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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纽伦堡大审判-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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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他对占领荷兰期间所犯下的许多罪行不能承担责任,因为这些事不是按照德国政府的命令干的,而是由不受他控制的军队干的,或是由德国党卫队或警察高级领袖干的,如他所说,这些事是直接向希姆莱报告的。的确,军队应对某些暴力行为承担责任,赛斯—英夸特在某些情况下也曾反对过某些部门提出的极其严厉的作法,例如他曾有效地阻止军队实行焦土政策,他曾迫使党卫队和警察领袖减少枪决人质的数目,这些也都是事实。但是,赛斯—英夸特还是自觉自愿地参与了占领荷兰期间所犯的战争罪和违反人道罪,这也是事实。
  结论:法庭根据起诉理由之二、之三和之四判决赛斯—英夸特是有罪的。而根据起诉理由之一他无罪。他最后被判处绞刑。
  纳粹建造专家施佩尔系按所有四条起诉理由被提出起诉。施佩尔于1932年加入纳粹党。1934 年成为希特勒的建筑师和亲信之一。此后不久他任德国劳工阵线部长和副领袖办公室负责城市建筑的专员。他在1941 年以前一直担任该职。弗里茨·托特死后,他于1942 年2 月15 日被任命为托特组织的首脑和德国军备和军需部(自1943 年9 月2 日起改为军备和战时生产部)部长。1942 年3 月和4 月,又进而委任他兼任军备生产全权总代表和中央计划局成员,这两项职务均与四年计划有关。从1941 年至战争结束,施佩尔一直是德国国会议员。
  破坏和平罪:法庭认为:施佩尔本来的目的并不在于发动、策划和准备侵略战争,也不在于为达到这种目标而进行密谋。他只是在战争全面爆发之后和在战争期间主管军备工业。在他主持德国军备生产时,其对扩充军备所发挥的作用与其他生产企业对战争所起的作用是完全一样的。但法庭认为,这种活动既不属于起诉理由第一条所指的参与策划侵略战争,也不属于起诉理由第二条所指的进行侵略战争。
  战争罪和违反人道罪:根据起诉理由第三条和第四条对施佩尔所提出的证据,只限于他参与强制劳工计划一事。施佩尔对这项计划并不负有直接的行政责任。尽管他主张任命一名安排劳动的全权总代表。因为他希望有一个能够以此处理劳动问题的中央机构,但是他在行政上并不能控制绍克尔。绍克尔是根据1942 年3 月21 日的命令由希特勒直接任命的,任命时明文规定他应对四年计划全权执行者戈林直接负责。身为军备和军需部长及四年计划
  军备全权代表的施佩尔,在生产领域中掌握大权。他原来全权负责为陆军总司令部设计和生产武器。后来这一权力逐渐扩大到海军军备、民用生产,最后从1944 年8 月起也包括了空军军备。中央计划局掌握着德国生产的发展以及原料的分配和开掘等方面的最高权力,身为该局领导成员的施佩尔认为,该机关有权责成绍克尔,向它所控制的工业部门提供劳动力,尽管绍克尔反对这样做法:施佩尔向绍克尔提出所需劳工的估计总额,由绍克尔提供劳动力,并依照施佩尔的分配方案调配给各工业部门。
