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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康生秘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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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问题。康生正是这样的“智者”。死者坟土未干,幸存者的伤口还在滴血,受到刺激的大脑还未从惊慌、恐惧、悲哀
的痛苦中得到解脱,康生又在死者身上大做文章,利用死者来为自己的权势扩展服务了。
    一九三六年六月二十日,是瞿秋白英勇就义一周年,“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康生在想:“自己早已是中国共
产党的领袖之一了,可是从来没在报纸上正式透露过。只好自己赤膊上阵了。也许有人说,这是自吹自擂。吹,有什么
不好!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人物,哪个不是靠吹出来的,不吹谁会知道你是干什么的!红极一时的演员、戏子,没人
捧能成名吗?眼下的机会,决不能错过。”
    于是,他立刻动手,写了一篇文章,在巴黎《救国时报》上公开发表,题为《我国共产党领袖王明康生等对于瞿秋
白之哀辞》。这篇文章,“哀悼”是假,借“哀悼”之名吹嘘自己和王明是真。
    康生对王明的未来,已有一种前途渺茫、吉凶未卜的预感。但他骑虎难下,自己同王明是一根线上拴的两个蚂蚱,
谁也离不开谁。王明势力大了,自己可以同步高升,王明垮了,自己也就风雨飘摇。事到如今,只能是一不做二不休,
豁出去了,宁肯冒险,也要保王明的“驾”。
    一九三六年七月一日,是中共诞生十五周年纪念日,苏共中央为此举行了庆祝宴会。宴会上充满着热情、友好、喜
悦的气氛。各兄弟党来宾,频频举杯祝贺中共成立十五周年,预祝中共取得更大的胜利。就在来宾们喜气洋洋碰杯的时
候,康生站了起来,手拿金杯,走到王明跟前,虔诚地对他说:“祝王明同志身体健康!”接着他又歇斯底里地高举拳
头,大声高呼:“王明同志万岁!”来宾们无不感到奇怪:中共的领袖已是毛泽东,怎么又喊起王明万岁了!
    王明和康生,有一点十分相似,都是权力欲和领袖欲很强的人。遵义会议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刹那间使王明眼
前漆黑一片,仿佛天要塌下来,地要陷下去似的。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完了!”他心里想,虽然还没有算他的总账,
但这只是时间问题,躲过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他们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想到这,他感到很沮丧。
    忽然,他又火冒三丈:“这是阴谋,没得到共产国际的同意,擅自进行选举,自立为王,这也太胆大包天了。古时
就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说,太岂有此理了。好在眼下共产国际,并没有明确表态。”他愤愤地自言自语:“给
它来个分庭抗礼,不买你的帐;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吧!”
    但王明又感到自己的势力范围太小了,仅在莫斯科这块弹丸之地发号施令,一离开莫斯科便寸步难行了。康生看出
王明的心思,一天,他向王明建议说:“东北三省是块空白,从地理环境来讲,它背靠苏联,近在咫尺,如果能够把这
块阵地抓到手里,便有回旋余地了,我看咱们来填补这个真空吧!”
    此刻,东北的形势,十分险恶。这片广阔的土地,早在一九三一年便沦于日本侵略者之手。党的地下工作者,在侵
略者的屠刀底下活动,随时都有牺牲的危险。但他们仍在坚持斗争。然而,自从一九三三年初中共中央由上海撤到江西
苏区之后,特别是一九三四年底中央红军开始长征后,东北地下党便失去了党中央的领导。
    于是,自封为王的王明和康生,插手领导东北了。他们给东北抗日联军组织发了一个指示:“现在苏联不能帮助你
们,中央也不能援助你们……你们可以撤出根据地到别的地区活动……东北农村可以将小屯并为大屯……。”
    东北党组织接到这一“指示”,一则喜、二则忧。喜的是,同党中央总管接上头了;忧的是,一看“指示”内容,
就像三九天当头泼下一桶冷水一样。心都凉透了。东北党组织立刻在黑龙江诸河县帽儿山召开紧急会议,讨论这一“指
示”。东北党组织的负责人把王明康生的指示,一字不漏地念了一遍。
    会场上顿时哗然,你一言他一语的。“按照这个指示,我们只好马放南山,刀枪入库,解甲归田,当日本鬼子的良
民去了!”“不当日本鬼子的良民,就得三十六计,逃为上计,还革什么命,反什么日,解散了之,找个地方躲起来,
把东北的大好河山,拱手奉送给日本鬼子。”“什么小屯并大屯,这不是日本鬼子下令干的那一套吗?他们真能说出口,
怎么同日本人想到一块去了。他们在莫斯科,吃饱喝足了,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来!”正在这时,一个人忽地站了起来,
猛然一拍桌子:“这种‘右倾’投降主义的指示,哪怕它是老天爷发的,我们也不能执行。”
    群情激愤,争先恐后的发言,归结到一点,都是不同意执行王明康生的“指示”。
    王明康生的特派员,风势不妙,立刻返回莫斯科,一五一十向康生作了汇报。“这还了得?!”康生气得面色铁青,
浑身发抖:“在他们眼里,还有党中央没有,他们想坐山称大王,搞独立王国怎么的,这是目中无党,目中无中央,必
须采取坚决措施!”
