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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宠物饲养法-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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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想起,这时候的他大概还不知道我气愤下干掉赵炎飞的事吧。




第二十六节




第二天是小原叫我才醒来,居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虽然醒来,我还是无法起床,只要一坐起头就剧烈疼痛。小原帮我打电话去公司请假,又捧来姜汤和解酒药,我吃下,又倒床上。
奇怪为什么大家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照理他该已经告诉所有人,然后每个人都一幅审判者的样子,把我一枪毙了才对。
手伸进枕头下,我的枪依旧在那里。
昨晚……原来不是做梦……
为什么他要把枪还给我?他不想杀我?
可是我拿枪对着他啊,公然要取他性命,他怎么能当作没事发生过!
想不透结果,还是说我被耍得很厉害,自己却完全没有查觉。
他的态度依旧冷淡,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虽然大家都知道赵炎飞被干掉的事,却没有人提起是谁所为。
我照旧去上班。并不是妥协,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第二周帮派会议上,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得盯着我,看来他们都知道了,只是知道得是哪一件事?
“张先生!我不得不说,我们帮派中有内贼!”
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了,还要义正词严得样子。
他没出声,我不也说话,等着其他人的反应。
“就是!自己帮派中的人居然互相砍杀,成何体统,被江湖上其他帮派知道,不笑我们华泰才怪呢!”
“简直是乱来,我早就不同意让那么年轻的小子坐上位子了!”
我漫不经心得继续抽烟,完全不理睬得态度激怒了那些慷慨激昂的前辈。
“房敬童!我们说得就是你,别假装听不到!!”
我慢慢移动视线,对上他们愤怒的面孔。因为大家都认为我得张沫宠爱,甚少敢名正言顺得来批判我,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一次小辫子,看来他们都想把我咬死。
我笑:“大家怎么说得那么难听,我和赵哥是下了赌约以性命为赌注,他输了,这是很自然的事啊。”
“糊扯八道!你们才没有下赌约呢,老赵的手下都听到,你们只是赌……赌……”本来还气势正然的前辈,瞄到张沫的神色,反而不敢说了。
确实,谁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赵炎飞要我做一个月性玩具的事。
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仿佛并不特别在乎。我想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我都说了,我和赵哥是以彼此性命为赌注,而且赌局也是他挑起的,你们怎么能反过来怪我!”我深深吸入一口黑暗,吐出烟圈。
可他们还是不认输得在张沫面前陈述大条道理,希望他解决了我。
“张先生,自从房敬童出现,就没有好事,您都不知道,江湖上怎么说我们华泰……”
“老赵的事情确实是他手下说得,真的……”
“也不止这一次,那时候龙爷也是……”
只那一句,我脸一沉,起脚猛踹向会议桌,整个会议室都是巨响,所有人都闭嘴看着我,直到摇晃的桌子稳下来。
缓缓扫视过全部人,我低声道:“刚才……谁说到龙爷的?”
沉默在蔓延,没有人敢说话。
哼!这群废物!!
我冷笑。
“好了!”打破沉默得不是他,而是景蓝。“这次的事,张先生和我会好好调查清楚,在此之前,所有人都不要乱说话。”
我低头,熄灭烟,对上他的视线,他正盯着我。
冰冷的目光中,有着高深莫测的寒流。
心里本能得紧张,但我没有表现出来,继续开会。
虽然景蓝如是说,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事不会再有结果。所有人都认为,是他有意庇护我,不再追究。
然而,我知道他确实是生气了,有两个多月,他都没有来我房间。
真是可笑,既然气我杀了他讨厌的家伙,又为何不顺便铲除我呢?!况且我还用枪指着他。
我不认为他宽容到这等地步。
还是说,我真的如其他人所言,被他所宠爱庇护,自己却迟钝得没有发现?
不!!!
这绝不可能!!
去过他书房的事,也没再被提过,虽然景蓝也知道。他们有意掩埋这件事。是他的命令吗?
那天的照片,仍在我手中,每天晚上,我倒在床上,不停抽烟,看着照片。
在照片中美丽金发少年的哭相里,我想寻找什么吗?
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不断得看,想象着他当年的样子,回忆着过往的时间,最后发现,我只是想寻求心灵的暂时宁静。
意外地,那几张照片可以抚慰我受伤不断的灵魂,暂时摆脱恶梦的困扰。
尽管知道,那照片中的少年其实和我最恨的家伙是同一个人,他对我做过无数残忍之事,他该死一千万次!
然而看着照片,倒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
也许,我只是想分割出我的感情——将我的爱放进照片中十八岁的他,而恨,就彻底留个现实中的他。
这样,或许我就可以杀掉他了!
失神又落莫,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在他的庇护下苟延残存,又无法对他开枪,还要继续玩这游戏吗?
