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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走过地狱之沉沦-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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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差最後一根稻草。似乎还有什麽在支撑著他。”忍沈思著道,“他说一直有人在他身边鼓励他,得把那个人找出来。这可不太容易,目前唯一的线索是那个声音是他见过山下以後出现的。” 

  木户瞠目道:“这样啊,这小子的花样还真多。不过老板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那口气里毫不掩饰的崇拜不禁让忍笑了起来:“喔,我可不是万能的神。不过我们手里的牌一定比他好,迟早能找到答案。” 

  木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我知道我蛮笨的,不过这小子的档案我已经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回了,实在看不出还有什麽人没有被揪出来。” 

  忍若有所思地道:“我怀疑,这也是他的自我欺骗之一,就像山下的事情一样。可是记忆虽然能够欺骗大脑,潜意识却还记得一切,这就是他为什麽看起来对生活满怀希望,但实际上什麽人都不信任的缘故。” 

  他盯著屏幕上羽蜷缩的身影,喃喃地道:“毕竟二十刚出头,对生活有太多不切实际的奢望和贪恋。年轻真好,就算再惨痛的经历,也可以装作若无其事。” 

  木户一呆,道:“老板这麽说,我也觉得大概就是他的幻觉。可是如果这个人根本不存在,那我们怎麽找出来?” 

  忍轻轻地敲了敲桌子,道:“也不能排除确有其人,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起码主意识并不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一定要考虑周全,我不想在最後关头出岔子。可是他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催眠。” 

  他沈思了一会儿,决然道:“看来只有强攻了。木户,你安排一下,你们几个轮流守著他,务必把消息逼出来,这几天别让他睡觉了。” 

  审讯已经持续了两天两夜,还是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一束强光照在密室中的囚徒身上,他已经无法维持婴儿般的蜷缩姿态,象一袋倒空了的土豆袋,软软地瘫倒在地板上。皮肤因为长久缺乏阳光和水份,变得纸一样的惨白,嘴唇干裂,现出几道血痕。 

  强光缓缓移动,直射著他的眼皮,但即使这样的刺激,也无法将他从沈睡中唤醒,木户用力掴了他一记耳光。鼻血顿时涌了出来,羽的头被打得一偏,呢喃道:“请主人允许奴隶睡觉……” 

  “现在还不行,你得回答问题。” 

  然而羽已经又睡过去了。木户一呆,只得攥住他的头发将他硬拖起来,反反复复打了他四记耳光。他才恢复了些许神志。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跪好:“主人……” 

  “说,你是什麽?” 

  “我是奴隶,最卑下的存在。” 

  “你属於谁?” 

  “属於主人,奴隶的身体、意志、灵魂,都属於主人。” 

  “你必须对主人坦白,因为你的一切都属於主人。” 

  “我必须对主人坦白,因为我的一切都属於主人。”他麻木地重复著一再被要求说出的话,大脑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 

  “纠缠你的噩梦是什麽?” 

  “面具,鞭子……”他梦呓般地道,“一个戴面具的男人在挥舞鞭子……” 

  “那个男人是谁?” 

  即使是在浑浑噩噩半梦半醒之间,他的脸上亦流露出深刻的痛苦:“是……是山下老师……” 

  “那个一直在你耳边鼓励你的人又是谁?” 

  沈默。 

  “说!那个一直在你耳边鼓励你的人又是谁?” 

  他终於道:“对不起,主人。奴隶自己也不知道。” 

  一记耳光。“那你最好记起来!” 

  “对不起,主人……” 

  又是一记耳光。 

  “对不起……” 

  一记迅猛的耳光将他整个人打倒在地,已经肿胀变形的脸颊上扯出一丝惨淡的微笑:“对不起,主人。可是奴隶说的是实话,真的想不起来……” 

  只要头一挨地,难以抵挡的睡意立刻袭来,那是人体在达到极限时自动启动的保护机制。尽管身体还维持著一个极别扭的半跪半躺的姿势,肢体仍然僵硬,但他已经睡著了。 

  木户看著他,不由得叹了口气。接连两天的无功而返,真是怀疑自己在做无用功了。也许……是时候采用老板所说的办法了? 

  强光再度照射在羽的眼皮上,身体被人猛烈地摇晃,耳边有人在大声嚷嚷著什麽,声音愤怒而焦急。羽疲惫不堪地爬起来跪好,机械地重复著那些字句: 

  “我是奴隶,最卑下的存在。” 

  “……奴隶的身体、意志、灵魂,都属於主人。” 

  先是身体,现在是头被捧起来摇晃,声音吼叫得更加大声,但听起来好遥远,只是一片模模糊糊的音符,没有任何意义。 

  他忍住越来越重的晕眩感,忽略那个声音,继续单调地重复:“我必须对主人坦白,因为我的一切都属於主人。” 

  身体突然一紧,仿佛被什麽东西强硬地禁锢住,让他动弹不得。然而不同於冰冷的金属或皮革,这禁锢是温暖的,甚至是灼热而有生命的,那是仿佛要将一切都燃烧殆尽的火热。 

  羽迟疑了半晌,才发觉自己是被拥进了一个强健而温暖的怀抱中,那人急促的呼吸摩擦著他伤痕累累的肌肤。 

  是幻觉麽?还是做梦?他为什麽觉得自己听到了清孝的声音:“天啊!他们对你干了什麽?” 

  他闭著眼睛,屏住呼吸,害怕自己一睁眼,所有的幻象就会烟消云散。 

  他的背就紧贴著那人的胸膛,感受到那平稳而有力的心跳,下意识地靠过去,依偎得更紧。於是他得到一个更为热烈的拥抱,那人抱得那麽紧,几乎让他不能呼吸。 

  “怎麽会这样?他们怎麽会把你变成这样?” 

