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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欧洲文学史-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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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写作《罗亭》和《贵族之家》的间隙,屠格涅夫还创作过一组脱离社会现实、以爱情为主题的中篇小说,如《浮士德》(1856)、《阿霞》(1858)等,这反映了作者的人生虚幻、个人幸福渺茫的宿命论思想。他这种消极观点同他政治上的自由主义有着密切联系,因而受到车尔尼雪夫斯基等人的批评。 
  俄国解放运动进入第二阶段,平民知识分子取代贵族革命家的领导地位以后,屠格涅夫也从表现“多余的人”转向描写“新人”。长篇小说《前夜》(1860)写贵族少女叶琳娜不满于平庸的贵族生活,渴望行动,但她在俄国知识分子中找不到她的理想人物。后来她遇到保加利亚爱国志士英沙罗夫。这是一个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民族解放事业的青年。叶琳娜和他相恋,抛弃了贵族家庭,与他同赴保加利亚参加反土耳其压迫的起义,途中英沙罗夫病故,叶琳娜决心在起义军中作一名志愿护士,以继承丈夫的遗志。屠格涅夫在创作这部小说时,认为俄国即将将废除农奴制,正处于大变革的“前夜”,他在叶琳娜和英沙罗夫这两个人物身上寄托了自己的“新人”理想,这种“新人”能为全民族利益而牺牲自我。但当时俄国所面临的是反对专制农奴制度的革命斗争。屠格涅夫强调全民族的利益和各个阶级的联合,便掩盖了当时俄国阶级斗争的实质。 
  《父与子》(1862)是屠格涅夫最著名的长篇小说。贵族子弟阿尔卡狄·基尔沙诺夫1859年大学毕业后,带着他的朋友、平民出身的医科大学生巴扎罗夫到父亲的田庄作客。巴扎罗夫的民主主义观点,同基尔沙诺夫一家、特别是同阿尔卡狄的伯父巴威尔的贵族自由主义观点发生了尖锐的冲突,在这场冲突中巴扎罗夫占了上风。有一次,巴扎罗夫和阿尔卡狄到省城去参加舞会,遇见贵族寡妇奥津左娃,巴扎罗夫对她产生了爱情,但是遭到拒绝。最后巴扎罗夫回到父母家中,在一次解剖尸体的时候感染病菌而死。 
  小说反映了农奴制改革前夕民主主义阵营和自由主义阵营之间的尖锐的思想斗争。巴扎罗夫是一个激进的民主主义者。他具有坚强的性格和埋头工作的习惯。在政治上,他反对农奴制度,批判贵族自由主义,否定贵族的生活准则;在哲学上,他是个唯物主义者,重视实践,提倡实用科学;但是他也表现出某些庸俗唯物主义的观点,例如否定艺术的作用,等等。这部小说还塑造了各种类型的贵族地主形象,同巴扎罗夫形成鲜明的对照。保守派贵族巴威尔认为,只有贵族才能推动社会进步,贵族制度是一个不可动摇的“原则”。他特别崇拜英国式的贵族政治,颂扬贵族的“荣誉”,追求西欧资产阶级的生活方式。他敌视革命民主主义运动和进步青年。阿尔卡狄的父亲尼古拉则是一个温和的自由主义贵族,他预感到本阶级将被淘汰,力图“适应”新生活的要求,带有浓厚的感伤情调。作者把这两个父辈人物写成落后于时代、再也不能推动俄国社会前进的人,但他又在某些地方情不自禁地对他们流露出同情。阿尔卡狄一开始也和巴扎罗夫一样,是作为儿子一辈的代表出现的。他追求时髦,附和巴扎罗夫的观点,但他不过是一个“软绵绵的、自由主义派的少爷”,后来便沉醉在贵族式的爱情中,追求地主的安逸生活了。