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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1.九把刀电影院系列之楼下的房客-第3章

小说: 01.九把刀电影院系列之楼下的房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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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两个小时。王先生从未客气地拒绝,但我从监视器中知道王先生其实并不怎么高兴,我猜想是陈小姐有两个男朋友的关系,让王先生留下不好的印象。
  “小柔,今天晚上想试试你的小嘴。”陈小姐的高大男友笑呵呵地解开皮带,陈小姐的眼睛一眯,妖媚地将门锁上。
  他是个占有欲跟性欲一样强的男人,他连陈小姐讲个电话都要趴在话筒旁听。
  男人抓着陈小姐的头,陈小姐跪了下来,办公室的制服还没脱下,她那粉红色的舌头轻轻缠上男友的阴茎,我也脱下了裤子。
  对面。
  “爸爸,陈姊姊为什么有两个男朋友?”王小妹好奇地问,露出顽皮的笑容。
  “乖,赶快去睡觉,大人的事以后慢慢再懂。”王先生皱着眉头将女儿赶到床上,抱着女儿哄她入睡,然而陈小姐的舌功非凡,男友竟开始呻吟。
  我将音量调小,男人的叫声会让我阳痿。
  王先生也一样,他明显感到不自在。
  他的手在棉被里隆起一大包,犹豫着。
  他还能犹豫几天?几个月?还是几年?我一边套弄着老二,一边揣摩着王先生复杂的心态。
  毕竟,对我来说,犯罪可不是爆发性的异常行为。
  犯罪是一种可预知的心理状态。
  “唉呀呀王先生!哪天一起吃个饭聊聊啊!”老张总是将客套话挂在嘴边,在上楼时若碰见年纪相近的王先生老是热呼呼地装熟,但内敛近乎沉默寡言的王先生报以一贯腼腆的微笑,反正是客套话而已。
  下班后回到房间,老张常常一边扒着便当,一边坐在望远镜前随机寻找偷窥的猎物,但好猎物难寻,也常常受限于别人紧闭的窗户,所以老张吃完晚饭,不是看着偷窥光盘手淫,不然就是鬼鬼祟祟地打开房门,看看走廊上有没有人,如果没有人出入,老张有三成六的机率会将望远镜装进背包里,走到我头底上的天台架望远镜偷窥对街的人们。
  真够大胆的,毕竟天台是每个人晾衣服的公共场所,所有人都可能突然出现。
  有几次,我会故意打扰他。
  “嗨!老张!晾衣服啊?”我懒洋洋地走上天台,假装要来天台做运动。
  老张的脸色有些慌乱,语气却很镇定:“哎呀!上来做运动啊?我在赏鸟啊。”
  “这大都市的有什么鸟好赏?”我弯下腰拉筋,假装对他的嗜好没有兴趣。
  “说的好,我真希望有一天能有个空闲去郊外走走,免得在这里望梅止渴,尽是些小麻小雀的。”老张胡乱用着成语,将望远镜的镜头悄悄调高八度。
  “嗯啊,城里空气污染严重啊。”我随意说着,向着夕阳做起了体操。
  而老张就这么立着望远镜,有模有样地观察电线杆上的麻雀半个小时后,我挥手向他道别,留给他一些时间大大方方地偷窥。
  毕竟老张是很要面皮的,我可不想压抑他的黑暗面太久,使得他积压不了的情绪化作一个拳头向我揍来。
  好导演必须懂得演员的情绪,进一步控制任何演员情感的波澜。
  身为一个双十年华的大学生,柏彦却是个十分枯燥的年轻人。
  而且得了一种叫“没有前途”的病。
  “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有一次柏彦戴着耳机,全身抽筋似跳着,与我在走廊上擦肩而过。
  “为什么要使用双截棍?”我站住,敲敲柏彦的肩膀问道。
  柏彦皱着眉头,并没有停下抽筋的身体。
  我拉开他的耳机,又问了一次:“我说,为什么要使用双截棍?”
