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恐怖悬疑电子书 > 幽灵旗 >

第4章

幽灵旗-第4章

小说: 幽灵旗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您说画了个圈,是什么意思?〃我接着问。 

〃那四幢楼不是隔得挺开吗?〃 

〃是啊。〃 

〃那就是了,中间那些地上的街坊都在圈子里了。〃 杨老说得不清不楚,我连问了好几回,才搞清楚那是个怎样的圈子。我实在没有想到,我原本以为,那张照片上的最大疑点,竟以这种方式被化解了。 孙家四兄弟以中央〃三层楼〃为圆心,以到外圈三幢楼的距离为半径,画了个圆圈,这圆圈里所有的住户,都在他们的银弹攻势下很快搬走了。 

我不由倒吸一口气,那么大的地方,该有多少户,又花了这四兄弟多少钱,怪不得杨铁说〃好大的手笔〃。 

可买下那么大片地方,却只盖了四幢大楼,其他的低矮平房一会儿说要建花园,一会儿说要再盖几幢楼,总之,孙氏兄弟派了工程队进来,把这些平房一一铲倒,却没见他们真盖什么东西出来。 

这也就是说,在日军轰炸之前,四幢〃三层楼〃之间的房子,就已经是一片废墟。日军没有实施当时不可能达成的〃手术刀〃式的精确轰炸,而是他们根本就没有炸四幢〃三层楼〃范围内的任何东西。只不过轰炸结束之后,到处都是残砖碎瓦,所以看那张照片,就给人以错觉。 

于是,这个疑点,现在就从〃日本飞机为什么没有炸这四幢楼〃转到了〃为什么没炸这片街区〃。目前这一样是个不解之谜。 

〃杨老,那你刚才说孙家四兄弟不在了,这不在是什么意思?〃这个问题对我很重要,因为我本已经开始打这四兄弟的主意,要是能找到这四兄弟或四兄弟的后人,什么都解决了。 

〃失踪了,没人知道这四位去哪儿了。就在日寇炸过以后一个月的光景吧。那一片他们买下来以后本来就不让闲人进去,日寇来又兵荒马乱的,到底什么时候失踪的我也不清楚,听说巡捕房还专门立案查过,没结果。〃 晚上,我靠坐在床头。手上拿着的纸在床头灯的照映下有些泛黄。 

这是白天临走前,我让老人给我画的,是他记忆中那面怪旗的模样。这面旗给他留下的印象相当深刻,他很快就用圆珠笔画了出来,并且指着画在旗上的那些花纹对我信誓旦旦地说:〃就是这样的。〃 毫无疑问这不是哪国的国旗,不用看这面画出来的旗,只要想一想围绕在这旗上的种种神秘之处,就会知道哪有这么诡异的国旗。我只是希望从旗上的花纹上能研究出这旗的出处,以我的经历,对许多神秘的符号并不像普通人那样一无所知。 

可是我什么都看不出来,面对着这些歪歪扭扭像蝌蚪一样的曲线,我实在无法把他们和记忆中的任何一种符号联系上。 

看得久了,那些曲线仿佛扭动起来。我把纸随手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我知道那只是我的错觉,就像一个人盯着某个字看得太久,原本从小就识得的汉字也会变得陌生一样。杨铁老人所画出的这面旗,显然并没有他记忆中孙三爷手中高擎的那面真旗的魔力。 

经历了一系列的冒险之后,我虽然不会随便就相信某些神秘事件,但大胆设想还是敢的。如果真有那样一面令人恐惧的旗,三层楼在战火中保存下来的谜题也就可以破解了,因为以当时的轰炸机而论,进行低空轰炸得靠飞行员的肉眼,而飞行员看见这面旗产生了恐惧不敢靠近的情绪,当然这片区域就得以保存了。要是真如杨铁老人所说,那面旗子会对人产生这么强大的心理作用,那些日军飞行员没摔下来就算是素质非常好了。

现在好了,我靠着实足大胆的设想,把三层楼保存之谜破解了,但那又怎么样,就算我相信,会有别人相信吗?我能这样写报道的标题:一面鬼旗赶走了日军?我能这样写吗?还不得立即下岗? 