  当施佩尔向绍克尔提出要求时,他知道这些要求只能用强制服役的外国劳工来满足。他参加过许多为满足他的要求而召开的旨在扩充强制劳工计划的会议。1942 年8 月10 日至12 日,他出席了一次希特勒和绍克尔出席的会议,会上取得了一致意见:绍克尔应使用暴力从占领区提供劳工,为了缓和施佩尔控制之下的工业部门劳动力不足的情况,这种做法在任何时候都是必要的。施佩尔还出席了1944 年1 月4 日在希特勒大本营召开的会议。会上决定,为了满足施佩尔提出的劳动力方面的要求,绍克尔“起码应从占领区筹集四百万新的劳动力”,尽管绍克尔在当时明确表示,他只有借助希姆莱才能满足这一点。
  绍克尔曾接二连三告知施佩尔和他的副手,外国劳工都是依靠暴力搞来的,在1944 年3 月1 日举行的一次会议上,施佩尔的副手曾就未能实现从占领区筹集四百万劳力一事非常详细地询问过绍克尔。在某些情况下,施佩尔还要求从某几个国家征募劳动力。在1942年8月10日至12日举行的会议上,绍克尔受命“在1942 年10 月底以前,再向施佩尔提供一百万俄国劳动力以供德国军火工业之用”。在中央计划局1943 年4 月22 日举行的会议上,施佩尔研究讨论了从俄国取得采煤劳动力的计划,对于利用德国工人弥补劳动力不足的建议,他直言不讳地表示反对。
  施佩尔表示,他曾主张修改劳动计划,目的在于更多地使用德国劳动力在德国进行军备生产,并更多地使用占领区劳动力在当地生产过去都是德国制造的消费品。施佩尔在这方面采取了具体步骤:他在占领区建立了所谓的“隔离企业”,这些企业均被利用于生产准备运往德国的商品。这些企业里的工人可以幸免于被遣往德国。每一个奉命去德国的工人,如果他在某一个隔离企业里做工,就可以避免被押解出境,尽管这种制度比送往德国略为人道,但仍然是违背法律的。隔离企业的体制,在大规模的强制劳工计划中仅起了微不足道的作用,尽管这样,施佩尔仍敦促将这种办法与强制劳工计划并用,因为他懂得实际上以什么样的方式来进行管理。就公务方面的意义而言,他是这种体制的主要受益者,故他主张继续加以扩大。
  施佩尔作为托特组织的首脑同样直接参与了使用强制劳工。托特组织的主要活动是在占领区筑造诸如大西洋防线和军用公路之类的工程。施佩尔供认,他是靠强制劳动力来满足这些工程所需要的劳动力的。他还在他所控制的工业部门使用过集中营劳动力。起初他准备将这些劳动来源用于边远的小工厂,后来因害怕希姆莱贪得无厌的权欲,所以便尽可能少调用集中营的劳动力了。
  施佩尔也曾在军火工业中摊派使用战俘,但是他辩称,他只在符合日内瓦公约的情况下在工业部门使用过苏联战俘。
  施佩尔的情况是这样的:他与推行强制劳工计划的残酷作法并无直接关系,尽管他是知情的。例如在一次中央计划局的会议上,有人曾告诉他,他
  所需要的劳动力数额是如此之大,以致必须采用暴力征集的方法。在中央计划局1942 年10 月30 日召开的一次会议上,施佩尔发表意见说,许多声称自己生病的强制劳工都是些想开小差的人。他说:“党卫队和警察完全可以对此严加处理,那些吊儿郎当的人都可送到集中营工厂里去。”尽管是这样,施佩尔还是坚持要保证强制劳工以适当的食物和工作条件,以便他们能有效地劳动。
  施佩尔所建立的隔离企业使许多工人可以留在家乡,在战争最后阶段,他是敢于对希特勒说出“仗已经打输了”这句话的少有的几个人之一,也是敢于采取步骤的少有的人物之一,以期不仅在占领区,而且在德国防止无谓破坏生产设备。应该承认,这些情况是可以减轻他的罪责的。他反对希特勒在一些西方国家采取焦上政策,他曾冒着极大的个人危险有意识地阻止这种作法。
  法庭根据起诉理由第一条和第二条判决施佩尔无罪;但根据起诉理由第三条和第四条判他有罪,最后他被判处了二十年徒刑。
  第三章艰难的审判
  ●赫斯成为纳粹战犯中第一个失去自由的人
  ●党卫军决定死赫斯比活赫斯要好些
  ●生死不明的战犯
  第一节“千秋帝国”的副元首——赫斯
