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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读者 _2009年合订本-第84章

小说: 读者 _2009年合订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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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日本兵投降,我们要离开集中营了,不过没人愿意带莫妮卡一起走,米歇尔甚至指着莫尼卡的鼻子骂她〃嗨,我们自由了,可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你这条狗,你就死在着吧!〃我们相当解气。而她则不做声,一直捂着胃,还不停地咳嗽,泪水不停地在眼睛里打转。〃你也有眼泪,你也有今天,你这个魔鬼,一枪打死你都不过分!〃 米歇尔觉得还不过瘾,接着骂。最后我和巴布斯太太决定带她走。米歇尔冲上来大叫〃妈妈,难道你疯了,是她差点害死你。〃 巴布斯太太摆了摆手〃算了,毕竟是她救了我。〃 米歇尔狠狠地瞪着莫尼卡:〃她救你只是为了减轻她的罪过。

        经过丛林的沼泽时莫妮卡不小心掉了进去,泥浆淹到腰部,我和巴布斯太太拼命用树枝拉住她,米歇尔因为仇恨莫尼卡不肯帮忙。我们费了好大力气把她弄出来,把她背到一个废弃的房子里。微弱的火光下莫妮卡脸色惨白,眼睛深陷。她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给了巴布斯太太用颤抖地声音说:〃我没把它给日本人,告密我的不是我。〃接着拿出日记本交给我:〃如果可能,请把日记本交给我丈夫阿德里安。谢谢你们能带我一起走。〃然后就赶我们走。我哭着要背起她,可她却肯起来,我摇着她的肩哭喊着〃是你告诉我的,我们都要活着,有生存就有希望,有希望就是光明的,你是医生,你怎么能这样就放弃呢。〃莫尼卡无奈地笑了,我第一次见盛气凌人的她这样温柔地笑〃我不是医生,我是个哲学教授〃。然后就安详地闭上了眼睛。回过头我发现米歇尔竟然偷偷地躲在一旁擦眼泪。

        40年来我始终没有放弃寻找阿德里安,终于通过一个老兵得知阿德里安的下落,在佛罗里达找到了他。我和阿德里安打开了这本封存了四十年的日记本,首页写着这样的话〃世界上有这样一些幸福的人,她把自己的痛苦化作他人的幸福,挥泪埋葬自己在尘世间的希望,把它变成了种子,长出鲜花,为生活在绝望中的带去希望。〃通过日记我才知道,莫妮卡和日本兵拉关系是为了帮我们弄到药,让我们尽可能活着出去。而她的药价那么昂贵是因为她早已患有胃癌,不得不去依靠烈酒缓解疼痛,得以存活,给我们带来活着的希望。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7期P54


回家去问妈妈
毕淑敏

  那一年游敦煌回来,兴奋地同妈妈谈起戈壁的黄沙和祁连的雪峰。说到在丝绸之路上僻远的安西,哈密瓜汁甜得把嘴唇粘在一起……

  安西!多么遥远的地方!我在那里体验到莫名其妙的感动。除了我,咱们家谁也没有到过那里!我得意地大叫。

  一直安静听我说话的妈妈,淡淡地插了一句:在你不到半岁的时候,我就怀抱着你,走过安西。

  我大吃一惊,从未听妈妈谈过这段往事。

  妈妈说你生在新疆,长在北京。难道你是飞来的不成?以前我一说起带你赶路的事情,你就嫌烦。说知道啦,别再嗦。

  我说,我以为你是坐火车来的,一件司空见惯的事情。

  妈妈依旧淡淡地说,那时候哪有火车?从星星峡经柳园到兰州,我每天抱着你,天不亮就爬上装货卡车的大厢板,在戈壁滩上颠呀颠,半夜才到有人烟的地方。你脏得像个泥巴娃娃,几盆水也洗不出本色……

