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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与君临天下 作者:桥夕(晋江2013-04-10完结)-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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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周军对着齐军是骑兵在后,步兵在前。杨忠本想先打散齐军的精锐,再由骑兵奔袭好一举歼灭齐军,但是他的心思全被段韶给猜中了。
  和斛律金(即斛律明月,两人为北齐一等一的大将)齐名的段韶又岂是易于之辈?都是久经沙场之人,熟知对方的长处同短处,当然也就知道此时杨忠所率大军的弱点,因此他带领的前锋大军俱都是精锐,且以逸待劳。同杨忠的步兵一接触,很快就将周军的前军压着打,不多时,周军已经呈现溃败之势。
  
  高湛在墙头看着周军溃败,心中大喜,双腿也不颤抖了,大声道:“谁给朕将周军主帅给活捉了,朕重重有赏!”
  高湛说得大声下面也没有几人能听见,不过战事依旧朝着一面倒去,长途奔袭饥寒冷交加的周军几乎全军覆没,杨忠带着数个亲卫同其他几个将军狼狈逃走。
  
  而一边冷眼看两军交战的突厥人见周军大败,他们大笑着杨忠等人狼狈。不想段韶让一将军带兵去追杨忠等人,他则一马当先领着齐军对着突厥人冲杀过去。
  突厥人没有想到段韶说动手就动手,丝毫不给点信号,最终被狼狈不堪地被赶到了长城之外去了。
  
  “今日朕一定要同段韶好生喝两杯,哈啊哈,看宇文家的谁还敢小瞧了朕去?”高湛志得意满地下了楼,高孝琬秀丽至极的面庞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笑意,城外白雪染红,漫山遍野都是尸体,此一战周人虽败,但是齐国皇帝亲征,怎么说也不过比周军好看两分而已。
  
  杨忠一路溃逃至什贲,同尔朱敏汇合度过黄河回了武川,这才松了一口气。而南路的达奚武同样也没有取得什么战果。他率军到达平阳城时,因为大雪之故,比原计划的时日已经晚了好些天,而杨忠溃败之事他尚不清楚。斛律明月的大军也已经到了平阳。
  
  “大帅,晋阳捷报。段大将军已经将周人驱赶至黄河以西,将突厥人赶至了长城以外了。”一虞候飞马而来,一路急跑上城墙,对着斛律明月道。
  
  斛律明月闻言脸上露出遗憾之色来,笑道:“看来咱们用不着和周人在风雪中大打出手了。”随即下了城墙入了大帐后,当即给达奚武写信:“鸿鹤已翔于寥廓,罗者犹视于沮泽也。”意思是大雁和仙鹤已经在天空飞舞,而捕鸟之人还在注视着沼泽。
  
  达奚武收到书信后,心一沉。想到没有与杨忠在说定日期汇合,定是他的北军出事了,便也不多说什么,带着大军疾驰而去。
  
  斛律明月听说周军已撤走的消息,点了点头,让手下入蒲坂一带劫掠,捕获两千多周境的百姓往晋阳向高湛邀功去了。
  随国公杨忠灰头灰脸地回了长安,长安城中各种反应都有。
  云澜逗着女儿说话,时不时看宇文邕几眼。好半天,才任女儿从长榻这边爬到宇文邕身上去,轻声道:“杨忠败归长安,之前就是已经猜想到了,你烦恼也没有用了。”
  
  宇文邕将女儿圈在两腿之间,叹道:“杨忠这人,和许多军中大将一样,同堂兄不冷不热的。这么好的机会,堂兄自然不会放过的。”
  
  云澜了然点头:“话虽如此,对你而言未尝不是好事。若非山石太冷,自然不会觉察道暖水之温了。”
  
  宇文邕笑看着云澜道:“阿澜,也只有你这样说了。”
  云澜看着扒拉着宇文邕胳膊想往上爬的女儿,笑道:“本就是如此啊,我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人,你不用多想的。”
  宇文邕叹了口气点了下点头。
  
