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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在大漠那边--林彪坠机真相-第33章

小说: 在大漠那边--林彪坠机真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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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前空司副参谋长、专机师党委书记胡萍告诉过他,因此在研究航线和飞机加油方面有所准备。当然,知道要飞广州,不等于了解林彪另立中央的阴谋活动,而对于林彪要出逃国外事前更是无法知晓的。但是,他在叫醒三名机械师之后,为什么不接着把机组其他人都叫起床?尽管他当时是有富裕时间的。估计是在林彪乘车离开北戴河之前,林立果通过电话要他准备飞机,要求上飞机的机组人员越少越好。因为在林立果看来,要叛逃出国,机组人多碍事,这些人都是万里挑一、技术过硬、政治觉悟高,不会听他任意摆布。潘景寅在那种紧急状况下,来不及多想,只有机械地执行命令。飞机朝南偏西方向起飞后,很快折向西南,朝北京即京广航线飞去。但不久,飞机在空中缓慢画了一个弧形,朝蒙古方向飞。可以想像,这个迟疑不爽快的转变航向的过程,可能是潘景寅在受威逼的情况下做出的。 
    前面提到的空军专家组的研究报告,认为飞机是有操纵地进行野外迫降没有成功,造成破碎烧毁的,没有发现人为破坏导致机毁人亡的痕迹。潘景寅死后,长时间没有哪一级组织或领导为他做结论,不少人怀疑甚至公开声称他是林彪死党的一个成员。1980年11月15日,邓小平在接见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总编辑厄尔·费尔谈到“九一三”事件时说: 
    “据我个人判断,飞行员是个好人,因为有同样一架飞机带了大量党和国家的机密材料准备飞到苏联去,就是这架飞机的飞行员发现问题后,经过斗争,飞机被迫降,但这个飞行员被打死了。” 
    1981年12月23日,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做出了潘景寅是“在蒙古温都尔汗飞机坠毁死亡”的结论,发给其家属盖有总政大印的证明书。这种结论在空军通称为“随机正常死亡”。专机师政治处确定“按师职或十三级以上干部病故抚恤标准抚恤”,北京海淀区民政局据此发给潘的家属应有的抚恤金。 
    排除了外电关于飞机上发生搏斗的谣传,那么机上人员是什么原因致死的?空军专家组的结论认为,都是由于摔撞和被烧而死的。从尸体上的伤痕看,多是皮肉挫伤,骨骼折断,肢体变形等摔撞伤,这些伤是飞机着陆毁坏过程中造成的。从林彪、林立果、张延奎等面部流血方向看,是在尸体摔于地上仰卧状态下流出来的。从压在尸体下面的草、衣服和皮肤未烧着的部分看,这些人是从飞机上摔出来以后被烧的,这在叶群、邰起良的尸体照片上,反映最为明显。 
四十三
    对尸体现场位置的分布,专家组未做分析。我认为这似能说明他们生前在飞机上所处的部位。飞机尾部擦地着陆后失去平衡,右水平舵尖划地导致飞机左倾,左机翼先折断,接着飘浮的机身继续向左滚动,使右翼也折断到左边,之后两翼折断的机身可能肚皮朝天,呈圆筒状前冲起火爆炸,机上人员不排除是同步甩出机外。据此推测,1至3号尸体,生前是坐在机舱后部联装座椅上(死后他们距离最近一组座位架只有三十米);4至7号尸体,生前像是位于前舱的高级房间里,三个机械师同林彪摔在一起,表明飞机迫降前他们似乎担负了“保护首长”的任务。说来也巧,九具尸体,林彪处于中央,死后仍然“以我为中心”。8、9号尸体,叶群死后靠近潘景寅,很可能她生前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指挥飞机降落(这同她在北戴河96号楼指挥夜逃的情况是一致的),而潘景寅烧灼最重,估计是由于他握住驾驶杆,在熊熊烈火中坚持到最后一刻。 
