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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读者 _2009年合订本-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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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5期P53


   

短信平台
●康琼 汪精华 等

  没有人能真正说清人生到底是什么,也没有人能完美地诠释人生的意义。人生没有定义,但最美的人生莫过于安心享受生活中的每一缕阳光,就像那些有着自然纯净笑容的孩子。我相信笑容本身就是一笔无价的财,就是我们梦寐以 求的幸福。 (《最幸福的人,不必问人生意义》) 上海/康琼

  失去扣子的两片衣襟没有了联系彼此的纽带,自然会分开。一粒扣子的消失,警醒仍在大吵大叫的两片衣襟:正是扣子的存在才显示出它们组合的完美。不要等一切都没了,才懂得珍惜,才知道后悔。 (《一粒扣子》) 安徽/汪精华

  小时候,我们一家人每日的午餐就是一锅清汤面,而剩下的面还要在晚上回锅炒。母亲用少许油和细碎的葱花、姜末:爆锅后,不停地翻炒,直至味沁入面。那四溢的香气,诱得饥肠辘辘的我胃口大开,满满盛一碗。狼吞虎咽下去。那溢着“妈妈味道”的炒面,百吃不厌。 (《刘家炸酱面》) 安徽/周杰

  我深信一个人拥有善良,才会拥有真正的快乐。静静的喜悦之中流淌着善良的智慧与纯洁,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宁静与和谐。我更相信其实每个人都生而善良,当人们都摒弃私心杂念,具诚以待时,你会发现这个世界是如此可爱。 (《你愿意善良吗》) 河南/柳亚菲

  树大招风,索菲娅。罗兰接二连三的不幸遭遇提醒我们:生活中,引火烧身、才召灾惹祸的真正原因,不是别人贪婪的目光,而是自己那一颗虚荣膨胀的心,是它一步步将自己椎向危险的边缘。所以说,防人之心不如克己之欲。 (《光坏的背后》) 安徽/范莉

  困苦的日子对成功人士而言绝对是一笔财富裕,因为艰难岁月教会了他们诚实守信、自强自立,教会了他们珍惜眼前任何一个哪怕转瞬即逝的机会,严守任何一个微不足道的诺言,克服任何一种令人畏惧的困难。 (《一枚硬币》) 辽宁/冯俊鹏

  “乐活”一词虽然生疏,但是它所包含的健康、快乐、时尚、环保、自然等因素早已成为许多人追求的目标。人们的观念在转变,快乐的生活方式越来越受到推崇。相信在提倡绿色生活的今天,乐活一族将会不断壮大。 (《乐活——快乐生活》) 河北/佚

  很多时候,身处困境的人们 会自相残杀,所以我很难想象老驼 博格达为了让人活下去而牺牲自己。 我们总是习惯将人类标榜得很高尚,却忽视了动物也有这样伟大的情怀。 希望我们都能爱护动物,因为它们 也懂爱,也有真情,也会为我们牺牲。 (《悲情老驼》) 河南/骆水英

  幼时羡慕别的小孩有彩笔,我们家穷买不起,便偷了同学的。被人发现,后我死不承认,以致妈妈被老师叫了来。由于母亲的“袒护” ,班主任放了我一马。“小偷”这个字眼对于八九岁的孩子来说太过沉重,大人们应该多些引导和关爱,少些憎恨与恶语。如果没有母亲的教导,或许我现在就不能坐在桌前憧憬未来了。 (《我和楠皮的往事》) 浙江/薄荷蓝

  有点嫉妒他们夫妻之间的相濡以沫、知足常乐。现在很多夫妻都抱怨对方无能,其实自家的日子过得还不错,但偏偏爱拿自家的短处和别人的长处比,以致家庭矛盾时有发生,甚至家庭破裂,殊不知勤俭持家、相亲相爱才是根本。 (《贫贱夫妻》) 江苏/林接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只有认真爱自己才会得到别人的爱。在“背叛”面前一次又一次屈服和隐忍,其结果给家庭上空悬上了一把“双刃剑”,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一家人。所以对“背叛”永远都不要轻易屈服,捍卫自己的尊严就是捍卫家庭的完整。 (《被滥用的宽容和隐忍》) 北京/默静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5期P63


