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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谢相系列之中短篇合集-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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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你在看什么……他下的旨,当然知道我回来了。”
郑雍回身,回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
“他人就在紫云楼上。”
谢默瞪他一眼。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莫忘,如今我还不是京官……上巳节陛下在曲江开华宴请百僚,已是惯例,我不至于连这都忘了。倒是你,怎么今天没参加宴会?”
一年没做京官,有些事都生疏了,忘记也算情有可原,但表兄可一直在京里做他的千秋县县令,按礼,他有参加紫云楼大宴的资格。
如今他不参加宴会,竟跑来送人,不怕被殿中侍御史弹劾?
郑雍瞅着谢默狐疑的神情,敲了下他的头。
“胡思乱想什么?我担任千秋县县令任职四年已期满,和你一样,等着朝廷另行指派,如今无事一身轻。这紫云楼大宴,赋闲在家的我可没资格参加……”说到这里,又顿了顿,声音轻了下来。“你回来,不告诉他吗?”
谢默看着远处的紫云楼,摇头,温和的笑。
“也不差这一两天。这一年多都未曾拜见列位舅舅与表兄们,还有阿姊,如今既已归来,趁着现在有假,当然得先上门拜访……若不如此,阿姊那性子可不会放过我。”
想到表姐郑梅俏古灵精怪的性情,谢默头疼的续道。
“我看表兄你还是先雇辆马车,我们一起去三舅府上好了。免得她不见我,又要被她训。”
想到妹妹,郑雍不由莞尔。
“她你不用怕,出嫁随夫,杜适外放为刺史,她跟着妹夫一起走了。父亲十分思念你倒是真的,先回府上也行,我让下人去雇车,你在这里等。对了,你真不通知梁公公说你回来了?”
脚步忽然停歇,郑雍回身问。
谢默还是一脸温和。
轻轻的摇头,语气缓慢而坚定。
“不差这几天,不见。”
郑雍叹息。
“你这又是何必……我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何事,但事情既已过去,你又何必执著……”
“不是执著,只是没有这个必要……你不是要去雇车,还楞着做什么?”
谢默若无其事的岔开话题,郑雍叹息,没说什么便离开了。
“那我先去雇车,你在这里等我!”
见郑雍走远的背影,谢默微微笑开。
他轻声道。
“也许这就是近乡情怯吧……我竟也有尝到这样滋味的一日。陛下,你写李商隐的《夜雨寄北》给我,为难谢默了。”
当时跟着敕文而来的,还有一封封了印泥的信,打开一看,只有一首诗。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来使明言,皇帝不需要他立即回复,说他自己会明白。
谢默明白诗的意思,却不知道该怎么答,听到这话松了口气,时至今日,他依然没有回复。
回身看着紫云楼,他想着楼中人。
这是要他怎么做呢?
你呀你,真真是为难我了,情信这样的东西,也能写的这般顺手……
叫我可怎么回!
谢相——《归期》中
回信会写什么?
皇帝也一直在想,虽然距离信笺发出已经好久,到现在也没有得到回复,这对他的威严是小小的冒犯。
但想到那人为难的样子,他只觉得有趣。
那人,大抵会不知所措吧!
让自己整整担心了一年,也需要付出一点代价。
于是独孤炫便笑了起来,有点不怀好意。
身为天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竟会露出如此神色,独孤炫自顾自的思绪看在今日伴驾的英王独孤净眼里,他只想摇头。
“天家真坏心……”
有意无意的在皇帝耳边呢喃一句,在独孤炫不满的眼神瞟来的时候,独孤净往他的杯子里注满了酒。
虽说是兄弟,但平时独孤净也不敢这么放肆,今日是特例。
紫云楼上宴会群臣,说是君臣共乐,但为使众臣尽兴,皇帝大多垂帘,楼上只有内侍与赏识的近臣侍候。今日皇帝越发破例,身边只留三弟英王独孤净,而让内侍与近臣都退到廊下。
有此缘故,独孤净倒不怕皇帝发作。
在不损及帝王尊严的情形下,这点肚量当今天子还有。
他猜对了。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为这点小事发怒,只显得他气量狭小,虽是四下无人,独孤炫也发作不得,瞪视独孤净好一会,方才道。
“怎么这么说朕!”