  “哼哼哈兮!快使用双截棍!快使用双节棍!”柏彦高兴地念经,手指在我的眼前挥舞着快速的奇怪符号。我只好装作懂了。
  我在走廊的尽头看着柏彦像猴子一样打开门,进去,心中竟有种说不出的憎厌。
  是我大学没念完就被踢出来的关系吗?是妒恨不断供他挥霍的青春吗?
  我懒得替自己做分析,但我十分喜欢打扰柏彦的生活倒是真的。
  有时候你必须尝试接受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你正是电视剧结尾里被所有角色唾弃扭送去警察局然后又不幸在监狱里遭到围殴那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的坏蛋的话,你也必须接受。偷偷地接受。然后去做。每个人在这个世界里都有自己的位置,作好自己应该做的事,就是尽本分。
  柏彦喜欢打手枪,爱的不得了,而每天射三次精的结果使他无心课业。
  我可以了解他跟他的左手为什么那么要好,因为这个白念大学的废人根本交不到女朋友,我曾经将针孔画面调整到最大,发现他总是两条腿架在计算机桌上,左手急速抓着他那条脏东西,朝着小泽圆、川岛合津实、白石瞳等日本AV女优的脸孔射精。
  这令人无法忍受。我无法忍受他跟我意淫同一批女孩子。
  “扣扣扣!扣扣扣!”我轻轻敲着门,双手叉腰。
  房里传来东西碰撞的声音。
  “扣扣扣!扣扣扣!扣扣扣扣!”我不耐地敲门,心中暗自嘲笑着。
  柏彦慌慌张张地打开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他可不比老张,他的脸色像是后车厢塞了具尸体却遇上路边临检的杀人生手。
  我轻轻喉咙,微笑道:“没事,只是来问问你住得还习惯吗?”
  柏彦有些错愕,但很快就回答:“习惯。”
  马的,连句谢谢都不会说吗?你不知道我本来打算租五千块一个月吗?
  我微笑:“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吗?”
  柏彦有些不耐,说:“没有,嗯,如果再便宜一点会更好。”
  我点点头,笑笑:“我会想想看。”拍拍他的肩膀,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记得跟叔叔说。”
  我走了,听见柏彦关门的声音。
  回到电视机前面,我盯着柏彦打手枪,计算着时间。这小子平均打枪所需时间是三分钟四十七秒,但会视AV女优是谁而定,他现在盯的是新女优草莓牛奶,而草莓牛奶的平均记录是四分又八秒。
  快了,我格放柏彦的计算机屏幕,我知道草莓牛奶就快吸出精来(因为我看过那片),而柏彦总会慢上两拍。
  我拿起电话,拨着柏彦房间的电话。
  只剩下“拨话”一键没按。
  柏彦的手越来越急,而草莓牛奶已经吸出精来,双手打开,慢慢吐在手心上。
  柏彦的背越晃越剧烈,于是我迅速按下“拨话”。
  电视画面里的柏彦抽慉了一下,但不是射精的那种抽慉,而是受到惊吓。
  柏彦愤怒地看着电话,一拳重重打在桌子上。碰!
  “喂,我是房东。”
  “干嘛?”
  “我只是想问你,我一整天都想不透为什么要使用双截棍?用来干嘛啊?”
  “……”
  “嗯?”