    林彪机毁人亡,确实如同人们所说,带有很大的偶然性。除了本文前面所述,以及空军专家组的结论提到的以外,还有这样一些偶然因素:林彪使用的专机,原来是“子爵型”飞机,9月6日才确定以“三叉戟256号”取代,而“子爵型”飞机是一种飞行速度较慢(时速四百五十公里)的涡轮螺旋桨式飞机,必须进行野外迫降时,其危险性显然低于“三叉戟”喷气式飞机;他们夜半出逃伊尔库次克,既然机上没来得及带领航员,地面也没有导航,在进入蒙古境内后,潘景寅本应该按照他过去驾专机飞莫斯科时,沿铁路线这一明显的目标飞行,一旦飞不到伊尔库次克也可中途在乌兰巴托降落(按:中苏之间的民航飞机就是沿这条航线飞行的)。然而,由于飞机是在对立国家上空飞行,林彪一伙清楚了解蒙古境内的防空部署,沿铁路线有好几处苏军机场和防空导弹阵地,不得不在铁路以东寻找航线,这就使得飞机燃料将尽时,无法确知自己在什么位置,而不得不贸然迫降。 
    如何解释这种偶然性呢?有人说这是“天意”,有人说这是“报应”,还有人说这是毛主席“洪福齐天”……难道真是上帝或是马克思的在天之灵的安排吗?应当寻找唯物主义的答案。马克思主义哲学有条原理:“事物的必然性寓于偶然性之中”,这就是说,贯穿于所有种种偶然因素之中有一条主线,即是事物的必然性。林彪阴谋搞武装政变、暗害毛主席,还没有来得及动手,毛主席于9月12日下午回到北京,这就迫使他们除了出逃别无选择。而在谋划出逃时,偏偏他自己的女儿林立衡认为叶群和林立果可能“劫持”林彪远走高飞,向8341部队做了报告,他们在8341部队派车追赶下,狼奔豕突,一切事前拨打的如意算盘,都吓得丢到九霄云外,于是,一系列的偶然性随之而生。他们在众多偶然因素的胡同里冲撞挣扎,沿着必然性的主线滑到了绝路——机毁人亡。 
    1971年10月,埃塞俄比亚皇帝来华访问,周总理陪同他到上海参观。在上海,周总理抽出时间接见了上海及华东的党政军负责人,讲话中谈到“九一三”事件的经过。周总理阐述了林彪之死是偶然性与必然性相结合的道理。总理说,就他们所作所为来讲,一家三口摔死是必不可免的,是天造地合。 
    第十三章 人去室空的毛家湾和七○四工程 
    草原荒滩上秋风瑟瑟,九具白茬棺木缓缓下葬,两具无辜者的棺木隔放在林彪和叶群中间。曾经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副统帅”,和他诡计多端翻云覆雨的老婆,竟隐姓埋名地头顶插着阿拉伯数字编号的木牌…… 
    林彪的旧居 
    1972年秋天,我回国开会,正值“九一三”事件一周年。我得到一个机会,参观了人去室空的毛家湾——林彪、叶群生前的公馆。 
    毛家湾,据说是清朝一个王爷的宅第,位于北京西城区厂桥以南,原是西皇城根的两条东西走向不太惹眼的小胡同,南边一条称前毛家湾,北边一条称后毛家湾。两条小胡同中间,夹着几个大的院落。全国解放后,高岗曾在这里住过,占用面积一千四百平方米。其大院一边是平安里医院,一边有不少民房。1953年,林彪全家迁京,高岗将这套平房让给了他。1958年,党的八届五中全会,林彪被增选为党的副主席以后,特别是他1959年就任军委副主席、国防部部长之后,位显权大,开始在他的住宅大兴土木,不仅拓宽了西皇城根大街,而且把前后毛家湾融成一体,围上了一道灰色的五米多高的砖墙。 
