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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康生秘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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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点便饭。”康生让孙定国坐在身边,并给他斟上了一杯茅台,自己也斟满了一杯:“你是头一次来我家吃饭,
不必客气,来来,我们边吃边谈。”饭桌上充满了热情、友好的气氛。
    “过去都说康生心黑手狠,是个害人精,可看上去却是一位很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长者么。”孙定国暗自思量着
康生:“光听不行,还要自己体验,接触才能了解一个人。”
    酒足饭饱后,康生又把孙定国领进客厅里,“我今天找你来,有件事需要你去做。”康生望着孙定国开诚布公地说。
    “康老你吩咐吧,只要能做的,我一定全力以赴。”孙定国痛快地说。
    “八大马上要召开了,”康生吸了口烟:“前天的座谈会,你也参加了,你是否根据会上的发言,给我整理一下,
写一个发言提纲,我在‘八大’会议上用。”说到这,他又小心翼翼地补了一句:“这件事,要绝对保密。”
    “我一定照办!”孙定国说。
    孙定国把康生交给的工作,当成一件‘神圣’的使命来完成。他日夜奋战,煞费苦心,一遍又一遍地反复推敲修改。
腾清之后,毕恭毕敬地呈送给康生。(可他没有想到,也不可能想到,十一年之后,即一九六七年的奏,他被康生、陈
伯达逼得投湖自杀的第三年,康生在北京航空学院讲话时,竟然这么说:“中央党校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造我的谣,说
我在八大上的发言提纲,是大坏蛋、大流氓、大骗子孙定国写的。这纯粹是流言、造谣、诽谤,难道我康生连个提纲都
不会写?!对于这种恶意中伤的小人,必须彻底清查,决不能手软!”)
    就这样,康生虽然东奔西走的忙活了一阵,煞费苦心地想在“八大”会议上露一手,但不知何故,他忙活了半天,
却没有讲成,落空了。
    颇为钻研政治的康生,已摸清了最高领导层的动身,要把更多的精力用在理论研究上。康生明白,要想取得毛泽东
主席的信任,必须投其所好,像藤萝一样,紧紧地缠住大树的主干,唯有如此,他才能爬得更高,东山再起也方会有指
望。他很自信,搞理论,我可不是外行,早在一九三一年到一九三三年,就在《红旗周报》、《斗争》、《团的建设》、
《职运指南》等党的刊物上,发表过二十篇文章,平均每月一篇。现在只不过是重操旧业罢了。
    一九五六年九月十五日,中共第八次代表大会正式开幕。康生十分活跃,主动地同代表们打招呼。他在小组里发言,
也不摆出一副领导人的架势,对年轻人,更像一位仁慈忠厚的长者。
    九月二十七日,是“八大”的最后一天。关键的一个项目就要开始了,这就是选举。当选为中央委员,他有百分之
百的把握。可是,在选举政治局委员时,他几乎把心都到了嗓子眼上来,一公布选票,他由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变为候
补委员。降了一格,在排列名次时,他又把他排在陈伯达之后。
    他感到有点失望。自己成了九斤半老太,一年不如一年了?尤其是他半拉眼瞧不起的陈伯达,居然排在他的前头。
他感到忿忿不平。陈伯达懂得什么?哼哼叽叽的连话都说不清楚。在延安时,自己当中央党校校长时,陈伯达才是一名
学员。他越想越恼火,但又不好发作。不能再撂挑子了。这种秘密“武器”,只能使用一次,用多就不灵了。“唉!”
他叹了一口气:“小不忍则乱大谋,暂时忍一忍吧,好在来日方长,看谁笑在最后吧!”
    还在一九五五年春,康生宣布“病愈”,重新登上政治舞台时,在一次政治局会议上,毛泽东就建议成立中共中央
政治研究室,他还准备亲自带动一些省委书记读书,进行理论研究。中央办公厅在政治研究室隔邻,给毛泽东安排了一
个办公室。
    “接近毛泽东的机会来了。”康生心中暗喜,他把自己的办公室设在紧挨着毛泽东办公室的一间房内。这样,他就
可以经常接近毛主席,更便于摸清最高领导领袖的意图。中央并没有任命康生在政治研究室担任什么职务,而却委任陈
伯达为主任。然而,不是政治研究室主任的康生,却经常喧宾夺主,代替了陈伯达。
    “八大”之后,康生全力投入了理论方面的工作。他的苦心没有白费。一九五七年三月十五日,他被任命为中共中
央文教小组副组长。“这是个空架子,”他琢磨着,应该有点实权。一天,他向毛泽东建议:在中央文教小组下面,再
设一个理论小组。并毛遂自荐,由他兼任组长。这一建议,立刻得到批准。
    从此,理论小组,算是明媒正娶地挂出了牌子。不久,他又活动着把理论小组的地位由文教小组下面的一个小组,
提升到中央理论小组,同中央文教小组平起平坐。这样一来,他就一身兼二任,扩大了自己的权限。
    一九五九年三月,中共中央决定成立《毛泽东选集》编委会,他又被任命为编委会的副主任。这年下半年,多年以
来他梦寐以求的愿望实现了。这就是他受中央的委托,兼管党校的工作。为了掌握领导理论研究的大权,他真是绞尽了
脑汁,一步一步地往里钻,他终于如愿以偿了。
    下一步棋该怎么走呢?必须提出点新玩艺儿,别人想不到的,自己能想到,别人没发现的,自己能发现。他忽然记
起,“八大”的时候,邓小平在报告中,曾经批评过个人迷信问题。反对个人崇拜,最高领袖听了肯定不舒服。虽然古
人云:“甘言夺志,甜食坏齿;”但哪个人不爱听奉承话,吃甜的东西。世上还有哪种贱骨头,专门愿让人骂自己,专
找苦的东西吃,没有这样的傻子,更何况权势盖天的大人物,他更愿意周围有一些人,奉承他、歌颂他。除非他发贱,
为哗众取宠,才动员人们向他提意见。这叫故作姿态,哭人心。连中国历史上最开明的君主李世民,在魏指着鼻子批评
他时,他表现出虚怀若谷的样子。可一回到后宫,则火冒三丈,气势汹汹地向长皇后说:“他欺人太甚了,这老头儿,
早晚我要杀他!”如果不是贤慧的长孙皇后用巧妙的方法给解围,魏的脑袋早就搬家了。想到这,他终于有了绝抛。
    “对!”他打定了主意,就这么办:“押上他一宝,用‘八大’来个对台戏,你反对个人崇拜,我就提倡个人迷信,
高唱个人崇拜的调,最高领导嘴里固然不会说什么,心里肯定是高兴的。”要取得更大的权力,不攀龙附凤,取得领袖
的欢心是寸步难行的。这叫等价交换。你不保我的“驾”,不在保“驾”上显示奇才,我怎能把权力轻易地交给你呢?!
