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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走过地狱之沉沦-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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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身後男人抽插的节奏,分身已经在慢慢抬头,但没有调教师的命令不敢达到高潮。

  这绝不是什麽愉快的经历,但也没有超出他能承受的底线。头脑逐渐变得恍惚。耳边一片嗡嗡声,大概是几个调教师在谈论他的“功夫”吧。

  阳光真的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午後的太阳亮得让人目眩,即使闭上眼睛,灼人的光斑也在眼前不住晃动,就像……那一天。

  一个名字慢慢地自幽暗的心底深处浮现──真田清孝。

  ***************8

  ps。唉,很多人不想开新坑呢,又不是不填这个坑了。

  话说,人家不过是想写点题材不那麽阴郁的换换口味罢了,老是写这篇有时怪郁闷的…_…|||

  阳光真的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午後的太阳亮得让人目眩,即使闭上眼睛,灼人的光斑也在眼前不住晃动,就像……那一天。

  一个名字慢慢地自他幽暗的心底深处浮现──真田清孝。

  是的,他仍然记得这个名字,这个人。

  在离开那间密室之後,曾经的记忆逐步恢复,虽然并不清晰,也未必完整,却已经足够让他恐慌。过去,像一个巨大而模糊的令人厌恶的阴影,在不停地追逐著他,伸出藤蔓似的双手,试图扰乱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绪。那阴影里总有一个声音在窃窃私语,提醒他那个让他痛苦不堪决意放弃的外部世界依然存在。

  而清孝却是那片阴影中唯一的光亮,宛如映射在阴暗沼泽上空的最後一抹夕照。就算一切都是假的,清孝对自己的爱是真的,当那个身影出现在展示台上的时候,他终於能够确信这一点。

  ──可惜还是被他搞砸了。

  “贱货!早这麽乖顺,也不至於闹出人命!”

  那一天,阳光也是那麽灿烂,大海也是这麽蓝,澄澈透明得象块蓝玻璃,直至熊熊火焰焚毁一切……

  他闭上眼睛,记忆混合著血水从密封的心底缓缓渗出。这一瞬间,他忽然强烈的思念起恋人来,再没有一刻比此时更软弱更需要清孝在自己身边。

  “答应我,不管处境有多绝望,也不能放弃。因为我一定会回来。”

  言犹在耳,人已随风。

  盟誓如铁,天意如刀。

  如果因缘果报,成为奴隶就是他今生注定的宿命,所有自作聪明的安排和不自量力的反抗只会遭致上天更惨烈的惩罚,那麽,他接受,他认命。

  “这就是你的要求麽?”他在心里呼唤著死去的恋人,“……不管你回不回来,答应你的事,我总会做到。”

  “你一定是看错了。那不是最终的结局。最终的结局是,他们在天国里幸福地生活,永永远远在一起……”

  “我们会有未来的,一定会。”

  炽热的阳光照耀在他身上,口中是淡淡精液的味道。他仰望天空,向冥冥中的神灵无声祈求:“我已经足够谦卑了麽?就这样顺从天意度过一生,是不是,就可以在死後和他重聚?”

  那几个家夥仍在他身上忙碌。在把一切委诸命运之後,对他们强烈的厌恶和憎恨也就失去了凭据。他们也不过是上苍用来惩罚自己的工具而已。芸芸众生,谁能逃得掉那只看不见的翻云覆雨手?

