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期刊杂志电子书 > 读者 _2009年合订本 >

第257章

读者 _2009年合订本-第257章

小说: 读者 _2009年合订本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乎又有什么已随着圣诞树灯温暖起来——世界上有些人和事,其实都会因为一点温暖的亮光而改变。

  对面,女人正带着微笑注视着自己心爱的孩子,但却看出她神情中的忧伤。过了片刻,他终于朝女人走过去,说:“太太,明天有辆过路的班车从这儿去巴黎。。。。。。”

  翌日清晨,一个乘客从村口登上了去巴黎的班车,那是小客店的女主人,她怀里揣着一张字条,上而是斯滞迪斯写的几家慈善医院的地址。

  女人没能再回到村子和孩子们团聚,但斯潘迪斯却一直在那里,精心打理小农场,照料两个男孩。他一生没有成就大事,没有发财,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善良的、正直的男人,但大家非常尊敬地称他斯潘迪斯先生。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5期P60


   

三更有梦书当枕
●祝 勇

  读书需要一种心境。安详的心绪以及静谧的氛围,都可以将我带入那种既恍惚空灵又旖旎美妙的境界中去。在一种如诗的意境中读书,心灵会像热水里的新茶一般丝丝缕缕地舒展开来,抑或会感到那个温暖的杯底从心房间熨过,熨平心上的每一条褶皱。

  心境摇曳不可读书,功利浮躁不可读书,灵魂纷乱不可读书。读书需要静下心来,心无旁骛,仿佛人于树下禅定,风声雨声车声马声,无一入其耳;酒色财气,无一动其心。其中境界如徐燕谋赠钱钟书先生的佳句:“北海西山都可恋,我来只为读奇书。”

  于幽美如诗情琴韵的意境之外读书,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想起一位伟人青年时锤炼自己,专拣市声嘈杂之处读书,常激赏赞叹,这种大境界,非常人所能修得。看来,片刻宁静,一室温馨,对读书人是何等重要。求生存的匆促步履,打乱了众生心灵的止水。爱于时光的余白处,慵读几页书,犒赏一下干渴的灵魂,可是家务劳动、友人来访、子女教育以及电视喇叭的聒噪,使你无处躲藏。日常的喧嚣里,早已不进须臾的宁静。

  所以深夜是最宜于读书的时候。这时,人已去,茶已凉,片刻前还热闹非凡的斗室骤然阒寂。家人睡熟,喋喋不休的电视也早已哑然无声。月华似水,佳期如梦,捻亮床头一盏青灯,取一个舒适的姿势,或躺或坐,罗埝掩住半个身子就可以了。

  书是选好的,就放在枕下,不必从书架上查取。用不着书签指路,一下就能翻到要看的地方,对于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来说,这动作就该像手巧的售货员取货一样娴熟。不紧不慢地接着昨天的看,若是情节极佳的小说,可以一口气读上三五十页;若是散文,品上几篇也就够了,不必太多。像少年时读书那样,不眨眼看到明天,是不可能的。因为明天一早,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等待着我。学生时代焚膏继晷的苦读对我来说已成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奢移。不再去想那些,用宁静的读书为每日的繁忙画上一个优雅的休止符,已经令我感到自豪,哪怕只读三五页,也已满足,关键是活得一分安然的心境,心甘情愿地做精神麦田里最后的守望者。

  想起英国作家阿斯查姆在《校长》一书中回忆他最后一次拜访简。格雷夫人的情景。那天天气很好,格雷夫人的父母正在远处的花园里游猎,笑闹之声由窗子潜入寂静的室内,而格雷夫人却独自静坐在窗子旁,阅读柏拉图的《苏格拉底之死》的精彩篇章。作家十分好奇,格雷夫人回答作家说:“他们在花园里得到的全部快乐,远远不及我在柏拉图的书中得到的多。”“索物于夜室者,莫良于火;索道于当世者,莫良于典。”这是汉代学人王符在《潜夫论》中所论说的话,信然。