  那声音哽咽著,一滴液体落在他光裸的肩上,然後有更多的滴坠,打湿了他的面颊和前胸。 

  羽迟疑著睁开了眼睛,那是泪。 

  是的,那是泪水。是久违了的、从他人眼中为自己而滴坠的热泪。 

  是他朝思暮想、却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再见到的人。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幻觉,不是做梦。 

  是清孝。 

  就在他的身边,抱著他,为他而哭泣。 

  被泪水打湿的肌肤,仿佛都在被火焰炙烤,太多的情绪涌在心头,竟然呼喊不出。良久,他才哆哆嗦嗦地道:“真的是你,我终於见到了你……” 

  飞扬的眉,英挺的鼻,紧抿的唇……那是他在记忆中描摹过千百次的容颜,蓦然乍显现於眼前,却只并非梦幻。羽只觉心神激荡,想哭又想笑,然而干涸的眼眶,僵硬的肌肉,却让他哭不出也笑不出,只呆呆地伸出颤抖的手,沿著那俊伟的轮廓细细勾勒。 

  他看见清孝的眼里盈满泪水,满是对自己的怜惜和不舍,陡然想起了目前的状况,下意识地一缩手,神经质地道:“不,不,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一个阴谋……” 

  清孝冷不防被他推开,明显有些受伤,道:“你怎麽了,小羽?我是清孝啊,你在胡说什麽?难道你不认识我了?” 

  羽的头脑一片混乱,眼皮重得快睁开不来,真实、幻觉、梦境,掺杂在一起,让他难以分辨。他咬破舌尖,鲜血的刺激让他清醒了一些,看著眼前的人。 

  是清孝。仍然是那日在屏幕中见到的样子,手脚上的镣铐说明了他的囚徒身份,好在衣冠整齐干净,不象受了很多折磨的样子。 

  羽松了口气,喃喃地道:“我不知道你为什麽会在这里出现,可是我只有这个机会,不能够再错过……” 

  清孝发觉了他的异常,惊疑不定地道:“小羽,你究竟……”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羽掩住了口:“你先不要说话,听我说,时间宝贵,我不知道他们能让你呆多久……” 

  他停下来,喘了口气,忽然一口重重地咬在自己的手臂上。 

  清孝惊呼一声:“你……” 

  羽肿胀变形的脸上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别害怕,我没有疯,可是我很长时间没睡过觉了,这样可以让我保持清醒。” 

  清孝的面上,现出激动的神情,但仍然竭力抑制住,没有追问,只是静静地听著。 

  “那些绑匪针对的是我,他们用了很多办法想让我崩溃,变成失去自我,只知道听命於人的奴隶。”如何用最简单的字句说明情况,已经在心里酝酿过多时,此刻说出并不困难。羽停顿了一下,苦笑道:“糟糕的是,他们的办法似乎很有效,我想我快支持不住了。” 

  他感觉清孝抱住他的双臂陡然一僵,那种被人在乎的温暖不禁让他微笑了一下,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续道:“别担心,现在还没有,我会尽量坚持住。让我高兴的是,他们看来只是针对我,所以你还有机会逃出去……” 

  清孝再也忍不住,生气地道:“你在说什麽?你把我看成什麽样的人了?我们是……朋友,我会扔下你不管麽?” 

  羽微笑:“我知道你不会,那次在高速公路上遇到绑匪,你没有扔下我,这次也不会。” 

  他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两颗瞳仁仍然像黑宝石般幽黑深邃:“我坚持到现在,就是希望能告诉你,如果你有机会能够逃跑,你一定要逃。” 

  清孝仍想说什麽,却被他用眼神阻止:“你不要说话,先听我说完。现在的情况就像陷入泥沼,如果你能离开,也许还能回来救我,如果你不能离开我,那我们只能双双陷死在这里。他们可能会放过你,却绝不会放过我,带著我走,你不会有任何机会。” 

  一口气说完这麽多话,他已经有些支持不住,只得一口又咬在手臂上。这一口咬得极重,鲜血渗了出来,清孝看得心痛,却又不敢阻止,只温柔地替他拭去齿印上的血痕。 

  “你的身手很好,又不是他们针对的对象,所以还有机会。但他们一定会利用我来诱捕你……”羽尽可能地在脑海中搜索那些盘算过多次的话语,“所以不管你看到什麽,或者听到什麽,都不要回头,不要管我。” 

  身体被抱得更紧,清孝闷不吭声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灼热的泪再一次浸湿了他的胸膛。 

  感受著对方无言传送的情谊,他只觉得胸口满满的快要炸裂开来,深吸一口气,勉强抑制住内心的激荡,他继续道:“是的,这很重要,请一定要记住。不管你看到什麽,或者听到什麽,都不要回头,不要管我。他们会对付我,这是一定的,我能承受得住。反正他们不会杀我,这一点我很肯定。” 

  再一次挣脱清孝的怀抱,羽看著对方的眼睛,认真地道:“只要你能逃出去,就有希望。这是我最後的希望。所以,请你,请你一定要答应我。” 

  泪水在眼中迷蒙,热血在体内沸腾,清孝握紧了拳,哽咽著道:“你放心,我答应你,我会记住你说的一切。不管你发生什麽事,我都不会回头。” 

  “我会离开你,只因为这是你的意愿。” 

  “离开你,只是因为有机会能再见你,再见到完好无损的你。” 

  羽干裂的唇角,慢慢浮现起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那就好了。你若能逃走,我就安心了。我知道你能。” 

  他随即皱起了眉:“可是还有一件事情,我忘了对你讲,一件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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