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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与子同袍 by 寒衣[美攻强受,3p]-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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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筝自然能完全断绝敛衣出宫的可能,但是并不能杜绝其他人和敛衣的接触。敛衣不能外出,外面的人却可以进来找他。
  毕竟宋筝现下是极力讨好敛衣,而不是惹他不悦。因此宋筝倒也不敢完全把敛衣关起来,在一定程度上,还是给他一些自由的。
  宋筝上朝时,在御花园坐著赏花的敛衣,被一名宫女塞了张纸条。
  他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飞快恢复正常神态,像是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偷偷展开纸条,但见纸上只写了一句:花明月暗笼轻雾。
  敛衣脸顿时变得通红:唐鹏云这家夥还是这麽轻佻,居然写这种话。翻过来纸条,见背後写了几个字:明日晨时三刻。
  算上时间,正是宋筝上朝之时。如果趁机逃跑,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後果……
  後果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吧,唐鹏云对他一向不错,想来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情,顶多就是重演那一夜的事情而已。在唐鹏云身边,总比在宫里惹人议论招来麻烦的好。
  敛衣很快便决定依照唐鹏云的安排跟他走──大不了到时候再逃跑,反正他孑然一身,也不怕什麽。那两人都要他,所以最好的处理方法是不留在他们任何一个人身边。
  敛衣是君子,不过君子不代表不会作伪,即使有心事,也未必会被宋筝看得出来。
  宋筝对於敛衣的了解,总是慢了一步甚至好几步的。当晚他蹭到床上抱著敛衣入睡,却完全没有察觉到敛衣的情况,还傻傻问他:“敛衣,过些日子,朕带你出去踏青如何?今年年景看来著实不错,再加上你的法子已经用於各地,很多百姓都用了新种耕种,想必是个好年啊。”
  果然一提到年景,敛衣就有了反应,道:“我的法子……也还不是你故意漏下的?”
  “你若不出来,朕便一直不会改变。反正朕这几年间,改税制变农耕兴水利……做的事情甚多,就算有那麽一两件做的不是很完美,也无伤大雅。”宋筝道。
  敛衣却低低笑了:“这种事,只要有百姓得到好处,随即也会马上兴起来,倒是我出来的多余了。”
  其实操什麽心呢,这天下毕竟是他们宋家天下,难道他们还能自己为难自己不成?
  别说自己出来,就算自己不出来,用极小的代价,换得百姓的教训和对官府的信任,也是划得来的──或者,引自己出来只是意外收获,主要的目的并不在此?
  一边想著逃离,另一边却在意这人心中自己到底有什麽位置。敛衣苦笑,也觉自己矛盾得很。
  一晚过去,凌晨时分宋筝就爬起来,不想吵醒敛衣,静静下床穿衣,在床边站了会儿,低头吻吻他吃了点豆腐,方才离去。
  他走後,敛衣起身著衣,静静发了半天呆,转身出门。这时候天尚早,亮得并不十分明显。龙曦宫内原本的太监宫女怕看到不该看的,一般都在宫外等候传唤,因此并没有人注意到敛衣。敛衣向南走去,龙曦宫东南角有间书房,所谓“画堂南畔见”,应该指的是那里。
  一路很顺利,顺利得让他倒有些迟疑起来。虽然一年多前他离开皇宫也很顺利,但现在已经是第二次了。不过转念一想,毕竟这一次算是里应外合,简单一点也是应当的。
  书房南侧比较偏僻,下了御阶可见树木掩映,敛衣四下看去,寻找唐鹏云的人。
  “敛衣,这麽早出来走动,你倒是好兴致啊?”
  一个声音淡淡说著,敛衣一震,身体木住无法动弹。
  过了好半天,他方才转身行礼:“皇上,现在该是上朝时间吧?”
  “朕要是上了朝,岂不是让你有机会逃开?”他面前站著的人是宋筝,表情似是平静,但在敛衣这样了解他的人看来,已经阴沈到极致。
  敛衣知道不好,不过这时候心中想的竟然是,那纸条上的字是唐鹏云写的无疑,该不会……连累到他吧?




