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期刊杂志电子书 > 博览群书2004年第06期 >

第31章

博览群书2004年第06期-第31章

小说: 博览群书2004年第06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玫瑰花,芳香扑鼻。这些鲜花是为这个晚会特意从普罗旺斯订购来的。晚餐桌子上都是银质餐具,这是特意从凡尔赛宫运送来的。应邀前来的七千宾客在枝形吊灯的光照下欢歌醉舞、畅饮醉乐。就在他们寻欢作乐的那几个钟头,霍顿卡广场上的救火队员和士兵正在举着提灯收尸,不停地忙碌着。”“成千盏枝形吊灯的光,照射在花带上和喷泉的水珠丝上,大家都在欢乐,处处是一片幸福的欢笑声……这群显贵们白天看了一天的死尸,一堆堆被太阳晒着的死尸,现在在舞会上翩翩起舞,组成一个个圆圈,慢慢地往皇帝皇后跳卡德里尔舞的中心靠拢……”
  亲历过此事件的美国作家罗伯特·因格尔索也写到过他的感受:“眼望着这些加冕庆祝行列、游艺和舞会的极度奢靡,我不禁想起那些穷困的农夫,那些疲惫的、半饥半饱的劳动者,那些被鞭子打得皮开肉绽的脊背,那些像牲畜一样被赶往西伯利亚地狱的人群,那些身心全属于沙皇的无知的民众。”作家感叹道:“不论是宏亮的钟声,还是号角声,都无法盖过民众的呻吟声……”
  皇上有了这份好心情,对这桩震动了全世界的惊天惨案的处理也就可想而知了。典礼还没有结束,就给这次加冕典礼的总指挥、筹委会主任、莫斯科省省长、年轻沙皇的叔公、被莫斯科百姓认为是这次惨祸元凶因而被称为“霍顿卡公爵”的谢尔盖颁发了一道圣旨:“对您出色的筹备和主持如此盛大的庆祝活动深表感谢”。典礼结束的第三天,即5月28日,谢尔盖大公爵又接到一道圣旨:鉴于他在加冕典礼全过程中表现出的指挥调度能力及其功劳,他被任命兼任莫斯科军区司令。
  当然,对这“一场沉痛的灾难”(意思就是说,这是一场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意外的自然灾害,比如像地震、洪水和暴风雪什么的)也不是没进行一点调查和处分。那是对谢尔盖大公爵主管下的各部门。尼古拉二世下令对“没有及时采取疏散民众的必要措施’’的有关部门和人员要进行严惩。经研究,枢密院派出了以专门负责侦察大要案的侦察员凯泽尔为主的调查小组。为使调查小组认真负责而又调查准确,又委派庆典筹委会负责人、副总指挥之一、首席典礼官冯德·帕连担任调查监督员。
  调查结果当然是所有人预料之中的。首席典礼官冯德·帕连在自己对自己进行了一丝不苟的调查之后,始终没有发现自己有任何失职的地方。他给皇上打报告说,从圣彼得堡来莫斯科的宫廷部的所有官员,当然包括他自己在内,对那天的游艺活动仅仅负责“指挥分发皇上的礼物”,而场地秩序理应是由莫斯科警察局负责的。
  莫斯科警察局长弗拉索夫斯基赶快写报告辩解,称“广场上负责指挥的一直是宫廷部,游艺活动的一切都由他们安排,包括装礼品袋。莫斯科警察局同所有这些筹备工作毫不相干。”警察局只是“负责场地四周边缘地方的治安,不发生事故。而四周这些地方确实一切正常。”
  凯泽尔倒是写了厚厚一沓《霍顿卡骚动事故调查记录》,还壮着胆含混不清地提了几个人的名字,但此文件从上交那天就封存在了谢尔盖省长府的办公室抽屉里,再没有人看到过。
  无论怎样,结论最终还是做出了:莫斯科警察局局长是唯一肇事者。又有人替他求情,除了那天的游艺活动,其他庆典活动的秩序还是维持得很好的。又协调了一段时间,最后决定给予他“撤消局长职务,发给每年三千卢布终身抚恤”的“严厉惩处”。
  皇太后目睹过那幕惨剧,她为这次灾难“深感不安,心里牵挂着躺在医院里的重伤号”,让人给送去了一些葡萄酒以示慰问。人人都知道那是宴会上喝剩下没法处理的。尼古拉二世也说自己是“亲民爱民”的,先是决定为每个遭难家庭发放一千卢布抚恤金,不过在了解到不是一千而是将近五千人时,又因“没人提醒…‘忘记”了这一成命。后来又想出个好主意,用加限制条件的办法,把数目降到了五十至一百卢布,还规定有些家庭没有。朝廷为此总共从国库拨出九万卢布,包括谢尔盖大公爵在内的莫斯科的官员又从中弄走一万五千卢布,说是用于支付埋葬费和其他费用。
  而加冕典礼本身花费的数目是整整一个亿,是那一年全俄国教育经费的两倍。
  据说,李鸿章离开后还惦念着这件事。维特还曾托人捎信给李鸿章,除对他的“介绍经验’’深表谢意外,还特意告知:“其实啥事没有”。当然,后来这事在很多资料上都没有记载,真实性不好考证。
  到这里文章本该结束了,不过笔者还想加上与本文主旨关系不大的一笔:那年底,向有记日记习惯的沙皇尼古拉二世在日记中写道:“愿上帝保佑,在即将来临的1897年,能像今年一样国泰民安,万事吉祥。”


