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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欧洲文学史-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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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年与涅克拉索夫合办《现代人》杂志。1868年辞去官职,与涅克拉索夫合办《祖国纪事》,专门致力于文学工作。《祖国纪事》在七、八十年代始终捍卫革命民主主义传统,谢德林在该刊发表了大量政论、杂文、小说、寓言性的童话。1884年《祖国纪事》被查封后,谢德林在十分困难的条件下,又用童话的形式与沙皇制度进行斗争。 
  《外省散记》(1856)是谢德林在流放归来后发表的一部特写集。他用幽默讽刺笔法勾画了许多外省官吏的肖像,暴露他们掠夺人民的种种无耻行径。车尔尼雪夫斯基所写《评〈外省散记〉》一文,对它评价很高。 
  农奴制改革后,谢德林的创作进入成熟时期。他写了许多讽刺特写和小说。短篇小说集《庞巴杜尔先生和庞巴杜尔夫人》(1863…1874)揭露自由主义政客在维护祖国利益、发展文化的幌子下掠夺人民,成为专制政权的帮凶。《一个城市的历史》(1869…1870)是一部用县志形式写成的讽刺作品,以夸张和幻想的艺术手法概括了俄国专制统治者的典型特征。 
  长篇小说《戈洛夫寥夫老爷们》(1880)是谢德林的代表作。他通过一个地主家族三代人命运的描写,真实地展示了地主阶级内部争权夺利、腐化堕落和必然走向灭亡的前途。女地主阿林娜·戈洛夫廖娃掌握大权,是全家唯一精明能干的人物,她的生活目的就是掠夺土地,扩充家业。农奴制改革后,她不能适应新的经营方式,当权力被次子犹杜什卡骗取后,她感到精神空虚,不久死去。长子斯捷潘是个无赖,幼子帕维尔是阴郁的厌世者,他们放荡酗酒,先后凋亡。犹杜什卡的形象具有很高的典型意义,在他身上集中了剥削阶级的许多特征:贪婪、伪善、阴险、堕落和精神空虚。他逼死了家庭的不少成员,整天盘算着吸吮农民的血汗,是一个“话匣子、撒谎者和流氓”,“彻头彻尾的俄国式的伪君子。”列宁常用这个形象批判自由派地主和资产阶级。第三代的地主子女更加无能和堕落,相继夭折。全家只剩下犹杜什卡一人,他的家业衰落了,他的精神也趋于崩溃,最后暴死。 
  这部作品写于改革以后,和屠格涅夫写贵族之家时所用的柔和笔调不同,作者站在革命民主主义的立场,彻底暴露了地主阶级的腐朽性,辛辣而深刻地描述了其心理状态和精神特点。小说写到这个家庭的成员一个接一个地死亡;书中对庄园风景的凄凉暗淡的描绘,以及笼罩着全书的阴郁紧张的气氛,都烘托出地主统治必然崩溃的主题思想。 
  谢德林晚年发表了三十多篇寓言。《一个庄稼汉养活两个将军的故事》(1869)写两个将军漂到荒岛,不肯劳动,几乎饿死,后来发现一个农民,便命令他去找食物,又怕他逃走,叫他自己把自己捆在树上。作者揭露了官僚贵族掠夺和寄生的本性,同时也不满意那个任凭将军奴役的农民。谢德林在作品中时常描写这一类的农民形象,为此曾遭到一些人民“保护者”的攻击。他则反驳道,对于不觉悟的农民“谈不上同情;而假如他们愿意摆脱不觉悟的状态,那么同情他们就完全正确了”。应该说,革命民主主义者在写到农民的“愚昧”时,既有低估人民群众的反抗性的一面,又有“感叹大俄罗斯人民群众缺乏革命性、而想以此鞭策人民觉醒起来的一面。《信奉理想主义的鲫鱼》(1884)写一条鲫鱼宣传博爱,向残暴的梭鱼乞求和平,结果还是被梭鱼吃掉。这则童话戳穿了自由主义派向反动统治者谋求妥协的丑态。谢德林的童话主要作于黑暗的八十年代,富于政治色彩和战斗精神。 
