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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与子同袍 by 寒衣[美攻强受,3p]-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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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礼书年纪很轻,相貌儒雅,是标准的书生样子。只眼光流转间,隐隐透出些毅然和坚强,想是心性坚毅之人。他见到敛衣,竟施大礼,谢敛衣秉公处理此事,并且让自己二人可以离开京城,去偏僻之地生活。
  “天地之大,总有能容下我与他的地方。何况他去蜀地那种流放之所做官,百姓生活困顿,只要他能治理好一方,想必不会有人在这种事上计较过多。”田礼书起身道,“这样的结果於我於他都是最好,丞相高义,草民只有拜谢。”
  敛衣侧过身去,不受他这礼。虽然他确实是有意成全这二人,但一来他身为丞相,不该受这谢意;二来这种事情著实也不好听,丞相关乎国体,可不能与这种言语牵扯上。
  梁观尽向前一步:“丞相,朝中凶险,您自己多保重。若有什麽事,可以到蜀中来找下官……下官大概是回不了京,也不打算回了……”
  敛衣点头:“你们也一路保重。”
  几人又说了些话,梁田二人终於上马车,与敛衣唐鹏云道别。车夫正要挥鞭之时,驿路那端传来高喊的声音。
  “小畜生,不许走!就算死我也不能让你离京!”声音有些苍老,极高地拔著,“小畜生,不许跟那家夥走!你听到没有!”
  这声音极熟,敛衣稍一沈吟,便想起是田老丈。回头看去,果然见到他慢慢跑上来,表情极为愤怒:“我们田家没有你这畜生!你想跟男人走,还不如让我先劈死你!”
  田礼书从马车车厢里探出个头来,向後看著,脸色变上几变,却不说话。
  梁观尽也探出头来,对车夫道:“愣什麽?还不快走?”一伸手把田礼书拉回车厢,高声喊道:“礼书日後就是我梁家的人了,田伯父,我会好好照顾礼书的!”
  田老丈听他这话,气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待他稳下来跑到罗唐二人身前时,马车已经绝尘远去。田老丈一气之下,坐在地上,也没了斯文样子,破口大骂起来。
  敛衣从他身边绕开,并不太想与他说话。唐鹏云跟在他身後,从田老丈旁经过时,田老丈忽然抬头,大喊:“王爷啊王爷,你要为草民作主啊!”
  唐鹏云听他竟然要自己作主,不禁好笑,开口问道:“我为你做什麽主?”
  “草民的小儿子被人抢走,草民拦丞相轿子告状,丞相不但不替我伸冤,还帮著那人把我儿子骗走啊──”田老丈竟然耍起泼来,哭诉道,“王爷,这些官他们都是互相袒护的啊,王爷你要为草民作主啊!”
  唐鹏云却笑了出来,摇了摇头:“田老丈,你道他们官官相护,怎麽就敢跟我告状?你不怕我也袒护他们麽?”
  “您是王爷,又不是官……”田老丈道。
  “看来国舅爷是放弃梁家了,敌人的敌人就可用是麽……”唐鹏云低声道,随即稍微提高了声音,“田老丈,抱歉令你失望了──”
  他伸手,把手搭在敛衣肩头:“本王对丞相大人,不仅官官相护,而且大护特护。罗相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说罗相不好,就是说我──”
  说完竟然还作势把敛衣揽到身边,然後哈哈一笑,翻身上马。敛衣也解开自己坐骑,跃了上去。
  两匹马很快跑得远了,敛衣垂首皱眉,在想著什麽。唐鹏云轻轻一笑道:“你说齐国舅给了田老丈什麽好处,让他又跳了过去呢?”
  “这是末节,只是……齐国舅恐怕会以为你我有什麽关系……”进而怀疑皇上要和容王结盟对付他,这样的话……就麻烦了……
  “你我有什麽关系?”唐鹏云挑起秀气的眉,“你是说梁观尽和田礼书那种关系麽?”
  敛衣一惊,侧身看他,甚至顾不上控马:“王……鹏云,你不要乱说……”
  “这有什麽大不了,你犯得著吓成这样子麽?”唐鹏云嘲笑他,“就算他以为你我有关系,又有什麽大不了的?最多不过是御史们多说两句,不痛不痒……”
  他策马靠近敛衣,唇角泛著有些诡异的笑:“而且,这种传言又对你没什麽坏处……至少有助於你隐藏你自己的真实感情,不是麽?”
  敛衣手一抖,险些握不住缰绳,从马背上摔下来。