冯塔纳关注叶名琛
■  吴晓樵
  特奥多尔·冯塔纳(1819~1898)是十九世纪下半叶德国最为杰出的作家。他到快六十岁时才涉足长篇小说的创作,当时“铁血宰相”俾斯麦刚刚以武力统一德国不久。他的第一部长篇历史小说《暴风雨前》问世于1878年。自此一发不可收,文思泉涌,至逝世,在晚年短短的二十年光阴里,他创作了总共十七部高质量的中长篇,而且大多以统一后的帝国都城柏林为背景,成为德语文坛乃至世界文学的奇迹,他被后世作家尊称为“老年冯塔纳”。德国当代著名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君特·格拉斯就尊冯塔纳为老师,他描写重新统一后的德国的长篇小说《说来话长》(出版于1995年),标题就是取自冯塔纳的晚年名著《艾菲·布里斯特》(出版于1896年)中的文句,而且以前民主德国波茨坦冯塔纳档案馆的工作人员为小说主人公。
  笔者因为研究“老年冯塔纳”的缘故,前些时候,在翻阅他的全集时,竟发现了他与中国的两广总督叶名琛竟有一段文字的渊源,这是迄今研究中德文学关系的学者所没有注意到的。原来,德国这位伟大的作家在早年、在中国遭受列强欺凌的时候,站在了中国的一边,为中国说话,在当年的叶名琛事件中,他是中国的同情者。
  叶名琛在西方是一个很有名的人物。1852年,他始任两广总督。1856年10月18日,广东水师在南海海面搜查走私船“亚罗号”,拘捕了船上的数名海盗。英国人借口扯了他们的国旗,提出要中国赔礼并道歉。叶名琛在研究了整个形势后,释放了嫌犯以表诚意,但坚持无歉可道,使得英方无言答对。接着,英国海军上将西马糜各厘提出无理要求,要逮捕曾在“亚罗号”缉拿海盗的千总梁定国,又重复四年前的“进入广州城谈判”,均遭叶的严词拒绝。于是该年12月23日,英国海军悍然炮袭广州城,挑起“第二次鸦片战争”。1858年1月5日,广州陷落,叶名琛被俘,旋即经香港押往印度加尔各答。1859年4月9日,叶名琛绝食客死于此。
  在叶名琛事件发生时,作家冯塔纳正在英国伦敦当记者。自1855年9月起,他在伦敦呆了三年多,1859年1月始返回柏林。1858年5月冯塔纳节译了发表在《泰晤士报》上的英文文章《叶的肖像》(Yeh%Portrait),这是《泰晤士报》驻广州特约记者发回的长篇通讯。这个记者(发表时《泰晤士报》没有公布作者名字)目睹了押解叶名琛从广州到加尔各答的全过程。据记者讲,押解叶是在2月23日启程的,他在押解的途中同叶名琛进行了长篇对话。
  关于这篇翻译,冯塔纳在自己的日记里有记载。1858年5月10日,他在日记里写道:“在《泰晤士报》上读到一篇关于叶总督的篇幅很长的、很有趣的研究。,’在17日的日记里,他说因为关于叶的这篇文章,收到同事鲁道夫·温策尔(1807~1869)博士的信。可见冯塔纳在此前已同他谈及这篇文章。18、19日冯塔纳开始着手翻译,21日他将翻译稿件的第一部分寄给温策尔。5月26日整个翻译完工。
    1858年5月26、28和29日,冯塔纳翻译的关于叶名琛的文章以《叶:一个研究》为标题,在德国柏林的报纸《时代》(期号分别为237号、241号和243号)亡分三次连载。
  重要的是,冯塔纳为这篇翻译写作了一篇同情叶名琛的后记。现试翻译如下:飞泰晤士报》广东记者的报道就这么多。请允许译者赘言几句。这整封信,除了两人关于道理、上帝和太极的对话外,我只是删节地、以摘录的方式转译过来,这整封信明显地表露了这样的目的,也就是尽可能地打压这位前大功勋获得者,变换花样地把这个所谓的‘大人’作为丑诋、嘲讽的对象。这个记者在一个英国读者面前达到了这个目的,这是肯定的。但是按照我的感觉,他却失败啦。叶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句话冯塔纳特地做了着重标记。译者案)。所有诸如脏兮兮的内衣、每天六磅的猪肉、撒谎以及装腔作势——所有这些都不足以销蚀一种真正的,尽管是不大情愿地表露出来的对这位前总督的敬佩,人们是以一种坚定的信念放下报纸的,坚信尽管这样或那样,在那个谜一样的国家、在它的仆从那里肯定有某种东西在,因为尽管写这篇报道的人的最好愿望是,让这幅画的漫画式的、鬼魅般的痕迹凸现出来,但是始终在那里总有一个个性的头颅存在着,它的意义和伟大远远超出了我们对于这种或那种丑陋的痕迹所怀的戒备。”
  作为记录冯塔纳与中国友好关系的一件别具意义的文献,冯塔纳翻译的关于叶名琛的文章及其后记,今天我们可以在《冯塔纳全集》(自1959年起在慕尼黑开始出版)第18卷上册第797页~806页上读到。


