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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火影同人-然生记事1-38-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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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啊,过于宠溺小孩子了,要我说,这可对谁都没有好处……”

  某日,然生语重心长地找同桌“谈心”。她显然没注意到由一个7岁的小孩对另一个7岁的小孩老气横秋地说这种话有什么不对。

  鼬忍俊不禁。

  他说:“恩……你说得很对。好吧,我决定从现在起要对佐助加强训练,至少……”黑色的漂亮眼瞳中少见地闪过一丝狡黠,“至少要教他别随便把人认作怪兽才好。”

  听到这话,然生的表情自然是没什么变化,只是目露凶光:

  决定了,下次见到宇智波弟弟一定要扁一顿。鼬若是来阻止的话,正好连他一起揍。
  ——不要得罪面瘫,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她肚子里在想什么。

  在家人面前,鼬一向很柔和。

  他的表情,会让看到的人也觉得幸福。

  这就是那个神秘的宇智波一族吗?盯着坐在一旁慢条斯理吃着烧饼的同桌,然生偶尔也会生出少许不真实感。

  而这种不真实感,在她面对另一个宇智波族人时,更是被放大无限倍。

  “呜……”

  然生垂着眼,看着才到她腰部的小不点。宇智波弟弟瘪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样,黝黑的大眼睛里泪花转啊转,愣是没掉出来。

  不错,有进步。
  然生面无表情地想。

  佐助这些天刚学会走路,还踉踉跄跄走不稳呢就镇日里闹着要往外跑。偏偏这厮特爱黏他哥,带着这么一个小拖油瓶,然生和鼬平日里常去的死亡森林之类的训练场立刻成为危险指数过高的禁区。
  也正赶上鼬要为提前毕业作准备,训练途中时不时被人叫走说有事找,就会有那么一次两次来不及把弟弟送回家托然生“先照看一会”。
  

  一段时间,然生猛然回过神,却发现自己有从短期帮工沦为长期保姆的趋势。

  “又麻烦你了,然生同学。”同桌有点无奈地微笑。话是这么说,可这家伙脸上从来没有过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

  偏偏然生好像很吃他这一套:“没事,应该的。”


  和宇智波弟弟“磨合”了几次以后,然生发现自己如果不当忍者,改行作保姆大概也会很有前途。

  在然生“不务正业”的时候,鼬很忙很忙,非常忙。

  自二代创立忍者学校以来,宇智波鼬是第一个上了一年学就要求毕业的学生,也许也会是唯一一个。

  以前没有,以后估计也不会有。

  这么值得纪念的毕业考试,老师们卯足了劲往“难、偏、怪”出题也就不足为奇了。只可怜当年正好毕业的那一届学生,全成了遭殃的“池鱼”。

  同桌报名参加毕业考试前夕,三代特意把然生叫上,拐弯抹角地说了一通“冲动是魔鬼”“盲目攀比是错误的根源”“一个真的忍者要能够守住本心不随波逐流”云云。翻译成大白话就是:咱不和宇智波比,人家那是特例特开,你可别有样学样。

  为了增加他这番说辞的可靠性,或者说是耸动性,三代还拉上卡卡西现身说法。

  面对这阵仗,然生的态度是不肯定不否定不表态不承诺,“任他鸡飞狗跳,我自巍然不动”。
  这份气度这份定力这份从容,若放在平时,或许能让猿飞高兴后继有人又多了一根能撑起木叶未来的小树苗,可出现在这种时候,猿飞只得喜忧参半了。

  幸好,然生说到底还是一个让大人们省心的孩子。

  宇智波鼬的提前毕业,至少在表面上看不出对她的生活学习造成了什么影响,这小孩还是该干嘛干嘛。

  考试结果,鼬当然是无惊无险地通过了。

  “恭喜你了,宇智波同学。”

  同桌来道别那天,然生难得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还算真诚的笑脸——这小孩面部多块肌肉长年不用,偶尔动一动还挺费劲。

  “谢谢。”与同期毕业的其他人比,宇智波鼬显得极为平静,对于将要开始正式执行任务,他看起来既不是很紧张,也没有很兴奋。

  “然生同学打算什么时候毕业?”

  “合适的时候。”然生自己都觉得这回答很悬乎很找抽,因此对看到鼬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仿佛再自然不过地“哦”了一声就完事的态度,她还是很佩服的。

  宇智波鼬确实是天生的忍者。

  后来,然生呆在学校里,依然陆陆续续地听到有关同桌的传闻。

  既然是传闻,经过几道手后往往会变得很邪乎。不过再邪乎也是基于事实编的,努力抽丝剥茧的话,还是能摸到底下掩盖的真相。

  然生不用这么麻烦,在她身边有太多人可以直接告诉她真相。

  她只是懒。

  或许说,有些健忘。

  要学的东西很多,然生的时间永远排得很满,脑子不停地日夜运转。一天下来往往是回到家,洗完澡吃完饭,倒在床上头一沾枕头就睡得死沉死沉。

  因此,当有天“会走动的人形报纸”三代老头在说了一大堆废话后,最后才说什么“宇智波家的小鬼出了点事”,也不能怪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地问了句“你指的是哪个?”。

  还能有哪个?

  总不可能是眼前这个趴在受伤的兄长身上哭得天崩地裂的无尾熊吧。

  见病房里左右无人,然生毫不客气走上前,一把扒下宇智波弟弟,从探病的果篮里拿起一个大红苹果往他嘴里一塞……病床上的鼬脸色顿时好了很多。

  拉了条凳子坐下,然生顺手按下边上的呼叫按钮——被他弟这么一折腾,同桌的伤口又裂开了。
  “你也真不容易,”她凉凉地对伤员道,“可以说说怎么回事吗?”
  