我已经输了,就该有输的样子,可能把子弹射入自己心脏还比较舒服。
只是,仍然心存盼望,盼望什么?
他的爱?还是他的恨?
心里越来越糊涂,他爱我吗?他真的爱我吗?
如果他爱我,我就不杀他了吗?
不行!我在自欺欺人吗?他不可能会爱我的,绝对!!
究竟,到底哪一句才是在骗自己,我分不清楚。
时间在飞逝,当他再次来到我房间,已经过了年,我二十四岁了。
他兴高采烈地,仿佛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拿来很多酒瓶,拼命灌我喝酒,看到我醉醺醺地,他就高兴,好像得到新玩具的孩子。
我头昏脑涨得不知道他玩什么把戏,只能迷糊得继续喝,反正我没有拒绝的权利。
从来没有。
那一段时间,他都很喜欢这游戏。
后来玩腻了,他又买了个新宠,很少过来。
结果,由始至终,我只是打发时间的玩具,不论过去还是现在。
只有那几张照片,是唯一的慰寂,我不想失去。
尽管知道自己很愚蠢。
一天下属来家中找我,有急件要我签名。他也在家,和景蓝说着什么。
我专心看文件,没太注意他。
“你广东话说得不错吧?”
毫无预警地,他靠到我身后,背对背小声问我。他似不想让任何人发现,头都没转,只用我能听到的音量。
“嗯。”我小声回答。
“明天早上六点,你到大院侧门等我,不要告诉任何人,也别被人发现。”
说完他便走开,继续和景蓝商量其他事,仿佛不曾跟我说过话。
不知道他这次又玩什么花样,我也只有照做的份。
第二天早上,我依约去到侧门,六点到,他还没有出现。
我正疑惑,门外一阵草丛声,他突然从后面一把抱住我,把我拉到隐蔽处。
他用食指按着我嘴唇,拉着我沿草丛慢慢晃到另一边才出来。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背着一个旧背包,身穿休闲装牛仔裤,头发也没梳,邋遢得像个街头小混混,一点王者气势都没有。
截下出租车,他带我去到长途车总站,买下两张去香港的车票。
“这次的事,只有我们两个去,在成功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我茫然无措,不懂他玩什么新游戏。
他看到我这样笑了:“你知道香港的社团新龙社吗?”
我点点头。
“社团的老大不喜欢接见任何人,都只让他妻子代操业务。我得到消息,他很喜欢收集娃娃脸的漂亮男人。”
我明白了:“你要我去暗杀他?”让我装成男娼潜进去,找机会暗杀那个老大?
他居然肯让其他男人碰他的玩具?
还是反正我是工具,他爱怎么用就怎么用?
他又笑了,笑得很可爱,恍惚间我差点儿没听清楚他的话。
“不是‘你’,是‘我们’。”
我愣住,虽然知道他很多骇人听闻的事情,可还从来没有这么惊人的!
“不要这么惊讶看着我,你没有听错。”
他从旧背包中掏出一套旧衣裤和假身份证、过境证件,塞给我:“把这换上。”
我扔下他塞过来的衣服,这次连我都认为他太疯狂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你真的要打扮得像个小流氓去暗杀人?”
“嘘!小声点儿!”
我看错了吗?他没有用命令的语气,而是真像个普通人,天真的把手指放在自己嘴唇上请我小声?
他真当自己此刻和街头小子一样?
他微笑看着我:“别考虑实际年龄,你看我的样子像多少岁?”
“大概……二十四、五岁吧……”他的漂亮面孔确实能掩饰他实际年岁,又穿得如此,谁会想到他已经年过三十。
“那就是!我二十四岁,你是我弟弟,二十岁。我们是刚从大陆上香港,找不到工作,于是只能流连街头,刚好就流连在那个老大家附近,以我们两个的相貌一定很快就会被他手下人注意到。到时候就见机行事!”
……他说真的?
“你知道失败是什么后果吗?”我不认为他会拿自己的命去拼,他该是有效利用身边所有人,用完再把他们一脚踢开的家伙。
“我知道。”他微笑着往后靠,寻找舒服的睡觉姿势。
“知道还干这种事?”
“你担心我安危?”他突然冒出这句。
谁担心他了!我咬牙坐下:“我只是觉得这行为太疯狂了,不像你的作风!”
“那你觉得怎么样才是我的作风?”
我没有回答,其实我真的了解他吗?
他收起笑容,冷冷看着前方:“那个混蛋想杀我!”
“光这个月,我的两间别墅被袭,还有一次汽车爆炸。”他咬牙切齿。“当时我差点儿就坐上那部车了!就在离我不到五米的位置,我的车子被炸得粉碎!”
他眼中透露杀人的冲动。
“那个混蛋!……我要把他的脑袋打爆!”
我看着他眼里杀机,低下头。
“我没有听说。”
“我让他们封锁消息,连帮派中的人都没说。”
“为什么找我和你一起去?”如果只是漂亮的男人,他多得是养在床上的宠物!如果是杀手,他也多得数不清。
他闭上眼,开始准备睡觉:“其他人去都不适合。我觉得全帮中够漂亮又长了头脑的男人只有我们两个。”
这是称赞还是讽刺?
“自己亲自去爬其他男人的床?”我冷笑。他明明很在意自己过去做过性奴隶的事!
“我从来不讲手段,只在乎结果。如果睡睡觉就能达到目的,我是很乐意的。”
他讲得倒很轻松,不知道做起来怎么样。
“我说,我们真的要装兄弟吗?我们两个长得根本不像。”我觉得这太容易穿邦了。
“那就当表兄弟吧!”他变得倒快。
坐在开往香港的远途汽车上,我不断担忧就我们两个到了香港真的可以顺利杀到人吗?除去帮派老大的身份,他只是个普通的男人,身手也不是特别好,武器都没有一把,如何能去杀当地帮派的老大?
我担心得坐立不安,身边那个人却睡得呼呼响,甚至到站下车还是我去推醒他。




第二十七节




到了香港我换好那套脏衣服,可一点儿都不像穷困潦倒的样子。
我们两个都太好吃好住好用了,头发光彩,耳朵上带着名贵耳环,皮肤光滑有弹性,双目有神,怎么可能扮成成可怜兮兮得街头露宿者。
“这还不简单!”
他想都没有想,把地上灰望自己头上身上摸。然后把我叫过去。
他仔细把每个耳环摘下。
“舌头。”
我伸出舌头,他小心得摘下舌环,然后伸手进我衣服裤子里,把其他三个环也摘下,将手上名贵的饰物全部如垃圾般扔到臭水沟中。
只有我脖子上的项链没摘。
“这个不用扔吗?”我提起链子问他。
他还是笑得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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