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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最小说(第7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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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不想太多。
    每天等车的车站里,会途径的线路只有三条。
    2路。104路。和邱阳要搭乘的29路。
    像这样只有三部车停留经过的小站。在经过将近两个星期暗地里的留意。邱阳竟依旧无法得知身边女孩所要搭乘的线路。
    最开始的几天,因为29路会先来,所以像邱阳搭上车后女孩依旧滞留在车站里的现象,理所当然地会被当成了“因为她要等别的车吧”而忽略过去。
    但是在之后的某一两个日子里。
    2路车来了。女孩坐着。
    104路车来了。女孩坐着。
    直到29路车来了。邱阳上车了。女孩依旧坐着。
    既没有踏上任何一班车。也不会率先离开。
    就这样地默默坐着。有时候在邱阳的左边。有时候是右边。双手握着装着热饮的倍子。偶尔也会换成依拉罐或是矿泉水瓶子。维持着大同小异的姿势。坐着。
    许久前车站里模糊的印象,让邱阳可以确定身边的女孩的确是在这个车站里等车的。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方成为了“永远比自己迟走”的车站七不思议。
    这样说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的视线才会不知不觉地,将她从车站里原本的大环境里独自分离出来的吧?
    不知不觉地。出现了这样一个,至少在邱阳离开之前,都只是坐着的女孩。
    ——喂喂。不可能不想太多吧?
    ———004——
    不是喜欢把心事和别人分享的人。
    即使是像眼下这样一桩“感觉好象有女生喜欢我诶”的可以炫耀自身魅力的事件。邱阳也并没有要和别人吐露的意愿。
    但不说并不代表不在意。经过一整天数学国文英语的挤糅压制,在邱阳踏出班门的时候,他终于也不得不把这团埋在心底,已经发酵出几分重量的暧昧拿出来正视一番。
    ——为什么一直坐着不走呢?
    ——印象中以前似乎并没有这样吧。
    ——是在等我么?
    ——喜欢我?
    ——是什么学校的呢?
    ——感觉,弱不经风的。
    失与失的组词(3)
    像是被获准按下了什么开关,相关的什么“霍”一声全弹了出来。疑问的。陈述的。肯定的。纷乱繁杂,在邱阳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他甚至想到了“似乎鼻子满翘的”和“如果突然对方表白要怎么拒绝”的地步。
    有些无稽。却都又是很自然的。
    然后被身后拍在肩膀上的大手打断了思路:“哈。健步如飞啊!”
    “恩?”转过头去。看到篮球队队友的脸。
    “看你走得很快啊。脚伤好了么?”
    “……恩。”似乎也回答不了更多的什么。
    “脚伤好的话那就来打篮球吧。”顿了顿,又接了句,“队里面少了你这个得分后卫很不习惯哪。”
    沉默。再度开口的回答是,“恩。再说吧。”
    ——006——
    目送对方郁郁离去的身影。邱阳从口袋里抽出右手,摊开在自己面前。那里似乎还残存着当天投球时的触感。手腕的力。指间的力。掌心的力。被他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力。
    对他来说,那天的那一球。本应该是即便膝盖有伤,也绝对不会被影响的完美一投。
    一阵风灰压压地呼啸而过。邱阳直觉地缩了缩脖子,手塞回口袋里。五指紧握的时候感觉到彼此的冰凉。
    为什么会没有进?
    怎么可以没有进?
    ——007——
    出现于车站里的对话,是由一句“谢谢”展开。
    契机源于不小心泼到自己身上的咖啡,然后身边女孩及时递上了纸巾。
    原本平行的两个空间一旦有了交点。要拉得更近并不是难事。“谢谢”后是千篇一率的“不客气”。听起来轻轻甜甜的女孩子声线。
    “你叫什么名字。”
    “鲁莎。”
    “在哪里读书?”
    “明高一中”
    “经常在这里看到你啊。”
    “是呢。”
    无外乎是这样的对答。一方规矩地问。一方规矩地答。除了经过汽车的油门声,也并没有更多的什么穿插于其中。是这样千篇一率的步骤。
    直到邱阳问出了“为什么你总是比我迟走?”的问题。
    问的时候他有些犹豫。担心会引出诸如“我喜欢你”之类让人尴尬的发展。但事实上他也想不到更多的话题。想想与其沉默地尴尬,乘机把积累已久的疑问爽快地解决掉也好。
    而这个时候,因为可以理直气壮的望向对方,也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长相。蓬松的卷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刘海底下,眼睛和脸都圆圆的,睫毛很长,还有嘴巴。有点儿厚却很小的嘴巴。
    ——在里似乎被叫做“章鱼唇”吧。邱阳突然想到。
    “因为。29是我幸运数字啊。”
    然后他看到对方的“章鱼唇”上下颌动了几下。发出这样的声响。
    ——008——
    “因为。29是我的幸运数字啊。”
    “啊?”
    “所以。每天一定要看着29路公车开过来,我才可以安心搭别的车呢。”
    “啊……”
    ——009——
    那么用“失”字来造词。
    “失去”、“失落”、“失常”、“失身”、“失心风”、“失恋”、“失败”。
    失与失的组词(4)
    还有什么?
    “不要让我们失望啊!”教练一双大手搭在邱阳的肩上。“等下比赛一定要好好给我射几个三分进去!”
    ——哦对。“失望。”
    那么确信着会成功投进的球,却在最后一秒弹出了篮框。
    比“失败”更令人无法接受的,应该是那一瞬间的“失望”吧。
    为什么会不想再打篮球。因为不想再感受到这种像是将自己自信全面击溃的失望。
    却原来,在哪里都能感受到啊。
    像是一身密实包裹的什么人突然从离着很远的地方飞冲过来。然后扯下眼镜摘下头巾。腾地露出一张让人想颤斗着指着大叫“为什么会是你?”的熟悉脸庞。
    “为什么会是你?”
