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谢花开 by swjsai-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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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暗暗发笑，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的变化没有被司徒清凌所察觉。
“你走吧！我还有事！”司徒清凌向楚暮轩下了逐客令。
楚暮轩一听，赶忙离开了大帐，因为他自己也已经快忍不住了。回到自己居住的帐篷，楚暮轩连忙把刚刚背下来的情报抄写在纸上，准备交给大哥。
第二天晚上，楚暮欢果然来了，楚暮轩就把获取的情报交给了他。
以後几天早晨，司徒清凌每天都唤楚暮轩去伺候他更衣，而楚暮轩也借机获取一些重要的军事情报，由楚暮欢转交给丁丞相，如此一来二去十余天，司徒清凌都没有察觉到什麽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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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半个月来司徒清凌的心情极为不好，说起原因，就是因为和燕平国交战一事，最近不知道怎麽了，对方好像有千里眼、顺风耳似的，把明瑞国的军事计划都了解得清清楚楚，所以在交战时总是能够适时地采取相应的对策来进行抵抗，而司徒清凌本来以为很快就可以拿下的永安城至今还固若金汤，这如何能叫司徒清凌不懊恼万分！同时司徒清凌还收到可靠消息。华辰皓的军队此时正马不停蹄地向永安城进发，要不了几天就会到达，若是华辰皓来了，那自己的苦心不就百费了吗？司徒清凌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急。
这天，司徒清凌摒退了左右，只留下云孤鸿一人，他边踱步边道：“孤鸿，想必你也发现了，燕平国最近的抵御很是顺利，朕觉得有些不寻常，好像有人把情报泄露给他们一样。”
云孤鸿点点头，道：“臣也有同感，只是会是谁呢？整个大军都对陛下忠心耿耿，怎麽会有人泄露情报呢？”
“是啊，朕也是这麽认为的，所以困扰不已啊！”
“难道会是他？”云孤鸿想了想，道。
司徒清凌当然明白云孤鸿的意思，他思忖片刻，才道：“他是燕平人，的确最为可疑，可是燕平国君出卖了他一家，他应该不会帮助燕平吧。他还曾对朕说过，要亲眼看著燕平怎麽灭亡的呢！”
“可是陛下，他毕竟在燕平长大，对燕平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您还是多留心一下他吧！”
“朕知道了，让朕一个人想想。你先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云孤鸿走後，司徒清凌回想过去十几天来的种种：每天早晨楚暮轩都会来到大帐，而那个时候昨晚商定好的作战计划就摆在桌子上……的确，若要追查起来。楚暮轩是最为可疑的。虽然已经做出了猜想，可是司徒清凌却不愿意证实自己的假设，他打从心眼里希望是自己猜错了。
虽然不愿意去验证，但是为了大局著想，司徒清凌不得不那麽做。
第二天，司徒清凌依旧唤楚暮轩来帮自己更衣，在换好衣服以後，司徒清凌也依旧像往常一样走出帐篷，呼吸清晨的新鲜空气。
楚暮轩不知就里，见司徒清凌踱出大帐，急忙走到桌前，想去翻看明瑞国的作战计划，可是奇怪的是，往常就摆在桌上的作战计划今天却不见了，楚暮轩心中一寒，正想离开桌子，猛然一只有力的大手就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让他动弹不得。
楚暮轩抬起头，只见司徒清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正冷冷地望著自己，看到这种情况，楚暮轩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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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清凌冷冷地盯著楚暮轩，却突然鼻子一酸，眼睛里就有液体不受控制，想要涌出眼眶，他紧紧咬著下唇，生生把泪水咽进肚子里。许久，他才长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道：“楚暮轩，我实在没有想到，你竟然……”
听到司徒清凌没有用“朕”而是用“我”来称呼自己，楚暮轩知道，这次自己盗取情报对司徒清凌实在是个不小的打击，於是他缓缓垂下头，不再说话。
“你就没有什麽想要解释的吗？”司徒清凌继续问道。
楚暮轩轻轻地摇了摇头。
“哈哈！”司徒清凌突然狂笑两声，使劲地拍了拍自己的头，道：“我真傻，怎麽还希望得到你的解释啊，你本来就是燕平人，而且还对我恨之入骨，会帮助燕平是理所当然的啊！我为什麽竟然还会期待你的解释呢？”
“我……”楚暮轩望著司徒清凌，不知该说什麽才好。为什麽，望著司徒清凌心碎的样子，楚暮轩感觉自己的心也无来由地抽痛著。不对啊，就像司徒清凌说的那样，自己应该对他恨之入骨啊，可是为什麽，现在在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司徒清凌在自己生病时关切自己的情景呢？
“你不要再说什麽了！”司徒清凌猛然松开抓住楚暮轩的手，把他使劲向前一推接著向帐外喊道：“来人，把他给朕关起来！”
几个士兵迅速出现，押住了楚暮轩，司徒清凌又吩咐道：“好好看管著他，任何人没有朕的允许都不得见他，若是他出了什麽意外，朕要你们的脑袋！”
“是！”士兵们急忙答应著，把楚暮轩押了下去。
司徒清凌摆了摆手，背过身去，没有注意到此刻楚暮轩那张比纸还要苍白的脸，他哪里知道，就是自己刚才不经意地一推，使楚暮轩的肚子重重地撞在了桌角上。
