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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五灯会元wdhy-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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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说玉颜难比并,却来架上著罗衣。”师曰:“东山老翁满口赞叹则故是。点检将来,未免有乡情在。
云岩又且不然,打杀黄莺儿,莫教枝上啼。几回惊妾梦,不得到辽西。”

三角智尧禅师潭州三角智尧禅师,上堂:“捏土定竹千钧,秤头不立蝇。个中些子事,走杀岭南能。
还有荐得底么?直饶荐得,也是第二月。”


慧日雅禅师法嗣九仙法清禅师隆兴府九仙法清祖鉴禅师,严陵人也。尝于池之天宁,以伽梨覆顶而坐。侍郎曾公开问曰:
“上座仙乡甚处?”曰:“严州。”曰:“与此间是同是别?”师拽伽梨下地,揖曰:“官人曾到严州否?”曾罔措。
师曰:“待官人到严州时,却向官人道。”住后,上堂曰:“万柳千华暖日开,一华端有一如来。
妙谈不二虚空藏,动著微言遍九垓。笑咍咍,且道笑个甚么?笑觉苑脚跟不点地。”上堂,举睦州示众曰:
“汝等诸人未得个入头处,须得个入头处。既得个入头处,不得忘却。老僧明明向汝道,尚自不会,何况盖覆将来?”
师曰:“睦州恁么道,意在甚么处?其或未然,听觉苑下个注脚。
张僧见王伴,王伴叫张僧,昨夜放牛处,岭上及前村。溪西水不饮,溪东草不吞。教觉苑如何即得?会么,不免与么去。”
遂以两手按空,下座。僧问:“如何是夺人不夺境?”师曰:“惺惺寂寂。”曰:“如何是夺境不夺人?”师曰:“寂寂惺惺。”曰:
“如何是人境两俱夺?”师曰:“惺惺惺惺。”曰:“如何是人境俱不夺?”师曰:“寂寂寂寂。”曰:
“学人今日买铁得金去也。”师曰:“甚么处得这话头来?”

觉海法因庵主平江府觉海法因庵主,郡之嵎山朱氏子。年二十四,披缁服进具,游方至东林谒慧日。
日举灵云悟道机语问之。师拟对,日曰:“不是!不是!”师忽有所契,占偈曰:“岩上桃华开,华从何处来?
灵云才一见,回首舞三台。”日曰:“子所见虽已入微,然更著鞭,当明大法。”
师承教,居庐阜三十年,不与世接,丛林尊之。建炎中盗起江左,顺流东归,邑人结庵命居,缁白继踵问道。尝谓众曰:
“汝等饱持定力,无忧晨炊而事干求也。”晚年放浪自若,称五松散人。


龙牙言禅师法嗣洞山择言禅师瑞州洞山择言禅师,僧问:“如何是十身调御?投子下禅床立,未审意旨如何?”师曰:
“脚跟下七穿八穴。”


文殊能禅师法嗣德山琼禅师常德府德山琼禅师,受请日上堂,曰:“作家捞笼不肯住,呼唤不回头。为甚么从东过西?”自代曰:
“后五日看。”


智海清禅师法嗣四祖仲宣禅师蕲州四祖仲宣禅师,上堂:“诸佛出世,为一大事因缘。祖师西来,直指人心是佛。
凡圣本来不二,迷悟岂有殊途?非槃之可欣,非死生之可厌。
但能一言了悟,不起坐而即证无生;一念回光,不举步而遍周沙界。如斯要径,可曰宗门。山僧既到这里,不可徒然。”乃举拂子曰:“看看!
山河大地,日月星辰,若凡若圣,是人是物,尽在拂子头上一毛端里出入游戏。诸人还见么?
设或便向这里见得倜傥分明,更须知有向上一路。试问诸人,作么生是向上一路?”良久曰:
“六月长天降大雪,三冬岭上火云飞。”

乾峰慧圆禅师泉州乾峰圆慧禅师,上堂:“达磨正宗,衲僧巴鼻。堪嗟迷者成群,开眼瞌睡。
头上是天,脚下是地。耳朵闻声,鼻孔出气。敢问云堂之徒,时中甚处安置?还见么?
可怜双林傅大士,却言祇这语声是。咄!”


