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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晚清文选-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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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可粗备。此后陆续添置,渐成大观,则其费尚易措筹,而学徒所成,视昔日纸上空谈,相去远矣。 
   三曰开译书局也。兵法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今与西人交涉,而不能尽知其情伪,此见弱之道也。欲求知彼,首在译书。近年以来,置造局、同文馆等处,译出刻成已百余种,可谓知所务也,然所译之书,详于术艺,而略于政事,于彼中治国之本末,时局之变迁,言之未尽。至于学校、农政、商务、铁路、邮政诸事,今日所亟宜讲求者,一切章程条理,彼国咸有专书,详哉言之。今此等书,悉无译本。又泰西格致新学,制造新法,月异岁殊,后来居上,今所以译出者,率十年以前之书且数亦甚少,未能尽其所长。今请于京师设大译书馆,广集西书之言政治者,论时局者,言学校农商工矿者,及新法新学近年所增者,分类译出不厌详博,随时刻布,廉值发售,则可以增益见闻,开广才智矣。 
   四曰广立报馆也。知今而不知古,则为俗士,知古而不知今,则为腐儒。欲博古者莫若读书,欲通今者,莫若阅报。二者相须则成,缺一不可。泰西每国,报馆多至数百所。每馆每日出报,多至数万张。凡时局、政要、商务、兵机、新艺、奇技,五洲所有事故,靡所不言。阅报之人,上自君后,下自妇孺,皆足不出户,而于天下事了然也。故在上者,能措办庶务,而无壅蔽;在下者能通达政体,以待上之用。富强之原,厥由于是。今中国邸钞之外,其报馆仅有上海、汉口、广州、香港十余所,主笔之人,不学无术,所言率皆浅陋,不足省览。总署海关,近译西报,然所译甚少,又未经印行,外间末由得见。今请于京师及各省会,并通商口岸繁盛镇埠,成立大报馆,择购西报之尤善者,分而译之,译成除恭缮进呈御览,并咨送京外大小衙门外,即广印廉售,布之海内。其各省政俗土宜,亦由各馆派人查验,随时报闻。则识时之俊日多,干国之才日出矣。 
   五曰选派游历也。学徒既受学数年,考试及格者,当选高才,以充游历。游历之道有二。一游历各国,肄业于彼之学校,纵览乎彼之工厂,精益求精,以期大成。一游历各省,察验矿质,钩核商务,测绘舆地,查阅物宜。皆限以年期,厚给薪俸,随时著书,归呈有司。察其切实有用者,为之刊布,优加奖励。其游惰而无状者,官则立予降黜,士则夺其出身。数年之后,则轩绝域之士,斐然成章,郡国利病之书,备哉灿烂矣。或疑近年两次所派游历学生,未收大效。不知前者所派游历,乃职官而非学童。在中国既未经讲注,至外洋亦未尝受学,故事涉空衍,寡有所成。其所派学生又血气未定,读中国书太少,遽游历绝域,易染洋风,虽薄有奇能,亦不适于用。今若由学堂选充,两弊俱免,其所成就,必非前此之所能例也夫。既有官书局大学堂以为之经,复有此五者以为之纬,则中人以下,皆可自励于学,而奇才异能之士,其所成就益远且大。十年以后,贤俊盈廷,不可胜用矣!以修内政,何政不举?以雪旧耻,何耻不除?上以恢列圣之远猷,下以慑强邻之狡启道未有急于是者。若蒙采择,乞饬下中外大臣妥议章程,取旨施行。臣愚一得之见,是否有当,伏乞皇上圣鉴,训示。谨奏。 