  事情也不是很复杂。简单的说就是因为情报上的失误,中了敌人的埋伏。小队里其他三人都战死了,关键时刻鼬血继觉醒逃过一劫。

  同桌叙述时语气平淡,但然生也能从这平淡的叙述中略微想象当时的场面是多么惊心动魄。

  “血继?宇智波一族的血继我记得应该是……”

  “写轮眼。”

  “……哦。”


  医疗忍者来得很快,走得更快,完全不懂什么叫“服务精神”。检查了一遍,发现鼬只是伤口裂开没有其他“更大一点”的问题时,他那表情里明白无误地流露出“这点小问题以后不要来烦我”的意思。

  伤员还挺多。

  目送坏脾气的医忍匆匆离去,然生摸摸下巴,暗自推测这“黎明前的黑暗”估计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虽然对写轮眼好奇得不得了,可看看同桌苍白的脸色,然生体贴地小坐了会便早早告辞。出门前,眼角的余光瞟到捧着完整的红苹果站在一旁哽咽的宇智波弟弟,她没多想地走过去摸摸他的小脑袋,表情勉强称得上友善——她自认的。

  门关上后,良好的听力让她没有遗漏宇智波弟弟对她这一反常行为的真实感受——

  “大哥,她今天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怯怯的童音。

  “佐助,怪兽是不会吃坏肚子的……”忍着笑的声音。

  冷静,然生,你要冷静……里面一个是伤员一个是小鬼,动手胜之不武只会气死老头……可恶,鼬那混蛋一定是知道我会听见才这么说的。
  默念了一百遍清心普善咒,一走出木叶医院的大门,然生立刻冲到小溪边发了一通火遁术。
  

  没过几天,鼬伤愈出院了。

  瞄一眼桌面上包装精美的点心盒,再瞄一眼桌对面小男生日渐清秀的脸孔,然生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是个挺宽宏大量的人,为什么以前都没注意到呢?

  “伸手不打笑脸人”啊,原先计划的毒药陷阱五行遁术这会统统派不上用场……然生不禁对同桌竖起了大拇指:高,您真高,都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境界了。

  鼬弯了弯嘴角,竟有点腼腆:“然生同学……”

  “你已经毕业了。”然生平淡地指出一点事实,“我们都直接叫名字吧。”

  鼬这会真的笑了:“然生。”

  然生忍不住摸摸脸皮,祈祷它最好足够厚。咳了一声她偏过头,装模作样地倒茶,心里纳闷怎么才几个月不见同桌倒出落得愈发“水灵”了。

  “天黑了以后不要一个人往人少的地方跑啊……”突然回过头,然生严肃地说。
  “啊?”

  “你会被人套布袋打闷棍的,一定。”然生一本正经地说。

  “……”

  这样,宇智波鼬对同桌的了解又多了一分:毫无预兆地说冷笑话。

  这是在第三次忍界大战结束前一年发生的事。

  几个月后,然生参加了提前毕业考试,并合格通过。

  “没有比这更好的磨练手艺的机会了……”。

  她是这么说的。

  说完,然生对三代一鞠躬,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身后,木叶村的三代火影大人使劲吸了烟,然后用力地一口气吐出——他大笑,脸上的皱纹深深,每一道都是岁月的痕迹。

  “嘿嘿,真是小鬼,不过……护额很适合你噢。”



05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上


  记住,你不是九命怪猫,你的同伴里也没有无敌铁金刚。

  从大陆地图上看,木叶村所在的火之国,堪堪被其他四大国包围在中央。
  这是一个很微妙的位置。
  强则震慑诸国,弱则遭诸国觊觎。

  随着三战落下帷幕,木叶村声势大增,火之国隐隐显示出大陆第一国的强势。明面上其他各国各忍者村愿赌服输一副服软的态势,可暗地里的手脚从来没消停过,甚至在某些特定的时间段里更加激烈了——姑且当作最后的反扑吧。

  因此,然生他们就倒霉了。

  当初对老头说得豪气,然生琢磨着怎么也不能落了面子。也亏得她早几年底子打得好,加上那很快适应了战场气氛的粗神经,前几次任务倒也没出什么差错。
  带队的上忍还夸了她两句,说这么有潜力的新人很久没见了期待你的表现要继续努力。

  这个上忍,最终没有机会看到然生“继续努力”。

  接下来的一个C级任务中,他们小队遭遇了来自砂隐村的忍者。战到最后,对方全灭,然生所在的小队剩下她和另一名下忍活着——仅仅是活着。两人都受了重伤动弹不得,然生的伤甚至还要更重一些。然而当最近的一支救援部队赶到时,她的情况看起来反而比另一个稍好。
  

  然生的意识还很清醒。证据就是她还能从带着各种动物面具的木叶忍者里面,认出了一个熟人——好久不见的卡卡西。

  他是这支暗部的领队。

  “嗨,卡卡西,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呢。”

  卡卡西抱着然生飞快地往村子里赶。怀里的小女孩紧紧闭着眼,他知道她醒着,气息平稳即使受了这么重的伤依然维持得一丝不乱——她一向是个坚忍的孩子。

  然生从忍者学校毕业的那一天,卡卡西一脸不情愿地带她到外面吃了一顿。“也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啊”,这句话代表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卡卡西是个理性主义者。也许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那天起,在心底深处,他其实已做好了有一天会在慰灵碑上看到“然生”的心理准备。

  这并不是冷血。

  自有忍者以来,善始善终者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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