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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梅花引+1番外 作者:叶嘉(杀手,神医,晋江2012.06.15完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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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葫芦捂着血淋淋的手臂,这才感觉到疼痛,抬眼看去只见眼前的妖娆男子一双眼睛冷冽得没有丝毫温度,他低声说道:“再敢胡说,便要你命。” 
  破葫芦的手臂此刻是鲜血淋漓,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斜着眼睛瞧着刁洛说道:“怎么说不得?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多少流放的人都打虔水镇过,死死伤伤我见得多了,你当是我胡诌?你不过是在掩耳盗铃罢了,骗得了别人骗得了你自己,可那小姐还不依然在受苦。”
  不知道是为了刺激眼前的男子还是想折磨自己,破葫芦说得尖锐,故意拿话刺激刁洛,果然见着面前的人神色痛苦绝望到极致。 
  破葫芦瞧着眼前的人痛苦的样子,渐渐笑得癫狂:“是不是啊,错了才想回头,谁让你回呐!” 
  刁洛半晌深深吸了一口气,敛下神色,抬眼望着破葫芦,冷笑道:“你是在说你自己么?”
  “是在说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在说你,你有这般功夫,为何会保护不了一个女人!”破葫芦的声音忽然平静下来,他说得温柔而残酷:“我年轻时候也是这般自以为是,可以找出各种理由去伤害情人,总以为伤害就像喝酒欠下的债,等到有钱的时候还上就行了。“
  刁洛不想再听下去,起身便朝门外走去,背影萧瑟仿佛在逃离什么一般的狼狈。
  在他的身后那平静的声音依然在说着,声音平静却能掀起人心底最深处的痛苦:“可是,店家都不在了,你的债还去哪里还,哈哈,一辈子也还不上了,你还不上了哈哈……” 破葫芦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声慢慢呜咽起来:“还不上了……” 
  还不上了,还不上了!这三个字仿佛是鬼魅一般一直纠缠着刁洛不放,仿佛在嘲笑他——你听见了吗,你还不上了!
  刁洛只觉脑中有什么在翻搅,让他头痛欲裂,是啊!在他叹息着说真的没办法解释的时候,在他瞧着飞奕离开却没有挽留的时候,他虽然觉得痛苦难熬心中却从来没有觉得飞飞会离开。
  总是侥幸地想着,现在只是因为时机的问题伤害到飞飞,日后用一辈子的时间耐心宠溺总能哄回她,不是吗?!
  可是飞飞消失不见了,有些东西永远也还不上了!他再也见不着她淡然的面容,不知道她会受到什么遭遇,不知道她会被世间人如何对待,不知道她的每一日是不是安然渡过……
  飞飞仿佛消失了一般无从寻找,这一刻,刁洛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能为力,无比地痛恨为何自己不是强者,不是可以保护自己女人的男人。
  他对飞飞的伤害历历在目,会在力不从心的时候借着别的女人伤害她,会在她需要依靠的时候放弃她。
  刁洛面无表情地走上街,离开了那个客栈,面对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只觉心被人在撕裂,有什么开始沿着他妩媚的眼睛悄然滑落,似乎是泪水。
  只是那泪水悄然得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滴在他的衣服上,慢慢消失了痕迹,如同那些幸福快乐一起无声无息地消息了。
  
  

  【第二卷】

  第31章 无迹可寻
  日子一天又一天,寒冬之后是冰雪融化的春日,陌上翩翩少年,春衫凉薄的娇俏女子,红尘间勃勃生机,春意盎然,可是对于刁洛没有丝毫意义。
  四季循环,不急不慢,那些痴男怨女,那些爱恨情仇,并没有影响到春夏秋冬。
  春日离开,夏日到来,那青山深绿随着时间悠然而过,秋日之后又见寒冬,然后又是一年春天,雪水融化,春花芳菲,万物一如既往地开始萌生发芽,青山绿水绿得喜人。
  在一方偏僻的山水旁,青山巍峨正倒映在春水中使得那水都染上了绿色。
