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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爱情呼叫:寻找一个坏男人(完结)_-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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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子喻的嘴里叼着一根烟,手指捏着一支油画笔,画笔上的颜色,布满了灰色颜料。陆子喻拿画笔和拿烟的手,很漂亮,骨髓修长清雅,微微泛着淡白,他的指甲修得很整齐,也干净。


    苏色色问:


    “你画什么?”


    陆子喻答:


    “女神。”


    苏色色眨眨眼睛,不明白:


    “女神?我没看到人啊?这里,呃,看上去很抽象,好像是云,嗯,好像还有山的影子,但好像又没有山。”


    陆子喻有点意外,他想不到,他的画,苏色色居然能看懂:


    “小姑娘,你很聪明啊。”


    苏色色嘟着小嘴,抗议:


    “我不小了,我十六岁了!还有,我不叫小姑娘,我叫苏色色。”


    陆子喻笑。


    陆子喻笑的时候很好看,嘴角边有着浅浅的诱人的纹路。




你有女人吗(3)

苏色色有点呆。她突然的,就很想去吻一吻,陆子喻笑出来的那些纹路。这个不要脸的念头,一闪而过,但苏色色还是为着自己奇异的想法,搞了个耳热心跳。


    过了一会儿,苏色色才勉定心神:


    “这是什么女神?”


    陆子喻说:


    “珠穆朗玛。”


    苏色色糊涂了:


    “珠穆朗玛?珠穆朗玛不是一座山峰么?什么时候变成女神啦?”


    陆子喻又再微微一笑,他说:


    “‘珠穆朗玛’在藏语中,是雪山女神的意思。传说中的雪山女神,银装素裹,亭亭玉立,在地球之巅,她俯视人间,保护着善良的人们。雪山女神时而出现在湛蓝的天空中,时而隐藏在雪白的祥云里,这个时候,更显了她的圣洁,端庄,美丽,神秘。”


    “哦。”


    苏色色似懂非懂。


    陆子喻终于放下手中的画笔。


    他去洗手。然后便开始吃饭。


    在吃饭的当儿,苏色色大着胆子问他:


    “陆子喻,你有女人吗?”


    陆子喻想了一会儿,便摇头:


    “没有。”


    陆子喻的回答,使苏色色很兴奋。


    她又再大着胆子问:


    “你为什么没有女人?你这么老了。”


    说完后,苏色色发觉说错。真的,人家才三十六岁。不是说,男人三十一枝花嘛,此刻的陆子喻,横看竖看,也都是一枝花,甚至比小镇二十多岁的男人还要像一枝花,怎么能够说他老?苏色色连忙改口:


    “你这么大年龄了。”


    哎呀,这话,真是越描越轻描黑。苏色色像解释什么似的,又赶着补充:


    “我们小镇,像你这样年龄的男人,都结婚,有老婆孩子了。”


    陆子喻看她,微微眯起了一双眼睛。


    过了一会儿他说:


    “我喜欢我的事业,没时间谈情说爱,所以蹉跎了岁月。”


    真的吗?真的是这样吗?


    陆子喻真的,没有女人吗?




现在就要脱衣服吗(1)

陆子喻不作画的时候,喜欢听戏剧,一边静静地吸烟。


    他最喜欢的,是听《秦香莲》。


    那个女声,凄凄艾艾地唱着:


    “我许配丈夫名叫陈世美,他本是忘恩无义郎。大比之年进京赶考,他的得中爷家状元郎。到而今三年并无回转,在家中撇下二老爹娘……他眼前只见新人笑,旧人啼哭不动他的心田……”


    苏色色对戏剧不感兴趣。


    如今的少年人,谁又那么脑残喜欢听戏剧?听戏剧的,多是些老年人。陆子喻不是老年人,但他喜欢听,他说,那叫艺术修养。


    苏色色不懂得什么叫艺术修养。但听多了,也觉得戏剧没那么难听了,有时候还觉得,那些唱腔,挺优美,挺婉转的,偶尔苏色色也能似模似样的哼上两句:


    “相爷与我作了主,风强人气得我咬碎银牙。呸!走上前用口啐,我骂一声,你这无羞无耻无情的贼,你不要装痴呆若无其事……”


    苏色色哼的时候,在三楼的阳台里,给太阳花浇水。


    太阳花是苏色色给陆子喻种上的。花朵不大,却鲜红似火,有很多层花瓣,层层叠叠,很是俏丽。太阳花有一个很有趣的习性,日出开花,日落紧闭,以向光性方式生长。它的花语是:晴朗的天气。


    陆子喻忽然说:


    “色色,站着别动。”


    苏色色一愣,不明白是什么回事,朝了陆子喻看过去。


    原来陆子喻,拿了笔和纸,在画她呢。


    苏色色矜持了起来,微微仰起尖尖小的下巴,露出自认优雅的表情,一边维持着浇花动作,一动也不动。


    几分钟后,陆子喻说:


    “行了。”


    “这么快?”


    苏色色跑了过去看。


    陆子喻画的是速写。不多的笔画,却把一个俏丽的,动的人,如花如玉的花季少女,画得栩栩如生。苏色色越看越喜欢。那个花季少女,是她呀,一看眉眼,就知道是她,那么惟妙惟肖。




现在就要脱衣服吗(2)

苏色色爱不释手,用了撒娇的语气:


    “陆子喻,这画送给我?”


