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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千方百艳-第7章

小说: 千方百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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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里绑满米袋的朱艳根本躲避不及,当场跌坐在浅水里。
    身上的米袋因为水而变得异样沉重,她还没来得及翻身起来,商无极已进入水里,用全身力量半压制着朱艳。
    “小艳,人只会失足一次,不会失足第二次!”商无极眼里充满促狭的光芒,终于也换她失足了吧!
    这大胆的女子竟一直把他玩弄在手掌心!先是扮婢女,后又扮王爷,还打赢了他,抢走他的生意,他怀疑这女人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更别提刚刚他几乎想把心事都向朱亲王托出,对于朱艳,他既是生气却又有更多不由自主的赞赏。
    藉由海水之便压制住了朱艳,商无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反手撕下她脸上被海水弄糊的假面具,一张还黏着面糊但醉人的美颜显露出来。
    “这样的脸蛋为什么总要把它藏起来呢?”商无极的眼神毫不掩饰欣赏,但压制的动作丝毫没有松懈。
    朱艳心里虽惊慌,但仍直勾勾地瞧着商无极,甜甜笑道:“这样就算我被人逮着了,还剩一个美人计可以用啊!”
    “你也打算对我施展美人计吗?”商无极邪魅地一笑。
    “有用吗?”朱艳直视他的眼睛挑衅道。
    商无极眼眸里闪过一道炽热的光芒,想要玩火吗?他绝对奉陪。
    “如果是你,或许有用……”他不待朱艳反应,已一手抚着她的颈项后方压向自己,俯身吻上朱艳的唇,另一手压制了朱艳的双手。
    这个吻起先像是惩罚,商无极毫不留情地吸吮朱艳唇上海水的咸味,直到她双唇红肿,同时用力搂紧了她湿漉漉的身子,不让她脱逃,但不一会儿他便无法克制地被朱艳吸引,想要渴求更多这芍药的芬芳。
    他用灵巧的舌试图打开朱艳紧抵的牙关,一而再、再而三,当感觉朱艳有一丝松懈,立时长驱直入,啜饮那花朵里的醇蜜。
    行走江湖多年的朱艳什么事没遇到过,就是没被人强吻过,一身绝学的她怎么可能让男子这样对自己?但此时意外被商无极强吻,顿时脑海一片空白,原本下意识地反抗而紧绷僵硬,但商无极的吻像是一遍一遍对她双唇的抚慰,她情不自禁地松懈下来。
    好温暖的触感!那灵巧的探索彷佛是一种无法拒绝的邀舞,她也不知不觉生涩地回应,用舌与他的舌嬉戏舞蹈,那是一种本能的情欲之舞!
    察觉朱艳的回应,着迷的商无极更加深了这个吻,无止尽地缱绻挑弄,等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时,他才依依不舍地结束。
    看着被自己吻得满脸嫣红的佳人,商无极用食指关节轻轻划过朱艳温润的脸颊。“我要让你成为我的人!”