  谢德林是继果戈理之后俄国文学中又一位杰出的讽刺作家。他的作品中对俄国专制农奴制社会的揭露具有深刻的意义。因此,列宁说:“不时在《真理报》回忆、引证并解释谢德林及‘旧时的’民粹民主派的其他作家的作品,是很好的。对《真理报》的25000名读者说来,这是恰当的、有意义的;而且可以从另一方面、用另一种口吻阐明工人民主派的许多当前问题。” 
  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1828…1910)是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他在自己半世纪以上的文学活动中创造了许多天才的作品”,主要是描写了1905年革命前的旧俄国,提出了许多重大的社会问题,并且拥有巨大的艺术力量,从而“使他的作品在世界文学中占第一流的地位”。 
  列宁高度重视托尔斯泰,曾专门写过七篇文章,从“俄国革命的性质、革命的动力”的观点出发,分析和研究托尔斯泰的学说和作品,批判对托尔斯泰的各种错误论点;列宁用辩证唯物主义的反映论,把托尔斯泰同俄国革命联系起来,提出一个著名的论断:“托尔斯泰是俄国革命的镜子”,并指明,这面镜子恰恰反映了十九世纪下半期到二十世纪初俄国“农民资产阶级革命的特点”,非常突出地晃示了俄国农民群众运动的力量和威力,又充分体现了它的弱点和局限。 
  托尔斯泰生于图拉省亚斯纳亚·波良纳一个伯爵家庭,长大后承袭了爵位。1844年他进入喀山大学学习,接触到卢梭、孟德斯鸠的著作,开始对学校教育不满,三年后退学,回家经营田庄,并实行一些自由主义的改革。1852年他到高加索从军,参加过克里米亚战争中的塞瓦斯托波尔战役,亲眼看到沙皇军事机构的腐败,对贵族社会表示厌恶。1856年退役回家,次年和1860年两次赴西欧旅行,探求俄国社会问题的答案。西欧的现实促使他同样地憎恶资本主义的“文明”。此后直到他八十二岁去世,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己的庄园中度过,主要是从事创作,也参加一些社会活动和农村改革,继续探索俄国社会的出路。 
  按世界观来说,托尔斯泰的创作可分为前后两个时期。 
  五十至七十年代是他创作的前期。1852年他发表第一部作品《童年》,开始了他的文学活动。这部小说和后来的《少年》(1854)、《青年》(1857)合成自传性的三部曲,体现了他早期的思想探索。三部曲描写贵族少爷尼古连卡从童年到青年的成长过程。尼古连卡一方面沾染了崇尚虚荣的恶习,接受了贵族阶级的一些偏见,另一方面也看到这个阶级的虚伪与自私。他从青年时期就开始洗涤自己的灵魂,追求“人生的真谛”。作品从道德的角度揭露贵族社会,同时却又美化地主庄园中的宗法关系。中篇小说《一个地主的早晨》(1856)也具有某些自传性成分。它描写青年地主聂赫留朵夫从“博爱”出发,为农民盖房子,实行减役减租,幻想用这类办法把农民从贫困中“拯救”出来,终因得不到农民的信任而失败。 
  反映克里米亚战争的《塞瓦斯托波尔故事》(1855…1856)使托尔斯泰获得了声誉。他用俄国士兵的勇敢去对照贵族军官的腐败,以表现他对贵族社会的不满。但他对战争的性质缺乏正确理解,同时,他只是从贵族立场出发来赞扬士兵的爱国精神。 
  1855年末,托尔斯泰前往彼得堡,认识了《现代人》杂志的一些进步作家。1857年,他发表短篇小说《卢塞恩》。这是他根据旅行西欧时在瑞士风景区卢塞恩的见闻写成的。小说谴责了英国绅士们对一个流浪歌手的欺凌。作者认为,资产阶级的文明和理性都是虚伪的。但他在批判资本主义的同时,也全盘否定了资产阶级带来的进步。 
