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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风的预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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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不要了。”过了一会儿,他轻声道。

  “为什么?”他的回答让她很吃惊。

  “人家要笑我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听到他这么说,莫兰忍不住格格笑起来。

  “高竞,我并不是单纯要给你弄好吃的,我还要给你看顾天写的文章,我本来想直接跟你在电话里说的,但是我发现根本说不清楚,所以还是由你自己先把文章看一遍,然后我们再谈。我敢保证,这里面的东西你一定会感兴趣的。我保证。”莫兰说着又换了亲昵的口吻问道,“你想吃什么?”

  “好多年前,我曾经吃过你做的饺子。”他想了想才答道。

  “嚯,你的要求还不低呢,那还得擀面,多麻烦。”她抱怨道。

  “我只是说说而已。”他马上说。

  “我的肩伤还没好呢,我擀不了面。”她道,一想到擀面,她就头痛。

  “你去看过病了吗?”对于她的肩伤,他颇为内疚。

  “看过了,医生也没说什么,只给了我一些药膏而已。”莫兰说着,终于决定问他一个她刚才一直想问的问题,“高竞,在几年前,你是否曾经被黄蜂蜇到过?”

  他仿佛吃了一惊。

  “你怎么会知道?”他条件反射地问道。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又问道:“你是否后腰中过刀?”

  “你怎么会知道?”他再次表示吃惊。

  “你的脖子是否被人划开过?”她问道。

  这次他沉默了下来。

  “在我结婚的而那天,你是否在饭店的后巷用你的车撞过别人?”她继续问道。

  他仍旧没有说话。

  “是否曾经有人在桥上咬你的脖子?” 她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觉得这情节让她作呕。

  “莫兰,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道。

  “难道这些都是真的吗?”她几乎叫了起来,心里难过极了。

  “警察容易得罪人,被人偷袭是很平常的事,何况这只是一部分而已。”他无所谓地说。

  “一部分?”莫兰的心往下一沉,她忽然想到梁永胜说过的另一件事,“你曾经还被人被人打过冷枪,是不是,因为这个你还曾经住过院,对吗?”

  “嗯。”他含糊地应了一声。

  “你,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气愤地对着电话嚷道,想到这么久以来,他一直把自己当作外人,什么都不跟她说,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高竞显得很平静。

  “莫兰,我为什么要对别人的妻子说这些呢?”他静静地说,“难道我指望她来陪我吗?难道我指望她能为我难过吗?我曾经想要告诉你的,但是我拿起电话又放下了。我想我不应该打扰你。”

  莫兰想争辩,但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不错,发生那些事的时候,她的确还是别人的妻子。他这么做无可厚非,而且做得还相当好,真是无可挑剔的君子行为。她深深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决定考虑一下饺子的事。

  他们两人都沉默了许久,最后莫兰打破了沉默。

  “我离婚后那一年半,你受过伤吗?”她轻声问道。

  “也有过一次。”他老实答道,“不过是很小的伤,不值一提。”

  “什么时候?你是怎么受的伤?”她焦急地问道

  “就是你刚离婚的那段时间,我去查案的路上,发现车的刹车出了问题,后来撞了一下,我的头撞开了,一个小伤而已。”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再次怒道,这下我总不是别人的妻子了吧。

  “我打电话给你,你叫我去死,因为高洁跟梁永胜的事,你那时候很生气。”他很平静地说,“后来我跟你说,我有事不能去接你了,记得吗?”

  难道就是那次?他说不能来接她,难道不是在跟她怄气,而是因为受伤了?这种事谁能预料啊。后来,他们有两个多星期没见面,她也没注意他有没有受伤。

  莫兰再次无话可说。

  她打算换个话题。

  “高竞,我想知道,袭击你的人有没有,……嗯”莫兰很想知道这一细节,可又觉得问出来有点不好意思,“有没有……”

  “你想问什么?”对她的支支吾吾,他很好奇。

  “他有没有曾经趴在你的身上?脸贴着你的……鼻子?”莫兰怎么都感觉这动作不像是在测试对方是否还活着,倒像是在跟他亲热。

  一开始他似乎被她的问题镇住了,之后就在电话那头大叫起来。

  “你,你在胡扯些什么?!”

  “没有吗?”

  “当然没有!”

  “可是,也许你当时昏倒了,也许你并不知道呢,也许……”

  高竞哈哈笑开了。

  “莫兰,在袭击中,我没有一次真正失去知觉过,也没有真正昏倒过,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对我做出这种莫名其妙的烂事!他想干,他哪有这个机会啊。”他说完便大笑起来。

  “那么也没人在你身边躺过?”

  这下他停止了笑,居然沉默了下来。

  “难道真的有过吗?什么时候?哪一次?”莫兰忽然觉得她现在好像不是在跟一个年长自己5岁的男友说话,倒像是在盘问自己未成年的儿子是否遭受过性侵犯。

  “嗯……”高竞犹豫了一下,“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些?”

