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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读者 _2009年合订本-第58章

小说: 读者 _2009年合订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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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心让牠捱饿,还不算难;难的是看见小熊被大熊咬死吃掉,雪地里剩下一团毛血模糊的白骨,探险家要承担这样的不幸──因为他的无情,致使小熊惨遭毒手。但这样的悲剧不能动摇他的原则,因为他不能干涉大自然的法则,他只能手握摄影机,只能做一个安静的旁观者。北极这片寒冷的王宫,是白熊的王国,探险家只是访客,他不可以反客为主,运用所谓人类的高科技来改变北极的生态圈,不可以因为夏季是北极熊的饥饿期,就在风高浪阔的水里抓几条鱼,送给北极熊充饥;他不可以因为北极熊自相残杀而出手制止;不可以因为小熊失去了母亲而将牠接收为自己的宠物;不可以为了满足一己喜爱之情把牠带回文明社会,交给动物园让牠下半世饱食懒睡。

  这等无情,却是探险家的专业操守,绝非残忍,而是克制。对抗消费社会的那种滥情,为大自然保留尊严而心存敬畏,在这套哲学里,人对弱小动物的一点无情,是实现对天地宇宙宽宏的「有情」,纵使此一情感的吊诡(Paradox)绝不适用于文明社会以外的地区和人,不要让他们烹杀猫狗、拔孔雀毛、烧猴子尾巴的恶行多了一个振振有词的机会,不,这等高尚的逻辑跟滥杀动物是不一样的,道理太深奥了,对于一些尚未进化的社会,不如省回一口气。

  探险家放任一只母狮猎斑马,正如纳粹屠杀犹太人,有人悲问:上帝,你在哪里?上帝用镜头在窥视,他没有干预,但他还是万能的主宰。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6期P59
 

   

如果不能忘掉恨就把它化成笑
卞毓方

  到京东看画,看朋友的画。朋友从老家来,在通州乡里买了一块地,有好几亩吧。砌了一座楼,两层,坐北朝南,欧式。余下的地方,辟作了花园,图纸上的,暂时半充菜园,半为荒废,芜杂丛生。进得院门,有状似牛犊的花脸狗虚作恫吓,主人一声断喝,就立马摇尾乞怜了。狗的反应就是敏捷。进门,这回是客厅的门,进去了才知道,不是客厅,是展厅。既然来看画,主人就直接把我们领到画的前面。

  一百平方米的展厅,四壁挂满了作品。油画,超级写实主义。这是同伴说的,我不懂,换作照相写实主义,明白了,就是画得跟真的一样。瞧这幅:一副自行车龙头,老式的,弯把,带铃——这是我年轻时骑的那种,永久牌的——外太空来物一般,突现在画框的正中。是要破画向我飞来?抑或是等待我飞身跃跨上去?说是照相写实,其实比相片更具质感。金属的锃亮耀得目眩,黑色的塑料把手犹散发着多情的体温。又一幅:书案之侧,插满毛笔的竹筒,打开的书,迷你的盆栽仙人掌,笔杆上镌刻的小字:“壮志凌云”,清秀在目,书页上的唐诗,李商隐的《无题二首》,竖排,仙人掌的纤刺,柔然挺然……并非一种风格,也有抽象的,我是外行,说不出什么流派,什么主义,远看似星云在爆炸,熔岩在流淌,繁花在绽蕊,近观,只见色彩的挥霍、挤压、呼啸。

  看累了,看晕了,主人引我们去隔壁休息,这应该是客厅。我说“应该”,因为感觉上仍是展厅,外加画室。画布上的底稿,是一尊石狮,旁边搁有照片,不知摄于何府何门。壁上挂的画,基本是馈赠,都是同行送给他的,无非是山水、花鸟、人物,以写意的居多。惟有一幅,挂在电视机后面的,是卓别林风格的漫画—— 这是我的杜撰,作品由十多个独立的画面组成,乍一看,宛然卓别林的电影海报,仔细看,不对了,人物的打扮、姿势像卓别林,面孔却是东方的,而且,而且…… 那五官,隐约有点像他的一个同行,也是我们共同的熟人。