中国历史上哪个权倾中外的重臣,不是因为保驾有功,方取得权势的,不给皇帝拉马牵蹬,万死不辞,皇帝要你何用!
    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马克思恩格斯在世时,马恩是权威,马恩去世了,列宁又是权威;列宁去世了,斯大林又
是至高无上的权威,眼下,斯大林受了批判。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毛主席自然是当代至高无上的权威了。如果在
树立这个权威的问题上,显示一下自己的才华,那自己就功高盖世了。
    第九章东山再起显虎威 2
    决策已定,就该行动了。这一天终于来到。一九五七年三月十三日,中央召开的宣传会议即将结束时,康生作了总
结。他早已胸有成竹。“同志们!”他神采奕奕地坐在讲台上,不慌不忙地说:“自从一九五六年以来,随着社会的大
变动,毛主席对马克思列宁主义有四个方面的新的说明,新的发挥,新的发展。”他停了停,用很严肃的语气说:“摆
在我们当前的任务,就是如何学习它、研究它、说明它。”
    五天之后,即三月十八日。中央组织组织部和中央宣传部联合召开了全国党校座谈会,他又作了长篇报告:“我今
天讲的中心内容,是谈谈马列主义在中国的大发展。”他滔滔不绝地说:“自从一九五六年以来,毛主席提出了一系列
的新理论,这些新理论,马克思恩格斯没讲过,列宁也没讲过,斯大林虽然讲过一点,但讲得不彻底。”
    他吹捧毛泽东的调门,是循序渐进的,一步比一步高。
    一九五八年夏的一天,在北京音乐堂,康生仍然操着浓厚的山东地方音,他从一九五六年毛主席如何发展马列主义
讲起,越讲越起劲。最后,他强调说:“毛泽东思想是马列主义的最高顶峰,世界上没有谁能超过他的水平。”
    一些人在交头接耳,什么叫顶峰,不就是发展到了头,顶天,绝对了,不能再发展了。这合乎辩证法吗?人类对气
象万千、丰富多彩的世界的认识,什么时候也不能说是到头、顶天、绝对了呀!“小点声,这是理论权威的话,那还能
有错!”好心人用胳膊肘碰了碰发表议论的人,“别说这些犯禁的话,这可不得了呵,会挨批的。”
    康生鼓起腮帮子,一个劲儿地制造个人迷信,他要抢头功。
    他的目的达到了。渐渐地搏得了最高领袖的欢心。对自己这一绝招所取得的成果,康生也十分满意。
    此刻,神州大地上,正在如火如地开展反右派运动。这一被称作“阴谋”的运动,惊天动地、大江南北、黄河两岸、
长城内外,都毫无例外地卷了进来。
    一天夜晚,康生在办公室里,仰卧沙发上,闭目沉思。这场运动,是毛主席亲自发动的,必须紧跟才能显出自己的
不同反响。过去在战争舞台上,谁能指挥千军万马,建立赫赫战功,谁更能青云直上,眼下是政治舞台,打的是智慧仗,
虽然听不见枪声,看不见血迹,但也是惊心动魄的。谁足智多谋,谁就能在这场智力竞赛中稳操胜券。什么忠厚老实,
那叫低智能,是窝窝囊囊的代名词。这种人,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收拾党外人士好办,那是小碟里的菜,一筷子的事
;收拾党内那些“刺头”,就不那么容易了,他们有功劳、有资历。他咬了咬牙,狠狠地说:“决不能手下留情。”
    究竟从哪个单位下手呢?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眉目来。这时,曹轶欧走了进来,坐在他身边,唠唠叨叨地说:
“中央党校有一批学员和工作人员,对我们散布了不少流言蜚语。”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康生追问。
    “说你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表面上平易近人,实际是口蜜腹剑、笑里藏刀,靠整人起家,整起人来,心毒手狠。”
    “别说了!”康生听到这里,一脸怒气,脸色铁青:“这是一群对党有刻骨仇恨的人。他们这样疯狂地攻击我,背
后一定有人指使。”他对曹轶欧说:“你是那里的党委委员,把这些人一个一个地查清楚,不能让他们溜掉了。什么叫
右派?这就是货真价实的极右分子。”
    “在教学方针上,也有问题。”曹轶欧接着道:“杨献珍光强调马列著作,根本没把毛泽东著作放在眼里。”
    一提起杨献珍,康生再也按捺不住满脸怒火。
    在这次反右派运动前几个月,康生曾在团中央做过一次报告。千方百计想在中央党校扩大康生影响的曹轶欧,有意
将此事在中央党校里吹了风。她这么做的另外一个用意,是要试探一下中央党校的杨献珍、候维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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