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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天下第一枪-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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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表这一天,开皇天子升殿议事,有黄门官启奏:“有颍州来折报。”

  文帝说:“呈上来。”

  黄门官将来折双手呈上,文帝一看大吃一惊,原来是颍州城失守,被杨方占领,杨方正在那招兵买马,积草囤粮。

  文帝看罢大怒,下旨命杨林带兵前去征讨,捉拿杨方归案。杨林立即点齐人马,兵发颍州。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杨方,字义臣,颍州人。父亲叫杨田,母亲林氏,只有他这么一个独生子,自幼父母爱如掌上明珠。因为杨方生下来八斤重,所以父母给起名叫八斤儿。杨方自幼就比一般孩子结实,红红的脸膛,身材魁梧,起学名叫方儿。

  杨方一年小二年大,长到十六七岁时,膀大腰圆,胸宽背厚,膂力过人,整天喜爱耍枪弄棒,还常跟一些教武艺的老师们学习拳脚。原来他家对门的就是教武的,他经常去跟着练,杨方的父母心疼孩子不愿他练武,可是又拗不过他,只好拿钱让他去学习武艺。

  话说这一天,杨方正在村中练武,只见进村几名差人,一路之上说说笑笑。这个说:“咳!为人不当差,当差不自在,风里也得去,雨里也得来,够辛苦的了。看人家当官的,上面一呼,下边百诺。就拿咱们的齐大老爷来说吧,只当一任州官,腰包就塞满了。可我们呢,干枝梅)没,(白瞪眼)。”

  那个又说:“我们怎么的,我们也是人哪,也得吃饭,也有老婆孩儿呀,没点油水,我们整天喝西北风啊!”

  这个又说:“这次派下来的夫役捐是一家五两银子,这五两之中,还有州官二两呢。我看这是个好机会,咱们哥几个也趁此机会捞一把。咱再给另上二两,谁敢不拿呀?”

  那个说:“对,水过地皮湿,咱就这么干。”

  就这样,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说说唠唠进了村。进村头一户姓赵,老赵家。差官上前一叫门,工夫不大,走出一位老头,一看是出公差的,知道不是好事,赶忙说道“:各位差官老爷,里边请,里边请!”

  有个差人上前说:“老头儿,我们不进屋了,都挺忙的,我们来收夫役捐,快拿银子我们好走。”

  老头一听愣了:“差官老爷,那夫役捐上次我家已经拿过了。”

  差人说:“哎!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上次不是夫役捐,是兵役捐。这夫役,如果你家不出人,就得拿夫役捐来。”

  老头说:“这次又得拿多少啊?”

  “七两银子,不多吧?”

  “七两?”

  “对。”

  “哎呀!我家连一两银子也拿不出啊,实在没有,拿不起呀。”

  “老小子,你不用哭穷,我们不借也不抢,你叫怕。告诉你,你要把话听明白,我们来收银子,这是官府的命令,谁也不能违抗。”

  “差官老爷,请诸位多费费心,给我说上几句好话。说实在的,我家穷的连饭都吃不上,哪还有银子啊,求求你们了。”

  “不行!不拿银子你就跟我们到衙门去,到那里给你打板子问罪你就有银子了。”

  老头一见哀求不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又是一番苦甘地哀求。

  众差人如狼似虎,哪听得进老头的话呀,不由分说,抓住老头连打带骂:“你这个老东西,三句好话不如一棍子!”

  杨方在一旁看个明明白白,心里是又恨又气,实在忍不住了,喊了一声说:“住手,不许无礼!”

  众差人回头一看,喊话的是一个年轻人,红红的脸膛,青布扎巾,身穿青衣。问道:“你是干什么的?少管闲事!”

  杨方说:“天下人专管天下事!我问你,你们为什么打老头?你们是官府当差的,不能随便欺负黎民百姓啊!”