  我静静地倾听妈妈的描述,才知道我在幼年时曾带给母亲那样的艰难,才知道发生在安西的感动源远流长。

  我突然意识到,在我和最亲近的母亲之间,潜伏着无数盲点。

  我们总觉得已经成人,母亲只是一间古老的旧房。她给我们的童年以遮避,但不会再提供新的风景。我们急切地投身外面的世界,寻找自我的价值。全神贯注地倾听上司的评论,字斟句酌地印证众人的口碑,反复咀嚼朋友随口吐露的一滴印象,甚至会为恋人一颦一笑的涵意彻夜思索……我们极其在意世人对我们的看法,因为世界上最困难的事莫过于认识自己。

  我们恰恰忘了,当我们环视整个世界的时候,有一双微微眯起的眼睛,始终在背后凝视着我们。

  那是妈妈的眼睛啊!

  我们幼年的顽皮,我们成长的艰辛,我们与生俱来的弱点,我们异于常人的秉赋……我们从小到大最详尽的档案,我们失败与成功每一次的记录,都贮存在母亲宁静的眼中。

  她是世界上第一个认识我们的人。我们何时长第一颗牙?我们何时说第一句话?我们何时跌倒了不再哭泣?我们何时骄傲地昂起了头颅?往事像长久不曾加洗的旧底片,虽然暗淡却清晰地存放在母亲的脑海中,期待着我们将它放大。

  所有的妈妈都那么乐意向我们提起我们小时的事情,她们的眼睛在那一瞬露水般的年轻。我们是她们制造的精品,她们像手艺精湛的老艺人,不厌其烦地描绘打磨我们的每一个过程。

  我们厌烦了。我们觉得幼年的自己是一件半成品,更愿以光润明亮、色彩鲜艳、包装精美的成年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

  于是我们不客气地对妈妈说:老提那些过去的事,烦不烦呀?别说了,好不好?!

  从此,母亲就真的噤了声,不再提起往事。有时候,她会像抛上岸的鱼,突然张开嘴,急速地扇动着气流……她想起了什么,但她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干燥地合上了嘴唇。我们熟悉了她的这种姿势,以为是一种默契。

  为什么怕听母亲讲过去的事情?是不愿承认我们曾经弱小?是不愿承载亲人过多的恩泽?我们在人海茫茫世事纷繁中无暇多想,总以为母亲会永远陪伴在身边,总以为将来会有某一天让她将一切讲完。

  在一个猝不及防的刹那,冰冷的铁门在我们身后嗄然落下。温暖的目光折断了翅膀,掩埋在黑暗的那一边。

  我们在悲痛中愕然回首,才发现自己远远没有长大。

  我们像一本没有结尾的书,每一个符号都是母亲用血书写。我们还未曾读懂,著者已撒手离去。从此我们面对书中的无数悬念和秘密,无以破译。

  我们像一部手工制造的仪器,处处缠绕着历史的线路。母亲走了,那惟一的图纸丢了。从此我们不得不在暗夜中孤独地拆卸自己,焦灼地摸索着组合我们性格的规律。

  当那个我们快乐时,她比我们更欢喜;我们忧郁时,她比我们更苦闷的人,头也不回地远去的时候,我们大梦初醒。

  损失了的文物永不能复原,破坏了的古迹再不会重生。我们曾经满世界地寻找真诚,当我们明白最晶莹的真诚就在我们身后时,猛回头,它已永远熄灭。〃

  我们流落世间,成为飘零的红叶。

  趁老树虬蚺的枝丫还郁郁葱葱时,让我们赶快跑回家,去问妈妈。

  问她对你充满艰辛的诞育,问她独自经受的苦难。问清你幼小时的模样,问清她对你所有的期冀……你安安静静地偎依在她的身旁,听她像一个有经验的老农,介绍风霜雨雪中每一穗玉米的收成。

  一定要赶快啊!生命给我们的允诺并不慷慨,两代人命运的云梯衔接处,时间只是窄窄的台阶。从我们明白人生的韵律,距父母还能明晰地谈论以往,并肩而行的日子屈指可数。

  给母亲一个机会,让她重温创造的喜悦;给自己一个机会,让我深刻洞察尘封的记忆;给众人一个机会,让他全面搜集关于一个人一个时代的故事。

  在春风和煦或是大雪纷飞的日子,赶快跑回家,去问妈妈。让我们一齐走向从前,寻找属于我们的童话。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7期P33