  “敛衣,你很喜欢他,是麽?”将人带回龙曦宫,宋筝把他往床上一扔,随即压了上来,问道,“即使离开朕,你也要到他身边,是麽?你还说什麽谁也不爱,根本是骗人的!”
  果然,只要是跟唐鹏云有关,他就会格外生气是麽?
  敛衣并不想辩解,侧过头去不回答。
  宋筝眼神变黯,脸上表情数变,有些吓人:“你想跟他在一起?你想离开朕……永远离开?”
  离开他?
  敛衣微微苦笑了。
  如果可能,他倒希望一辈子不要离开呢。
  笑在中途被打断,宋筝俯下身,重重吻──或者说啃咬──敛衣的唇。敛衣一震,抬眼看,当眼便是一双痛苦的眸子。
  他一时怔住,完全无法反应。
  宋筝将他咬得唇上都出了血,鲜红的颜色顺著二人唇相交的地方流下来,有种奇异的温暖。
  敛衣听宋筝低低声音:“敛衣,你是朕的,是父皇封给朕当侍读的。朕绝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他也不行!”
  宋筝眼几乎都红了,紧紧盯著身下的人,心中怒气带著悲哀,甚至是绝望的凄凉。
  他是皇上,他什麽都有,但他也什麽都没有。
  父皇对他说,筝儿,你要做个好皇帝,要忍,要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但是你自己,始终要在局外。
  鹏云说,太子,江山给你,敛衣归我。反正你也不喜欢他对吧?
  身下的人睁大双眼,他能看到他深褐得几乎幽黑的眸子,看到他眼底的抗拒和疏远。
  心像被什麽搅过,疼得乱七八糟,慌张得几乎无措。只知道不能放开不想放开,就算他不接受,也不想让他离开,不能让他离开。
  於是他发现,在发现敛衣逃跑的那一瞬间,心上最大的感觉不是愤怒,而是惊慌和恐惧。怕敛衣再像之前那样一去不返,再也不出现在他面前。
  这些日子以来强行压抑的担忧和痛苦终於压不住,既然他的温柔敛衣并不领情,还不如干脆不要温柔。人就在眼前,直接让他成为自己的,不就好了?
  想到这里,宋筝的嘴从敛衣唇上向下,啃咬他脖颈,手拔开他衣服,只想著占有眼前这人,不让他离开,永远不让他离开。
  久久没有发泄过欲望的人在抱著心里真正的那人时,哪里还能抗得住,贪婪汲取身下人的全部。动作自然会不太温柔,敛衣仰头看著龙曦宫梁顶,竟然微微笑了。
  脑中忽然浮现起另一个人的身影,那人在这种情况下,温柔得却是惊人。
  他的皇上越是粗暴,他对他的感情藏得越深,而想起另一人的机会就越多。如果那人在场的话,大概会对他说:敛衣,他对你这样,你还不如选我。
  他爱的那个人并不明白他,而明白他的那个人,他并不爱……
  想到这里,他倒怔了下。
  闭上眼,如果他的皇上能不停地让他死心的话,他倒真有可能去爱上那个人也不一定。并不是说他会不爱宋筝,只是会心死吧。
  他的皇上,用这样的粗暴让他明白,他们之间只有从属,只有地位高低的征服,而不可以奢望爱情。爱这个字,用在他们之间,甚至可笑。
  敛衣感觉著宋筝的动作,心中甚至隐隐有著企望──就这样让自己完全死心,不是也很好麽?
  从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的痴恋,落到现在这地步,倒也有趣。敛衣勾起著笑,咬住牙,准备承接疼痛。
  身上的人却忽然停住,一动不动。敛衣有些奇怪,睁开了眼,看向上面的宋筝。
  男子漂亮的眉紧紧皱著,眼睛瞬也不瞬地看著他,眼底甚至隐约可见水光。敛衣傻住了:认识宋筝这麽久,他从来没见过他这样表情。不若他一贯的强,感觉上倒有几分弱势。
  “敛衣。”宋筝开口,声音都是哑的,“你……告诉朕好不好?”
  敛衣奇怪地看著他。
  “告诉朕,朕怎麽做才能留下你,朕怎麽做才能取代他的地位?”宋筝低下身来压在敛衣身上,散开的发流过敛衣胸前,有些凉滑感。敛衣赤裸上身被这麽轻柔掠过,禁不住打了个战栗。
  可这话问得著实滑稽,若唐鹏云来问倒也适当,宋筝这麽问,就有些好笑了。
  当然敛衣笑不出,也答不出。他侧过头去不看宋筝,像是这样就可以逃开一般。
  宋筝愈发失望,头埋在敛衣胸前,声音闷闷地传出:“为什麽?朕相貌并不比他差,他虽是将军,朕却是皇帝……”
  他正要继续往下比较,敛衣低声打断他:“皇上,你是天子,怎用和他相比……”
  宋筝一怔,马上明白过来敛衣是不希望把事情引到唐鹏云身上,方才这麽说话。他心中嫉妒更盛,几乎又想放任自己。
  但想到刚才敛衣那似乎全无生气的笑,他又退缩了。在迟疑之间,心头忽然灵光一闪:“敛衣,你的意思是,因为朕是天子,所以不能跟他相比是麽?”
  他不待敛衣回答,继续道:“因为朕是天子,你才不能喜欢朕是麽?”
  敛衣一惊,瞪大了眼。
  虽然马上意识到宋筝其实并没有看穿自己的感情,立即变成正常表情,但那一瞬间的惊讶已被宋筝看在眼里。
  宋筝立刻明白过来──以敛衣的古板和对九天的忠心,他是断不会喜欢上皇帝的。
  他想了想,表情渐渐凝了起来,薄薄的唇抿起,像是下了什麽决定般。随即竟然微微笑了,笑得很轻松,不复方才的怒气。
  为敛衣披上里衣,宋筝笑道:“你一晚没睡好吧,来补个眠。正好朕最近也没得休息,今天朝都罢了,顺便偷个懒好了。”
  话是这麽说,他只是躺在敛衣身边,却没有入睡。一双眼盯著敛衣,眼神热得像在吃人。在他这样眼神下,敛衣怎麽还能睡得著,心中不安起来。
  “先休息一会儿,然後陪朕处理朝政。”宋筝道,伸手把敛衣揽在怀里,“或者……敛衣你是想做些别的?”
  敛衣感觉到他手心发烫,连忙闭上眼,佯作入睡。宋筝看著他的脸,眼中毅然之色愈发深了。




