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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双城记(上)〔英〕狄更斯-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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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模样曾强化了这种相似)

    ,以至许多看热闹的人们,此刻看着他,纷纷议论说他们差不多不能认为这两人很相像。 克伦丘先生把他的这种见解告诉站在旁边的那人,又补充说,“我敢用半块金币打赌,他指定揽不到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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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生意了。 他不像是个能打官司的人,是不是?“

    然而,这位卡尔顿先生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对眼前的各种情况了如指掌。 就说此时,莫奈特小姐的头倒在她父亲的怀里,他就是第一个看见的,而且马上高声叫道:“法警!照顾这位女士。 帮助这位绅士把女士扶出去,没看到她快要倒下了吗!”

    当她被扶出去的时候,人们对她表示了极大的同情,对她的父亲表示了极大的同情。 很显然,使他又回想起被囚禁的岁月对这位父亲来说是一种巨大的痛苦。当他被提问时,他就已显露了内心的极大的焦虑不安,此后,那种使他显得衰老的沉思默想的神色像一朵乌云一样笼罩在他身上。 他出去后,陪审员们已经回来,停顿一下后,由陪审长出来说话。陪审员们意见不一致,希望退庭。 法官大人(或许脑子还在想着乔治。 华盛顿吧)对他们的意见表示吃惊,但还是愉快地表示他们应该在戒备下退庭,然后他自己也退庭了。此时,审判已经持续了一整天,法庭内已经点起了灯。 人群里传言陪审团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的消息,旁听者纷纷离座去吃点东西,罪犯也退到被告席后部,坐了下来。洛里先生刚才随着那位年轻女士和她的父亲出去,现在又走了进来,他同克伦丘打了个手势,克伦丘在松散的气氛中,轻松地来到他的身边。“杰利,如果你想吃点东西,那就去吧。 不过,不要走得太远。 陪审团进来后,你必须在这儿听证。 不要迟于他们到达法庭,因为我要求你将判决书送回银行去。 我知道你是最快的信差,能赶在我之前到达圣堂围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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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利不住地点头,表示接受这些吩咐和一先令。这时,卡尔顿先生走过来,碰碰洛里先生的手臂。“那年轻女士怎么样?”

    “她很痛苦;她父亲正在安慰她,走出法庭后她感觉好些了。”

    “我去把这些告诉那犯人。你知道,像你这样一位令人尊敬的银行绅士是不太好被人看到公开与他说话的。”

    洛里先生脸红了,好像意识到他正因此而为难一样。 卡尔顿先生朝被告席后部走去。 他的去路正是在法庭出口那一面,杰利跟在他后面,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和钉子一样的头发,全神贯注地倾听着。“达尔内先生!”

    罪犯立即走上前来。“你自然非常急于知道证人莫奈特小姐的消息。她会好起来的。 你曾经见过她最难受的情景。”

    “那是因为我而起的,我十分抱歉。你能帮我告诉她我衷心的感谢吗?”

    “行啊,我会告诉她,如果你请求的话。”

    卡尔顿先生的态度如此随便,差不多接近于放肆。 他站着,半侧着身对着犯人,手肘抵在栏杆上。“我请求,请接受我的衷心感谢。”

    “你,”卡尔顿先生说,他仍然半侧着身对着犯人,“在希望什么样的结果呢,达尔内先生?”

    “最坏的结果。”

    “这是最明智的,也是最可能发生的,但是我认为退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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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你有利的。“

    在法庭的出口通道上是不允许逗留的,杰利不再听下去了,只好离开了他们——他们两人在外表上如此相似而在举止上又是如此的不同——两人并肩站着,一起映照在脑袋上方的镜子里。在楼下那聚满小偷和流氓的过道里,那一个半小时过得缓慢而沉郁,尽管有羊肉饼和啤酒帮助解闷。 那粗俗的信差吃过点心后,极不舒服地坐到一条长板凳上,打起瞌睡来。忽然传来一阵高声叫喊,接着一阵汹涌的人潮把他也带进了法庭。“杰利,杰利!”当他走上去时,洛里先生已在门口叫了。“这儿,先生。 赶回来就象打架一样,我在这儿,先生!”

    洛里先生在拥挤中递给他一张纸条,“快!接住了吗?”

    “接住了,先生。”

    那张纸上匆匆写着几个字:“无罪释放”。

    “如果你又要送‘复活了’的口信,”杰利叽咕着转过身,“这次我可明白你的意思了。”

    完全离开老贝利之前,他根本没机会想别的或说别的事儿,因为人潮凶猛地向外拥去,几乎架空他的双脚将他抬了出来。 接着,那阵喧闹的嗡嗡声冲入街心,四处分散,好像大群受挫的绿头苍蝇分头去寻找别处的死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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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庆贺自由

