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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死了七次的男人-第23章

小说: 死了七次的男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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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而是在瑠奈姊姊或富士高哥哥的房里说的,那么,不论听力有多好,在楼梯也绝不可能听得见,她因而感到不解也很合理。“那个呀,小Q……他就是说,叫我去别馆的那句话,并没……那个,呃……”
    “你们是有事要讨论吧?关于继承人的问题。”
    “你……”她的眼神变得像是看到妖怪一样,“你可真清楚呢!”
    “那……是因为……表兄妹间必须尽快讨论的急事,也只剩下这件事吧!”
    “是、是啊!”原本应该死缠着我追问的她,在我给出合理的解释后,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就是这样啊!现在也只有这件事了。真的,每次聚在一块都是这个话题。”
    “对了、对了,我在那时捡到的。”我拿出耳环,放在餐桌上。“这应该是瑠奈姊姊的吧?”
    “啊,对啊,是我的没错,你是在哪里发现的呀?”
    “在本馆的楼梯上。对了,可以让我们也到别馆一起讨论吗?”
    “小Q也想……?咦?等等,你说的‘我们’,是什么意思?”
    “就是还有世史夫哥哥和舞姊姊。有不少事需要讨论,因此这正是个好机会。”“可、可是……小Q,嗯,你说的话我懂,也非常清楚意义何在。不过啊,但是,那个,我们两个……那个……也就是说……”
    “总之,这是件非常重要的事,请替我向富士高哥哥转达。”我的口吻既不客气,说的话也很不负责任,连我都感到诧异。原来,失去友理小姐的冲击与痛苦,非但没有减退的迹象,反而更加强烈。不过,在这种状况下,反而带来了好的结果。瑠奈姊姊看到我的模样,知道应该是有重要的事要谈,而不可思议地点头了。“世史夫哥哥与舞姊姊那边就由我来通知。啊,还有,富士高哥哥的事,也暂时保密比较好。”
    “怎么?咦?什、什么事……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我不懂。”
    “特别小心别让舞姊姊知道幄!”
    “所、所以我才说,我听不懂小Q你在说什么啦,完全听不懂。”
    “两姊妹同时喜欢上同一个男人,会发生怎样的悲剧,瑠奈姊姊可以想像得到吧?我认为在公开你和富士高哥哥的恋情之前,为了预先铺好后路,你得对舞姊姊好一点。在那之后,你们再向爷爷或是其他人说明也不迟。或许这么说报冒昧,但这是我的忠告,请你考虑一下。”
    “讨、讨厌啦!小Q,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听不懂啦!还一副欲哭无泪的脸,好像失恋了一样。”
    “就在刚才,我失恋了。”
    “咦?啊,哎、哎呀,是这样啊!”瑠奈姊姊的表情透露出些许怜悯,急急忙忙地站起身来。看样子,我脸上的表情大概让人感到可怜又凄惨。瑠奈姊姊完全不知原因,但似乎察觉到我意图自杀,因此感到惶惶不安,我之后才想到这件事。实际上,她的直觉也还算准确。所以,纵使瑠奈姊姊之后因为过于担心,而将我的精神状态转告给妈妈知道,我也不能责怪她。“那么,待会见了喔!”
    “待会在别馆见吧!别忘了叫富士高哥哥来。”
    “知、知道了。我明白了,再见罗!”