  “敛衣,总在宫里是不是很无聊?”

  敛衣抬起头,有些奇怪地看向他的那位皇上。

  他在宫内不能外出,究其原因,全赖宋筝所赐。这句话由他来问,怎麽都让人觉得是故意挖苦。

  敛衣笑了笑:“不会,怎麽?”

  “快入夏了,朕想南下看看,你同朕一起,好不好?”宋筝微笑著从案前起身,坐到敛衣身边来,“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想不想去看看?”

  “南下?”敛衣皱起眉来,“皇上的意思是,要离宫出巡?”

  下意识要规劝,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丞相了,敛衣咬了下唇,半天方续道:“皇上一举一动关乎社稷,还请慎重。”

  宋筝只当他这话是因为他不愿与自己出去,当即脸色沈了下,随即收拾起不悦,继续笑道:“朕是想巡视看看新政情况,也为接下来的计划做好准备。若只在宫中不察下情,难免被人蒙蔽,像是你禀告之事……”

  “总之敛衣你一直都在京城左近,朕陪你四下溜达溜达,看看我九天景色,不是很好麽?”宋筝问道,微微扬起眉,“还是说……只有那人陪你你才肯去,朕……就不行?”

  “皇上有命,草民自然不敢不从。”敛衣答道,垂下眉不看宋筝,“只是皇上出行前一定要安排好朝中事务,以免误了事。”

  “朕又不是只知玩乐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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