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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杂志#2005读者合订本-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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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然的一个夏日,独自一人去小树林散步。有一片树叶轻盈地落入我的发际。接过来,是好碧绿的一片。心头便掠过一丝惊惧:原来一片葱绿的树叶居然会在夏天殒落,落叶不只在秋天呵!

  原以为生命年轻的时候,就像散步时一段很长的路可以慢慢去走,一段很可心的音乐可以反反复复地听,很少去想该特别地抓紧些什么,抑或特别地去珍惜些什么。很多东西是挥霍了,很多东西是放弃了,比如光阴比如爱情比如事业。看看阳光下健步如飞的身影,居然无悔。大凡把生命看作一种自我完善的过程,那年轮便是慢慢地缝合着。活着便是一种被动而不是能动。这种人不会抓紧时间去创造些什么,而是花很多时间去等待些什么。年轻的时候,如果认为生命是一次遥远的旅行,经得起漫不经心的耽搁,犹如一片夏日的树叶悠闲地注视秋天,那么,姑且不说这是一种庸碌;至少,我敢说这样的生命不会有什么奇迹发生,或者在应该发生奇迹的年龄没有奇迹发生。

  一片树叶完全可以在春来之前萌绿,亦可在秋去之后凋零。这才是生命真正的延续。如果愿意,人的生命也完全可以是这样的。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23期









朋友
  作者:刘汉俊

  1

  朋友,是旧屋墙脚的一坛老酒,寂寞、静默、忠实地守住一角扬尘、蛛网和清辉。从来就无需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想起时,打开来,依旧洌人心脾。

  朋友,不是整日飘舞在你鬓前发际的飞絮,是山间茅庐上伴你默读的滴答雨声。不是和着你的鼓点,应着你的掌声,洒了你一身的鲜花、美酒和镁灯,而是躺在你心底的,心的底片晒出的那张黄得有些残缺的旧照片。

  朋友,是你在愁风苦雨中飘过来的一朵伞,是你在暗泣时泊过来的一方绢,是让你的歌声达到最佳音响效果的那位不知名的调音师,是你差点被挤下黑夜的台阶时撑你一把却不知是谁的那个人。

  一切如过眼烟云。朋友是烟消云散后那峥嵘的石峰,壁立千仞,刚直不阿。是那精巧锋利的手术刀,准确地层剥你的肌肤;有时,那闪闪寒光也灼痛你的心。

  一切如镜花水月。朋友是雪融冰释后那真实的留存,拂之不去,抹之犹在。是照亮你生命隧道的长明灯,是辉映你思想星空的一圆朗月。

  站在掌声和鲜花托起的舞台,朋友就是那个抹着泪水悄然隐退,令你踮足翘盼、望穿泪眼也不见衣袂的那个人。

  困在寂黑山巅的孤树上,朋友就是你挣扎在恐怖之海时撕心裂肺地呼喊着的那个名字。

  当你有如风中残烛、烬中余温时,朋友就是那守候你生命最后时光,用泪水托起你远行天国之舟的人。

  朋友是风刀雨剑中那棵不倒的劲草,是沉沉夜幄里那盏点亮你心智的路灯。没有朋友的日子,就像没有星辰的夜晚;没有朋友的人,就像裸露在沙漠上的一只烤鸡。朋友是书,读得你青丝褪尽,明眸昏黄;朋友是门,挡住喧嚣与嘈杂,挡住风雪与黑夜,挡住你漂泊的浪迹,圈就你思维的芳草地,让泼辣辣的绿荫覆盖你的庄园;朋友是犁,拓开蛮荒与贫瘠,荆棘与砺石,引你走出桃花源;朋友是河,蹚开亘古荒原和险山顽石,荡涤污秽糟粕和陈枝腐叶,让你感受伟大与崇高;朋友是歌,高山流水韵长音远,回响于峰峦壑涧,云恋雾歇,让你柔肠百转,又荡气回肠。