  我常常被书感动着,被友情感动着,被鼓励感动着,被忠诚感动着,被美好感动着,被优秀人物感动着,被思想家感动着,被科学家感动着,被文学家感动着。书于我就像是流水于干裂的土地,书于我就像天空于小鸟……

  窗外夜色渐深,疲倦渐浓。合上书本,塞于枕下,坦然入眠。三更有梦书当枕,纵然明日有万劫不复的灾难等着,在梦乡里,仍会一枕书香而露出一丝无忧的微笑。

  ——摘自《读者》2007年第15期P10


   

如果我死了
●朱铁志

  都说人生是一条生生不息的河流,而我以为,那是就整个人类历史而言的。对个体生命来说,生命是短暂而脆弱的。不论你是荣华富贵,还是穷困潦倒,生命的起点与终点不过咫尺之间。有道是人生苦短,转眼就是百年。又有人说“神龟虽寿,犹有竟时”,生命的长短不过是一道简单的相对论命题。如此说来,需要那么在意长寿与否么?需要在生命的自然延伸中那么在意世俗的评价么?

  如果我不得不死于癌症,我请求单位的领导和同事不必为我作无望的救治。因为我知道,有些癌症之所以叫做绝症,是因为现代医学暂时还拿它束手无策。所谓人道主义的救治,本意在延续人的肉体生命,其实无异于延长人的双重痛苦。我知道我虽然叫“铁志”,但其实意志很薄弱,很可能经不起癌症的痛苦。我不想辛苦挣扎一生,到头来再丧失做人的起码尊严,缠绵病榻,身上插满各种管子;也不想家人为我的生不能、死不得而悲伤难过;更不想单位为一个已经完全不能生存的人发工资、报药费,增加额外的负担。我甚至还有一种或许自私的想法,就是不想以肉体的痛苦成全子女的孝道和医生的人道。病长在我身上,痛苦是自己的,而那些外在的道德评价要以一个病人的痛苦作条件,不是显得有些残酷么?我的家人、我熟悉的医生,没有一个这样的人。虽然我们国家至今没有为安乐死立法,在我的有生之年也未必能够通过这样的法律。但我由衷地赞成这样的法律,将在可能的范围内尽其所能呼吁这样的法律,并且非常愿意身体力行这样的法律。即便我做不到“生如夏花之绚烂”,但我期待“死如秋叶之静美”。

  如果我死,决不希望别人为我写什么生平事迹之类的东西。我的生平早已用我的行动写在我的生命轨迹上,用我的文字写在我的作品里。“荣”不因外在材料而多一分,“辱”不因外在评价而少一毫。乞求高评价,说明缺乏底气、没有自知之明,无异于自取其辱;假作谦虚状,显得故作姿态、装模作样,也不免贻笑大方。如果再为被确认是一个“什么工作者”,而不是一个“什么家”而烦恼,那就更加不堪,更加滑稽可笑,更加叫人不齿。我知道通常的情形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其实我清楚,“也善”的“其言”不只出自将死之人,更是出自单位的人、周围的人,谁会对一个弥留之际的生命吝惜赞美呢。评价越高,说明将死之人弥留的时间越短。明白这一点,还有什么想不通的?还有什么不能通达一些、超然一些呢?既然生命都将随风而逝,几句好话又何必太当真呢?假如一个人活到弥留之际还不清楚自己是谁,还要依靠外在的评价确认自己,做赞美者赞美的奴隶,做诋毁者诋毁的奴隶,不是非常可怜又可悲么?别人怎样想是别人的事,我决不想做这样可怜的人。