    “为什么又会是你?'失望'?”
    甩了甩手中印着29号字样的。邱阳又想到了少女甜美声音下的那句““29是我的幸运数字啊。”
    29号。穿着它的时候,让自己饱偿失望。没有穿它的时候……却依旧被失望追赶得措手不及。
    ——但为什么会失望。
    之前甚至连“如果她要表白应该如何拒绝”都想出了大概理由,却为什么会在得到答案的瞬间,沮丧得连追问“为什么29是你的幸运数字”也没有了力气?
    因为对方并不是喜欢自己?
    因为自己认为喜欢自己的对方并不是喜欢自己?
    因为自己认为喜欢自己的对方并不是喜欢自己而自己其实已经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对方?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遭遇了'失败',才感觉到'失望'。那么这次,是不是因为感觉到了'失望',所以才遭遇了'失恋'呢?
    ——就要上场比赛的人,到底又在想什么有的没的?
    “这次一定要把明一高打败!为上次校际赛血耻!”
    “哦!!!”
    教练和同伴们适时响起的吼声在邱阳脑中的文字游戏里杀出一条血路。失落少年终于也抵挡不了热血的氛围。扬手套上印着29号字样的球衣,甩了甩头,快步跟上场去。
    恩。明一高。这次一定要坂回来。
    恩。明一高?
    明·一·高?
    像是脑神经瞬间被通了电。少年猛地抬头望出场外。穿越过一片霹雳叭拉的滋滋声。和过度眩亮的背景色。他看过去。
    蓬松的卷发。圆圆的眼睛和脸。很长的睫毛。章鱼唇。
    人群中的,是熟悉而又陌生的组合。唯一的区别是被风吹得有些乱的流海下,绑了书写着“明一高拉拉队”字样的头巾。
    “明一高”。“29”。“幸运号码”。“拉拉队”。“模糊的以前。”
    像是横空出世的一条IQ题。答案在离题两格的地方。近得不需动眼皮就能看到它的蠢蠢欲动。
    ——010——
    “你昨天最后的那一球进得好漂亮呢!”
    “之前那场比赛也投得很漂亮。虽然没有进。”
    “当时看到快结束时你不顾脚伤还在拼命叫队友传球给你,很佩服呢。”
    “恩。话说回来。”
    “我本来还以为你会继续问我‘为什么29号会是你的幸运数字’的。”
    失与失的组词(5)
    “结果你都不问。”
    “啊。天真冷。”
    清晨的车站。不再有的定语包括“寂静”、“一米开外”和“只看得清轮廓”。
    ——011——
    ……恩。那么再用“失”字组词。
    “失败乃成功之母”。
    还有?还有。
    “失而复得”。
    魅惑·法埃东 No。1(1)
    穿越看不尽的黑暗,当双脚接触到泥土的时候,我抬起头,赫然望见黑得有如丝绸般的夜空中竟有三轮明月。
    风很冷。远方的山坡上有一棵参天古树,红的树干,红的枝叶,开满了红色繁花,在夜幕下烈火般异样燃烧。
    空中飞翔过巨大的鸟类,满天都是扑动翅膀的声音。
    当我再次低头望时,脚下的土地不知何时消失,已经化为一片蔚蓝色大海。
    风席卷红色树叶和火苗般的花朵在大海和夜空中翩翩飞舞,一片花瓣拂到我脸上,一片冰凉……
    我醒了。
    脸上真有一大块沉重冰凉的东西。我吓了一大跳,赶紧抓下来看——我的天!是“魔鬼”!——那是我养的乌龟!不知何时爬上了我的脸!可恶!色胆包天!
    “魔鬼!走开!上别处玩去!脏小孩!”我对它吼道。只怕脸上已经有4只乌龟爪子印了。得去洗脸。
    看看挂钟,已经3点半了。可恶!明天还要早起去学校布置冬季舞会的会场——我是45中一年级新生,学生会干事,“可怜的廉价劳动力”就是我的代名词。
    哼哼唧唧地洗过脸,再顺手把“魔鬼”扔在脸盆里,它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着我,不象是一只安分守己的乌龟该有看人的眼神,古怪的家伙!
    我走到落地窗前,让初冬圆月的光尽情洒落到身上。
    林羽儿,16岁,身高1米60,模样儿平平,很少有男生追求;成绩平平,少有老师喜欢。“可怜东西”!忍不住对自己说。
    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9岁那年父亲又娶了一位新太太,别人都赞她美貌优雅,多年来都始终如一地年轻漂亮,说我父亲好福气,但不知为什么在我幼小的脑海中却坚持认为她是个道貌岸然的巫婆,夜晚会骑着厨房的扫帚去寻找蝙蝠血或是黑猫尾巴上的白毛。1年前,他们去了北京定居,我坚持留在上海。眼下的大房子就是经商的爸爸帮我购置的,两层楼房,共有6间房间。
    我在月光下抱臂,又陷入了对童年的回忆。仅有的记忆片段如同划过天空掉落下的飞鸟羽毛,灿烂美好,却又无迹可寻。
    突然感觉脊背上痒痒的。象出疹子一样。近来学校正在流行这种病症,本小姐不会如此幸运撞大奖吧!
    我反过手肘,够到背上去寻摸——
    我的天啊!这是什么?!
    羽毛?!
    感觉是羽毛一样的东西,牢牢粘在我的背上!
    是谁恶作剧?!我紧紧地用手指捉住那片羽毛,狠狠一使劲——!!
    “嗷~~~~~~~~~~~~~!!!”
    我被自己的痛叫声吓得快昏过去。邻居会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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