   

打手们
●夏坚勇

  杨涟被打死时,“土囊压身.铁钉贯耳”,打手们又故意拖到几天以后才上报。当时正值盛夏褥暑,赤日炎炎,尸体全都溃烂,等到收殓时,仅得破碎血衣数片,残骨数根。“六君子”中的魏大中死后,魏忠贤拖了六天才准许从牢中抬出,尸体实际上已骨肉分离,沿途“臭遍待衢,尸虫沾沾坠地。”

  写下这些惨不忍睹的情景,需要相当大的心理承受力。我实在找不出一个恰当的词句来形容中国文明史上曾经发生过的这一幕暴行,也弄不清这些迫害狂们究竟是什么心态。如果单单为了消灭政治上的对手,那么对一具没有任何意志能力、也构不成丝毫现实威胁的腐尸又何必这般糟践呢?

  答案就潜藏在下面这一段更加残忍的情节中。杨涟等“六君子”被惨害身死后,打手们遵命用利刀将他们的喉骨剔削出来,各自密封在一个小盒内,直接送给魏忠贤亲验示信。有关史料中没有记载魏忠贤验看六人喉骨时的音容神态,但那种小人得志的险隘和刻毒大约不难想见。《三国演义》中写孙权把关羽的头装在木匣子里送给曹操,曹操打开木匣子,对着关羽的头冷笑道:“云长公别来无恙?”我一直认为,这是关于曹操性格描写中最精彩的一笔。但曹操这只是刻薄,还不是刻毒,魏忠贤是要远甚于此的,他竟然把“六君子”的喉骨烧化成灰,与太监们一齐争吞下酒。

  为什么对几块喉骨如此深恶痛绝?就因为它生在仁人志士的身躯上,它能把思想变成声音,能提意见,发牢骚,有时还要骂人。喉骨可憎,它太意气用事,一张口便大声疾呼,危言耸听,散布不同政见;喉骨可恶,它太能言善辩,一出声便慷慨纵横,凿凿有据,不顾社会效果;喉骨亦可怕,它有时甚至会闹出伏阙槌鼓、宫门请愿那样的轩然大波,让当权者蹀躞内廷,握着钢刀咬碎了银牙。因此,在中国历史上,从屈原、司马迁到那个在宣武门外带头闹事、鼓动学潮的太学生陈东,酿成自己人生悲剧的不都是这块不安分的喉骨吗?禁锢、流放、鞭答、宫刑,直到杀头,权势者的目的不都是为了最大限度的扼制你的喉骨,不让你讲真话吗?魏忠贤这个人不简单,他对政敌的认识真可谓深人到了骨髓:你们文人其实什么也没有,就有那么点骨气,这“骨气”之“骨”,最要紧的无非两处,一为脊梁骨,一为喉骨。如今,脊梁已被我的棍棒打断,对这块可僧可恶亦可怕的喉骨,我再用利刀剔削之,烈火烧化之,美酒吞食之,看你还有“骨气”不?

  鞭声血雨中飞扬着一群险隘小人的狞笑,这狞笑浸染了中华史册的每一页,使之变得暗晦而沉重…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5期P39


   

打给爱情的电话
●朱 砂

  从我住进病房的那一刻起,对面床上的那对夫妻便一直小声地争吵着,女人想走,男人要留。

  听护士讲,女人患的是胶质细胞瘤,脑瘤的一种,致癌率极高。

  从他们断断续续的争吵中,一个农村家庭的影子渐渐在我面前清晰起来:女人46岁,有两个孩子,女儿去年刚考上大学,儿子念高一;十二亩地、六头猪、一头牛,是他们全部的家当。