  “我们就是干欺负人的勾当,你管得着吗!你放明白点,大老爷我们是收捐的。”

  “请问你们收的是什么捐?”

  “夫役捐。”

  “要多少?”

  “七两。”

  “七两?他家里一贫如洗,连隔夜粮都没有,上哪去拿七两银子啊!”

  “正因为他穷,我们才要七两,他要是不穷,我们就要十七两了。”

  “怎么?这夫役捐还随便要吗?”

  “这是上支下派呀!”

  “官府要钱,也应当有个数哇,怎么能随便要呢?一会七两,一会十七两,到底是多少?”

  “要多少也不能告诉你呀,你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官府要捐,你们借机搜刮民财,变本加厉,敲诈勒索,真是欺人太甚!”

  “哪个当你说的,就算是这样,你又能怎么样?要去见官吗,好,把他绑起来!”

  话音刚落,差人就往上闯,杨方一见他们动手了,立即飞起一脚,直奔差人的小腹踢去。这位当差的也是命该如此,杨方这一脚,就把他的尿泡给踢碎了。只听“哎呀”一声,那人倒在地上,一连打了两个滚就一命呜呼了。另一名当差的见事不好,便逃之夭夭了。

  老头吓得直往后退,杨方也觉着一愣,哎呀一声!这叫会打人打一顿,不会打的打一棍。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人命关天哪!

  杨方把尸体拖到村外的树林子里,急忙跑回家去。父亲到外头做买卖还没回来,只有母亲林氏在家。她一见杨方从外边慌慌张张地回来,神色也不对,问道:“孩子,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杨方一见再瞒也瞒不住了,只好实话实说,把方才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母亲林氏一听打死人了,只吓得惊魂三千里,魄散九霄云,立时面目改色:“方儿,你……你……”

  杨方说:“妈妈,都怪孩儿我一时气急,原想揍他一顿出出气,谁想一脚把他踢死了。”

  “孩子,自古人命关天,这事非同小可呀。咱们老杨家只有你这么一条根,那官府一定不能把你饶过,我看你不可在家等死,还是到外边逃命去吧,万一能躲过去,也算是不幸中之大幸啊。”

  “妈妈,孩儿到哪去为好呢?”

  “依娘之见,暂去登封县你姨家,到那里先躲过一时再说。”

  杨方寻思一会,说:“好,事不宜迟,那我就走了。”

  杨方说罢刚想迈步出门,忽然又转回身来,问道:“妈妈,我逃出去了,那你怎么办哪?他们抓不到我是不会饶了你的。”

  “只要他们找不到你,料想也不会把我怎样,孩子,你走吧,这回出外可不能再惹祸了。”

  杨方二次要走,林氏又把他拽回来,给他换衣服,带上盘缠。杨方难舍难离地与母亲告别,逃离家乡颍州,直奔登封。

  书中暗表,杨方的姨家姓张,姨父叫张大千,在登封县城里做买卖,家道小康,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这杨方一边走路一边寻思,唉,都怨我自己一时粗鲁,误伤人命。我这次出走,也不知是福是祸?我是走出来了,可家里的父亲母亲能怎么样呢?姨母,我曾经见过一次,可是,万一把事情败露出去,岂不连累了人家,唉,姨母家中也不是久居之地呀。

  杨方边想边走,无精打采。这一天来到登封县城,只见大街之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什么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士农工商,诸子百家,无所不有。再看那做买的做卖的,挑挑担担儿、压饸饹卖面儿、锔碗锔罐儿的满街遍巷,数不完的老叟、顽童、中年汉,看不尽的长女、少妇、年迈婆。

  杨方无心观赏街景,他按照母亲告诉的地点,打听姨家的住处。来到门口,举手扣打门环。不一会,门开处,出现一个年轻人,年相貌也不过十四五岁,上前问道:“你找谁家?”

  杨方回话说:“请问,这里可是张大千姨父的家吗?”