  忽然那平静的春水被一双很美的手搅起了一层层涟漪,那双手有着优美的形状,姣好的肤色,可惜是一双男子的手。
  此刻,那双手正捧起一把水往脸上抹去,春水寒冷,这凉水扑在脸上,那妖娆男子有些困顿的脑子顿时便清醒过来。
  对面山谷里走出来一位洗衣女,她忽然瞧见这个妖媚的男子,粉脸不自觉地羞红了,赶紧低着头找了个地方洗着衣服,可是心中终究有些期盼,便偷偷地抬头瞧向那个方向,可是却发现河边空空,那妖娆的男子已经消失不见了,洗衣女不由有些惆怅和失望。
  那面容妖娆的男子正行走在山路上,他看上去风尘仆仆,面容间是长期跋涉导致的倦意和,整个人虽然依旧妖娆妖媚,但是却仿佛蒙了一层灰般被掩盖了神采。
  再细看去,便能察觉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衣衫中隐约还见着几丝血迹。想来这一路走得是非常的艰险。
  刁洛走在山路上,虽然疲倦不堪却没有停下来歇息一番,对他而言这一年多唯一的支撑便是寻找。
  一路跋山涉水地寻找,却什么也没有查到,便是再坚强的人也有意识薄弱的时候,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匆忙地寻找飞飞,不去想那些令人无法忍受的结果。
  一年的风霜,一年的蚀骨之痛,他娇美的容颜开始憔悴,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绝望的跋涉似乎没有尽头一般,他挣扎着却寻不到前方的光明。
  这一年多的跋山涉水,刁洛得到的只有无数的失望,无数的悲痛,他心生念着的便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也成了支撑他的唯一信念。
  有时候他会想起一年前的光景,一路的言笑晏晏,曲家园中的深情相拥,那些笑容,那些低头的羞涩,那些清清淡淡的话语仿佛是一场梦一般,令人不忍去回想。
  飞飞的清冷,让他心中有了不确定,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爱自己。可是如今,在这分别的一年多之后,他想起了飞飞的笑容,她的情只觉心如刀绞。那时候明明是幸福快乐的,那时候明明是可以不分开的,只是为何全都错过了。
  那般幸福,却让它轻易地溜走了,再也寻找不得。莫名其妙的理由,真的是自以为是呵,刁洛苦笑——现在只要让我见一面我也知足了。
  这一路,追杀,追寻,没有停歇。伤痕累累的是飞飞,也是他。
  飞飞,你还活着的,对吗?刁洛轻声念着,心中浑浑噩噩。
  飞飞,当年你行走江湖,有那么多朋友,有那么多感恩的人,名声在外,便是我也听过你的事迹,你能闯出如此的道路,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出事的。
  刁洛一直有些浑噩的脑中忽然滑过了些什么,朋友,朋友……飞飞的朋友,项意还有宋翎!
  刁洛心中一凛,是啊!他一直都忘了项意这个人,这一年多的光阴,他日夜寻找,被人追杀,却从来没想过如意阁三个字,实在是糊涂!
  项意是如意阁的阁主,掌管江湖的消息,飞奕能在外行走多年却不露痕迹,全是如意阁的功劳。
  可是曲家出事,如意阁却没有丝毫动静,唯一能解释的理由便是他们已经搭救出飞奕,无声无息地带着飞奕离开了。
  仿佛是在干旱中得到甘露一般,刁洛脸上出现了一抹欣喜精神也是为之一震,顿时脚下的步子便加快了。
  如意阁向来隐蔽难寻,不过它在各地都有据点,刁洛虽然难以找到如意阁的大本营,但是他底下有的是消息灵通的人,寻一个通风报信的人也是不难。
  巧合的是听闻最近如意阁阁主出现在江南一带,刁洛一路快赶然后寻了个如意阁底下的人,只说了一句话:“你便转告项意,若想如意阁安然无恙,便见上一面。”
  那人瞧着刁洛的样子,问了名讳之后便低眉顺眼地离开,没多久便有一娇俏的丫鬟走出来抿唇而笑:“可巧了,阁主这几日正好在此地,听说了公子的名讳便让奴婢送您过去,公子请随奴婢走,这路途也不算远,可是要委屈公子蒙上眼睛了。”
  刁洛嘲讽一笑却没反对,被蒙着眼睛走了很长一段路,又坐上马车,大概有半天功夫马车才停下来,这时候便有人来请刁洛进了一间屋子。
  等刁洛拿下蒙着眼睛的布才发现他正坐在一个大堂之上,这个大堂布置得富丽堂皇,瞧着倒也是项意的风格。
  门帘声响,有人至内室走出来,脚步轻得几不可闻。刁洛警惕地转头看去,发现来人并不是项意而是项意身边的秦璃,他一袭黑衣,冷漠依旧。
  刁洛瞧着秦璃,斜着眼睛说:“怎么不是项阁主出面?莫不是项阁主被你夺权了?”