    瑠奈姊姊离开不久,舞姊姊也来到餐厅,随后世史夫哥哥也跟著进来,情况逐一按著“时送”的顺序进行。我告诉他们,待会一起到别馆来,表兄弟姊妹们有紧急事情商讨。也许他们两人也与瑠奈姊姊同样担心我的精神状态,全都不可思议地应允了我。
    将所有表兄弟姊妹集合到别馆,当然也是阻止外公被杀的对策之一。瑠奈姊姊和富士高哥哥这对恋人,然后是舞姊姊以及世史夫哥哥,一口气便限制“历任”杀人犯的行动。不过,在杀人事件发生前,限制前任犯人行动的方法,并非根本的解决之道,直到现在,我仍旧如此认为。然而,即使念念不忘要改变策略,却没想出任何妙计。总之,既然想出能牵制所有“犯人”的借口,那不如尝试看看,或许会意外地顺利也说不定。
    我决定好好利用从外公书房里拿来的日记。原本我是打算自己看的,但因为日记有十几本,时间可能来不及。倒不如让哥哥们与表姊妹们一起帮忙,在分工合作的状态下,看完所有日记的时间,便可缩短至五分之一。只要日记里出现了重要的记载,再请他们报告即可。而且,由于时间“重设”,到了下一轮,他们全都会忘记自己看过外公的日记。就结果来说,也与我自己偷看无异,这样还真是乐得轻松。
    我还真是了不起的智慧型犯人——不自觉地赞叹起自己的聪明才智。在别馆里,我在哥哥们与表姐妹面前,将外公的十几本日记全部拿出来。“从现在开始,请大家先看这些东西,然后再进行讨论。”我这句话一说出口,在场的其他四人全都面露惊愕神情。
    “那、那是,喂!Q太郎,”连个性轻浮的世史夫哥哥,也都严肃了起来。“再怎么说,这样不太好吧!很糟糕耶,这可是严重侵害稳私权的行为。”
    “受到侵害的,应该是我们吧。”我开始玩弄起诡辩的技巧。“爷爷说了一堆尊重个人意愿的场面话,但实际上真是如此吗?假如尊重我们的意愿,不是应该在与我们商讨之后,再进一步决定继承人吗?让自认有能力的自愿者直接去向外公报告,然后在商谈后、由他做出评价,再选出最后入选,这么做才是最合理的,不是吗?可是,在实际上,不论是本身没有意愿,或是不具能力的人,外公似乎不顾对方的意思,都坚持要他参与竞争。虽说是竞争,但究竟要竞争些什么,感觉上好像很清楚,却又没有具体的评价标准,只是任由爷爷决定。被他选到的人,如果碰巧是有个意愿,又具备能力的人,那倒还好。但如果不是,事情又会变得怎样?被选出来的那个人,不就得被迫背负超出能力的重担吗?相反地,明明有意愿又有能力,却没有被选到,不就得步上无可奈何的人生吗?我说的一点都没错吧?爷爷这样子真的是尊重我们的意愿吗?”
    “不,我说你啊,就算你说的再有道理,偷看别人的日记还是不对的行为。”
    “不是有句成语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吗?”
    “那、那是什么意思啊?”对于典故和谚语之类的东西,原本就不是世史夫哥哥擅长的,他板着脸说:“干么突然说出考验别人学问的鬼话啊!”
    “只要对自己与敌人的状况都了若指掌……”舞姊姊一板一眼地解释着。
    “不管打几次仗都不会落败。就是这样的意思。”
    “这是一场战争。”我趁机利用舞姊姊的阴郁气息,严肃地说道:“我们的人权被蹂躏了,不是吗?对于这种蛮不讲理的霸道行为,绝对不能默默接受。至于该怎么做才好,我想,也只能让外公收回原本的做法,继承人不能任由他依自己心情好坏来做决定,而是要让真正有意愿和才能的人,去做一场公平的竞争——得让他以这个方式决定才行。”’
    “可是该怎么做呢?毕竟爷爷那个老顽固,已经下决心那么做了啦!”
    “所以我才说,要先摸清敌人的底细啊!从这些日记里,或许可以取得重要情报。搞不好在有了重要情报后,可以用来当成与外公谈判时的王牌。”
    “你在说什么啊?喂!”世史夫哥哥嘴角微扬,意思不明地冷笑着,像是不知该觉得有趣才好,还是该吓得浑身发颤。“当成谈判使用的王牌?那是什么意思啊?”
    “要现状况而定。这也没办法,因为我们与自己家人的未来,简直像是被爷爷绑架了一样!”