新书信息
  
  
  
  
  
    华东师大版
  《西周金文文字系统论》  本书以西周金文为研究对象,旨在从文字学本体角度,对其字型结构、演变规律等进行系统断代描述,通过对西周金文字频异体、文字结构类型及结构成分的穷尽定量统计分析,对西周金文特征做全面、系统的断代展示。本书的特点是运用计算机手段,对西周3204原金文作了全方位的考察,方法科学,工作扎实,资料详实,是一部有相当价值的学术著作。(张再兴著,2004年6月版,45.00元(估))
  《情境学习——合法的边缘性参与》  莱夫和温格把学习的概念融进了一种根本的和重要的再思考、再形成。通过重点强调完整的人以及把主动行动者、活动和世界看作是相互构成的整体,他们为大家创造了一个脱离假定学习就是接受实际知识和信息的专制观点的机会。作者认为大多数对学习的描述都忽略了学习最精粹的社会特征。为了跨出远离对人的单一的认识论描述的关键的一步,他们提出了学习是在实践共同体中参与的过程的观点,参与首先是合法的边缘性的,但参与程度和参与的复杂性是逐渐增加的。('关lJ·莱夫著,王文静译,2004年3月版,15.00元)
  《创设连接——教学与人脑》  该书是一本试图跨越脑科学与教育科学之间鸿沟的尝试之作。该书认为,脑研究对教育者的最大挑战不在于理解人脑功能解剖学上的复杂性,而在于理解人脑在认识和体验世界方面的复杂功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