  难道他知道了?
  敛衣心惊胆颤了数日,终於不见唐鹏云有其它行动,暂时放下心。
  对皇上的感情和幻想,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那种肮脏的亵渎,若被他人知道,甚至传到皇上耳朵里……他也就再没有脸去见皇上,连待在他身边远远看著都不行。
  就算死了,也不能让他知道……若被人发现,他就、他就……
  因为心里有鬼,敛衣对唐鹏云的态度便古怪了起来。唐鹏云跟著他他也不敢阻止,除非涉及到朝政否则都任他来去,导致唐鹏云出入丞相府,倒像是走自家王府一样自在。
  这样一来,朝中传言自也不少。丞相向来是皇上心腹,难道竟然投靠了容王?倒也说得通,有些小小动向,倒显得出皇上有抑制丞相权力的意思。
  不过当然,也可能是唐王爷别有居心。毕竟他现在也是个王爷,又掌握兵权,容王也未必掌控得了他──要知道,兵将除了令符之外,最认的便是同生共死过的统帅。容王在边疆多年,打过无数次仗立过无数次功,在兵将们的心中,威严不下於皇上。
  若他有心,可以成为朝中的第四势力,而无需依附什麽人。若他有篡位之心……
  “罗相,听说鹏云最近经常去你府上?”两人独处时,宋筝直接问敛衣,语气是带著试探的。敛衣一怔,答道:“唐王爷闲来无事,确实经常去微臣府上。”
  “只是闲来无事麽?”宋筝缓缓问道,眼神极深。
  敛衣愕然抬头,见他表情,只觉一头凉水泼下。
  他怀疑自己?他也听了别人闲言碎语,所以担心自己是要和唐鹏云一起图他的皇位?
  自己对他一片心,他……竟然连一点点的信任都没有给自己?
  敛衣眼底神色似乎传给宋筝,宋筝微微一笑:“敛衣,难道朕还不知你。”
  一声敛衣,是许久没听到的称呼。好像上次听到,宋筝还是拿著书求教於他的太子,而他还是年轻的太子侍读。虽然两人谈不上关系很好,但总不若现在这般,一个高高在上,一个极力隐瞒心事,越来越远。
  此刻得他这句话,便已够了。敛衣垂首:“臣知罪。”
  “朕是想让你多留心些,能拉拢自然也要拉拢,不过……”宋筝略一沈吟,道,“不过鹏云在边关多年,以他的聪明,不可能不给他自己留下後路……”
  敛衣心微寒,想到唐鹏云那晚醉後说的话,竟是全然不假。却也只有答道:“臣会留意的。”
  宋筝点头笑道:“丞相这麽说,朕就放心了。他可能有些亲兵就在京城,甚或在京郊潜伏小股兵力。丞相还要多费心。”
  果然,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握有精兵不能不防。敛衣觉得悲哀,却连稍微过格一点的话都不能说。
  身为皇帝,宋筝谁都不会真心相信。
  “对了。”宋筝像是要转换话题一样,忽然道,“朕打算过一年立後,你觉得哪位妃子合适?”
  敛衣一震:“这是皇上的私事,臣……不敢逾越。”
  “国母之事关乎国体,怎算得上私事?朕那些妃子你也大多见过,总能提议吧?”宋筝挑眉,道,“可惜你没有什麽姐妹……”
  敛衣低头,飞快闪过一丝苦笑。
  “臣认为秀妃秀外慧中识大体,其父又是皇上一手提拔,应是合适人选。”敛衣抬头,脸上已无半分异样,“自然,立後之事,主要还看皇上的意思。毕竟皇後……是与皇上相伴的女子。”
  一生相伴。
  他永远盼不得的幸运。
  宋筝点点头:“丞相这麽想就好。”
  敛衣颇有些疑惑宋筝这样突如其来的询问,毕竟立後之事实际已经拖了很久,而宋筝之前一直没有表示过。何况这种事情,敛衣向来不过问,怎麽如今……
  直到几天後,宫里传出消息,敛衣才知道原因。
  ──齐妃、秀妃双双怀孕,而任妃也在这段时间频受宠幸,看来消息也快近了。
  天渐渐热起来,敛衣只觉得从心里往外的冷。