  从以上作品可以看出,托尔斯泰从创作活动一开始,就敏锐地注意到俄国社会里上层与下层、地主与农民、贫与富之间存在着尖锐的对立。他既对贵族阶级的寄生和腐朽表示不满,又憎恶资本主义社会的“文明”。但是他幻想靠所谓的“世界精神”使人们“互相亲近”,使矛盾变为“无限的和谐”。正如他在《卢塞恩》中所说的:“我们有一个,并且只有一个毫无错误的指导者”,那“就是深入我们内心的世界精神”。 
  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围绕着农奴制问题的斗争日趋尖锐。托尔斯泰同革命民主派发生了严重分歧。车尔尼雪夫斯基等主张发动农民起义,推翻专制农奴制度。托尔斯泰反对这种革命观点。1860年,他同屠格涅夫一起退出了《现代人》杂志。但是1861年的农奴制改革使他大为失望。他说,改革“除了许诺以外,别无他物”。他在担任地主和农民之间的调解人时,“对农民表现了特别的偏袒”,引起保守派贵族的“切齿痛恨”。1862年,他的家受到政府搜查。 
  改革以后,他认为当务之急是在农村推行启蒙工作。因此,他在他的庄园中兴办小学,发行教育杂志《亚斯纳亚·波良纳》(1862…1863)。1863年他发表中篇小说《哥萨克》,描写贵族青年奥列宁抛弃城市的安乐去高加索从军,决心同哥萨克一起过朴素的山民生活。但不久他在同一个哥萨克姑娘的恋爱事件中暴露了他的自私本性,为山民们所鄙弃,只好重返城市。作者把山民生活理想化,希望贵族青年脱离上层社会,返回自然。这说明作者对贵族阶级不满,但又无可奈何,只好诉诸一种脱离现实的理想境界。奥列宁这个形象,同作者已往的自传性作品中的主人公一样,体现了托尔斯泰对于俄国社会问题和贵族出路问题的痛苦探索。 
  1863年起,托尔斯泰停止办学,埋头于文学创作。六十和七十年代,他接连写出两部长篇巨著《战争与和平》(1863…1869)和《安娜·卡列尼娜》(1873…1877)。 
  《战争与和平》以1812年俄法战争为中心,从1805年彼得堡贵族沙龙谈论对拿破仑作战的事写起,中经俄奥联军同拿破仑部队之间的奥斯特里茨战役、1812年法军对俄国的入侵、鲍罗金诺会战、莫斯科大火、法军全线溃退,最后写到1820年十二月党人运动的酝酿为止。全书以包尔康斯基、别祖霍夫、罗斯托夫和库拉金四个豪族作主线,在战争与和平的交替中,展现了当时社会、政治、经济、家庭生活的无数画面;描绘了五百五十九个人物,上至皇帝、大臣、将帅、贵族,下至商人、士兵、农民;反映了各阶级和各阶层的思想情绪;提出了许多社会、哲学和道德问题。它又是一部歌颂人民战争的史诗。 
  小说揭露和谴责了宫廷官僚和上层贵族的腐败。在国家危难时期,他们照样寻欢作乐;“舞会仍旧在进行,还是同样演出法国戏。宫廷的兴致一如往昔,还是同样的争名夺利和钩心斗角。”书中对库拉金一家的丑行劣迹,特别是对库拉金的女儿爱伦的荒淫糜烂生活,进行了猛烈的抨击。但是托尔斯泰并没有否定整个贵族阶级。他竭力美化罗斯托夫一家那种温情脉脉的庄园贵族的“品德”和包尔康斯基一家那种忠贞为国的老贵族的“古风”。他还着意塑造了两个理想的贵族青年形象——安德烈·包尔康斯基和彼尔·别祖霍夫。安德烈·包尔康斯基出身名门,但他鄙视上层贵族的庸碌,决心成就自己的功名。他当库图佐夫的副官,作战英勇,后来受伤躺在奥斯特里茨战场上,仰望天空,领悟到大自然的宏伟和神秘,感到个人功名的渺小,产生了厌世思想。1812年战争时他又为爱国激情所推动,投入鲍罗金诺会战,身受重伤,临死前信仰了博爱主义。彼尔·别祖霍夫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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