  2

  钱孔里摆不开真情的盛宴,钞票上植不起友谊的大树。能同甘,不能共苦,不是朋友;能共苦,不能同甘,也不是朋友。把一粒米掰成两半分享的,肯定是朋友;把一杯酒倒成两杯分喝的,不一定是朋友;诤言逆耳,悬鞭于鞍后的那个人,不一定不是你的朋友;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的那个人,肯定不是你的朋友;在角落里教你如何兜售卑劣、*诈和诡计,如何炮制诺言、罪恶和灾难的人,更加不是你的朋友。

  与卑劣者为友,只能沦为污泥浊水中的鱼鳖;与贪婪者为伍,时常会发觉自己像一只凶残的狼,一条舔尽人间污秽的狗;与自私者为友,像把自己的灵魂挂在秤钩上,价值锱铢,形容猥琐;与*诈者为伍,会在算计他人的同时,最终出售自己的灵魂。

  审视想和你交朋友的人,内心重于外表,背后重于当面,行动重于言语。不光看现在,还要看过去;不光看做事,还要看做人;不光看对你,还要看他如何对别人。一个喜欢背后说别人坏话的人,也会在别人面前说你的坏话;一个对人忠厚的人,也会对你赤诚相见。交一个挚友,有时就在电闪雷鸣的一刹那,有时却要经历风霜雨雪一百年。

  3

  同高尚者为朋友,他是山,他是海,你也是一片海;同正直者为朋友,他是一棵树,你也是一棵伟岸的树,他是一根不折的钢轨,你也是一根笔直向前的钢轨;同忠诚为朋友,他是火,你便是炉中炙热的壁,火中燃烧的炭;同勤奋者为朋友,你思想的原野永不枯荒,春华秋实年年岁岁;同睿智者为朋友,你智慧的灵光会闪耀在混沌的夜空,照亮蛮荒的草地;同达观者为朋友,你如踩着及顶的天梯,危岭险峰走泥丸。

  真的朋友,是天平两端的砝码,是王子与贫儿无邪的嬉戏,是皇帝与渔夫真诚的问答。真的朋友,是相濡以沫,是肝胆相照,是志同道合,是风雨同舟!是刑场上的婚礼,是雷电下的相思树,是长鸣裂空的南飞雁阵,是前仆后继坠涧不惧的鹿群。

  朋友是你我生命长河里不时招手的雪浪花。是老师,是同学、战友,是父母,是兄弟姐妹,是不曾谋面却如故交的电话那头的一个人,是荒僻小站一位擦肩而过给你指路的匆匆夜行人,是一位曾站在郊外寒风中黑坑旁为你掌灯的盲人,是最让你刻骨铭心永世不忘的那个人。

  或者,是一面镜子,一方醒木,一弯曾理过你纷乱岁月的梳。甚至,一条忠诚的狗。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23期P6









人生的两条真理
  作者:Alexander M。Schindler  ○王妍 译

  人生的艺术就是要懂得适时地收与放。而人生其实就是这样的一个矛盾:尽管到头来注定一切都不能长久,它还是令我们依恋于它所赋予的各种恩赐。正如前辈们所言:人出生时双拳紧握而来,过世时却是松手而去。

  我们当然要抓紧这神奇而美妙的生命,它的美孕育在我们其实都懂得这个道理,可是我们却常常在回顾往昔时才突然觉醒,意识到其中之美,可为时已晚,一切都时过境迁。

  我们深深铭记的是褪色的美,消逝的爱。但是这种记忆却饱含了苦涩,我们痛惜没有在美丽绽放的时候注意到它,没有在爱情到来的时候回应它。

  最近的一个经历又令我悟出了这其中的道理。我因身体不适住进了特护病房,那地方可不是好呆的。一天上午时分,我要接受几项辅助检查。因为检查的器械在医院对面的一幢建筑中,所以我要穿过庭院,就在从病床出来的那一瞬,迎面的阳光一下子洒到我的身上,我所感到的就只有这阳光,它是如此的美丽,如此温暖,如此璀璨和辉煌!我看看周围是否也有人沉醉在紧色的阳光中,而事实是大家都来去匆匆,大都目不斜视,双眼只顾盯着地面,继而我就想到我平常也太过于沉湎于日常的琐碎俗物中,面对身边的美景是视而不见。

