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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八岁媚后 作者:悠小淘-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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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别这些年静轩也已经是中年的妇人,她一身突厥人的打扮让人感觉她无疑就是一个异族女子,她激动的热泪盈眶对我道,“婉婉,你终于醒了,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静轩啊。”
    我颇费力气的轻轻抬手给她拭去眼角的泪痕道,“你还是这么爱哭,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你的风筝挂在了树上,你也是哭的那么厉害。”
    静轩破涕而笑道,“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都老了,那还是那般年幼的小丫头。”
    我脑中突然蹦现了她远嫁突厥的时候掀起轿帘叫我,告诉我,我们一定都要幸福,而我,也许注定是不幸的吧,也许说我又是有幸的,至少我曾经还有机会跟我心爱的男人在一起过。
    而她当年却为了她的父亲,兄长换取一时大隋的平安而作为筹码远嫁到了这里,父亲死了还要成为儿子的大妃。
    我轻轻的道,“静轩,这些年我好想你,没你的日子我少了好多嘻嘻哈哈的日子。”
    静轩使劲握着我的手道,“现在你来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还是努力回到过去那种快快乐乐的日子。”
    咄苾上前对我道,“婉婉,神医说你心中有郁结,你还是安心养病什么都不要多想,你若是想念你的孩儿,我差人去寻就是,你切莫这番再忧心了。”
    想到他那日不顾一切的用嘴给我吸蛇毒,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虚弱的道,“谢谢你救我的命。”
    他摆手道,“我们……你何必要那么客气呢!”他是想说我们已经有肌肤之亲了,何必要这么计较吗?
    只是那夜我宁愿相信是宇文化及回来了,虽然那一切不过是我的幻觉。
    待我完全好的时候,已经是春天了,这里真的像咄苾曾经跟我形容的那样,绿油油的牧草,蓝蓝的天,朵朵白云好像就在头顶上,远处的雪山迤。
    洁白的羊群肥嘟嘟的在绿草之中,甚是好看。
    这一病我本来就不结实的身子又孱弱了许多,那些年为了魅惑杨广我吃了那么多寒凉的凝肌丸,也算是很严重的伤了根本。
    只是心里好多阴霾似乎也都被这场大病带走了一半,望着淡淡的云,看着那绿绿牧草间随意长着的各种好看的小花,不知不觉便又忆起那年狩猎的时候,我在猎场旁的山涧里也找到这么一片绿地,那里的花也是像今天一样绿,那时候宇文化及突然出现盯着我看的情景。
    原来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幕在我的心里都是那样的清晰,这一切在我的心里都不曾忘记,风很柔软的打在我的脸上,像婴儿的手一般温柔。
    我俯身下去采了一朵紫色的小花,轻轻拿在手里赏玩。
    一声马儿的长嘶咄苾骑着一匹棕色的汗马回过头来对我道:“前面有一片海子,那里光可映人,还有许多天鹅在那里飞过,白色的一大片一大片的,很是好看,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拒绝道,“我不想去。”
    他却是含了爽朗的笑下马,猛的将我大横抱起,猛的一跳,双腿一夹便上了马背,那马儿应该是他驯养了很久的,并不用他指挥便撒腿往前跑。
    我使劲扭着身子,他温言道,“你别乱动再掉下去。”说着扶正了我的身子,让我安安稳稳的坐在了他的前面。
    他含了笑又道,“这个地方你要是不去将来一定会后悔的啊!”
 八岁媚后(146)陷入迷林深处
    不安却只能坐在他的马上,耳畔是温润的风轻轻打在TT不知道跟他的马儿驰骋了多久,远处渐渐现了一片海子,旁边颜色缤纷的树木,真的是缤纷来形容,因为那树叶有着如深红墨绿,淡黄等不同颜色,猛的一看上去,随着风轻轻摇摆煞是好看。
    那海子碧波如镜,反射着周围缤纷的色彩,近看过去连底下都是缤纷的五彩鹅卵石。
    他将我抱下去,我真的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碧蓝澄净的天空上,云朵浮浮如一朵朵轻柔的棉花糖,眼前的水澄清却又透着那缤纷的颜色,真的不单单只能用赏心悦目来形容了。
    他望着我道,“我没骗你吧!”
    我点头应道,“是呀,这里真的很美。”
    他笑道,“这里是我觉得最美的地方,但是我觉得没有你美。”
    我淡笑道,“王爷可真的很会说笑,这海子是一沉不变的美,但是再美的女人也会有美人迟暮,青春不再的日子。”
    他凝睇着我道,“你真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笑起来的时候似乎你身边的一切都因为你而灵动,可你板着张脸,却依旧如我们这里的雪山一般带着一股子冰冷寒凉的清冷之美。”
    他顿了顿沉沉了几分道,“还有就是,我想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像现在一样喜欢你的。”
    我望他,没有他眼中的热切,只是静如一潭碧水,泛不起丝毫波澜的道,“你这番话若是说给其他女子听,想必她们会很感动,但是我不同,虽然我感激你给我吸了蛇毒,但是,生与死对于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眼里隐隐的愤怒道,“你这个女人真是让毒蛇毒攻坏脑子了,人人都有求生的本能。”
    他突然拿脚猛地在那草地里一踩。一只蚂蚱飞快地跳开了。“他接着说道。“连这么小地昆虫都知道求生。而你呢?整日郁郁寡欢地。整日就知道嚷着要求死。你知道吗?死了地人是最没有出息地。”
    我依然挂着那似携了冰霜地笑意。“是呀!我就很懦弱。我不愿面对人生这么多地残破。行不行?”
