罗便想到抚缨,就拿了被子蒙了头往里面钻,这次倒没有人拦他。 

                  及至第二天早晨朦朦胧胧醒了,一睁眼,却看到一张大脸,才晓得夜里就那么浑睡了去了。 

                  抿罗想轻手轻脚的起来,一动时,才发现腰被圈在冯剑年怀里了。 

                  想想昨夜冯剑年那般温柔待他,又忆起师父交代的话,心下自思:若他能一直这般待我,虽说要我去顺一个男人勉强了些,是他的话却也不讨厌了。 


                  正想着时,却见一双眼忽的瞪的虎虎生威的,吓的抿罗实实的惊了一回。 

                  却听冯剑年一大早的就笑开来了。 

                  “你做怪吓我的??”抿罗不依的问:“你昨天明明说好不欺负我的!” 

                  “昨天是昨天啊,谁说今天也一样了,今天要再立新规矩!”冯剑年正说着,就将抿罗的一双小拳头招呼了过来,忙忙的一边抓了他的手一边喊:“夜里失了盗也不晓得,你瞧瞧你的衣裳!!” 


                  抿罗低头一瞧,昨夜里合衣睡的,如今,却只剩下两件贴身的小里衣,当下便把被子往身上拢,叫道:“你你你…………”却没个下文。 

                  “你又不是没穿,这么紧张做什么?”冯剑年好笑的问。 

                  抿罗一想,却也是,便把被子往冯剑年头上扔,笑骂道:“有穿着是好,只别是你将我脱光了又重穿回去的就不好了!” 

                  冯剑年扯了被子往旁扔,问:“我脱光你,你小脑瓜子想什么坏心思?” 

                  本是无心的抿罗一听,便红了脸。 

                  “你看看你的脚还疼不疼?”冯剑年顺势便转来话题。 

                  抿罗试了一试便惊喜了,道:“一点也不痛了。” 

                  又道:“你却行行好,将那方子给我好么?” 

                  “已经好了,你还要那方子做甚?”冯剑年问。 

                  “便是抚缨几个还在痛呢,我不帮衬么?”抿罗问。 

                  冯剑年想了一想,又看抿罗一脸诚恳的,便说:“你我先起来了,我帮你弄去!” 

                  两人收拾好了,冯剑年留抿罗一个人在房间里吃早餐,自己拈了一个饼就离开了。 

                  抿罗刚吃了一小会儿,便有个小厮传话给他说,“清音园”里派人来接了。 

                  抿罗说吃完饭就走,实则是在等冯剑年的方子。 

                  偏是苦等却不来,那小厮又催的紧,抿罗有找不着人传话,便只好就那样走了。 

                  上了车,走了半条街,便听见后面有人喊‘抿罗’,抿罗叫停车,下来看时,正是冯剑年骑着马追他,便迎身过去。冯剑年下马,递与一个包袱,闻着便知是药材类的东西。 


                  “我要你与我方子,你却给我这个做甚???”抿罗疑惑的问。 

                  冯剑年笑道:“方子岂是轻易给人的?便是你也不能给了,这可是祖传秘方!!” 

                  抿罗道:“我还满怀感激于你的,你却这般悭吝了,怪不得我不称谢字了!”说完,便匆匆上车走了。 

                  等得回了园子,融千茴看他仍是那不解世事的样子,便知晓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了,又见他喜沾沾的抱了个包袱进来,便问是什么。 

                  抿罗将包袱递给融千茴,如实答了,末了却说:“爷们做事,终归是要看心情的,不然却不与我方子!” 

                  融千茴将那包袱拆开看了。伸手就给了抿罗狠狠一个爆栗:“没见识的小蹄子,你却瞧瞧人家给了你什么好东西?人家就是给了你方子,你配的起这药么?” 


                  抿罗挨了一个爆栗,却也知道师父是不会无缘故的打人,便往那包袱里看去,然后抬头,腼腆的一笑:“都是不认得地东西!” 

                  “都是一钱万金的东西!”融千茴睨他一眼,看药材的用法。 

                  抿罗吐吐舌:“却不是错怪他了。” 

                  “人家待你如这情分,你却如何回报?”融千茴问。 

                  见抿罗不语又道:“他却是个实心人,你自己掂量掂量。再隔几日,也少不得将你们应给外头的人,你们是靠龚师伯的场面和‘融门四旦’的虚名给撑着,不然也轮不到今天让你们自己选人。也不要说师父要撵你们出去,如今这世道,花旦只有这种命,你要认清楚!”融千茴说了,便拧了包袱往厨房里问人熬药去。 


                  抿罗虽然知道师父说的都是实话,听了却好不心酸。 

                  望班主处问了才知道进天没有挂他们的台场,本准备找自家师兄弟说话去,却一个个苦不堪言的卧在床上,没一个如他这般轻松的,偏是那祁麟去了凤阳至今日没回。 


                  在园子里闷闷的坐了一上午,终于在快中午时,坐不住了,也不问是不是快要吃饭了,直接便换了朴素衣裳往后门出去了,终究是没事,便沿着街瞎晃荡。 


                  恍恍惚惚间,竟晃到将军府的门口去了。 

                  抿罗沉吟一回,便往门口去说与守卫,托他通报一声给冯剑年。 

                  那守卫说冯简往校场去了,尚未回来。 

                  抿罗便问校场怎么走,那守卫便一一告解与他。 

                  抿罗称了谢,便往校场去。 

                  走了一半时,抿罗忽然觉得好没道理。 

                  与别人不过就上一见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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