  仅仅存在十二年的“千秋帝国”最长寿的大人物鲁道夫·赫斯于1987年8 月17 日死于柏林的施潘道监狱,终年九十三岁。自从1966 年10 月他的同案犯阿尔贝特·施佩尔和巴尔杜·冯·希拉赫在关押二十年后准时被释放以来,这位“希特勒的副元首”就一直是这座可容六百名犯人的监狱里的唯一囚犯。他住的七号单牢(面积为2×3 米),也就成为世界上最昂贵的牢房:一天的食宿需2800 马克。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的同盟国——美国、苏联。英国和法国——为了把他作为四国同盟的最后象征,不惜耗资万贯来关押赫斯,使他成为世界上单独关押最久、费用最大的囚犯,在铁门,围墙和铁丝网后面度过一生的光阴。看守他的人有33 个士兵、20 名军官、17 位文职人员、4 名医生、1 个监狱牧师和4 位监狱长。这笔开销使联邦德国和西柏林的纳税人破费了千百万马克(民主德国分文未出)。
  从1947 年起,赫斯就被关进施潘道监狱。但他从1941 年的5 月10 日就开始丧失了自由:当时,抓获他的第一批英国人不愿承认这位“没有委任状的秘密谈判代表”,而把他当作享有特权的战俘关押起来。当时的英国战时内阁首相温斯顿·丘吉尔对前来报告赫斯抵英要求和谈消息的汉密尔顿公爵说:“您想把‘元首’的副帅来英国当成最严重的事件报告我吗?也罢,管他是真的赫斯还是旨牌货,我现在正在看《马克西姆兄弟》这部影片哩!”也就是那时,阿道夫·希特勒通过德意志电台发表官方声明,宣称他的副帅神经错乱了。
  正是由于1941 年5 月10 日赫斯驾机独自逃往英国,使他成了纳粹战犯中第一个失去自由的人。
  时间已经是1941 年5 月12 日深夜了,伊冯·柯克帕特里克和汉密尔顿公爵到达鲁道夫·赫斯住处。又冷又累地在布坎南城军医院的一间小小的阁楼上相对坐着。这位副元首还不知道,他崇拜的偶像、他的元首和挚友已经向全世界公开宣布同他脱离关系了。他只知道:在他面前坐着一位英国外交部的官方代表。
  经过几小时休息得很好的睡眠以后,由于高兴,他的脸上放射出光彩,全身洋溢出精力旺盛的样子。他从枕头下抽出笔记来并开始发言。
  他连续谈了四小时之久。然后,坐在一张不舒适的木椅子上,听不懂德语的汉密尔顿公爵就打瞌睡了。柯克帕特里克被护士长叫去听电话——唐宁街的一次特急电话,外交部长安东尼·艾登在电话机旁。
  “如何?柯克帕特里克,您的事办得怎样了?”他问。
  “我能向您保证,这个俘虏真是鲁道夫·赫斯。”柯克帕特里克答道。
  “好的。但他说些什么呢?他因何到此?现在您可以说说情况了吧?”
  艾登十分不耐烦地说。
  “我十分抱歉,但我还不知道什么。”柯克帕特里克打着呵欠说。“到现在为止,赫斯已经讲了一个半钟头了,他给我上历史课,从维多利亚女王和格菜斯顿开始讲,中间还涉及到爱德华七世和威廉二世皇帝。刚才他对我说,爱德华皇帝完全误解了国王。他来这里的目的到现在为止还未向我透露。一旦我发现他的目的,我就打电话给您。”
  当伊冯·柯克帕特里克再回到病房时,赫斯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继续他的讲话了。他概括地重述本世纪以来的德一英关系,着重强稠说,德国总是有理的。相反,英国总是无理的。这点就连英国历史学家法勒在他的《英国的对外政策和爱德华七世》一书中也这样讲过。
  凌晨三点半,困得要命的柯克帕特里克打断这个饶舌的俘虏的话:“赫斯先生,我已经听了您三个钟头的政治历史讲座,我从清晨就动身到这里来看您,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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