  年轻人说:“正是,张大千是我父亲,请问,你是何人?”

  杨方说:“我叫杨方,从颍州来。我父亲叫杨田,母亲林氏,我来此地是给姨父姨母问安来了。”

  年轻人一听,恍然大悟:“啊,原来是哥哥到了,我叫张玉,快请进,请进!”

  杨方说:“啊呀,原来是弟弟。”

  杨方随张玉来到院里,到了上房,张玉一挑门帘进屋说:“妈妈,你看谁来了?”

  林氏问:“啊,谁来了?”

  “颍州杨方哥哥来了!”

  林氏一听是姐姐的儿子来了,非常高兴,忙说:“快,快过来,我看看。”

  杨方上前跪倒给姨母叩头,林氏上前搀起,上下仔细打量杨方,只见他十七八岁,身材魁梧,眉清目秀,两只大眼炯炯有神。

  杨方起身,张玉过来拜见哥哥。三人归座之后,林氏问起家常之事,杨方一一回答,但是,他并没有露出自己是躲灾来的。姨父出外讨帐未归,从此杨方就住在姨母家里,闲着没事,每天张玉一起,早习文夜习武。张玉很钦佩杨方,看他练的武艺不错,问他:“你怎么会的武?”

  杨方说:“我从小练过几天。”

  张玉说:“我们这里城西北有一座嵩山,离县城三十多里地。山上有座庙,叫少林寺。那里的和尚们都会武术,听人说那是天下有名的少林派。”

  杨方听罢,好象不在意似的,随便点了点头。其实,他已经把这个事记在心上了。他想:人生在世,不能空活呀,俗话说:学会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有了武艺,为国报效,方能显出英雄本色。武艺要压人,必须拜名师访高人。在家时,就听师父说过,少林寺是学武的地方,那里有高人,我要能到那里去学学有多好啊。

  话说这一天,杨方和张玉商量,要到少林寺去走走。张玉早就有心要去,苦于无伴,经杨方这么一说,张玉是满心欢喜,说:“咱哥俩到少林寺去,一来看看寺院,二来烧香拜佛,三来看看那里师父们的拳脚武艺。”

  杨方说:“那太好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一天早饭完毕,二人拿着香纸出城直奔西北少林寺,一路无书。

  话说来到少林寺,二人举目观看,啊!好一个幽雅的禅林,山门西边是塔院,高大的山门上边有一块匾,写着金黄黄“少林寺”三个大字,耀眼明光。不是初一十五,庙门不开。两个人仔细观看,但只见:

  深山古庙枕石峰,九霄云烟锁苍穹;

  盘根古槐枝丫瘦,巍巍劲松有风声。

  香柏青青千年翠,枫叶片片映山红;

  白鹤林中寻泉水,绿苔岩下知冬春。

  鸡犬不闻人迹少,飞禽走兽作宾朋;

  闲花野藤墙上走,院外落叶有数层。

  两个人边看边走,来到角门,只见从山下上来不少的和尚,每个人手里都提着手桶,那水桶有大有小,全不用扁担,都用手提,一只手一个,一个人提两只。走在头里那个和尚手里提着一对最大的水桶,这个和尚长得是身材高大,黑脸膛。杨方问张玉:“看见没,兄弟,他们吃水怎么不用扁担挑呢?用手提有多费劲哪。”

  张玉说:“我听人家说,他们这是练力气,不是为了吃水。”

  杨方说:“啊,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们是少见多怪呀。”

  两个人说着,就见这群和尚从角门里进去,时间不大,又都从角门里出来往山下去。两个人正看着,只见走过来一个和尚,光秃秃的头是新剃的,露出青虚虚的头发茬。脸色微黑,粗眉大眼,年纪也就在四十上下。身穿灰布僧衣,青裤子,高腰白袜青鞋,脖子挂着一串念珠。看见杨方、张玉,念了声:“阿弥陀佛,请问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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