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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杂志#2005读者合订本-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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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了一个朋友的车,“看在上帝的分上,借我 一小时,当然,我有驾驶证!”(实际上没有。)

  一路上,我反复练习要赢得她芳心的一番表白,因为恶毒的彼特正阴谋偷偷地夺走我的姑娘。我避免了驾车时发生车祸,信心十足地踏进餐馆。我看到利迪亚正坐在一张大桌旁呢。人们都扭过头来望着我,我忘了表白,一个字也记不起来了。

  长时间的沉默,我走向餐桌,抓起利迪亚的手,“走,跟我走。”她顺从了。

  我深信我的后半生是从那个时刻开始的,那是我一生中仅有的最重要的一次小孩似的莽撞行为——打断了宴会。我至今仍引以自豪,我也永远感谢我的情人。当她站起身,抓住我的手,和我一起走出餐馆时,确实,她已坚定不移地成为了我的情人了。

  我去进行军事基础训练之后更加努力地向她求婚。“想想吧,亲爱的,”我在信里写道。“如果我们结了婚,万一我战死在战场,你会净得一万美元的。”尽管我这颗英格兰人灵魂认为这是非常合理的要求,却也无法感动她。

  军事训练耗尽了我的精力,我甚至放弃了在信中提及的结婚这个话题。然而那天,在经过几小时的嫜碍练习之后,我摇摇晃晃地回到兵营,发现床上搁着一封电报。电报说:“我已决定接受你的建议。爱你的,利迪亚。”

  就这样她沿着北卡罗来纳州格林斯博罗的松柏成荫的道路来找我,和我结婚。我好不容易弄到两天的假期,飞奔入城,订了一个房间,用我的津贴买了个十二美元的结婚戒指。

  结婚那天的情景仍然在我的脑海里栩栩如生:一个穿着军装、瘦长难看的小伙子,而利迪亚身穿淡紫色结婚礼服,光彩照人。我们去教堂的路上被淋了一阵大雨。谁会在乎这点呢?我们边跑边笑,爬上台阶,跑到圣坛前。

  我和利迪亚刚刚庆祝完金婚纪念,五十年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但从在北卡罗来纳州教堂里我站在我的情人——我的妻子身旁的那一刻起,半个世纪,两个孩子,后来的一个可爱的孙子也似乎只不过是一瞬间。

  摘自《读者》2005年第23期P4









雨中情
  作者:周知

  半路上,下起雨来,我躲进路旁一家医院避雨。

  雨,下个不停……

  我东张西望,无意中在“专家门诊时间表”是,看到一个永难忘怀的名字。

  啊?这会是她吗?她现在是心血管专家了……

  1952年的夏天,当战火正在朝鲜土地上燃烧,我随部队加入了中国人民志愿军的行列。那时,我还不满十七岁。

  部队从广州乘专列北上。队伍中有不少像我这般年纪的男女青年,其中一位汕头姑娘,那深邃的大眼睛,那总在笑的嘴,那总是不服贴的短发,那棕黑色的皮肤,全都充满了大海的气息。

  我虽不是汕头人,却是在汕头出生的,自我九岁离开汕头就没有回去过。我对出生地的深切怀念和对故乡的眷恋,竟使我们一见如故。我们谈起汕头的海滩,海上的日出,外马路的红棉树,中山公园的九曲桥,林林总总的潮汕小吃……我们甚至觉得童年时也许曾在什么地方一起捉过迷藏……

  火车经过秦皇岛时,我们高兴地从车窗伸出头去,望着不远处那蔚蓝色的大海。我和她挨得那么近,她的头发吹到我的脸上,我深深地吸着那清甜的海风和少女的发香,忘乎所以……

  一次晚饭时,一位老同志拿了些高梁酒给我们这些小鬼尝尝。她喝了两小口,脸便烧得通红。我望着她的脸蛋,说:“你的脸真红。”她突然轻轻地用汕头话问:“我好看吗?”我也用汕头话答:“好看。”她又用汕头话说:“你爱吗?”

  我一时呆了,痴痴地望着她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火车好不容易在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到了安东(现在的丹东),部队便立即转乘汽车奔赴目的地。在汽车上,我们又挨在一起坐。这时,天黑了,车走了不久,天竟下起大雨来。我们这辆卡车是敞篷的,幸亏车上有一块大篷布,车上的人七手八脚把大篷布拉开盖在大伙的头上。

  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车前后左右地颠簸,仿佛不是行走在陆地上,而是航行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大雨在头顶的篷布上劈劈啪啪地响个不停。大伙在黑暗中有说有笑,还高歌“雄赳赳,气昂昂……”她却一声不吭,紧紧地靠在我的怀里,她的脸巾着我的脸,我轻轻地搂着她的肩膀,我听到她的呼吸,但我连大气也不敢喘。

  她的脸几次转过来,我感觉到她那湿润的嘴角,她也许是想让我吻她吧,我却像傻子似的动也不敢动。冰凉的雨水从后衣领流进我的项背,我不知是紧张是激动还是寒冷,手脚竟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雨停了,大篷布被掀开了,我们赶快站起来,一阵凉风伟来远外几声炮响,我连打了几个喷嚏。她白了我一眼,似疼,似怨,似恼,让人捉摸不透……

  抵达目的地后,我竟然感冒了好几天。

  不知为什么,尽管我总想和她说话,她却自此不再理我,总躲着我。怎么啦?看来她是生我气了,我觉得很委屈,我不明白,我得罪她了吗?我还感冒了好几天哪……

  后来我调到另一个团,我们就更见不着了。况且,那时部队有命令,严禁在战争期间谈情说爱,即使没这严令,在那炮火连天的日子里,谁还会去想这些?