    朱艳静默无语,她已瞧见她的侍从乘隙拿了把尖刀抵上商无极的后颈。“放开她!”侍从叫道。
    商无极笑一笑,显得俊美无俦,他无惧地起身,十分君子地扶起朱艳。
    朱艳拖着湿漉漉的庞大身躯站起来,她大胆地当着商无极和侍从的面解开袍子,卸下裹了一层层的布料和米袋,最里面的一件黑色束袍被水弄得曲线毕露,她毫不在乎地把衣物丢在浅滩上,直接把散乱的髻绾成一个长长的马尾。
    她妩媚地对商无极微笑道:“有本事的话就试试看,既然我己卸下所有伪装,你便不可能打得赢我,如果这样你还带得走我的话,成为你的人也无妨。”
    “走吧,阿金!”朱艳把侍从叫过来,她不道别,直接把商无极抛在身后,扬长离去。
    商无极锐利如鹰的眼神凝视远方骑上马消失的身影,若有所思,在他的生命里难得遇上可与自己匹敌的男子,更别提女子,而这女子犹如火焰一般美丽诡谲,生平头一次,他想要一个女子,想要得那么强烈。
    第四章
    日朔国皇宫
    禁不住对女儿金子心的关心,金国公放下手边繁忙的生意,风尘仆仆地回到日朔国探望女儿,怀有五个月身孕的金子心已可看出大腹便便的样子。
    这几日金国公都住在行宫里,怀了孕的金子心还是很躁动,每天不待父亲去映雪苑找她,自己便跑来探望父亲。
    “爹要在我们这儿多留一些时间吗?”金子心端坐在太妃椅上,怀孕使她显得珠圆玉润。
    “嗯,在月国的事完成前,我大概都会待在这里。”金国公虎背熊腰、灰须鹤发,当年曾是日朔国呼风唤雨的大将军,现在则是生意遍及天下的大商人,豪气干云不减当年。
    “月国的事?什么事?取得盐铁专卖权吗?”金子心问道。
    “这也是其一。”金国公轻描淡写地说。
    金子心狐疑地看着父亲,以往父亲什么决定都愿意与自己商量,这次是打什么主意?“爹,你是不是对艳姊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啊?好端端的把她一人丢到月国去。”
    “没有啊,你也知道朱艳和樊穹宇都是我的得力助手,你丈夫把樊穹宇霸占去当什么御前行走,我不派朱艳去月国帮我,能派谁去呢?”
    金子心不信地扬起蛾眉,“你少唬我,现在明明月国就要雨季,你晓得艳姊姊的弱点,还在此时派她出马,就只是为了月国的盐铁专卖权?娘死去这么多年,你从来没对月国的生意有什么特殊兴趣,现在忽然说因为娘是月国人,所以拿到盐铁专卖权对你有很大意义,这种藉口谁会相信!”
    金国公沉默地喝了口茶,他既是大商人自然老奸巨猾,唯独对掌上明珠没辙,但把计画告诉了金子心,又怕跟朱艳情同姊妹的她会舍不得而搞破坏。
    “爹,把朱艳叫回来嘛!她听你命令那么久了,你放她自由好不好?”
    “你这傻孩子,当个皇后把你的头脑都给当傻啦?就算我不给朱艳命令,你以为以她的个性,她会为自己活下去吗?朱艳有心魔,我这是在逼她面对自己的心魔,你可别来搞乱,人有时候是需要一些猛药的。这样做除了帮助朱艳,还能拿到盐铁专卖权,何乐而不为?”
    金子心忍不住生起气来,“帮她除心魔是假,多赚点钱才是真吧?爹!你把人心当儿戏吗?”
    “总之,这件事你不准干涉。”金国公铁了心不理女儿,“你还是顾好你肚子里的宝贝,我从没见过哪个孕妇遗像你这样活蹦乱跳的!”
    “爹,你快说朱艳到底在月国哪里?”金子心一再央求,金国公却来个相应不理。“可恶!”凭爹这种态度,肯定图谋不轨,金子心简直快着急死了,听说月国最近每一天都会下雨!