  “那是歌啦,周杰伦的歌啊。”
  “喔,是喔,是新人吗?我真是过时了。”
  “……”
  柏彦挂上电话。
  我满足地看着电视里的柏彦摔在床上,胡乱打枪射精后便躺着睡去。
  这小子今天射精真是不顺利。
  住在柏彦楼下的两个男同性恋,跟住在这栋房子里的其它人互动良好,与我原先想象的大不相同。
  我本来以为郭力跟令狐两人只是想找个打炮的隐密小窝才会在这里筑巢,怕家里人知道他们的同志身分之类的理由吧,但他们并不是全把这里当作廉价旅馆,尤其是郭力,跟所有人都会打招呼,跟不懂礼貌兼又没有前途的柏彦完全不一样。
  “请大家吃。”
  年长的郭力偶而会买些饮料跟小蛋糕放在一楼的客厅桌上,附上纸条。真懂得做人。连厨房冰箱里,郭力也常放巧克力牛奶的家庭号跟一桶冰淇淋,附上纸条说请大家随意取用,所以老张也总是在巧克力牛奶即将过期时,毫不客气将它拿到自己的房间储存起来。
  郭力四十多岁,但皮肤保养的很好,脸又长得一副斯文有大脑的样子,加上他有一份待遇优渥、社会地位高的大学教职,我猜想他在同志界一定颇有身价。我从跟他几次短暂的对话里得知他其实是有老婆小孩的,但他的家人并不知道他的性向。
  “我可以理解你为什么要隐瞒真正的性向,唉,人嘛,总有一些秘密不想让别人知道,就算是家人也一样。”我说,喝着郭力请客的啤酒。
  “其实,我也不是刻意隐瞒。”郭力微微有鱼尾纹的眼睛笑着:“我喜欢男人,可女人我也喜欢,爱情就是爱情,是不分性别的。”
  “照!照啊!说得挺有道理,我以前怎么都没想过?”老张的手大力拍着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但我知道他对这话题一点也没有兴趣,他只是喜欢抬杠而已。
  “可以接受两种性别的爱情,不见的是福气,可也决不是罪过。”郭力笑笑,他连拿啤酒的姿势都很绅士,一点也不娘娘腔。
  “你跟令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问,这些我可无法从他们的日常对话里偷听到。
  “很久了,以前他是我的学生。”郭力话只说到这边,似乎笑笑不愿再说下去。
  “啊!是师生恋啊!哈哈真有你的!可惜我教的是国小!没你幸运!”老张夸张地大声嚷嚷,我心想真是狗屁。
  而令狐只是在一旁安静地坐着、看着擅长交际的郭力,不时面露满足的微笑。
  令狐的年纪只有二十七岁,身子骨壮健,我常看他在房里健身,有时一动就是两个多小时,我一时兴起还会跟着他的动作一起活络筋骨,毕竟我也想拥有那六块肌理分明的腹肌。
  我可以理解令狐为什么这么勤于健身。那是一种资格,一种被呵护的条件。
  “老师。”
  令狐赤裸依偎在小腹微凸的郭力身上,郭力一边看着书,一边慢慢抚摸着令狐漂亮的背肌,每每他的指甲游移在令狐身上,令狐都会不由自主地颤抖,而郭力用力捏着令狐的屁股时,令狐还会发笑,像只乐坏的土拨鼠。
  说到土拨鼠,令狐的眼睛也真像土拨鼠,很大很大,我几乎从电视屏幕里就可以看见他那充满幸福的瞳孔倒映着郭力成熟的容颜,感受到他对郭力的依赖,那是爱。我不禁肃然起敬。
  令狐头发卷曲的像电影魔戒里的哈比人佛罗多,乌黑亮丽,郭力常常像猫看老鼠一样贪婪地嗅着令狐的头发说好久的话(我将音量开到最大,仍然听不到他的绵绵细语),所以令狐洗头的时间长达二十分钟,生怕有一丝油味。
  在做爱这档事上,年轻的令狐爆发力强,而年长的郭力经验丰富、技巧温柔,两人不做爱便罢,炮一开打便耗时良久,平均要缠上一个多小时,但两个人做爱的姿势却是相当单调,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郭力在上头扮演所谓的一号,而一身肌肉的令狐则任由郭力摆布,相当的顺从。坦白说,要看作爱的话还不如盯着经常发浪的陈小姐,她的花招可多了。
  这五个房间的六个房客,都可能是所有人租屋时遇见的楼友,所有人都可能与他们在街上擦身而过。
  但颖如不是。
  我不只意外,还感到害怕。
  害怕得厉害。
  我永远记得升降梯发出“喀拉喀拉”声响那一天。
  当时,我正拿着记满众人行为模式的笔记本、咬着笔杆,躺在床上思考:“以这些人“现阶段”的所作所为,可以编织成什么样的剧本?如果我可以成功剖析他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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