    东北党组织万万没有想到,塌天大祸突然落在他们的头上了。他们被分期分批地调往苏联,名曰“学习”,实际上
是落入康生手中挨整,东北地区党的地下工作者没有在日本侵略者的千军万马面前倒下去,却遭到了王明康生的毁灭性
打击。凡调去苏联“学习”的,最后都落得一个悲惨的下场,有流放的,有劳改的,有下落不明的。直到一九四五年日
本投降后,只有少数幸存者,从苏联回到祖国。

第三章“镇反肃托”莫斯科
    康生到莫斯科的第二年,即一九三四年,苏联突然发生了一桩令人震惊的事件:苏共中央政治局基洛夫被人暗杀身
亡。
    一时间,晴朗的天空里,乌云翻滚。一种恐怖、紧张的气氛,笼罩着莫斯科。
    一天傍晚,旅苏支部的几个人,在莫斯科大街上漫步。他们低垂着头,忧心忡忡,迈着沉重的步子。“这次苏联搞
运动,”他们中的一个人,名叫萧寿煌,打破了沉闷:“城门失火,会不会殃及池鱼?我看肯定也会让我们搞清查的,
我们在国内本来就够‘左’的了。这几年,不是有什么反什么,而是想反什么就有什么。”
    “听苏联几年前搞的那次运动,也冤枉了一大批人,有的流放到西伯利亚,有的下落不明,现在说起来,还谈虎色
变,不堪回首。”另一个名叫武胡景的,心情沉重地说:“他们搞运动,也是很野蛮的,人在家中坐,顷刻就破门而入,
顷刻间大难临头,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搞得凄凄惨惨。”
    “念‘经’要看什么人来念了,遇上个歪嘴和尚,就是一本好‘经’,也能把它念歪了。”萧寿煌接着说:“在这
里,山高皇帝远,王明就是土皇帝,他历来‘左’得要死。光他一个人已把我们折腾得够受,又加上个康生,花样就更
多了。”他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道咱们的命运会怎么样,也许是我们多疑,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但我总有一
种不祥的预感。”
    基洛夫的被害,据苏联当局公布的消息说,是托派干的。于是,苏联立刻兴师动众,大张旗鼓地掀起了一场“镇反
肃托”运动。“这太好了!”康生兴奋地拍手称快,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预备披挂上阵,
再一次大显身手了。
    “镇反肃托”运动刚一开始,早已胸有成竹的康生,就立刻跳了出来。
    一天下午,他走进王明的办公室。“咱们旅苏的党员干部,来自山南海北、四面八方,彼此素不相识。”康生看着
王明说:“他们中有从白区来的,有从根据地来的,有来自大城市的,也有来自农村的。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咱们
也应该借着‘镇反肃托’运动这股子东风,清醒一下内部。”
    “对,”王明一拍大腿,果断地答道:“咱们想到一块来了。这里面有叛徒,有特务,也有汉奸。他们可能是敌人
派进来的,搞破坏、搞情报的,都会有。”
    “我们也应该雷厉风行,大刀阔斧地掀起一场运动”,康生扳起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说:“给他们来个下马威,一
个也不漏网。必须造成一种恐怖的气氛,使他们在精神上受到很大压力,把他们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只有这样,这批
家伙才会缴枪投降。”
    两人所见略同,兵贵神速,于是立刻成立了一个肃反办公室。王明亲自挂帅,康生是副帅。但实际上,大权却在康
生手里。
    夜幕降临大地,四周一片漆黑,人们都已进入梦乡。康生办公内,却灯火通明。他紧皱着眉头,一口接一口地吸着
烟。他知道自己的短处,是维吾尔族姑娘头上的辫子多。多年来,跟李立三和王明犯了众怒。眼下,冤家路窄,有的在
这里又重逢了。表面上,笑脸相迎,“但那是拳头底下的笑脸,不是真笑。是假笑,奸笑,冷笑,骨子里恨不得把自己
一口吃掉。”他心里这么想到:“为了推行王明的路线,我四面斧子八面砍,首当其冲地扮演了一个打手的角色。怎样
才能稳住阵脚?保自己的良策,不是退却,设防线,而是主动出击,出奇制胜,把对方置于死地。这里关键的一着棋,
是要把运动的大权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现在总算如愿以偿了。”想到这里,他得意地笑了。
    整个“镇反肃托”运动,都是按照康生的部署进行的。王明是属于天桥的把式,运动嘴皮,说说大话,并不干什么
具体事。他这种光说不练、甩手大当家的领导作风,正中康生的下怀。在整人问题上,王明的手已是够狠的了,但比起
康生来,还是略逊一等。
    一天,王明、康生所住招待所的会议室里,座无虚席。烟雾弥漫。一场蓄之甚久、发之甚快的运动,正式开场了。
功夫不大,王明和康生,一前一后,走进了会议室。
    “今天开个会,布置一下这次运动的问题。”王明首先来了个开场白:“苏共是我们的老大哥。众所周知,他们党
内出了奸细,把一个杰出的政治家基洛夫给暗杀了。对于这种骇人听闻的恐怖活动,能置之不理吗?不!”王明激动地
一挥拳头:“这件事情的发生不是偶然的,说明党内不纯洁,需要清理。他们党内有奸细,难道我们就那么干净吗?不。”
王明自问自答道:“也会混进来一些坏人的,所以,我们也要搞运动,也要把我们党内的奸细、叛徒、汉奸、坏人,来
一次彻底清理。”接着,他又把这次运动的政治意义,讲了一阵子。说完后,他望了望身旁的康生道:“你再讲讲吧!”
    “刚才王明同志作了重要指示,”康生说,“这个指示,有重要的意义。党内不纯是带有国际性的,因为我们是在
敌人的包围之中,他们要千方百计地把特务打进来,搞破坏。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些人比明着拿枪的敌人可怕。斯
大林有句明言:堡垒是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的。”说到这,他挥了挥拳头:“我们要严厉地给混进来的敌人,以双倍的打
击,每个人都可以揭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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