楚暮轩被士兵们押著，手却死命地按在腹部，此时腹部正被一阵刀绞一般的疼痛侵袭著。很快，楚暮轩就被押到了专门关押俘虏的帐篷中，士兵们把他押进帐篷，朝地上一推，然後就守在了外面。
楚暮轩的腹部在被推到地上的时候又遭受了一次撞击，痛楚更加剧烈地袭来了，楚暮轩知道腹中的孩子正在慢慢地离开自己。
不，一定要保住孩子！抱持著这种信念，楚暮轩躺在地上，一只手按住腹部，一只手颤抖著去拿袖管中云孤雁给的保胎用的回春丸。
可是在把手伸进袖管中时，楚暮轩却彻底绝望了，因为袖管中是空空如也。楚暮轩这才想起，回春丸被他放在了自己居住似的帐篷中，此刻并没有带在身上。
腹中的痛楚更加强烈了，孩子正在慢慢从身体中剥离出来，可是楚暮轩却已经无能为力，他的手指紧紧抠著地面，泪水，顺著他苍白的脸颊无声地滚落下来。
这时，楚暮轩感到双腿之间突然涌出一股热流，还带著腥腥的味道，他挣扎著支撑起虚弱的身体，眼看著鲜红的血从下体汩汩流出，很快就汇聚成一条血河，触目惊心！紧接著，一个肉块顺著鲜血慢慢滑出身体。楚暮轩知道，那就是在自己腹中已然生活了两个多月的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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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中的疼痛依然如翻江倒海般折磨著楚暮轩，鲜血依然在不停的从体内流出，但是楚暮轩已然无心顾及，他忍著剧烈的疼痛坐起身来，双手颤抖著捧起那被浸在血泊中的肉块，不禁泪如泉涌。
“孩子，是爹爹对不起你，是爹爹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楚暮轩对著那还没有成型的胎儿喃喃地说著，一遍又一遍。
楚暮轩捧著那个脆弱的小生命，不断地低声责备著自己，虽然起初这个有著司徒清凌血脉的孩子的到来让楚暮轩不知如何是好、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真正失去他的时候，楚暮轩才发觉，自己的心真的是很痛、很痛。
此刻脑海中不由回想起自己为了保住孩子所做出的努力，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能够留住孩子，一想到这里，楚暮轩就恨，恨自己没有保住孩子；他更恨司徒清凌，正是因为他的那一推，害死了他自己的亲生骨肉。
想到这里，楚暮轩冷笑一声，自语道：“司徒清凌啊司徒清凌，你知道吗，你曾经有过一个还没有出生就死掉的孩子，而且那个孩子就是死在你自己的手上！”
楚暮轩这时突然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他告诉自己，一定不能死，要活下来，总有一天，要亲眼看到司徒清凌那痛苦、懊悔的样子。
求生的欲望使得楚暮轩感觉到了下体的疼痛，他这才发现，下身的｜穴口依然在不停得流著鲜血。他用尽全身力气才好不容易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狠了狠心，楚暮轩闭上眼睛、咬著牙，就把那块布往｜穴口里塞，试图阻止鲜血的涌出。
没过多久，那布就被鲜血给染红了，但是血还是源源不断地从｜穴口中流出。楚暮轩懂得一些医术，知道不能再任由鲜血这样流淌了，手已经使不上力气，楚暮轩於是又用牙齿从衣袖上咬下一大块布，生生向那｜穴口里塞去。
下体剧烈的疼痛使得楚暮轩几乎要叫出声来，为了不被外面守著的士兵听见，楚暮轩紧紧咬住手指，力图阻止痛苦的呻吟从口中发出。
也不知折腾了了多久、塞了多少块布，血总算是止住了，精疲力竭的 楚暮轩就在这片血河中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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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大帐中，毫不知情的司徒清凌正召集诸将紧急召开作战会议。原来的作战计划既然已经被楚暮轩窃得，就不得不重新制定。
会议开完以後，司徒清凌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那就是立刻执行刚刚制定出来的作战计划，攻打永安城，来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司徒清凌大胆的提议得到了众人的赞同，他们迅速回到各自的岗位上，调兵遣将，没多久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司徒清凌一声令下，明瑞国大军就对永安城发动了猛攻，燕平国的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进攻打了个措手不及，没过多久就溃不成军了，只得退回城内，坚守不出。
丁丞相忧心忡忡地回到府中，叫下人请来正居住在自己府上的楚暮欢，询问道：“这是怎麽回事？为什麽司徒清凌会突然攻打永安？暮轩怎麽没有情报传来啊？”
“是啊！我也不知道这是怎麽了，今晚我再潜进去看看吧。”楚暮欢也不知道原因，思忖片刻後，答道。
“那就有劳了！”
“丞相太客气了。这是暮欢应该做的。”
夜幕降临，楚暮欢换上夜行衣，再次偷偷潜入了明瑞国的军营，他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楚暮轩居住的帐篷，正准备进去，却突然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孤鸿，朕认为楚暮轩能把情报传到燕平去，一定有人担任传递的任务，你说呢？”
是司徒清凌的声音，楚暮欢倒吸一口凉气，还好没有冒然进去，不过从司徒清凌的话中，楚暮欢听得出来，暮轩盗取情报的事已经泄露了。
想到这里，楚暮欢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司徒清凌一定不会放过暮轩的，暮轩现在有危险！
这个想法的浮现使得楚暮欢身上冷汗直冒，他一定要救出弟弟！但是首先他必须要弄清楚的是──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