恒河猴与叶猴
南希

  印度盛产猴子,其中一种名叫恒河猴。恒河猴在这个国度很有背景,非常吃得开。印度人敬畏这种猴子,经常主动地喂食。

  恒河猴受到如此宠爱,变得有恃无恐,以攻击性和“反社会”的习性出了名。恒河猴在首都新德里“安营扎寨”,将市中心的红沙石建筑群变成自己的“家园”,数量多达1万余只。这个建筑群是印度总统府、国防部、三军司令部、外交部、财政部等所在地,掩映在参天古树之中,草木苍翠,风景优美。

  马尼·桑卡·艾亚尔初任石油部长,刚上任的第一天便遭到恒河猴的一顿穷追猛打,只好“落荒而逃”。事情是这样的,艾亚尔的前任一个月前从石油部的宫邸搬出之后,200多只恒河猴便抢先一步“接管”了这幢一层楼的建筑物。进而登堂入室,为所欲为,根本不把新主人放在眼里,艾亚尔万般无奈,被迫放弃了办公室。

  有恒河猴这样的“邻居”,办公室自然就安静不下来。刚开始时,官员们对恒河猴还比较客气,猴儿们也还有所顾忌,只是溜进里面去偷水果或者花生。后来渐渐地变本加厉,在找不到吃的东西时,便“顺手牵羊”,将文件窃走。有时,还肆意“破坏”办公室的电话线路,使通讯中断。

  一楼是三军司令部的办公所在地,为了防止恒河猴偷盗机密文件,只好在所有的窗户上都安装起了防护铁条。结果办公室变成了“铁笼子”,人们在里面上班的滋味可想而知。有时,猴儿们还胆大包天,竟然巧妙地躲开警卫,连总统的卧室也敢窥视。

  面对着恒河猴肆无忌惮的破坏行为,印度政府觉得有必要采取措施加以制止。怎么办呢?印度宗教反对杀戮动物,猴子受到保护,有特别的“豁免权”。经过反复考虑,于是想出了“以猴制猴”的高招。

  有关部门找来一种身材高大、更好斗的猴种——叶猴,来对付在政府办公大楼里占“山”为王的恒河猴。想不到这一招还真灵,“欺软怕硬”的恒河猴很怕叶猴,纷纷被赶进了捕猴人的圈套。这些被捕获的恒河猴由政府用车运走,放回到树林深处去了。

_  叶猴为政府“打工”,每月工资600卢比,不发现金,而用香蕉代替。叶猴工作负责,办事认真,每天分早、中、晚,在政府建筑物的周围分别巡逻一次。自从叶猴上岗值班以来,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再也没有发生“猴灾”了。 〃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7期P55

好好生活,天天向上
蓝风



  40岁那年,我的人生来了个急转弯——由一所重点高中为人景仰的校长沦落为被人唾弃的贪污犯。连我自己都不明白, 我一个全市最年轻的特级教师,掌管着全市经济实力最强的学校,有着不菲的工资和!奖金,为什么会为那区区几万元钱将自己的锦绣前程断送?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手中的权力滋长了欲望。我不想为自己开脱什么,一切都是咎由自收,罪有应得。唯一不能释怀的是,以后我将如何而对江东父老,尤其是我的同事和学生读者。

  由于认罪态度良好,我被判三缓四。教育局的老领导找到我,诚恳地希望我回学校教书。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听罢此言,从出事到羁押期间不曾掉过泪的我却突然哽咽得说不出话来。这位老领导太了解我了,从20出头的青春年少,到40而立的中年有成,近20年来,无论位高位低,无论是做一名普普通通的教师还是炙手可热的校长,我始终都没有离开过三尺讲台。只要一走上讲台,面对几十双童稚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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