况且,就杨老的回忆看来,那旗子赶走了日寇,纯粹属于副作用。而孙家四兄弟拿着这面旗子,当年就这么画了个圈子,赶走圈子里所有的人,必有所图。他们图的是什么?旗又是什么旗?唉,关灯,睡觉。 第二天上午,我敲开了傅惜娣家的门。 

打开话匣子,当年的种种从老太太的嘴里源源不断倒了出来。老太太总是有些絮叨的,杨铁说一分钟的事,她需要多花一倍的时间来叙说。 

女人的记忆本就比男人好,更何况是令她印象无比深刻的鬼旗。是的,老太太很清楚地称那是面〃鬼旗〃。 于是我听到了许多的细节,只是那些细节对我的目的来说,又是无关紧要的,而老太太又时常说着说着就跑题,比如从鬼旗说到了自己的女红活上。 

〃很漂亮,真是绣得活灵活现。〃老太太很费力从箱子底下翻出的当年女红活儿,作为客人的我无论如何也是要赞上几句的,而且绣得是不错,当年女性在这方面的普遍水准都很高。 

看着老太太笑开花的脸,我知道自己要尽管把话题再转回去,真是搞不明白,明明在谈一件神秘诡异的事情,明明她自己也印象深刻说当年怕得不得了,为什么还会说跑题呢? 

我轻轻咳嗽了一声,说:〃听说当年发生了一件事,之后孙家四兄弟就不再扛着旗在街上走了,那事发生的时候,您在现场吗?〃 老太太的手一抖,绣着两只鸳鸯的锦帕飘然落地。 

〃你,你也知道这事?〃 

〃昨天我去过杨铁杨老那儿,他说的,可那事发生的时候他不在,所以他也没说明白。〃我弯腰把锦帕拾起来,轻掸灰尘后放在了旁边的茶几上。

老太太轻轻叹了口气:〃真希望我不在啊。〃 〃这么说当时您在场?〃我喜出望外。 

〃我活了这么多年,就算是撞鬼的时候都没像那时这么怕过。〃 我心里一动,听起来这老太太还撞过鬼?不过撞鬼这种事许多人都碰见过,许多时候是自己吓自己,也有真没法解释的灵异现象。比撞鬼还怕,那可真是吓着了。 

〃那时候我刚出家门,家里的盐没了,打算去买把粗盐,正好孙家四兄弟举着旗走过来。我连正眼都没看那鬼旗子,除了第一回不知道,没人会故意看那旗,除了杨铁那不要命的。本来,鬼旗子不正眼看就没事,最多觉得有点阴阴的。可那一次,我都没看,结果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过去,街上除了孙家四个就没有站着的了。我这老脸也不怕你笑话,我都吓得尿出来了,别说是我,就是大男人十个有四五个和我一样,还有被吓疯的呢。〃 

〃吓疯了?〃 

〃有三四个吧,还有好些以后就有点神神叨叨的,所以我都算是大胆的了。〃 

〃可到底是什么事呢?〃说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傅惜娣是怎么被吓到的。 

〃没人说得清楚,就忽然所有人都被吓到了,回想起来,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什么,心里却一下子慌急了,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我反复问了几次,却依然只得到极其抽象的感觉,怪不得杨铁也搞不清楚,简直连当事人都不知道是怎么被吓的。一般人被吓到,总是看到什么或听到什么,有一个原因,然后再产生恐惧的感觉,而当年那条街上的所有人,却是直接被恐惧击中,巨大的恐惧在心里就那么一下子产生了。这真是一面幽灵旗,诡异得无迹可寻,就算找到了当事人,却完全无助于破解当年之谜。 