  次日大朝会,宇文邕难得出言多说了几句话,都是安抚杨忠等人的言语,“杨卿家也不必感到羞愧,胜败乃兵家常事嘛。对了,朕在太学中尚缺一武学太傅,堂兄,不如就让杨卿为太傅?”
  宇文护看着杨忠冷笑了下道:“随国公之前当着满朝文武夸下海口,如今却大败而归,如何有资格做陛下你的太傅?还是出镇地方吧。”
  宇文邕呵呵干笑两声不再说话,看了杨忠达奚武等人下,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当日,杨忠被任为泾、灵、显、云等六州军事总管,泾州刺史;达奚武为同州刺史,即日出长安。
  宇文邕眼角扫过朝臣武将,收回目光时看了下面色不豫的堂兄,心中暗道,堂兄直到此时还没有察觉,他的言行举止已经一步步将大臣武将们给推远了。
  
  宇文护想给高湛教训,没想到反被高湛给教训了,其后高湛更是让人送信至长安,嘲笑宇文护道:“萨保小儿,若要朕放你老母,萨保你亲自来晋阳求朕,朕或许会往开一面的”
  
  宇文护差点没被高湛的无礼刺得吐血,当即大怒,不顾朝臣的劝解,在大德殿上撂下狠话道:“高老九欺人太甚!为母子可屈膝,但不可失一国之威严。无论老母如何,我定会结盟突厥大军大举攻齐!若是母亲有恙,定灭北齐为母报仇!”
  
  宇文护差点没被高湛的无礼刺得吐血,当即大怒,不顾朝臣的劝解,在大德殿上撂下狠话道:“高老九欺人太甚!为母子可屈膝,但不可失一国之威严。无论老母如何,我定会结盟突厥大军大举攻齐!若是母亲有恙,定灭了齐国为母报仇!”
  
  满朝文武以及坐在御座上的宇文邕看着面色紫红的宇文护,都咽下了劝说的话。
  
  齐国的使者当然看得出来宇文护是真的怒的,额头之上汗水不停地滴落,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怕宇文护怒极之下让人将自己给拖出去砍了。
  
  最终还是尉迟纲看不下去,让那使者滚下去的,才道:“晋公,动武的话,也要布置下,粮草如何,谁人为将等。可不能再同上次一样灰头灰脸的被齐贼给打回来了。”
  
  宇文护平息下火气,和尉迟纲说起动武之事了,不一会儿,大将文臣们也加入讨论,唯一无所事事的,就是坐在御座之上的宇文邕了。
  
  宇文邕脸色平静,双眼有些无神。臣子们自然以为他魂飞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有人多在意他的。
  宇文邕确实魂飞天外了,他脑中正想的却是和云澜曾偷偷绘出又烧掉的万里江山舆图,燕北塞外,烟雨江南,南越山川……若是自己此生不早逝,自己一定要同阿澜一起,去看看这锦绣江山。
  
  长安城这边商议大动干戈,那使者自然灰溜溜地离开了长安,将此事送回了晋阳。
  
  而尚在晋阳的高湛又在忙着什么呢?自从年初的时候,他亲登上城墙看着段韶将周军赶走后解除威胁之后,他又开始了最喜欢的事情,杀人了。不过他杀人和他二哥高洋不同,他杀的全部是他的侄子。
  
  最先被杀的,是高演之子,从前的小太子高百年。这个七岁的小儿什么都不知道,便被自己的亲叔父虐杀。第二个死在高湛手上的,是不久之前扶着高湛上城楼的高孝琬。高孝琬不同于高百年,想要杀他,并不是很容易,因为他高欢长子高澄的嫡子。
  
  和士开能得高湛的宠爱,不光是以为他会拍马屁,更是因为他知道高湛的心结。稍微和崔居正说起了此事,崔居正笑道:“此事简单。”
  很快崔居正同上香的王府女眷偶遇,并得到了她的芳心。这个女人心一横就告发了高孝琬:“大王在府中面对太上皇的画像天天痛哭,妾身并不想多事的,但是劝说了几次,大王都不听。妾身唯有初次下策了……”
  