  你可知道什麽是爱?爱不过是人类自欺欺人的谎言。

  就像神说要有光,於是就有了光,人类害怕孤独,於是就制造出了爱的假象。

  你可知道什麽是生命?生命的本质,只是死神唇边的笑。

  所以生是短暂的,死是永恒的。

  所以快乐总是转瞬即逝,痛苦总是如影随形。

  所以天堂永远在未来,而地狱……永远在现世……

  主人的话不知不觉地在他耳畔回响。主人的话永远是对的。至少,在这一点上是对的。

  他微微苦笑,向那群面目模糊的男子打开身体,感觉著自己在阳光下慢慢腐烂。

  **************************

  忍拉开窗子,看著下面几个调教师围著那奴隶打野战。距离太远,看不清那奴隶脸上的表情,但却奇怪地清楚其所思所想。

  也许,自己是这世上最了解那奴隶的人了吧。忍沈思著。浅见羽。事到如今他终於愿意直呼那个名字。

  那具身体里的每一处私密地带他都拜访过,人生的每一个琐碎经历都逃不过他的地毯式搜索,心灵的每一处隐秘都被他做成切片放到显微镜下观察到纤毫毕现。

  就算真田清孝,也不曾做到,尽管他们自认为相爱。

  以他与那位真田家大少爷打交道的几次经历来说,他并不认为那家夥配得上自己可爱的小奴隶。

  那麽美丽的灵魂,坚强而又脆弱,纯真而又反叛,值得让人放在手心里反复摩梭,只是……

  把旅途中见到的旖旎风景浓缩成小巧精致的盆景,把玩於掌中,固然能让那样惊心动魄的美凝固下来,定格为永恒,但其中蕴含的怒张的生命力已经消失了。

  所谓永恒,必须以彻底的死亡为代价。

  沈静优雅超越於时空与轮回之外的盆景,其背景是冰冷郁暗的死之天空。

  他想得出神,没提防杉下走到他身後,拍拍他的肩,递给他一支烟:“在想什麽?”

  他点燃烟,吸了一口,看著烟雾嫋嫋升起,恍惚地道:“我在想,人最倒霉的是什麽?”

  杉下挑了挑眉,看著他。

  他自顾自地说下去:“就是总是在不适当的时候遇到不适当的人,比如渴求温暖的时候遇上个骗子,享受孤独的时候遇上个情圣。”

  他以讽刺的口气吐出那个词,苦涩地笑了笑,道:“所以不管你怎麽对待生活,它都自有办法嘲笑你。有时候我会想,那些奴隶是怎麽看待我们的?麻醉剂?自慰器?”

  杉下嘿然笑了起来,悠悠地道:“老板,你这人就是太哲学了,否则一定会快乐很多。”

  弹了下烟灰,杉下笑吟吟地道:“你看,那麽多奴隶躺在你身下任你予取予求,还想那麽多干嘛?还有什麽不满足的?”

  忍白了他一眼,道:“这种单细胞动物的思维方式,跟奴隶又有什麽两样?”

  杉下默然半晌,沈静地道:“有些话也许不该说,不过,玩娼妓也好,玩奴隶也好,就是别玩感情。”

  他笑了笑,道:“这一点,老板当然是最清楚的。”

  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吸著烟。隔了一会儿,他笑起来,道:“这不是感情的问题。怎麽说呢,就像你明知道酸柠檬富含维C,有益健康,麦当劳只是垃圾,可是有人整天拿袋热气腾腾的薯条在你面前晃来晃去,还是恨不得将他一脚踢死。”

  杉下也跟著笑道:“我该说什麽呢?只能说,经历了那麽多事,很佩服老板还能保持你的幽默感。”

  忍耸了耸肩,目光扫过下面草地上忙碌的人群。杉下这个家夥就是太聪明了,可是就算他,也并不了解自己。在刚才那番情不自禁的话语里有某些真实的东西,至少,对於下面那个奴隶来说是适用的。

  *****************

  现在那奴隶就蜷伏在忍的脚边,温顺而安静,偶尔用手抚摸一下,肌肤便泛起一阵轻颤,也不知是恐惧,是情动,抑或只是禁不起这夏夜的清寒。透窗而入的月光照耀在他身上,肉体是凉的,银的,闪动著一种类似无机质的清冷而苍白的微光。炎夏将尽,夜晚温度降低了很多,他象头畏寒的小动物,不自禁地向忍靠过来吸取温暖。

  忍微微一叹,捧起他的脸。那张苍白凄美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半开半闭,流转间透出深入骨髓的倦意。是白天的调教课程让他疲倦,还是对人世的彻底厌倦?