口气倒不重,私下里两兄弟独处,皇帝大多和善。
净于是笑道。
 “不是吗?至尊此举,不是为了让君阳为难?”
正说到点子上,皇帝又瞪他。
“这是朕的私事,不属于净的情报搜集范围。”
净微笑,岔开了话题。
“他还没回信?”
“是啊,这回好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点音信也不给我。狠心人,真是狠心人!”
喃喃,独孤炫多少也有点不满情人的冷漠。
 独孤净感兴趣的与皇帝不同。
“天家信里写了什么?”
谢默通情达理,为人谦和,如此作为实在反常,想是炫做了什么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事。
本来也没期望得到答复,没想到皇帝转头看他,竟是一脸得意。
“无他,只是一首诗,李商隐的《夜雨寄北》。”
独孤净瞪大了眼,忍不住便叫出声来。
“《夜雨寄北》?你写给他?”
诧异的连敬语都忘了,独孤净用极端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兄弟。
“就这首!”
独孤炫微笑点头。
“……”
独孤净已无言以对。
难怪谢默不回信,这种信他怎么回……
《夜雨寄北》里询问归期的人是诗人的妻子,可当今天子自比作妻子……
叫身为臣子的他怎么回?
英王此时才真正同情起那个男人来。
独孤炫见到他这样,微微一笑,没再说什么。
起身看了看天色,他便唤了一名内侍进来,吩咐了几句,又转身对净道。
“天色不早,回宫吧!”
来时乘的是御辇,声势浩大,归途独孤炫并不想张扬,于是与独孤净换了便服,二人骑马,身后几骑随行,一路上指点闲话,好不逍遥。
春天的的曲江风景如画,皇帝兴致极高,说的兴起,便要与英王一较马技。话音未落,人已策马急驰而去,独孤净吩咐众人跟上,赶忙赶了上去,却发现皇帝已在前方一个四下无人的所在停了下来。
 独孤炫的怔怔的看着四周,脸上表情五味沉杂。
“至尊,怎么了?”
顺着他的视线,独孤净望向四周,只见一处渡口,此时无人,只有芦苇随风飘荡,怪异的是空气中却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他回来了。”独孤炫轻声道,又朝净微笑。“今日真是巧。”
意识到话中人是谁,净越发努力的看周围,却依然不见一人,以为皇帝诓他,没好气的回过头。
“回来了,人在哪?”
 “不知。”独孤炫摇头,见他眉一扬,又说。“你闻闻这里的味道,再来问我……”
仔细嗅了嗅,那股异样的清香越发扑鼻,仔细一想,这香对净来说很是熟悉,沉吟了一会,他诧异道。
 “是‘墨荷’香,他果真回来了!”
墨荷香独步天下,只有谢家造香坊能提炼出这种香剂,而墨荷香剂,只有一个人能持有,此地竟然出现墨荷香,那不是代表他回来了。
 想到这里,不由转身看独孤炫。
“我们回宫!”
皇帝的神情看不出特别欢喜,只是轻轻的点点头,见他欲打马前行,独孤净唤住他。
 “天家不宣召他进宫见驾?”
“不了,既然他不想见我,那就不见吧……”皇帝的声音几近自语。
瞧见他怅然的神色,净也不好再追问,但心里还是有疑惑。
既然回来了,怎么双方都没什么表示,谢默应当知道今日他在紫云楼宴会群臣,但这一天里也没接到奏报。
这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思前想后,随皇帝回宫,到了乾庆殿,净便见驻守宫内未曾跟随的内侍梁首谦正对着手中的鸽子怔怔出神。
“首谦,你在看什么?莫非有紧急军情?”