  如果我死,决不希望举办什么追悼会、告别会、追思会一类的会议。喜欢我的人早把我留在心里,讨厌我的人巴不得我早点儿滚蛋。开那么一个会有什么意思呢?开给谁看呢?无非是在我毫无生气的脸上涂上俗不可耐的胭脂,将我冰冷的尸体装进崭新的西装,然后抬将出来,摆在鲜花丛中,如果幸运,身上或许还会盖上一面庄严的旗帜。接下来是我的亲人悲悲戚戚地肃立一边,喜欢我和不喜欢我的人鱼贯而入,或真情悼念,或假意悲哀,都要绕着我走一圈儿。如果我真有灵魂,我会为此感到莫大的不安。在北京拥堵的街道上,我要为展览自己的尸体耗费同志们起码一个小时的路途时间,还要为瞻仰自己并不英俊的冷脸再耽搁大家起码一个小时的时间。两个小时加在一起,半天就交待了。一个人的半天是何等宝贵,假如真有那么几十人上百人前来,其损失真可用“巨大”来形容。朱某终其一生,不愿给任何人添麻烦,何必死了倒来折腾大家呢?

  如果我死,决不购买高价骨灰盒,决不定购墓碑、墓地之类的玩意儿。我虽然在学术上毫无造诣,但毕竟混进最高学府,正儿八经地学过几年哲学,至今还保留着母校颁发的哲学学位证书。我知道人死如灯灭,生命不复返。虽说“物质不灭”,但作为生命形态的个人死就死了,转化为别的什么东西,已不是我所能左右和关心的。既然生命都没了,还在乎那堆骨灰放在什么盒子里干嘛?不少人一辈子没活明白,有一室的房子时争两室的,有了两室的又争三室的,一生就这样争啊争的,其实最后大家都复归“一室”。而就这一个小盒子,还要分出玉石、玛瑙,檀木、樟木,抑或普通石料和木材,真是想不开啊。我死以后,决不保留骨灰,决不把那无聊的东西放在盒子里吓唬孩子。如果妻女听我的话,应该先将我所有能用的器官免费捐赠,假如它们能在其他的生命里得到新生,我将感到莫大快慰。然后应该将我的尸体交给医学院作解剖教学用,假如学生们从我身上能够学到一点有用的知识,我又将感到莫大快慰——人死还能有一点用处,岂不反证了活着的时候也不是浪费粮食的货?再接下来就该果断地把我火化,趁热把我的骨灰埋在随便哪棵树下,我的灵魂或许可以随着绿叶升腾到天国里去。既然骨灰都作了肥料,墓地就更没必要了。咱们国家本来地少人多,我就不要跟活人争地盘儿了。既然连块墓地也没整,墓碑就更没必要了,还是留给农民盖房子、砌羊圈吧。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5期P19


   

人因工作而存在
●'古罗马'马克·奥勒留·安东尼 ○柏拉兔 编译

  早晨当你不情愿的起床时,要让这个的念头跳进你的脑海我正起来去做一个人的工作,只要去做,我便因此而存在。

  难道你躲在温暖的被子里是为了享受那方寸的惬意吗?倘若你坚持认为这样才算愉快,还不如告诉我你以获取快乐而存在。你忘记了你此生应尽的义务吗?即使是花草,小鸟,蚂蚁,蜘蛛,蜜蜂,都聚集成群辛劳不已的工作,从而竭尽它在宇宙中存在的能量。为什么你不愿意以你的工作,来完善你的生活,获取你存在的意义?不要再坚持说休息是必要的,记住自然已为此确立界限:吃喝充腹,息眠止疲。你早已越过了这个范围,跳过了这些限制。

  你还没有贡献你作为人应做的工作,你就将停止呼吸。你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你自己,如果你爱自己,必得爱你的本性,爱你那蓬勃旺盛的意志。即使没有安定的环境,没有食物,那些热爱自己工作的人依然耗尽精力。你对本性的尊重,甚至还不如杂耍人尊重杂耍技艺,舞蹈家尊重舞蹈技艺,聚财者尊重他的金钱,或者虚荣者尊重他小小的光荣呢!

  用你所拥有的热情和运动工作吧!只有工作,才能证明你在这个世界上是真实存在的。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5期P01


   

人心的法则
●舒 婷

  为一朵花而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