    陆子喻说:


    “嗯。”


    苏色色笑逐颜开:


    “谢谢啦!这画我好喜欢。”


    陆子喻看她。一双眼睛,黑森森,幽磷磷的,仿佛是两口深遂的井。苏色色挺着她小小的而坚挺的胸,很勇敢的,迎着他的眼光,看了过去。如果说,陆子喻的眼睛,像了幽深的井,那么,苏色色觉得,她就是天空那轮月,深深的陷于井中,成井中的月。


    陆子喻的目光,似乎被苏色色勇敢的目光,盯得跌了一下。


    他清清喉咙,咳嗽了一声,才说:


    “色色,我要画一组人物像,你能不能做我做模特?”


    苏色色吓了一跳:


    “我给你做模特?”


    陆子喻点点头:


    “只要你愿意做我的模特,我会按小时给你酬劳。”


    苏色色一张脸儿发烫得利害,心也跳得利害,她把她的手放到胸口上,犹豫。她真的要做他的模特?做?还是不做?苏色色想了想,想了想,终于咬了咬牙,用了革命烈士那样视死如归的表情,低下了头,轻轻地,小声地说:


    “嗯。好。”


    陆子喻说:


    “谢谢。”


    他总是那样的彬彬有礼。


    苏色色以为做画家的模特,是要把衣服脱光的。电影里不都是这样的嘛?模特都是一丝不挂,或站,或坐,或睡,在众人面前,给那些男的,女的,所谓的画家们画。苏色色忐忑不安,既害臊,又腼腆,她按了陆子喻吩咐,站在窗前,把头仰起来,凝望向天空上的白云,作深思状。


    她小声地问:


    “现在就要脱衣服吗?”


    陆子喻一愣:


    “脱衣服?”


    苏色色说:


    “嗯。”


    陆子喻明白过来,他笑:


    “不用,你这样穿衣服,站着就好。”


    苏色色像是松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现在就要脱衣服吗(3)

啊,原来,陆子喻是不用她脱衣服的。


    苏色色觉得自己,好像又略略的带着一丝失落,还有一丝的惆怅。她忍了又忍,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了:


    “干嘛不用脱衣服?人家模特,都是脱衣服了才给别人画的。”


    陆子喻给她解释:


    “人体模特,也不完全是要脱衣服,是分裸体和非裸体的。”


    苏色色似懂非懂:


    “哦,原来我是非裸体的,就是不用脱衣服那种。”


    陆子喻说:


    “你说对了。”


    苏色色也不知道哪来的胆量:


    “陆子喻,那你画过裸体的么?”


    陆子喻说:


    “画过!凡是美院出身的,都画过。”


    苏色色咬了咬嘴唇,想了一会儿,才说:


    “那我,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做你的裸体模特?”


    陆子喻笑,也没有多想,他说:


    “裸体模特,是体现一种人体美,一般要具备优美的身姿,流畅的曲线,还有形体艺术,肢体语言的表现能力。色色,你太小了,再过三五年,你长大一些,发育完全成熟了,当然是可以,说不定,你还是一个优秀的模特。”


    苏色色不服气,争辩:


    “谁说我发育不成熟?我的,嗯,我的例假早来了,在十四岁的时候就来了。例假来了,就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了,是不是?”


    陆子喻失笑:


    “女孩子有例假来,并不代表,就是一个成熟的女人。要到十八岁,才属于成年人呢,如今,你才十六岁,还处在发育期,离成熟,还有一段的距离。”


    陆子喻一边说,一边站在苏色色身边,纠正苏色色的姿势。陆子喻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触摸她的下巴,把她的头略略抬高了点,再让苏色色一手扶窗口,一手垂直下来,作一个很自然的动作。


    陆子喻距离苏色色太近,近到苏色色感觉到,陆子喻身上散发出来的某种气息,扑面而来。




现在就要脱衣服吗(4)

那种气息,是淡淡的古龙香水味,和着烟草,还有雄性荷尔蒙。


    苏色色莫名的,就觉得喉头有些发紧。


    苏色色觉得她全身酥软,渐渐的有一种想燃烧的感觉,从身体的某个角落里,一点点地延伸出来,使苏色色的脑子,不受控制地浮想联翩,心血沸腾。


    啊,陆子喻的手,是那么的柔软,那么的温柔,如果他触摸的不是她的下巴,而是她年轻的青春洋溢的身体,那会是怎么样的感觉?


    是不是旖旎万千?


    这样一想,苏色色不禁就脸红耳赤起来。


    陆子喻发觉了,疑惑,他弯腰问她:


    “怎么么啦?”


    苏色色连忙说:


    “没什么。”


    “那你这样站好,维持着这个姿势不要动,我开始画啦。”


    “嗯。好。”


    那个姿势,苏色色维持了好久时间。


    陆子喻画得很认真,也很仔细,一丝不苟。


    而苏色色,一直望着窗外,看着天空的白云飘呀飘。那些白云,一会儿像了一群小绵羊,一会儿又像了一群追逐玩耍的小孩童,一会儿则像了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他们卿卿我我,恩爱甜蜜。


    苏色色想,那对情侣,如果男孩子的是陆子喻,女的是她,那多好。


    夜里,苏色色作了梦。


    她梦到了她和陆子喻,还真的成了一对情侣。


    梦中,陆子喻吻了她。陆子喻的吻,那么轻,那么密,细细的,湿湿的。再然后,她和陆子喻的身体,纠缠了在一起,仿佛水草那样,杂乱而战栗,而苏色色的身体,一直在飞扬着,无比的愉悦。


    十六岁的苏色色,最初的情欲启蒙,是模糊的,但,却细密,又延绵。


    林小媚对苏色色整天窝在陆子喻的房里,也不以为意。


    又不是做见不得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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