巴扎罗夫在精神力量上压倒了周围一切贵族,用作者的话来说,这显示了“民主主义对贵族的胜利”。但作者从贵族自由主义的立场出发,并不相信巴扎罗夫型的人物的理想和事业,认为巴扎罗夫注定要死亡。屠格涅夫虽然表现了巴扎罗夫容易同农民、平民接近这一特点,却又强调他同人民之间的隔膜和对农民的轻蔑。在他和奥津左娃的那段插曲里,作者描写了爱好清静、生活懒散的贵族妇女奥津左娃,着力渲染了巴扎罗夫的矛盾:他否定贵族的生活准则,却对这种生活不无欣赏;他否定感情,自己却又陷入爱情之中。这就歪曲了民主主义者的精神面貌。 
  《父与子》出版以后引起当时批评界的强烈反应。自由主义者不满意作者让巴扎罗夫在精神上战胜贵族;有些民主主义者则认为作者的同情仍在贵族一边,巴扎罗夫的形象是对革命民主主义者的歪曲。这只能说是屠格涅夫本身的世界观矛盾的结果。 
  此后,屠格涅夫的政治观点更加保守。他不仅同《现代人》杂志的领导者断绝了联系,而且也不再同先进人士赫尔岑和奥加辽夫来往。这不能不表现在他最后的两部长篇小说《烟》(1867)和《处女地》(1877)中。前者揭露上层贵族,却也歪曲和讽刺了流亡国外的俄国政治侨民。后者反映七十年代歪曲和讽刺了流亡国外的俄国政治侨民。后者反映七十年代的民粹派运动,但是对这场运动也有所曲解。这两部作品更鲜明地表现了屠格涅夫的贵族自由主义立场。 
  屠格涅夫晚年还写过一些以《散文诗》(1878…1882)为总标题的小型作品。这是他长期观察生活的成果。其中有的虽然带着悲观主义情绪,但大部分作品的基调是健康的。特别是《门槛》一篇,刻画了一个俄国女革命家的动人形象。《俄罗斯语言》则表明作者临终前不久对祖国和人民的美好未来的坚定信念。 
  屠格涅夫小说最显著的艺术特点是浓厚的抒情风格。他以温情脉脉的笔调抒写男女主人公的悲剧命运,这种感伤情调是他的贵族自由主义和悲观主义思想的表现。他善于体察大自然的细微变化,并使之和人物的情绪融为一体,往往带有怅惘柔弱的色调。 
  伊凡·亚历山大罗维奇·冈察洛夫(1812…1891)生于贵族兼商人家庭,毕业于莫斯科大学,曾任国民教育部的图书审查官。他在三十年代开始创作,写过三部长篇小说和其他一些作品,其中最有影响的是《奥勃洛摩夫》(1849…1859)。 
  这本小说分为四部,第一部用大量篇幅描写贵族地主奥勃洛摩夫躺在床上和沙发上,一无所为。第二部写奥勃洛摩夫在童年的朋友、企业主希托尔兹的强迫下,起了床;后来贵族少女奥尔迦爱上了奥勃洛摩夫。在第三部里,奥尔迦对奥勃洛摩夫完全失望,彼此分手。在第四部里,希托尔兹和奥尔迦结婚,奥勃洛摩夫则和他的房东寡妻同居,最后死去。 
  作者通过这一简单情节,成功地塑造了俄国地主阶级的一个典型形象。奥勃洛摩夫从小有家奴服侍,后来拥有三百多个农奴,从田庄可以得到大笔收入。和所有的农奴主一样,他以不为衣食奔走而自傲,以从不亲手穿袜子为光荣。他怠惰麻木,整日昏昏欲睡,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躺卧中度过。他甚至在梦中也梦见睡觉。作者把他写成一个极端无能的人,他没法把思想集中起来考虑任何实际问题,更不能克服微不足道的障碍,去处理一件日常生活中的具体事情。希托尔兹和奥尔迦用尽种种办法想使他振作一些,他却还是回复到终日躺卧的常态,蜷缩在房东寡妇为他安排的贵族式的平静和享乐中。作者借用希托尔兹的话说,奥勃洛摩夫毁于“奥勃洛摩夫性格”,即农奴制生活方式所养成的惰性。照作者看来,农奴主奥勃洛摩夫是这种生活方式的牺牲品,因而在讽刺奥勃洛摩夫的同时,又把他美化为正直、善良和“具有黄金般心灵”的人,对他寄以同情,为他的毁灭表示深深的惋惜。这表明了冈察洛夫贵族自由主义立场的局限。奥勃洛摩夫是属于“多余的人”一类的人物。但随着俄国解放运动进入资产阶级民主主义阶段,这些受过西欧“文明”熏陶的先进贵族终于失去作用,变成了躺卧不起的废物奥勃洛摩夫。这一典型客观上反映了俄国贵族革命阶段的结束。 