  高孝琬看着这个平日里不算冷落的姬妾,再看冷眼等着自己的右门卫禁军,心知自己是再劫难逃了,也不辩解,随着侍卫入了宫。而入了宫的高孝琬终究没有活着出来,神武皇帝高欢的嫡孙,文襄皇帝高洋的嫡长,被侍卫群殴致死,死时也不过二十三岁。
  ……
  高湛觉得砍杀了所有会对自己皇位有威胁之人,心中才安宁下来,开始和宠臣宠妃日日逍遥起来。所以当得宇文护大怒,要大举出兵的消息时,他便不再顾群臣的反对,执意要将阎媪送回长安去。
  
  “陛下,便是要将阎媪送给周人,不如等到两国盟约签订之后再放人?若是宇文护之后反悔,我大齐也有理有据了。”太师、大将军段韶见高湛主意已决,只得退而求其次地劝道。
  “哎,朕放了阎媪,天下人皆知。即便没有盟约,他宇文护如果出尔反尔,还不是惹来唾骂?你不必再说了,阎媪就放了,免得宇文萨保真的带着大军打过来了。”高湛不以为然道。
  
  众人见段韶也劝不住高湛,也都不在上赶着惹皇帝不快了,不过大多数臣子却在叹息,从神武皇帝到文襄皇帝、文宣皇帝,数十年同宇文家对峙一方,如今失去了这个人质,齐国已经在走向下风了。
  
  而长安城中,宇文护得知母亲被释放,当真是欣喜若狂,忙遣了侄儿,蔡国公宇文广去周齐边境亲迎。
  
  云澜看着女儿一摇一晃地跑着,听着永安大长公主说着阎媪将至长安的事。
  “三姑母,大伯母能回长安,不但是宇文家的喜事,更是大周的喜事。陛下都说了,要大赦天下呢。”
  永安大长公主眼中也是激动的泪花,“大嫂能回来,真是,我真是死了也能闭眼啦!”
  “三姑母说什么话?您好生养好身体,不光要去亲迎大伯母,还要等着阿胄回来呢。”云澜有些忧心地看着永安大长公主。因为之前招驸马的事情,她和宇文护终是生出了嫌隙。
  
  永安大长公主叹息着点了点头,失去了父母被自己照看长大的侄孙,确实是她现在唯一的牵挂了。
  
  九月初十,阎媪到达长安,整个长安城中的身份极高者都须出城相迎,便是皇帝宇文邕也出城了。
  
  宇文邕和宇文护站在最前面,一直听着半头白发的堂兄回忆旧事,不住的出言安慰,心中却已经在骂人了。
  “……当年我同盛乐表弟一起入关的时候,真没想到这一分开就是四十多年。母亲她,现在也是快八十高龄之人了。”宇文护想到老母这几十年受得苦,心中就凄然。长兄宇文导已逝,母亲知道了又会有多伤心?他扭头看了几眼几个侄儿,哀叹了一声。
  
  齐国护送阎媪到了周齐边境车队便离开了,一路送着阎媪过来的,乃是秦州总管、十三州诸军事、秦州刺史蔡国公宇文广。他乃是宇文导的长子,阎媪的亲孙子,一路之上自然顺利至极。
  
  宇文广远远便看见了绵延的龙旗黑云,翻身了下了马,亲扶阎媪下了牛车,“翁母,二叔和陛下等都来迎您了呢。”
  
  阎媪年近八十,早已是白发苍苍,扶着长孙颤颤巍巍的下了牛车,老眼昏花之下,完全看不清楚谁才是自己的儿子。
  
  “萨保,萨保在哪儿呢?”宇文广看着祖母如此,只得扶着她直到宇文护的面前。
  宇文护看见母亲早已经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儿子不孝,让阿妈受苦了……”
  
  宇文邕不可能对着伯母像其他的堂兄堂侄儿们一样跪在地上痛哭,不过依旧如普通人家的侄儿拜见伯母一样,叩拜了阎媪,这才起身轻声劝道:“堂兄,大阿母一路长途跋涉,且她年事已高,还是迎她回家中述话吧。”
  
  宇文护抹了抹眼泪,看着母亲老态龙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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