    “怎么了?你跟岳父斗嘴?”皇上还未走进房内便感到剑拔弩张的气氛。
    “谁理这冷血的市侩!”金子心才横了自己父亲一眼,立刻被皇上搂进怀里。
    “怀孕时别随便动肝火,你先去睡个午觉,心平气和后再来跟岳父谈。”皇上的下颚抵在金子心的头顶上,双手轻柔地环住她隆起的肚子。
    真受不了这对夫妻,连在别人面前也这样搂搂抱抱!金国公心里嘀咕,但他也不得不佩服这皇上女婿驯服自己的悍女儿很有一套。
    “贤婿,就麻烦你把我女儿带开,让我的耳根子清静一点。”
    “遵命,岳父大人!”皇上好笑地瞧着这对父女,不见面时想死对方,一见面又容易吵架。
    金子心心不甘情不愿地被皇上搀扶到门外,但心中的忧虑并未减少。
    “冕哥哥,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你派樊大人到月国去探探艳姊姊的状况好不好?也不用去很久,就是去看一看。爹都不肯透露艳姊姊的下落,但我心中总有不祥的预感。”
    “好,我叫樊穹宇先把手上的事搁着,去月国一趟。你就别再为这些事烦恼了,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金子心甜蜜地回皇上一个微笑,“嗯,谢谢你。”
    月国鹰扬山庄为了商无极要查这个谜样的女子,阮文可真是鞠躬尽瘁!凭他经营多年、自认天下无双的情报网,他还真没想到这个叫小艳的女子这么难查,甚至连累他亲自去了几天日朔国再回来,但皇天不负苦心人,寻觅多日,终于给他查到了。
    “好消息!”阮文喜孜孜地踏着轻快步伐来到商无极的书房。
    一如以往,案头堆满各个店铺、布庄、矿业的帐簿,商无极拿着算盘埋首查核,“找到了吗?”一边问,他一边对着营运状况蹙眉。
    “找到了。怎么?你不高兴?这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才拿到的情报耶!”阮文邀功道。
    “你也该找到了,花了近十五天,我差点觉得是不是该劝你转业?找个人也能找成这样?亏你以前满嘴自夸你的情报网是月国第一,我瞧分明言过其实。”商无极抬起头,对阮文一副睥睨的态度。
    “嘿,情报在我手上,不要就算了。日朔国一大堆道上人物愿意出钱等着要这女子的情报呢!”
    为什么会惹上道上人物呢?有一丝担忧,商无极无意地深锁眉头沉声问道:“别试探我的耐心,她到底是谁?”
    “好,好,我说。这个女的名叫朱艳,曾是日朔国皇后的贴身保镖,是日朔国皇后的父亲金国公栽培的死士,据说这金国公最出名的死士有两人,一个是人称「御影」,专司保护皇室的樊穹宇;另一个人称「火影」,也就是朱艳,听命金国公行事,据说日朔国曾有王爷被一名妓女刺杀的事件便是火影做的。”
    “金国公是何许人物?死士又是什么身份?”商无极连声询问。
    “你别急,听我慢慢讲嘛!这金国公曾是日朔国的大将军,据说七年前月国闹得很大的内战,就是他在背后策画,一手辅佐现任的皇帝登基。后来,他放弃官位求去,这七年来他的行迹遍布各国行商,财力之雄厚无人可测度。他手下有上千名死士,所谓死士,也就是他捡回来养的孤儿,经过武艺训练,终身效命于他,必要时也可以为他牺牲性命。”
    “朱艳的身世背景呢?”
    “这就真的查不到了。拜托,你只知道那女子的武功路数和容貌,能挖到这些资料我简直觉得我是个天才!大部分的人只知晓她的功夫,甚至跟她交过手,但连她是男是女都搞不清楚,你跟我描述的容貌还真没几人见过!若不是我买通了金国公的一名手下,哪有可能知道这么多?”
    听了阮文一番话,商无极有些惊讶,他虽觉得这女的不简单,但真没想到朱艳的背景这么复杂。这么说来,朱艳会待在月国,跟自己争夺盐铁专卖权,恐怕幕后主使者便是阮文提到的金国公,看来他有了一个超乎想像的强大对手!
    “你知道朱艳现在人在哪里吗?”商无极问。
    阮文笑道:“早知道你一定会问的,所以我也多费了心去查,但我还是不知道她在哪里,不过……”商无极不高兴地哼道:“不过什么?你讲话一定要这样绕弯吗?一寸光阴一寸金你没听过?废话连篇!”
    “我只是好奇嘛!商老大最重视时间和金钱,为何愿意为了这个朱艳,浪费时间和金钱?要不要我提醒你,盐铁专卖权的抛售就在今年年底,商老大都准备好了吗?”
    “这个女子的主子将是我必须迎战的对手,难道我不该多花点时间去认识我的敌人?”商无极避开阮文的疑问。
    “你既然这么想,我就无话可说了。虽然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不过我已找到一个人,那人知道朱艳的下落。”难得他有可以把商无极悬着紧张的时候,阮文故意停顿下来,期待商无极追问。但只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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