   ○附:议复李侍郎推广学校摺(总署) 
   奏为遵旨议奏事:光绪二十二年五月初二日,军机处钞交刑部左侍郎李端奏:请推广学校,以励人才一摺。本日奉上谕著该衙门议奏。钦此。臣等查该侍郎原奏所陈各节,大抵以时多艰难,才虞凋乏,朝廷之旁求虽切,荐剡之奇杰罕闻。因推原于立学之方,育才之术。蕲以树风声,而开趋向,浅学扩其闻见,通才益便精研。其在于今,诚为切要。 
   综观环球各国,三十年来,莫不以兴教劝学为安内攘外之基。崇学者积治以富强,虚伪者积衰以贫弱。事如操券,成效炳然,则今日广励学堂,诚属自强本计。惟是施行宜为之次第,条理必致极精详。近日风气日开,士崇新学,词林郎署,愿就同文馆肄业者,颇不乏人。外间各省书院,亦多有斟酌时宜,于肄业经古以外,增加算学制造诸课者。臣衙门于去年十二月议复,御史陈其璋推广学堂奏内,请旨饬下沿海将军督抚,于已设学堂者量为展拓,未设学堂者择要仿行,听令官绅集资奏明办理。亦即该侍郎所谓推广学校励人才而资御侮之意。业经奉旨通行各省遵办在案。如内地各府县绅耆,闻风向慕,自可由督抚酌拟办法,或就原有书院,量加程课,或另建书院肄业专门。果使业有可观,三年后由督抚奏明该衙门,再行议定章程,请旨考试录用,以昭激劝。其藏书楼、仪器院、译书馆三节,均可于新立学堂中兼举并行。西人报例,有专话时务者,有专谈艺学者。时务之报,译者尚多,艺学之报,译者寥寥,而为用甚广,亦不妨令学堂中选择译之,以收知新之助。凡此皆朝廷所乐为鼓舞,惟在地方官之劝导有方。而兴学校以嘉惠士林,要仍视人士之乐于向学。若地方自安僻固,无意讲求,虽加提倡,固亦无益也。 
   该侍郎所请,选派游历一节,与臣衙门奏派同文馆学生出洋学习所议章程,大意略同。游历诚多多益善,而过多又虑经费之难支。应请嗣后游历诸学生,由学堂选派者,即由学堂筹给资斧。由商局选派者,即由商局筹给资斧。出洋时仍由督抚给与文凭,到洋后仍由出使大臣一体照料。推广之中,仍存限制,庶几事无窒碍,可以经久长行。 
   以上各节,均系就臣衙门奏定成案,量与扩充。如蒙俞允,恭俟命下,即由臣衙门通行各省,责令实力奉行,以期得收实效。至该侍郎所请于京师建设大学堂,系为扩充官书局起见,应请旨饬下管理书局大臣,察度情形,妥筹办理。所有臣衙门遵议缘由,理合恭摺具呈,伏乞皇上圣鉴,训示遵行。谨奏。 

   ☆高凤谦○翻译泰西有用书籍议 
   有声音而后有言语,有言语而后有文字。然五方之声音,长短高下清浊疾徐,既万有不齐;言语文字即因以俱异。有王者起,患天下之不一,以同文为先。于是读书之士,挟方寸之简,上下千年,纵横万里,无所不可通。夫而后中国之文字汇于一。其环中国而处者,如日本、朝鲜各邦,虽用中国之文字,犹不能无所异同。况泰西远绝数万里,千岁未通者耶?互市以来,天下竞尚西学,竞习西文。然而音义诡异,则学之难也。教授乏人,则师之难也。由官设学,则周遍之难也。由民自学,则经费之难也。文义深远,则成功之难也。国不一国,则兼通之难也。惟以译书济之,则任其难者;不过数十人,而受其益才,将千万人而未已。 
   泰西有用之书,至蕃至备。大约不出格致政事两途。格致之学,近人犹知讲求。制造局所译,多半此类。而政事之书,则鲜有留心。译者亦少。盖中国之人,震于格致之难,共推为泰西绝学。而政事之书,则以为吾中国所固有,无待于外求者。不知中国之患,患学在政事之不立。而泰西所以治平者,固不专在格致也。况格致之学,各有附隶。非制造之人不能学。即学之亦无所用。且需仪器以资考验,非徒据纸上之空谈。若夫政事之书,剖析事理,议论时政,苟通汉文者,无不能学。果能悉力考求各国政事之得失,兵力之强弱,邦交之合离,俗尚之同异,何国当亲,何国当疏,何事足以法,何事足以戒,无不了了于胸中,遇有交涉之事,办理较有把握。即欲兴一新治,亦不至事事仰鼻息于人,或反为愚弄。此翻译政事之书所以较之格致为尤切也。 