    他伸手看来是气急了。一巴掌轮过来。我纹丝不动。他地手却在距离我脸地地方停下了。“你那个宇文化及若是很爱你。一定不希望你现在这个样子。照你说地。他拼死保全你地性命。他会让你死吗?他要知道你现在这个鬼样子。估计做鬼都不放心。”
    我地脑中突然想起我们在逃难地那些日子里。有次宿在山洞。我轻轻爬在他地腿上。那山洞潮湿地很。火把被夜风吹得明灭不定。他问我怕不怕。我摇头笑着道。“有你地地方我就什么都不怕。”他却是郑重地对我道。“婉婉。此生我最大地愿望便是你可以平安无忧地活着。如今我大势已去。只怕是大限已经到了。若是他日出了什么意外。你答应我。一定好好活下去。好吗?为我继续好好活下去。”
    当时我用手紧紧捂住他地嘴。不让他再说下去。倔强地道。“只要你在地地方。无论多么艰险我都至死不渝。没你地地方我怎么能活地下去!”
    他温柔地牵起我地手。轻轻地放在唇边亲吻了又亲。道。“婉婉。生命只有一次。虽然世人都说人会投胎转世。可是以后地事情谁又说地清楚呢?若是我不在了。你答应我。一定用你余下地生命替我好好活着。答应我。这是我这么些年来唯一求你替我做地事情。”
    那夜我没有再语,只是渐渐爬在他的膝盖上睡着。
    想到这一切,我的泪突然奔涌而出,原来他早就预料到我们有生死离别,可是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他可知,他的死,对于我而言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我哭着喊,“不……不……不,没有他,我怎么独活。”
    咄苾见我哭的泪眼婆娑,也是有些慌神了,但是亦是非常坚定的对我道,“这世上离开了谁,都要好好的继续活下去。”
    他拥住我,猛的贴上我的唇,亲吻,然后郑重的对我道,“我喜欢你!真的原意用一颗真心来对你!为什么你要这么视而不见呢!”
    我猛地挣脱开他的怀抱道,“喜欢这个东西,不是说喜欢就喜欢的!你的真心我辜负不起!”
    我一路沿着那海子跑去,咄苾在后面喊道,“婉婉,你不要这么孩子气而且现在天快黑了更难辨路。”
    我的心乱成一团,根本无意理会他对我说的这新,只是拼尽全力的向那树林深处跑
    。
    应是跑出了很远,肩头被他抓住,我这才气喘嘘嘘的停下。
    我们已经进了那片林子。的确像是一个**阵,四周的树木都没有什么区别,而且条条道路交错相通。
    我也跑累了,便随地找了块石头坐下。
    咄苾望着我道,“你这脾气真像只鳖,咬住一件事情便就不放了!但是我又是这么喜欢你!我喜欢你的专情,我想若是有一天我能得到你的心,定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
    我叹气道,“是啊!我这臭脾气,估计你也受不了!切莫招惹我!”
    他不依道,“自从那日之后,我便认定你就是我的女人了,这个事实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
    我不语,只是低头继续喘着粗气。
    他将腰间的葫芦摘下,对我道,“先喝口水吧!”
    我接过去大口喝了一口,又还给他道了声,“谢了。”
    他接回去之后,便在环顾四周的情况,不乐观的对我道,“我们已经进入迷林了!这里的一大特点是,树荫浓密,让人很难分的清楚东南西北,再就是这里的树木长得基本相同,而且道路陌交错的十分厉害!所以我们要趁着天黑之前赶紧找路回去。”
    我不以为然的道,“我们刚跑进来,沿途肯定会有脚印!顺着脚印走回去不就行了。”
    只是还没等到咄苾回答,我便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荒谬,这里陈叶堆积的很厚,人踩上去只有咯吱咯吱的响声,之后便真是来无影去无踪了。
    咄苾看着我道,“你也累了!这里可能还会有蛇,你上我背上来,我背着你走。”
    我倔强的摇头,说实话我在尽量避免着与他的肌肤之亲。
    他见我如此倔强却是又温言的奉劝道,“马上天就黑了,天黑之前若是我们还找不到出去的道路的话就会很麻烦,而且这里晚上还有野兽出没,弄不好会成为动物的野餐,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
    我听到都会死在这里,我虽然不怕死,但是他个大好壮年,陪我死在这里,而且他若不是因为追我便也不会有死在这里。
    想到这,我收起了我所有的倔强,道,“对不起,连累你了。”
    他笑着轻轻拥了我一下,“傻瓜!说什么对不起!我保护你是应该的!”
    转而郑重的,向许下至关重要的诺言道,“我也会用自己的生命来捍卫你的安全的。”
    他想成为我生命中第二个宇文化及,可是他并不知道这世上只有一个宇文化及,我失去了他便再也不会有一个相同的人出现了。
    只是,他的深情,我只能报以一句淡淡的,“谢谢了。”
    他依旧含着那爽朗的笑,把背让给我道,“来,上来吧!”
    爬上他的背,他的背很宽似是能遮挡了所有风雨,上面有点这个地方特有的动物皮毛的味道,不似宇文化及身上那让人暖暖的薄荷香味。
    他背着我一直走,并一直给我讲着他们大草原上的有趣的事情,男子女子不是媒妁之言相亲,而是在载歌载舞的篝火晚会上,相中的男女一起跳一舞,若是女方相中了这个男子便留下一件自己喜欢的随身物件,他日男子家便可以准备上猪牛羊上门提亲。
    我听他讲着,只是不知道走了多远,本来透过阴翳的树林还隐隐可以见到的日光,已经看不到了,他已经累得很开始喘粗气了,我忙道,“你放下我吧,我自己走。”
    他却不肯,依旧背着我继续走。
    我们应该是走了很久吧!直到一点光亮都没有了。
    他找了个地方将我放下,生起一堆火,周围很是恐怕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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