  “因为我关心你呀。”她马上接口道。

  这下他好像没话可反驳了,又踌躇了一会儿,只好吐露实情。

  “其实,只有一次,就是那次我中冷枪。”他说起来好像有点吞吞吐吐。

  “高竞,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又不会怪你的。”她说。

  不料听到她这句,他马上就急了。

  “我有什么可让你怪的!我又没做过什么!我做过什么了!”他生气地嚷道。

  “那就说吧,亲爱的。”莫兰柔声催促道,她幻想高竞现在在自己的身边,她正拍拍他的脑袋,试图平复他的情绪。

  “其实也没什么,”他的口气缓和了下来,“那次我中冷枪后,那个人好像又用什么东西从后面砸了我的头,不是站在身后砸的,好像是用什么东西从远处扔过来的,于是我就倒下了,但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后来呢?”

  “我感觉有个人从后面走过来,我起初以为是行人,因为那个人一走来,就把他的手按在我的眼睛上,好热的手,男人的手,这就是我的感觉,我想凶手应该不会做出这种古怪的举动吧,所以我就有点放松了,可是我立刻就发现不对头,因为我感觉那人突然用枪顶住了我的下巴,于是,我马上就猜到那是谁了,他就是那个先前袭击我的人,可是我没有动,当时我手里握着枪,我试图把枪拿起来对准那个人,但这时候,这个人突然扣动了板机……”

  莫兰真是被吓了一跳,她不敢支声,只能听他说下去。

  “结果是个空弹,把我吓出一身冷汗,我不敢动了,想看看他下一步打算怎么做,我本来准备找机会,趁他不备的时候跳起来回击,但是那个人突然又朝我的腿开了一枪,这一枪我被打中了,这次是真弹,因为挨了两枪,而且我的头很痛,我有点扛不住了,但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我决定静观其变。

  “那个人好像一开始凑得我很近,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随后他慢慢就离我远了,我觉得他好像在我身边躺了下来,我能听到衣服摩擦地面的声音,接着,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这么安静地躺了大概5分钟吧,我搞不清楚时间,他的枪始终顶着我的下巴,随后他慢慢站起身,转身就逃走了。在他逃走前,他的手一直按在我的眼睛上,所以我看不见他,只能感觉到他。事情就是这样。”

  “他跟你说过话吗?”

  “他起身的时候,在我的耳边说了声,对不起,接着就走了。他是用气说的,不是用声带,所以,我根本听不出他的声音。”高竞道。

  还真是浪漫的罪恶啊。莫兰心中叹息道。

  开三枪,再加上脑后袭击,如此复杂的攻击模式,居然只为在他身边躺5分钟。

  他明明可以杀了高竞的,但是却没有,只是躺了5分钟。

  唯一的身体接触就是,他的手按在高竞的眼睛上,这可能有两层意思吧,一是阻止高竞看到他,另一点就是他喜欢高竞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开始有点同情这个人了。

  也许,他真的喜欢高竞,而且知道永远不可能得到,所以才会发了疯。

  “高竞,难道你从来没抓住过偷袭你的人吗?”过了一会儿,她问道。

  “没有抓到过。每次事情发生得都很突然,而且都是从背后袭击的,完事后,对方又马上消失了。另外,偷袭者好像总是有办法让我注意别的,他总是有办法让我忽略他的脸。黄蜂那次我根本没看到人。”

  “我结婚那天,你可以抓到他的,不是吗?”她问道。

  “是的,”他沉声道,“可是那时候我不是想抓他,而是想杀他,所以,最后我放弃了。”

  莫兰又沉默了片刻。

  “那你跟他正面交锋过吗?比如那次那个人咬你。”莫兰问道。

  “他跑过来的时候,我没注意到他,我正在想事情,他忽然就像昏倒一样朝我身上倒下来,我扶起他的时候,他猛然把头搁在我脖子上,我看不见他的脸,他咬了我,真是恶心,我没料到他会这么做!”在电话那头,他恼恨地抱怨道。

  莫兰怎么都觉得这一节听上去很色情。

  “然后呢?”

  “我吓了一跳,把他扔到河里去了,所以我没看清他的脸。”高竞停顿了一下才说,“我只知道那是个男人,连年龄也没看清,天太黑了,我只记得他穿了件蓝衣服,一切都太突然了……他转眼就在河里消失了。”

  “你出血了没用?”

  “没有。大概有个浅浅的牙印吧,我也没在意。我觉得那个人很可能是个神经病。”高竞厌恶地说。

  “要是他有艾滋病怎么办?你怎么就没想过这个。”

  “没想过。”

  “难道你对袭击你的人一点确实的印象都没有吗?高竞,这怎么可能啊?”她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我想可能是我过去得罪的小毛贼。这是很平常的。”

  “哪儿的话!一点不平常!你怎么会那么糊涂呢?”说着说着,她的火气就又上来了,真没见过这么莫名其妙的人,他还能算是警察吗?简直就是个糊涂虫。 

  “袭击并不是每天一次,是大约每隔三个月或半年一次,好像总是等我这个伤好后,又立刻进行下一轮攻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曾经想抓他的,但那时候我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特别没劲,工作又特别忙,”他平淡地说,“所以我故意没去留意,随便它去,现在想想可能是太大意了。”

  莫兰心中一痛,她没想到,他曾经有那么长时间都处在这样的心理绝境下。

  “就因为这,你就随便让别人偷袭不闻不问吗?你至少应该引起重视啊!”

  “那我还能怎么样?我总不能老是跟我的上司说,我一会儿这儿伤了,一会儿那儿伤了,这样我还怎么工作啊?而且有段时间我特别想升职,我不想受影响。”他低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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