   译书之要有二:一曰辨名物。泰西之于中国,亘古不相往来。即一器一物之微,亦各自为风气。有泰西所有,中国所无者。有中国所有,泰西所无者。有中西俱有,而为用各异者。至名号则绝无相通。译者不能知其详,以意为之名。往往同此一物,二书名异。且其物为中国所本有者,亦不能举中国之名以实之。更有好更新名,强附文义,以为博通。令人耳目炫乱,不知所从。宜将泰西所有之物,如六十四原质之类,及一切日用常物,一一考据。其于中国所有者,以中名名之,中国所无者,则遍考已译之书,择其通用者用之。其并未见于译书者,则酌度其物之原质,与其功用,而别为一名。凡泰西所用之物,用中字西字详细胪列,刊为一书,颁布通行。后之译者,以此为准,不得更改。其他权衡度量,国各不同,亦宜定为一表。如英磅合中权若干,法迈合中尺若干,详为条举,以附前书之后。 
   一曰谐声音。名物制度,有义可寻,虽有异同,犹可稽考。地名人名,有音无义,尤为混杂。西人语言,佶屈聱牙,急读为一音,缓读为二三音。且齐人译之为齐音,楚人译之为楚音。故同一名也,百人译之而百异。即一人译之,而前后或互异。《瀛寰志略》中所载国名之歧,多至不可纪极。宜将罗马字母编为一书,自一字至十数字,按字排列,注以中音。外国用英语为主。以前此译书,多用英文也。中国以京音为主,以天下所通行也。自兹以后,无论以中译西,以西译中,皆视此为本,即一二音不尽符合,不得擅改,以归划一。此书若成,可与名物之书相辅而行。译者读者,俱有所据。若将此二书呈之译署,请旨颁行,饬令各省译局及私家撰述一体遵照,尤为利便。此二者,译书之根本也。若译书之人,必兼通中西文而后。可其有专精西文者,可以文士辅之。传曰:言之无文,行而不远。必使所译之书,质而不流于俗;博而不伤于诞,文义可观,又无失原书之意。庶亦牖人心,开风气之一助也夫。 

   ☆汪康年○中国自强策(上) 
   事至今日,危迫极矣,挫于倭,迫于俄,侮辱于英,教案蜂起,回匪蠢动,兵变民变之事,不一而足。而瓜分中国之说,西报屡载之,西人屡言之,虽至愚之人,亦知其殆。然而庙堂无定策,中外无定议,旧弊未一除,新猷未一布,则非安于不为,即以为无策也。夫安于不为,则无论矣,以为无策,则未然也。夫中国在今日,犹以一羊处群虎之交,曾不足以累其爪牙。然而不遽动者,群雄角力,未有所归,故艰于发难。又无端戕人命,败商务,又西人所不欲为。故犹迟回以待之。我苟能自振,则西人之于我,亦犹其于日本耳。惟我永不自振,则彼惟恐为人所得,必将争先以取之。然则我国振兴之政,不于今日,则无及矣。夫中国利之宜兴,弊之宜除,谁不知之。而卒为定论者,盖食于弊者太多,则必多为之说以乱之,多出其途以挠之。盖非不明不强之患,而由于权无所归,则无人焉,为发光与力之地也。 
   夫国朝承明之后,惩于擅权朋党之祸,故执政之臣,名曰军机大臣。人多而权不一,但能唯诺于上前,而不能坚持其意也。但能恭拟谕旨,而不能自发号令也。然则苟欲聚其权,以办庶务,舍立相莫由矣。顾今日而骤然立相,窃恐但有牵掣阻碍之苦,而无行权决策之效,则非先立议院不可矣。或曰:立相则不免擅权之虑,开议院则权在下,且散而不合,徒滋论议,于事非便。不知有议院以与相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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