我摇了摇头,深有无处下手之感。我从包里拿出杨铁画着鬼旗的纸,递给傅惜娣。 

〃就是这面旗吧。〃 

〃谁说的,不是这样子的。〃却不料老太太大摇其头。 

〃咦,这是杨老画给我的啊,他还拍胸脯说肯定没有错的呢。〃 

〃切,他老糊涂了我可没糊涂,虽然我只看了一眼,但那样子到死我都忘不了。〃傅惜娣说着,把纸翻过来,拿起笔画了面旗。 

旗上是一个螺旋型,很容易让人看花眼的图案。 

〃从里到外有好多圈呢,到底有几圈不知道,我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但一定是这个形状的。〃傅惜娣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看着正反两面完全不同的图案,我无语地把纸放进了包里。照理杨铁看了旗许多次,印象会比较深,但从图案的规律性上来说,却又是傅惜娣所画更像是真的。 

看来,等钟书同从巴黎回来,得让他来辨认辨认。 

下午回到报社的时候,迎面就碰上了最不想看见的蓝头。 〃这两天收获怎么样,稿子什么时候能出来?〃他笑咪咪地对我说。 

见鬼,不是才对我说什么〃不用管时间〃,怎么见面又问。不过这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真是不愿意碰见他。 这回该怎么说来着?说有一面不管中国人还是日本人一律生人勿近的幽灵旗? 

〃采访还算顺利。〃我底气有点不足,希望就此先混过去再说。 

〃是吗,四幢楼是怎么保存下来的搞清楚了吗,那几位老人怎么说的?〃 他就不忙吗?我心里抱怨着。 〃说了一些关于这四幢楼建造者的事,不过……〃我犹豫了一下,该说的还得说:〃当时日军飞机轰炸的时候,这两位老人都不在,所以对具体原因也不太清楚。〃 

〃哦……〃他拉长着语音,眼前这位的脸色开始沉下来。 

〃还有一位没采访,就是钟书同,著名的历史学家也是三层楼的老住户,前几天打电话说去巴黎还没回来。〃 搬出的金字招牌果然转移了视线,蓝头眉毛一扬说:〃钟书同?真没想到,你待会儿快打电话,他一回来就赶紧去采访。让他从历史学家的角度多谈谈。〃 我嘴里答应着,心里却暗骂。用历史学家的角度多谈谈?谈什么呢,用历史学家的角度来看那次轰炸,还是看那四幢楼?说出来似乎很有水准,细想想根本就是无所谓。 

不过领导既然发了话,我回到坐位的第一件事就拿起电话,拨到钟书同家。 

居然他今天早上已经回来了。虽然心里想,这么一位老人家总该给几天倒时差的休养时间吧,可嘴里还是问了出来:〃明天您有空吗?〃 记者的本性就是逼死人不偿命,不是这样的就不算是好记者。 

老人家答应了。 

上海的交通一天比一天差,钟书同的住所在市区,从地图上看比杨傅两人都近不少,可去那两位的家里都可以做地铁,到钟书同的住所我换了两辆公交,一个个路口堵过去,花在路上的时间竟然是最长的。他家的保姆把我引到客厅,见到钟老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包里那张纸拿出来,摆在他的面前。 

〃这上面画的旗,您认识吗。〃 钟书同戴起眼镜,仔细地看了看,摇头。 我把纸翻过来,给他看另一幅。看起来傅惜娣画的是正确的。 

〃这……没见过这样的旗,这是什么旗?〃钟书同居然反问起我来。我一时张口结舌。原本想来个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没想到钟书同竟然不认识杨铁和傅惜娣画的旗,接下来准备好的话自然就闷在了肚子里。 脑子里转着无数个问号,但还是只好按部就班向这位历史大家说明来意。 

〃没想到呵,过了这么多年,又重新提起这面旗啊。〃钟书同叹息着。

〃不过,那面旗可不是这样的,在我的印象里……〃 钟书同拿来一张新的白纸,画了一面旗。 第三面旗,于是我这里有了三面各不相同的旗的图案。 

可他们明明该是同一面旗! 〃这旗子图案我记得很清楚,可为什么杨铁和傅惜娣画给你的却是那样?〃钟书同皱着眉头不解地问。 

〃可杨老和傅老两位也很肯定地说,他们记得很清楚,这旗子就是他们画的那个样子,我本来以为,到了您这里就知道谁的记忆是正确的,没想到……〃我苦笑。 

〃不会是那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