    “眼前这些东西,都是上锁的吧!”富士高哥哥手里拿著日记本,哺哺自语地说著,他的外表看似镇静,内心却是大大动摇了。他似乎正算计著,不论如何,能掌握外公的弱点,是再好不过的事。“如果要看,那要怎么打开?你手上也有钥匙吗?”
    “直接弄坏它罗!用这个。”
    我拿出预先准备好的螺丝起子,其他人都觉得好笑似地往后退了几步。
    “没问题啦,我会负责恢复原状的。看完日记本后,我当然会负责归还,绝对不会让事迹败露。即使真的败露了,也绝不会带给哥哥与姊姊们麻烦,我就跟你们这么约定。不论如何,都请大家相信我。”
    众人就这样下定决心。最初是富士高哥哥拿了三本日记本,以螺丝起子撬开锁后,开始默默地看了起来。随后,世史夫哥哥也随着动手了,大概是不想输给富士高哥哥,他一次就拿走五本。最后,连举棋不定的瑠奈姊姊与舞姊姊,也各自拿走了三本,看来是下定了决心。我也不愿认输地取走了四本。
    别馆里弥漫着异常寂静的亢奋气氛。对在场的所有人来说,继承人问题竟是如此深切的烦恼。我在窗边端坐下来,开始翻起十几年前的日记。那个年代,正是外公与胡留乃阿姨开设的无国籍西餐厅急速成长的时候。因当时业务繁忙,日记的内容大多空白,即使有写,顶多也只有几行,读起来相当轻松。书写的内容,也多是当天店里卖得最好的料理之类,以不值一提的记事居多。
    当我继续翻页时,眼角余光瞥见了一个人影正在移动。从窗户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是经过走廊的外公。他提著清酒酒瓶,喜不自胜地朝着主屋方向前去。他当然是独自一人。很好、很好,世史夫哥哥也和我在这里,在这一轮里,绝对不可能发生杀人事件。此时我如此坚信著。
    “老哥!”世史夫哥哥翻著日记本,提出了疑问。“河添是谁啊?总觉得在哪听过?”
    “河添?”原本埋首看着日记本的富士高哥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说:“河添的名字叫什么?”
    “好像没写——啊!有,等等,嗯……是河添昭太。”
    “就是那个了,那是老爸公司董事长的名字。是同名同姓吗?还是同一个人?”“是那个人没错。你看!这里连公司的名称都出现了!”
    “这么说来……外公也认识河添董事长罗?我完全不知道呢!完全没听说过这件事。”
    “咦?姊姊。”瑠奈姊姊也露出疑惑的神情,缓缓抬起头。‘“你听过钓井这个名字吗?”
    “钓井?对了,这么说来……”舞姊姊难得被自己的妹妹询问,积极地探头看瑠奈姊姊手边的日记。“钓并,钓井……好像在哪里听过呢!”
    “嗯,就是这样啊,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嗯,这里写著钓并真由。是个女的。嗯,她是谁啊?”
    “啊!”舞姊姊忽然大吼一声,让世史夫哥哥连手里的日记本部掉了下去。“留、瑠奈!”
    “怎,怎么了,姊姊?”
    “那、那是……”她从瑠奈姊姊手里将日记本抢了过去。“钓井、钓并真由。这、这个人不就是那个、那个啊!爸爸那个,爸爸之前出手酿成大问题的那个女学生的名字……”
    “啊!啊啊啊啊——”瑠奈姊姊哀嚎,尾音如男性呐喊般拉长。“对、对!没错!姊姊,确实是那个学生。没有错!那个女孩,这里写的是那个女孩啊!可是、可是……”
    “为什么,为、为什么她的名字会出现在日记本上?那个女孩的名字。为什么?为什么?”
    我们几个兄弟也探头过去看看瑠奈姊姊手上的日记。在日记上,外公那熟悉的笔迹写著“与钓并真由意见一致”。我们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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