    在法庭里煮泡了一整天的拥挤人群的最后几个,也穿过法庭灯光昏黑的过道,走了出去。 这时,莫奈特,他的女儿露西。 莫奈特,洛里先生和被告辩护律师斯曲里弗先生都站在才被释放的查尔斯。 达尔内先生四周,祝贺他幸免于死。即使是在更加明亮的光线下,也很难辨出这位聪明睿智、举止坦诚的莫奈特医生就是巴黎阁楼上的那位制鞋匠。但是,任何人只要朝他看上一眼,就免不了还会再瞧他一次,即便没有机会倾听他那悲哀低沉的嗓音和看见他那毫无原因的黯然而迷惘的神情。 某些外在的原因,例如提及他长年忍受的痛苦——就像在这次审判中一样——时常会从他的心灵深处引发这种神色,当然这种茫然神情有时还会自然浮现,给他笼罩上一层忧郁的阴影,使不熟悉他经历的人们百思不解,似乎看见远在三百英里以外的巴士底监狱,在夏天阳光的照射下,将阴影投射到他的身上。只有他的女儿才有从他心中驱赶这种阴郁的魅力。 她是一条穿越他的苦难而连接过去,同时又穿过他的苦难而连接现在的金线,她的声音,她的容光,她的抚摸对他几乎常常有一种强烈而有效的感召力。 当然并非绝对如此,因为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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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可能引发某种回忆而使她的魔力失效,不过这种情况不经常发生,而且情形也不严重,她相信以后不会再重现了。达尔内先生热情而感激地吻了她的手,然后转过身向斯曲里弗先生表示衷心的感谢。斯曲里弗先生,三十刚出头,但看起来比他的实际年龄要大二十岁。他身材矮胖,声音洪亮,红光满面,举止粗疏,丝毫没有挫折的感觉,总是有一股冲动,无论是在心理上还是在生理上。 他时常让自己冲入人群里和议论中,抢着插话,发挥着他积极向上的生活作风。这时,他仍然戴着假发,穿着长外衣,挺胸凸肚地站在他当事人面前,以至于将温文尔雅的洛里先生完全挤出这一群人之外:“达尔内先生,我很荣幸地将你救出来。 这是一个无耻的诬告,十分无耻;但是这次的成功并不因此而逊色。”

    “这种成功使我终身感激你——在两种意义上。”他的当事人说,握住他的手。“我已经为你使出了浑身的本领,达尔内先生,我的本领与别人的一样大,我相信。”

    这显然是想叫人说,“更大得多。”洛里先生就这样说了;也许并非是毫无私心的,不过是想借此重新挤回来罢了。“你是这样想的吗?”斯曲里弗先生问。“对了!

    你在这儿坐了一整天,你应该晓得的。 你也是一位替人办事的代理人啊。“

    “那么,”洛里先生说,这时他已被那位精通法律的律师推入了人群,就像刚才将他推出去一样,“因此我请求莫奈特医生结束这一谈话,命令我们各自回家。 露西小姐看起来不大好,达尔内先生经历了可怕的一天,我们都精疲力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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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为自己说话,洛里先生,”斯曲里弗说;“我夜间还有工作要做,你在为自己说话。”

    “我在为自己说话,”洛里先生说,“也在为达尔内先生,为露西小姐和——露西小姐,你不认为我在替大家说话吗?”

    他直截了当地向她提出这一问题,同时瞅了她父亲一眼。父亲的脸色冷淡,正好奇地看着达尔内,这种目不转睛的注视渐渐深化为一种不喜欢与不信任,甚至还混杂着一丝恐惧。 带着这种奇特的表情,他的思绪又开始漫游了。“父亲,”露西叫着,温柔地把她的手放在他手掌中。他渐渐地摆脱了那层阴影,脸转向她。“我们回家去,好吗,父亲?”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他回答,“好。”

    无罪释放的罪犯的朋友散去时,都带着这样一种印象,认为今晚他是不会解脱自己的,这印象其实是由他自己造成的。过道里的灯几乎全熄灭了,那些铁门也都忽然关紧,而且上了锁,这个阴森森的地方要一直空到第二天早上,那时那些对绞架、颈手枷、鞭笞柱和烙铁有兴趣的人们又会重新聚集在一块。 露西走在她父亲和达尔内先生的中间,来到门外空旷之地,叫过来一辆出租马车后,父亲和女儿就乘车走了。斯曲里弗先生在过道里就离开他们,用胳膊推挤着冲回更衣室去了。 另外还有一个人,并未加入他们的聚会,也未同他们任何人交谈,只是靠在最阴暗的墙边,这时默默尾随在他们后面走了出来,站在门外,一直看着马车走远。 接着他走到洛里先生和达尔内先生站着的人行道上。“喂,洛里先生!

    银行代理人现在能同达尔内先生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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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

    没人对卡尔顿先生在白天审判过程中所起的作用表示感谢,也没人晓得。 他脱去法衣后,外貌并没因此而好一些。“要是你知道一个商务代理人的善良的冲动和业务的体面发生冲突时,这种内心的矛盾,你一定会觉得好笑,达尔内先生。”

    洛里先生的脸红了,温顺地说,“你已经提到过一次了,先生。 我们代理人服务于一家机构,并不是自己的主人。 我们必须更多地替机构着想,然后才考虑我们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卡尔顿先生随口接着说。“不要发脾气,洛里先生,你跟别人一样好,这我不怀疑;甚至更好些,我敢说。”

    “真的,先生,”洛里先生继续说,并不理会他,“我真的不知道你同这件事有什么联系。 请你原谅我,看在我比你年长的份上,我真的不知道这与你的公务有什么关联。”

    “公务!上帝保佑,我没有公务。”卡尔顿先生说。“真遗憾你没有,先生。”

    “我也这样觉得。”

    “如果你有,”洛里先生接着说,“也许你会认真对待。”

    “上帝保佑你,不!——我决不,”卡尔顿先生说。“喂,先生!”洛里先生叫喊着,他被卡尔顿的冷漠激起了,“有公务是件好事,一件十分受人敬重的事。而且,先生,如果公务使人受束缚,使人沉默,使人谨慎,像达尔内先生这样一位心胸宽广的年轻绅士是知道怎样谅解这处境的。 达内尔先生,晚安!上帝保佑你,先生!”我希望今天是你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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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荣、幸福生活的开始——马车!“

    也许是对他自己有点生气,也许是对这位律师有点生气,洛里先生匆匆钻进车里,被送到特尔森银行去了。卡尔顿,浑身散发着酒气,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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