  从这次经历中我所洞悉到的实际就像这个经历本身一样并无什么奇特之处:生活的恩赐是珍贵的——只是我们对此留心甚少。那么人生给予我们的第一个矛盾的真理就是:不要太过忙碌而错过了人生的美好和庄严,虔诚地迎接每个黎明的到来。把握每个小时,抓住宝贵的每分每秒。

  紧紧地把握人生,但是又不能抓得过死,松不开手,这正是人生的另外一面,也就是矛盾的另一面:我们要接受失去的一切,懂的如何放手。

  这个其实并不是容易做到的,尤其但我们尚年轻时,自以为世界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而不论什么,只要是心想就会事成,而且一定能事成!但是现实往往事与愿违,然后渐渐地这第二条真理必然显现在我们面前。

  但是我们为什么要服从于这种人生中矛盾的要求呢?为什么明知美是短暂的还要去创造美好?为何明知自己所爱的人会最终离我们而去却还要全心全意去爱?要解开这个矛盾我们就必须把眼光放开,像透过可以通向永恒的窗户那样来审视我们的生活。一旦这样做,我们就会知道我们的生命虽然有限,可我们在地球上的作为却在造就永恒。

  人生不仅仅是静止的一生,它是不断变换的,是一股不屈不挠的奔流,我们的父母通过我们得到生命的延续,我们所确立的制度会历久长存,而我们自己也随之长存。我们所崇尚的美不会因为我们的死亡就失去颜色,我们的身体会腐朽,我们的双手会枯萎,但是我们所创造的美、善和真是永存而不朽的。

  不要浪费你的生命去聚敛财物,它们只会变为尘埃,化为虚无。追求理想而不是物质的东西,因为只有理想赋予生命意义,也只有理想才会有恒久的价值。

  房子有了爱便成为了家。城市有了道义就成了社会。红砖有了真理就成为了圣殿。人类全方位的努力有了正义就成为了文明。把这一切全放在一处,完善它们,使之精益求精,而这一切有了人类获得救赎后那永远无欲无求的远景,便成就了一个充满希望的灿烂未来!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23期









生活不是一瞥就能完成的
  作者:'日'鸽子

  一个夏日的傍晚,阳光很灿烂。

  上网查了下天气预报,下午4点到6点间的降水率为10%。于是,我很放心地揣了钱包,赤手空拳去一个超市买东西。

  不料走了一会儿,阳光如同爱伤感女子,渐渐地变得稀薄而暗淡。我有点后悔没有带伞。

  四处寻摸,最后找了个商店的屋檐,躲在下边避雨。

  这时,有四五个非常年轻的女孩子,有的顶着皮包,有的顶着杂志或报纸,叽叽喳喳地叫嚷着,也跑过来跟我挤在一起躲雨。

  二十多分钟过去了,当雨变得平缓下来时,雨幕中出现了一对骑自行车的情侣。

  男生骑着一辆蓝色的赛车,一只手执着一把很结实的黑伞,二十七八岁,白白净净的,很清秀。

  女生二十三四岁,皮肤有点黑,但是非常健康,也很漂亮。她骑着一辆红色的自行车,紧紧地跟在男生身后,身上没有穿雨衣,手里也没有伞。她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和肩膀上,身上的裙子也被雨淋透了,一边慢悠悠地走,一边还滴着水。

  我和身边的女孩子们都不约而同地瞥了他们一眼,对那个女生有点同情。

  有个女孩子很愤然地说:“你们看!那个男人真不像话,自己打着伞,让女的淋雨,真自私!”

  另一个女孩也不屑地附和:“真是!现在没有一个真正的绅士了,要是我,立刻把他踹了。”

  第三个女孩子微笑着说:“我觉得不是,也许那个男的病了,女的是心疼他,才把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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