  第二年,在部队庆祝“八一”的文艺汇演上,我和另外两位同志负责化妆。正好她参加一个舞蹈节目,我走到她跟前说:“我给你化妆好吗?”她一声不吭坐随我化妆,化完了也不说话就走。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至今我仿佛还记得我在她那细嫩的脸上涂抹油彩的感觉……

  从朝鲜回国后不久,她便复员了。听说她去上学了,自此,我再也不知道她的消息。

  我慢慢地向楼上心血管科走去。一位满头华发、戴着金丝眼镜的女大夫正在诊室里诊病。

  是她吗?一点也不像。桌上的三角牌又分明写着她的名字。我犹豫着走到她的桌边。她抬头看看我,用手指一下桌上那一摞病历,意思是让我排队,又径自低头写病历,丝毫也没有认出我的表情……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是几十年的岁月沧桑彻底改变了我们彼此的容颜,还是十三亿人口中又一个同名同姓?

  我没法开口,也没机会开口。就算开口我又能说什么?即便是她又怎么样?如果不是,那……

  我又一步一步地慢慢走下楼来,耳边仿佛还响着一句汕头话:“我好看吗?”……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摘自《读者》2005年第23期P38









转身就是方向
  作者:刘克升

  我们的目标是从这条小河的源头出发,抵达小河与另一条河流的交汇处,全过程考察小河的流向,绘制小河流程图。

  前面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坡阻断了小河前进的步伐,机智的小河调转头来,温柔地依附着小山坡,不动声色地拐了个弯后,完成了转身的动作,缓缓回流了过去。向东继续前行了十多公里后,小河终于找到了出口,缓缓地流淌着,汇入了另一条河流。

  站在河流的交汇处,同行的老孙感叹着说:“河流是我们的老师啊!当人生走到无路可走的时候,也许转身就是方向……”我对老孙的话深有同感:家乡野蚕的行踪也具有类似河流转向的特征,当它们自下而上吃光了一个枝条上的树叶后,总会转过身去,将后方变成前方,将来路视为出路,重新出发,去寻找下一个蚕食与生存的空间,不断占据新的枝条。

  转身,不只是动物的选择。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克里克在英国海军部从事水雷研究工作,为战争的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在战争结束后,当时的物理学界刚刚经历了相对论和量子力学两场伟大的革命,物理学已进入了常规发展阶段。克里克敏锐地意识到,在物理学领域内,很难做出大的动作来。在这种情况下,克里克果断地放弃了自己熟悉的物理学领域,毅然掉过身来投入到了生物遗传学的研究工作中去。后来,通过不懈的努力,克里克与另两位生物学家共同发现了DNA双螺旋结构,于1962年获得诺贝尔生理医学奖,成为当代最伟大的生物学家之一。

  如果不具备善于转身的灵性,细小的河流也许永远不能汇入大海;如果不具备及时转身的本能,弱小的野蚕也许没有足够的能量化蛹成蝶。有时候,转身就是方向。当被高山阻隔,被天堑拦截,无法直接逾越极限的时候,我们不妨尝试着转一下身。方向的转换,也许可以助你另辟蹊径,从另一个角度通向成功之路。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23期)









最后一束康乃馨
  作者:艾禺

  妈妈“临走”的时候没有忘记交代我一件事。

  “母亲节要到了,记得要去送花,以后……记得还要每年都送,千万不要忘记了!”

  我点点头,明白妈妈说的,是要我把花送去给一个叫丁素芬的女人。

  不是我们的亲戚,也不是自己的好朋友,更不是常来光顾的客户,我真不知道妈为什么要那么执著,走到人生的尽头了都还要记挂着要给一个不相干的人送花?

  说我们年轻人和长辈有代沟,其实代沟还不是老一辈的人自己筑的,奇奇怪怪那么多情理,连自己做什么都说不清楚,永远都扎着同样的一束花,怎么会有新意?

  听在我们店里做帮工已经做了很久的琴姐说,给丁素芬送花的事从我们很小就开始了。以前花店都是妈一手打理的,听说有一天来了个女孩子要订花,就是要送给这个叫丁素芬的女人。从那一次起,妈就开始年年送花,虽然那个女孩子再也没有出现过,虽然那女孩子只是付了一次的花钱。

  以前妈是店主,喜欢给谁送花当然都可以,就算不收钱也不关任何人的事,可是现在……

  自从妈的健康状况不好,我就把花店接了过来。

  这二十年来,妈始终只是坚持着一个守字,从来都不要求把花店改革更新。当然妈妈插花的手艺是一流的,能够留住旧客不去,但对于新客,却没办法吸引过来,有时明明来了一个酒店派来的大客,就因为店里拿不出一本像样的目录册,客人摇摇头就走出去了。

  我可不想我们家的花店有一天被旅游局看中列为古物展览馆,我不但要重新装修它,我还要废除妈一贯留下来的许多人情恶习,老顾客享有特别优待,还包括他的家人朋友,一束花能赚多少钱,一个顾客一年能来订几次花,还要东扣西扣,好像我们欠了人家的人情一样,漂漂亮亮的一束花一篮花,除了本钱连人工都贴上!他们又不是没有钱,只是贪心而已,尤其看到像妈这样笨的女人,每个人都不吃白不吃!还有就是白送花去给那个丁素芬,似乎也不应该再继续了,虽然我答应了妈会去做。

  琴姐对我的“大改革”显得惊慌失措,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我知道如果换成是妈,应该也是一样苍白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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