  四

  “这位客官,小店要打烊了,您……不要再喝了。”

  店小二站在桌边,小心翼翼说道。跑堂多年,小二自然看得出眼前这人文雅而带著贵气,显然身份非常。按理来说该是在豪华宅子里找三五好友举杯共饮,再不济也该有美人在侧添酒,跑到这偏僻小酒馆买醉,显然是失意人。

  这分寸可就不好掌握了,又怕他借酒闹事,又不敢得罪人。都到这时间,酒馆里没什麽客人了,这位却还在自斟自饮。小二看他一杯一杯灌著,心里都觉得发渗。

  那人听他这话,却也不多说什麽,起身要往外走。小二连忙拦住他:“客官,酒钱您还没付呢。”

  那人睁大眼睛看小二,站立不稳,踉跄了下:“酒钱?”

  他一张口便是满满的酒气,小二嫌恶退了步:“是啊,客官您喝了两坛竹叶青,加上一坛小店特制的千里醉,还有……”他说了半天,“一共是七十二文,本店店小,至亲好友,赊欠免问……”

  他罗里罗嗦说了一堆,对方却没给一个答复,而是依著门口柱子,疑惑地看著他。

  “客官,您不是没带钱吧?”小二有些急了,若是收不来酒钱,自己这月月钱被扣是一定的。就算是这人看起来身份高贵,此刻也是顾不得了。醉汉他见多了,知道问他也没用,干脆自己动起手来。

  “你做什麽?”正当小二的手伸进那人衣襟时,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小二吓了一跳,生怕那人以为自己是在偷客官钱,忙回身道:“是这位客官喝醉了不给酒钱──”

  他张大口立在原地,呆呆看著迎面的人。

  好漂亮!他在这小酒馆这麽长时间,就没见过这麽漂亮的人!小二看得傻了,见那漂亮公子走近再近,然後从他手里把那醉鬼抢过,略带不悦道:“多少?”

  “啊?”小二继续痴呆。

  那公子不愿与他多废话,从怀里掏出半贯钱给他:“够了吧?”

  岂止是够了。小二接过钱,:“这……太多了……”

  那公子也不理他,拉著醉鬼便走。走的远了小二才想,那公子漂亮得过分,真的是男人吗,别是声音较粗的女子吧?那醉鬼长相倒也不凡……

  他心里想了无数情海生波的情节不提。这边,公子拽著醉鬼,似是想斥责,终又没说,最後只道:“敛衣,你这又是何苦?”

  敛衣睁著眼看他,却完全不认识他似的:“你是谁?敛衣又是谁?”

  “你敬其人为云,其人踏你做泥。”那人自然是唐鹏云,他苦笑了声,却不正面回答,“敛衣,你又何必?”

  敛衣却不言语,只安静走著。走出一段距离,他忽然直直向前倒去。唐鹏云一惊,上前却已晚了一步,敛衣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唐鹏云吓得呼吸都要停了,俯身下去查看,听他微微鼾声,竟是睡得熟了。唐鹏云苦笑一声,将敛衣扶起,背到後背上。

  “其实他一直都在利用你,在耍你,敛衣,你为什麽不能挣脱呢?”唐鹏云低声道,“忘了他吧,跟我走有什麽不好?非要这麽折磨自己?”

  背後的人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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