大沩禅师法嗣中岩蕴能禅师眉州中岩慧目蕴能禅师,本郡吕氏子。年二十二,于村落一富室为校书。
偶游山寺,见禅册,阅之似有得。即裂冠圆具,一钵游方。首参宝胜澄甫禅师,所趣颇异。
至荆湖,谒永安喜、真如诘、德山绘,造诣益高。迨抵大沩,沩问:“上座桑梓何处?”师曰:“西川。”曰:“我闻西川有普贤菩萨示现,是否?”
师曰:“今日得瞻慈相。”曰:“白象何在?”师曰:“爪牙已具。”曰:“还会转身么?”师提坐具,绕禅床一匝。
沩曰:“不是这个道理。”师趋出。一日,沩为众入室,问僧:“黄巢过后,还有人收得剑么?”僧竖起拳。
沩曰:“菜刀子。”僧曰:“争奈受用不尽!”沩喝出。次问师:“黄巢过后,还有人收得剑么?”师亦竖起拳。
沩曰:“也祇是菜刀子。”师曰:“杀得人即休。”遂近前,拦胸筑之。沩曰:“三十年弄马骑,今日被驴子扑。”
后还蜀,庵于旧址。应四众之请,出住报恩。上堂:“龙济道,万法是心光,诸缘唯性晓。
本无迷悟人,祇要今日了。”师曰:“既无迷悟,了个甚么?咄!”上堂,举:
“雪峰一日普请般柴,中路见一僧,遂掷下一段柴,曰:“一大藏教,祇说这个。”后来真如哲道:“一大藏教,不说这个。”据此二尊宿说话,是同是别?
山僧则不然。”竖起拂子曰:“提起则如是我闻,放下则信受奉行。”室中问崇真毡头:
“如何是你空劫已前父母?”真领悟曰:“和尚且底声。”遂献投机颂曰:“万年仓里曾饥馑,大海中住尽长渴。
当初寻时寻不见,如今避时避不得。”师为印可。一日与黄提刑奕棋次,黄问:“数局之中,无一局同。
千著万著则故是,如何是那一著?”师提起棋子示之。黄伫思。师曰:“不见道,从前十九路,迷杀几多人。”
师住持三十余载,凡说法不许录其语。临终书偈,趺坐而化。阇维时暴风忽起,烟所至处,皆雨设利。
道俗斸其地,皆得之。心舌不坏。塔于本山。

云顶宗印禅师怀安军云顶宝觉宗印禅师,上堂:“古者道,识得凳子,周匝有余。又道,识得凳子,天地悬殊。
山僧总不恁么,识得凳子是甚么闲家具?”一日普说罢,师曰:“诸子未要散去,更听一颂。”乃曰:
“四十九年,一场热。八十七春,老汉独弄。谁少谁多?一般作梦。归去来兮,梅梢雪重。”
言讫下座,倚杖而逝。


昭觉白禅师法嗣信相宗显禅师成都府信相宗显正觉禅师,潼川王氏子。少为进士,有声。
尝昼掬溪水为戏,至夜思之,遂见水泠然盈室欲汲之不可,而尘境自空。曰:“吾世网裂矣。”往依昭觉得度,具满分戒,后随众咨参。
觉一日问师:“高高峰顶立,深深海底行。汝作么生会?”师于言下顿悟,曰:“钉杀脚跟也。”觉拈起拂子曰:
“这个又作么生?”师一笑而出。服勤七祀,南游至京师。历淮浙,晚见五祖演和尚于海会,出问:
“未知关捩子,难过赵州桥。赵州桥即不问,如何是关捩子?”祖曰:“汝且在门外立。”师进步,一踏而退。
祖曰:“许多时茶饭,元来也有人知滋味。”明日入室,祖云:“你便是昨日问话底僧否?
我固知你见处,祇是未过得白云关在。”师珍重,便出。时圆悟为侍者,师以白云关意扣之。悟曰:“你但直下会取。”
师笑曰:“我不是不会,祇是未谙,待见这老汉,共伊理会一上。”明日,祖往舒城,师与悟继往,适会于兴化。
祖问师:“记得曾在那里相见来?”师曰:“全火祇候。”祖顾悟曰:“这汉饶舌!”自是机缘相契。
游庐阜回,师以“高高峰顶立,深深海底行”所得之语告五祖。祖曰:
“吾尝以此事诘先师,先师云,我曾问远和尚,远曰:猫有歃血之功,虎有起尸之德。非素达本源,不能到也。”师给侍之久,祖钟爱之。
后辞西归,为小参,复以颂送曰:“离乡四十余年,一时忘却蜀语。禅人回到成都,切须记取鲁语。”时觉尚无恙。
师再侍之,名声蔼著。遂出住长松,迁保福信相。僧问:“三世诸佛,六代祖师,总出这圈不得。
如何是这卷?”师曰:“井栏唇。”上堂,举:“仰山问中邑:“如何是佛性义?”邑曰:
“我与你说个譬喻,汝便会也。譬如一室有六窗,内有一狝猴,外有弥猴从东边唤狌狌,狝猴即应。如是六窗,俱唤俱应。”
仰乃礼拜:“适蒙和尚指示,某有个疑处。”邑曰:“你有甚么疑?”仰曰:
“祇如内狝猴睡时,外狝猴欲与相见,又作么生?”邑下禅床,执仰山手曰:“狌狌与你相见了。””师曰:“诸人要见二老么?
我也与你说个譬喻。中邑大似个金师,仰山将一块金来,使金师酬价,金师亦尽价相酬。临成交易,卖金底更与贴秤。
金师虽然闇喜,心中未免偷疑。何故?若非细作,定是贼赃。”便下座。