  冈察洛夫在小说中也试图塑造新的“英雄”来代替奥勃洛摩夫。希托尔兹基本上是作者的理想。他赋予希托尔兹以资产阶级的“进取心”和贵族的文化教养,但是这违背了历史的真实。从俄国资产阶级中不可能找出真正的英雄,希托尔兹只能是一个苍白的形象。革命民主主义评论家杜勃罗留波夫写了《什么是奥勃洛摩夫性格?》(1859)一文,指出主人公的“惰性”植根于他的农奴主地位。这种“奥勃洛摩夫性格”乃是社会进步的阻力,它并没有像冈察洛夫所理解的那样被埋葬了,而是必须继续与之斗争。这篇文章反映出,在俄国社会中平民知识分子革命家已经取代了贵族革命家。 
  列宁多次引用奥勃洛摩夫形象来批评苏维埃社会中某些停滞现象和某些人萎靡不振、无所作为的精神状态。 
  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奥斯特罗夫斯基(1823…1886)出生于官吏家庭。他曾就学于莫斯科大学法律系,从1843年起在法院当小职员,通过所审理的案件,他广泛了解了商人和市民的生活,为创作积累了素材。1850年,他发表喜剧《自己人,好算帐》来揭露商人家庭内部尔虞我诈的关系,被公认为一个有才能的剧作家。翌年,他辞去公职,专门从事写作。为了改变俄国剧院只演外国戏和古典戏的风气,为了争取平民剧作者和演员的福利,他团结戏剧界一些进步人士,做了许多工作。1886年,他被政府任命为莫斯科各剧院的剧目部主任兼戏剧学校校长,但不久即逝世。 
  他个人单独创作的悲剧、喜剧、历史剧和童话剧共四十七部,与别人合作的剧本七部,此外他还翻译过二十多部外国剧本。他的创作表现了资产阶级民主主义和启蒙思想。《自己人,好算帐》写一个富商鲍尔肖夫为了骗取钱财,赖债不还,伪称破产,把全部财产转移到他的管事波德哈留辛名下;又用女儿为钓饵,诱骗波德哈留辛为他效劳。但波德哈留辛比鲍尔肖夫更奸诈,他利用法律的规定,把全部财产据为己有,并和鲍尔肖夫的女儿结了婚。他们夫妻两人又串通一气,不去保释因债务下狱的鲍尔肖夫。作者用这个骗上加骗的故事,揭露了商业界的金钱利害关系,通篇的喜剧性很强。这是他的批判现实主义创作的开端。但在1852…1855年间,他受到斯拉夫派的影响,在《贫非罪》(1854)等剧作中美化宗法制度下的商人生活,宣扬了道德感化和良心觉醒的思想。不久,在专制农奴制爆发总危机的形势下,他接受革命民主主义者的批评帮助,又回到民主主义的立场。1856年,他去伏尔加河上游一带旅行,加深了对俄国黑暗现实的了解,从此创作了许多名剧如《肥缺》(1856)、《大雷雨》(1860)、《智者千虑,必有一失》(1868)、《来得容易去得快》(1869)、《狼和羊》(1875)、《没有陪嫁的女人》(1879)和《名伶与捧角》(1882)等。 
  他的剧作大都通过家庭关系或产权关系,去表现农奴制改革前后的俄国城镇生活,抨击带有宗法制特点的旧式商人和“有教养”的新式资产者,谴责破落无耻的贵族地主和贪污受贿的官僚。作者继果戈理之后,创造了众多的反面形象,描绘了金钱的罪恶。他把小商人、下级官吏、演员、教师、店员、侍役、食客、媒婆、巫师、香客等城镇的中下层人物形象搬上舞台,扩大了俄国戏剧的表现范围。他有时讽刺一些中下层人物贪财、庸俗和媚上欺下的行为,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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