  “我知道你会认出他,”朋友说:“这画平时挂在书房,今天特地挂出来给你看的。”

  “这是不是,嗯,有点无聊?”我说。我知道这是他的仇人。其实也谈不上有多大的仇,那位仁兄,画艺不如人,偏生捣鬼有术,常常在关键时刻,比如画作评奖啦、美协增补理事啦之际,背后施一些鬼蜮伎俩,捣朋友的空,于是就结下了梁子。

  “你就这样报复他?”我问。

  “不是报复,只是化解。”朋友说:“报复是你一拳来我一拳去,看似痛快,实际等于帮对方的忙,因为你出拳之时,首先伤害的是你自己——你的情绪,你的心态,你的健康。我的漫画是喜剧式的,把他的明枪暗箭化作轻松一笑。耶稣说:‘爱你的仇人。’诅咒你的,要为他祝福;凌辱你的,要为他祷告。我是凡夫,是性情中人,耶稣的告诫,无论如何做不到。但我可以把恨变成笑,在一种居高临下的睨视中,把他的一招一式化解为动力的营养。”

  “这也是21世纪的医学,”我说,“恶劣的情绪会导致血管收缩,血压升高,对身体非常不利,而愉悦的心情,有助于健康长寿。”

  “我也是慢慢摸索出来的,生命,说到底,就是自身和周围世界的一种大交换,包括物质和精神。”朋友说。

  “以阴暗交换阴暗,以快乐交换快乐,这也叫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说。

  玩味漫画中的那位仁兄,设想他的卑劣和渺小,禁不住悲从中来。

  “你有仇人吗?”朋友显然误解了我的神色,突然冒出一句:“跟我说没关系,我也给你画这么一幅。”

  “没有。”我断然回答。“从前是有的,记得吗,我写过一篇文章,题目就叫《仇家死了》。真正的仇家,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人生的一种激励,是成功之路必不可少的点缀。然而死了死了,一死百了。从那以来,生活路上大大小小的干扰,当然不会或缺,但是,我不再把对手当仇人,那样高抬了他们,也贬低了自己,我只是对他们心存悲悯,连嘲笑也不够格。”

  “唔……你似乎比我进了一步。”朋友沉思片刻,说,“看来,我得把这画烧掉。”

  于是摘画,掏出打火机——众目睽睽之下,那幅漫画顿时化作了袅袅青烟。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6期P16
 

   

人人皆可为国王
梁衡

  说到权力和享受;国王可算是一国之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国之财任其索用;一国之人任其役使。所以古往今来王位就成了人追求的目标;国王生活的样子也成了一般人追求的最高标准。

  但是不要忘了一句俗话: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虽然大有大的好处;但它却不能占尽全部的风光。比如;同是长度单位;以“里”去量路程可以;去量房屋之大小则不成;以“尺”去量房间大小可以;去量一本书甚至一张纸的厚薄则难为了它。同是观察工具;望远镜可以观数里、数十里之外;看微生物则不行;这时挥洒自如的是显微镜。以人而论;权大位显;如王如皇者亦有他的局限;比如他就不能享村夫之乐、平民之趣。《红楼梦》里凤姐说得好;“大有大的难处”。而《西游记》里孙悟空就懂得小有小的好处;钻到铁扇公主肚子里去成大事。就是在君主制度的社会里;王位也并不是所有人的选择。明代仁宗皇帝的第六世孙朱载堉;就曾7次上疏;终于辞掉了自己的爵位;他一生潜心研究音乐和数学;他发现的十二平均律传到西方后;对欧洲音乐产生了巨大影响。对量子理论作出贡献的法国人德布罗意也是出身公爵世家;但他不要锦衣美食;终于在科学史上占有一席之地。据说现在的荷兰女王也很为继承人发愁;因为她的三个子女对王位都不感兴趣。