道林一禅师法嗣大沩智禅师潭州大沩大圆智禅师,四明人也。上堂,举南泉道:“三世诸佛不知有,狸奴白牯却知有。”师曰:
“三世诸佛既不知有,狸奴白牯又何曾梦见?灼然!须知向上有知有底人始得。
且作么生是知有底人?吃官酒,卧官街。当处死,当处埋。沙场无限英灵汉,堆山积岳露尸骸。”



南岳下十五世上封秀禅师法嗣文定胡安国居士文定公胡安国草庵居士,字康侯。久依上封,得言外之旨。
崇宁中过药山,有禅人举南泉斩猫话问公,公以偈答曰:“手握乾坤杀活机,纵横施设在临时。满堂兔马非龙象,大用堂堂总不知。”
又寄上封,有曰:“祝融峰似杜城天,万古江山目前。须信死心元不死,夜来秋月又同圆。”


上封才禅师法嗣普贤元素禅师福州普贤元素禅师,建宁人也。上堂:“兵随印转,三千里外绝烟尘。
将逐符行,二六时中净裸裸,不用铁旗铁鼓,自然草偃风行。何须七纵七擒,直得无思不服。
所谓大丈夫秉慧剑,般若锋兮金刚焰,非但能摧外道心,早曾落却天魔胆。正恁么时,且道主将是甚么人?”喝一喝。上堂:“南泉道:
我十八上便解作活计,囊无系蚁之丝,厨乏聚蝇之糁。赵州道:
我十八上便解破家散宅,南头买贱,北头卖贵,点检将来,好与三十棒,且放过一著。何故?曾为宕子偏怜客,自爱贪杯惜醉人。”上堂:
“未开口时先分付,拟思量处隔千山。莫言佛法无多子,未透玄关也大难。祇如玄关作么生透?”喝一喝。

鼓山僧洵禅师福州鼓山山堂僧洵禅师,本郡阮氏子。上堂:“黄檗手中六十棒,不会佛法的的大意,却较些子。
大愚肋下筑三拳,便道黄檗佛法无多子,钝置杀人!须知有一人,大棒蓦头打,他不回头。
老拳劈面槌,他亦不顾。且道是谁?”上堂:“朔风扫地卷黄叶,门外千峰凛寒色。
夜半乌龟带雪飞,石女溪边皱两眉。”卓拄杖云:“大家在这里,且道天寒人寒?”喝一喝云:“归堂去。”

鼓山祖珍禅师福州鼓山别峰祖珍禅师,兴化林氏子。僧问:“赵州绕禅床一匝,转藏已竟,此理如何?”师曰:
“画龙看头,画蛇看尾。”曰:“婆子道:比来请转全藏,为甚么秪转得半藏?此意又且如何?”师曰: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曰:“未审甚么处是转半藏处?”师曰:“不是知音者,徒劳话岁寒。”上堂:
“寻牛须访迹,学道贵无心。迹在牛还在,无心道易寻。”竖起拂子曰:“这个是迹,牛在甚么处?
直饶见得头角分明,鼻孔也在法石手里。”上堂:“向上一路,千圣不传。”卓拄杖曰:“恁么会得,十万八千,毕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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