    在这横跨两条胡同的大围墙内,其东侧的平安里医院和西侧的居民,“文化大革命”开始后都被迁走,林彪毛家湾公馆的总面积达到一万一千三百多平方米,俨然封建时代一座王府的规模。东侧院中被迁走医院留下的两座南北向的二层楼房,南楼是工作人员的家属宿舍,北楼是曾经显赫一时的“林办”(“林副主席办公室”,叶群为主任),其中包括警卫中队的办公室。围墙内的西侧院,原是“林办”秘书的办公室,后改作它用。它的北面有一个小院,是林彪一家的厨房和储藏库,还有几间供工作人员临时居住的平房。围墙的南侧是一个横长条院,盖有平房,北侧临街也有一排平房,都住的是警卫中队的战士。上述院落,从四面八方拱卫着处于中心的林彪、叶群的住宅。在这套住宅的地下,修筑有通往人民大会堂和国防部大楼能通行汽车的通道工程。 
    毛家湾不仅大院套小院,而且门特别多。前毛家湾就有五个门:1号门,是工作人员的宿舍门;3号门,是警卫中队驻地的门。林彪、叶群外出从此门通过;5号门,因改成林彪的车库,被堵死;7号门,是原来“林办”秘书办公室;9号门是锅炉房。后毛家湾还有两个门:一个是通向林、叶住宅后院的大门,林立果常从这个门出入;一个是“林办”秘书办公室的小门。 
    我随参观队伍进了1号门,然后由东侧院向西拐,通过一个月亮门来到林彪住宅前。这是一个屡经改建的高大轩昂的平房体系,房高五米以上,外墙磨砖到顶,门窗较大,一律漆成深橙黄色,有点古色古香。两层窗户,由一回廊隔开,从外面看不到室内的活动。 
     
四十四
    进门以后,是一条宽敞的T字形走廊,猩红色的地毯一直铺到室内多个房间的门口。首先看到的是走廊左右,各有一个林彪使用的会客室。右手(靠东)一个相当大,用于对外接待;左手(靠西)一个小一些,是听读文件和接见亲信使用。两个会客室布置都很简单,紫红色的布制沙发套都有些褪色,沙发前的茶几也显得有些旧。大会客室的墙上除了一幅满墙大的中国地图外没有其他任何东西,连毛主席像也没有,只在屋角摆了一个很显眼的大地球仪,几乎有一个人那么高。据说这是总参某部特意为最高领导层制作的。小会客室北墙上挂着全国和世界地图,地图下靠墙放着一个长长的条几。讲解员说,秘书经常坐在条几前的沙发上,向对面沙发上坐着的林彪讲文件,一般每天一次,有时上下午各一次,每次一二十分钟,最多不超过半小时。“林办”每天收到的文件和电报,何止几十万字,要压缩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去讲,而且不能漏掉林彪想知道的任何一件大事,秘书的辛苦和看文件的本领可想而知。每次林彪都闭着眼听,听完或者听烦,一摆手,秘书就得赶快悄悄地退出。 
    林彪的两个会客室,虽然没有悬挂毛主席像和毛主席语录,也没有什么特别布置,但门边墙上、条几上、沙发前茶几上,几乎到处都有温度计。据说林彪生活起居需要21℃恒温,随时看温度计进行检查。小会客室内,林彪常坐的沙发前茶几上,还放着一本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供他研究给自己治病的中草药。 
    小会客室西墙有个门,通向林彪的卧室。卧室迎门处有一面屏风,上头贴了许多字条,写的是吃什么东西哪里出汗。例如“吃鱿鱼膀胱出汗”、“吃松花蛋脚背出汗”等等,还有一条是“吃青豆脚板发凉”。这些字条真是令人迷惑不解。屏风后面是一个大床,棕垫上铺着特制的褥子,里头装着促进睡眠的电器设备。床上叠着几条毛巾被,床头放着手电筒,是林彪夜里看表用的,床头柜上摆着精制的莲花台灯。床侧稍远靠墙处,有一个长条几,上面放着电动唱机和一大叠唱片。还有一个“八音盒”,古色古香,是抄了一个老教授的家得来的。看来卧室的布置,也同会客室一样比较简单。 
    讲解员介绍说,林彪的生活起居并不复杂,就是有些怪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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