  在现代社会里;特别是在市场经济的运行规则下;人们的利益取向、价值取向和实现途径都大大多元化了。每一个成功者都可以享受山呼万岁式的崇敬;享受鲜花和红地毯。社会有许许多多的“国王”在各自不同的王国里尽享着自己臣民的膜拜。你看歌星、球星是追星族的国王;作家、画家是他读者的国王;学者、教授是他学术领域内的国王。幼儿园的阿姨、小学校的教师整天享受着孩子们的拥戴;也俨然如王——孩子王。就是牧羊人;在蓝天白云下长鞭一甩;引吭高歌;也有天地间唯我独尊的王感。

  事物总是有两方面;有所不为才能有所为;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每个人只要努力都能得到一种王者的回报。当一个人壮志难酬或怀才不遇时;这大约是人生最低潮最无奈的吧。但就是在这种状态下;他仍然会有追随者;仍然可以反败为王。北宋时的柳永;宋仁宗不喜欢他;几次考试不第;连个做臣子的资格也拿不到;他只好去当“民”。但是在歌馆妓楼、勾栏瓦肆的王国里他成了国王——词王;“凡有井水处都有柳词”;你看他这个王国有多大。林则徐因主张禁烟被清政府贬到新疆伊犁;但就是这样一个“钦犯”;沿途官民却拜迎宾馆;泪洒长亭;赠衣赠食;争睹尊容。到住地后人们又去慰问;去求字;以至于待写的宣纸堆积如山。在人格王国里林则徐被推举为王。

  在正常生活中更是人人可以为王。我看过一场演唱会;那歌手也没有什么名;但当时着实有王者风光;台下的女孩子毫不羞涩地高喊“我爱你”;演唱结束;歌迷就冲到台上要签名;要拥抱;那些不得一吻的女孩子就去吻他刚坐过的椅子,真是让我大跌眼镜。一次爬香山;在山脚下一位年轻人用草编成蚂蚱、小鹿之类的小动物;插满一担;惹得小孩子和家长围成几层厚厚的圆圈;很有拥兵自重的威风。等到登上半山时;又见许多人挤在一起围观;一个老者在玩三节棍;两手各持一节细棍;将那第三节不停地上下翻挑;做出各种花样;人们越是喝彩他越是得意;在这个山坡上临时组建的三节棒小王国里;他就是国王。

  国王的精神享受有三:一是有成就感;二是有自由度;三是有追随者。只要做到这三点;不管你是白金汉宫里的英国女王;还是拉着小提琴的街头艺术家;在精神上都已得到一样的满足。而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只要诚实、勤奋就行——因为你虽没有王业之成;大小总有事业之成;虽没有权的自由;但有身心的自由;虽没有臣民追随;但一定有朋友;有人缘;也可能还有崇拜者;“天下谁人不识君”。所以人人皆可为国王;谁也不用自卑;谁也不要骄傲。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6期P28
 

   

穷困让我飞翔
柏子

  每天早上;南非城市索维托的郊区;铁道线两侧的空地上;常会看到三五成群的年轻人。他们有的年纪非常小;只有十来岁;有的大些;但一般也不会超过20。远远望见列车驶来;他们马上活跃起来;摩拳擦掌;车开得越快;他们就越兴奋。

  “火车冲浪”

  列车驶近了;只见他们跑上道基;跟着列车越跑越快;简直像着了魔一样;抓住列车边缘一跃而上;扒住把手、窗框;或是一切微小的凸起;迅速攀上车顶;一路躲避随时出现的障碍。看到眼前的一幕;我们好像猛地回到战争年代;简直怀疑自己重新看到了“铁道游击队”队员的英姿。可是;这些年轻人冒着生命危险扒上急驰的火车;既不是为了消灭敌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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