  这样毫不设防的极度的脆弱,除了忍之外,他不曾展现给第二个人看过。在主人面前,再羞耻的姿势也摆过,从身体到思维都完全透明,也实在没有什麽掩饰的必要了。

  主人的碰触让他稍微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曾经光华熠熠的眸子早已黯淡了神采,只有对他了然於心如忍,才能看到残存的生命之火依然在燃烧,尽管已如游丝般飘渺无定,那是他对世事人情无法斩断的眷恋与不舍。

  忍只觉心在微微刺痛,轻轻的道:“你为什麽还要有牵挂呢?你不知道那样只会让你痛苦麽?”

  一丝极微弱的阴影掠过那双眼睛,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也逃不过忍的审视。但他没有说话,只是把羽的头枕在自己膝上,打开了电视,里面正在播放新闻:

  “……浅见家主浅见羽失踪至今已逾三个月,案情仍无进展。代理总裁高桥裕二的领导能力普遍受到外界质疑,公司股票表现持续低迷。本月5日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DA宣布该公司出品的抗抑郁药Viex会对心脏病患者产生不良影响,对危急中的浅见集团可谓雪上加霜,股票市值累计跌幅已达40%以上……”

  怀中人猛然一震,转过头去盯著电视屏幕。新闻播报仍在继续:

  “……该公司董事会於今日发布公告,代理总裁高桥裕二引咎辞职,继任者为前董事会长浅见平一郎的长子浅见龙介……”

  镜头一转,出现了身穿深色西装的浅见龙介,头发一丝不乱,神色肃穆地宣布将全面回收Viex,并全面检测公司新药,希望公众对浅见集团恢复信心。

  羽目不转睛的盯著屏幕,唇边慢慢浮现出一丝凄惨的笑容,闭上了眼睛。

  忍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抚摸著他的背,道:“还记得他麽?他是你哥哥,龙介。”

  看著电视上踌躇满志的龙介,吐出一口气,慢慢地道:“就是他把你送到这里来的。”

  没有意料中的激烈反应,只有一阵难堪的沈默。怀中人一动不动的躺著,仿佛死去了一样。

  抚摸他的手停顿了一下,忍淡淡地道:“你早已经猜到了,是不是?是你的哥哥,希望你成为奴隶,因为你的存在妨碍了他的生活。”

  沈默。良久,羽惨笑起来:“我有哥哥麽?我怎麽不知道?”

  “你当然有哥哥,你们有同一个父亲,浅见平一郎。”忍顿了一下,不疾不徐地道,“你不仅有哥哥,还有两个姐姐,还有姐夫。”

  “他们都恨你,因为你把他们踢出了董事会。所以,他们也参与了这个计划。”

  羽身体一僵。他有把姐姐、姐夫踢出董事会麽?他不记得了。那些遥远的往事,如同洗衣机里搅碎揉烂的纸片,早已辨不清形状。但那句话里透露出的其他一些信息让他痛苦,胸口如被巨石压住,弓著背,手无助地前伸,似乎想抓住什麽东西。

  忍轻轻一叹,道:“他们有理由恨你的。他们是浅见平一郎嫡亲的子女,而你只是一个私生子,还是不被父亲喜爱的私生子。”

  伸手握住了羽那只曾被折断的有些痉挛的左手,将他蜷曲的手指一根根捋直,道:“十岁那年,你母亲带你去诹访湖游玩,就是去见你亲生父亲吧?”

  羽的呼吸骤然散乱,带著哭腔的声音低低祈求:“求求您,别说了!您不是要我忘记过去麽?为什麽还要提起?”

  忍一窒,沈声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麽?让你这麽恐惧?”

  羽没有说话,伏在他膝头发出了一声类似呜咽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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