  医院的走廊里有一部插磁卡的电话,就安在病房门外三四米远的地方,由于手机的普及,已经鲜有人用了。楼下的小卖部卖电话卡,几乎每个傍晚,男人都要到走廊上给家里打电话。

  男人的声音很大,虽然每次他都刻意关上病房的门,可病房里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每天,男人都在事无巨细地问儿子,牛和猪是否都喂饱了,院门插了没有,嘱咐儿子别学得太晚影响了第二天上课,最后,千篇一律地以一句“你妈的病没什么大碍,过几天我们就回去了”作为结尾。

  女人住进来的第四天,医院安排了开颅手术。那天早晨,女人的病床前多了一男一女,看样子是那女人的哥哥和妹妹。女人握着妹妹的手,眼睛却一刻也不离开男人的脸。

  麻醉前,女人突然抓住了男人的胳膊说:“他爸,我要是下不了手术台,用被卧把我埋在房后的林子里就行。咱不办事儿,不花那个冤枉钱,你这回一定要听我的啊!”女人的声音颤抖着,泪,汩汩地淌了下来。

  “嗯,你就甭操那心了。”男人说。

  晶亮的液体一点点地注入了女人的静脉。随着女人的眼皮渐渐垂下,男人脸上的肌肉一条条地僵硬起来。

  护士推走了女人,男人和两个亲戚跟了出去。

  只过了一会儿,男人便被妻哥扯了回来。妻哥把男人按在床上,男人坐下,又站了起来,又坐下,一只手不停地捻着床头的被角。

  “大哥,你说,淑珍这手术应该没事儿吧?”男人定定地瞅着妻哥,脸上的神情看上去像个无助的孩子。

  “医生说了没事就应该没事儿的,放心吧!”妻哥安慰着男人。

  二十分钟后,男人又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又被妻哥扯了回来。如此反复了五六次,终于,女人在大家的簇拥下被推了回来。

  女人头上缠着雪白的纱布,脸色有些苍白,眼睛微微地闭着,像是睡着了。

  手忙脚乱地安排好了女人,男人又出去了,回来时,手里拎了一包东西。一向都是三个馒头几片榨菜便打发了一顿饭的男人,这次破天荒地买回了一兜包子。

  男人不停地劝妻哥和妻妹多吃点儿,自己却只吃了两个,便端起了水杯。

  那个傍晚,不知是忘了还是其他原因,男人没给家里打电话。

  晚上,病房里的灯一直亮着。半夜,我起来去厕所,看到男人坐在妻子的床头,像尊雕塑般一动不动地瞅着女人的脸。

  第二天上午,女人醒了,虽不能说话,却微笑着瞅着男人。男人高兴地搓着手,跑到楼下买了许多糖,送到了医生办公室,送到了护士台,还给了我和邻床的山西老太太每人一把。

  女人看上去精神还不错,摘掉氧气罩的第一天,便又开始闹着回家。男人无奈,只得像哄孩子似的不停地给女人讲各种看来的、听来的新鲜事儿,打发时间。

  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每天傍晚,男人又开始站到楼道的磁卡电话旁,喋喋不休地嘱咐起了儿子。还是那么大的嗓门儿,还是那些琐碎的事儿,千篇一律的内容我都能背出来了。

  一天晚上,我从水房出来,男人正站在电话旁边大声唠叨着:“牛一天喂两回就行,冬天又不干活儿,饿着点没事儿,猪你可得给我喂好了啊,养足了膘儿,年根儿能卖个好价钱。你妈恢复得挺好,医生说再巩固几天就能出院了……”

  男人自顾自地说着,一边的我看得目瞪口呆。那一刻,我惊奇地发现,电话机上,根本没插磁卡!

  撂了电话,男人下意识地抬头,看到我脸上错愕的表情。

  我指了指电话,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往电话上面插磁卡了。

  “嘘——”男人的食指放在嘴边,示意我别出声。

  “赵大哥,这会儿不担心你家的猪和牛了?”我一脸疑惑地瞅着男人,小声问了一句。

  “牛和猪早托俺妻哥卖掉凑手术费了!”男人低低地回答,随即冲我做了个鬼脸儿,用手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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