  秦璃眼中带着浓浓的警告,他冷冷地盯着刁洛,淡漠地说:“这里是如意阁的地盘,你最好注意一点。”
  刁洛不置可否地看着秦璃,忽地一笑,叹道:“秦璃啊,秦璃啊,便是在极乐宫,也没见着你这般护主呢。”当年的秦璃冷漠,便是极乐宫宫主也不能让他死心塌地,现在却被收服得忠心耿耿,倒是稀奇。
  “你来这里所为何事?”秦璃没理会刁洛的话,淡漠地问。
  刁洛眯起眼睛瞧着秦璃,微微有些不耐烦:“我是来找项阁主说说话,可不是来寻你的,赶紧让项意出来。”
  “哎哟,美人儿你这么思念本少,一刻也坐不住?本少太感动了,嗯,你来这里寻本少,想必是准备对本少投怀送抱吧?”项意端着一盘瓜子笑眯眯地坐到主坐,架着腿嗑着瓜子,一双眼睛肆无忌惮地在刁洛的脸上逡巡,似乎很有兴趣。
  刁洛瞧着项意的眼神不明,口中却是轻佻地说道:“项阁主,投靠你有何好处?如果你能告诉我飞飞的下落,我倒是可以考虑陪你演上一出分桃断袖的戏码。”
  项意歪着头仔细思考了一会,然后带着哄骗的口气笑眯眯地说:“投靠本少的好处很多呐,吃香喝辣,甜言蜜语什么的,但是,飞飞的下落本少爷可无法告诉你,因为本少爷也不知道。”
  “如果你真是飞飞的朋友,请告知我飞飞的下落。”刁洛拧起眉头。
  项意摸摸下巴,不解地眨眨眼:“你这话就奇怪了,本少爷如何知道飞飞去了哪里?“
  “你是飞飞的好友,一直以来都替飞飞掩盖着行踪。而去年曲家出事了,你却没有丝毫反应没有丝毫担心飞飞,这实在是不通常理。”刁洛瞧着项意,没有放过他脸上丝毫表情:“你肯定知晓飞飞的下落!”
  项意不解地瞧了他一眼,然后收敛了笑容,话语间带着一丝冷淡:“刁美人,你向来心思复杂,为何对此事却想得如此单纯可笑?!飞飞所爱之人不是本少爷,本少爷又为何要将心思放在她身上,她选择了托付终身于你,便是将身家性命交给了你,本少爷作为一个失意人为何要去搭救你们,本少爷可不是好人呐!”
  项意的话语间透出的冷漠和嘲讽让刁洛脸色微微变了,如果项意没有插手的话,那么飞飞……
  刁洛心头一窒,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他抬眼盯着项意,眼中隐约流露出一丝哀求和痛楚:“项阁主,你肯定知晓飞飞的下落,请你告诉我飞飞的藏身之处。”
  “唉,刁美人……你为何还不相信飞飞已经死了?”项意瞧着向来不甘示弱的刁洛如此模样似乎也有些不忍,他微微敛目叹了口气。
  刁洛愣愣地站在那里,端着瓷杯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妖娆的脸上失魂落魄的神情令人不忍去看,他咬着牙说道:“她不可能死了,她绝对不会死!”
  项意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飞飞为何不会死,只要有生命的东西都会死,我,你,”他指指站在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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