梁首谦起身,见是他们,上前笑道。
“是啊,八百里紧急军情,还请英王回避。”
按例他不能插手朝政,独孤净笑笑,便向皇帝告退。
“什么军情?”
见他离去,接过纸卷,独孤炫随口问,梁首谦却一言不发,只说。
 “天家拆了便知!”
“你这小子,连朕不透露……”
“首谦不敢,但这事,天家还是自己看来得好!”
“滑头。”
笑斥,眼神往纸卷上一瞟,皇帝“呀”了一声,猛然抬头看梁首谦。
“什么时候来的……”
梁首谦却跪下奏道。
“请至尊宽恕首谦谎报之罪,首谦才敢启奏。”
想了想,才知梁首谦指的是刚才他以八百里军情支开独孤净一事,独孤炫点头道。
“这事恕你无罪,起身说!什么时候来的消息。”
“方才来的消息,臣已派人打扫明光殿。”
“做得好,你先去明光殿预备着,还有,传旨开复道,接他去钦明宫。”
看到内侍走远,皇帝又看向自己手上的纸卷。
还是熟悉的笔体,王献之的小楷,他终于给了他回音,回的不是信,纸卷上只有一句话。
“我回来了!”
独孤炫原也想过那人也许不想见他,即使迫于圣旨而回到京城,他也许还是不愿意见自己。
这一年日思夜想,都想着这一天。
如今他真回来了,可独孤此时竟觉得忐忑不安起来。
谢默会谅解他的心情吗?
谢默明了他写《夜雨寄北》的心意吗?
患得患失的想着,独孤当真一点把握也没有。
 (未完,待续)
虽然很不愿意,不过还是要说,阳阳的文进入第八版的体系了,对第七版卷一的人物设计不满意,重新推倒重新来,笑。新系列名是《谢相》。
不过第七版的卷二《露结为霜》有可能继续写下去,如果计划能排的过来,^^。
第八版与以前版本的最大变化,是故事主线的变动,阳阳的腿依然有问题,但是原因会改,汗,两年前的想法不符合逻辑,新版本阳阳的舅家会出现。同时阳阳会有自己的智囊团,^^。
我知道版本改来改去给大家造成阅读障碍,不过自己的文,不满意还是得改,这里先说声对不起啦。
有所思
《忆年》这一系列是阳阳的系列短篇,给流墨庐写的独家文文。呵呵。 
时间:谢默29岁,安州之役发生后一年,谢寻9岁 
地点:净水城 
《有所思》 
那个人说,他叫做“寻”。 
醒来,听见的是这样的一句话,他有些恍惚的抬头,一切皆陌生。环视四周,是陌生的屋子,似乎屋主很穷,至少,看不到什么好东西。又看向窗外,陌生的景,岸畔垂柳依依,湖面波光粼粼,天际浮云朵朵,好一片碧水蓝天。 
人也是陌生的人,长得算好,虽身着最便宜的衣料,头上簪着的木簪都是走街串巷货郎担上常见的,可还是觉得这人不同凡俗。 
许是那样俊秀的面容会让人平白添几分好感,可他觉得厌烦,连那人的神态也觉得厌烦。 
温存的神色,好似不会生气,可他眉宇间清高孤傲的气度,却看得到。 
似是发觉他的出神,那人又重复了一遍,倒无不耐,声调也低低,似是怕吓着他。 
“今日起,你的名字叫做‘寻’。” 
他愣愣的看着那人,不懂这话的意思。 
他记得他应是昏倒在大街上,原因是因为饿,两天没吃东西的缘故,也许是被人拣回来了。 
拣回来就拣回来,还为他取什么名字? 
他就是小乞儿,一个在街上流浪已久的小乞儿,也许他本来有名字,可现在他也忘了。连肚子也填不饱的日子,还关心什么名字。 
唇嚅动了三两下,想说他不叫这名字,可看看那人的目光,竟是异样柔和,而他的神情,还是与他的眉宇一般透出顽固的信息。 
这人是他的救命恩人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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