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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把我唱给你听-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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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怀远洗完澡出来,只穿一条深色的棉质睡裤,裸着长身,头上还滴着水珠,出来见段文西发怔,便走过揽住她的肩。段文希一侧身笑道:“把我衣服打湿了。”
  范怀远也不管,只是笑却不肯放手,段文希只好轻推开他,手正好触到一处结了痂的刀痕,她转过头来看他,这是她第一次这样仔细的看他,虽然已经有过很多次裸呈相对,但她从来没有真正的看过他。他很结实,因为经常锻炼,能数得清一块块的肌肉,可是却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伤疤痕和长长短短的刀痕,虽然已经愈合,但依然狰狞。
  段文希心里忽然之间有莫名酸痛,每一个人背后都有一个故事,每一个人去做一些事情必然都是出于一些或好或坏或合理的原因。但到底是什么让范怀远去走了这样一条不归路,走得越远便越黑暗,走得越成功便越回不了头。是什么让他愿意去生命去搏一条血路,那些伤,当时是很疼的吧,想到这些,段文希的手不禁轻轻从他身上抚过。
  而范怀远似乎也很明白她的心思,只是轻轻抵着她的额头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段文希不说话,也无话可说,每个制度都有他的游戏规则,范怀远说得没有错。于是只问道:“疼吗?”
  “当然,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不过凡事都是这样,有失有得。”范怀远指着身上的一条背侧到肚子的刀伤道:“这条刀疤确定了我在中兴的位置,那时我刚刚起来,出去抢地盘,和其他的帮派火拼,杀出来的。”接着又指了其他几处说了同样性质不同内容的事情,范怀远说的轻松平常,像与他无关一般。段文希也神情自然,可内心的涌动却无法言说。
  “其实出来混,先是要勇,但也要有智,不过勇和义总是在第一位的,想出头,那从出来混的那天就得当自己被车撞死了,活一天算一天,只有比别人更狠,比别人更不怕死,更不要命,才能活得下来,否则有时只是一念之间,便没了性命。”范怀远看向窗外,眼神阴沉,像又沦落到那个江湖一般。良久,才转过身来看住段文希,一看到他,眼神便变得清澈与柔和,仔细看过去,其实还有深深的无奈与痛。
  他这样看着她,好似要将她看到心里去,最后才抱住她说:“可是文希,我现在开始越来越怕死,越来越怕面对打杀,越来越容易心软,越来越想你,越来越牵挂你,我怕我突然死了,我怕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怕你突然走掉了。”
  范怀远越说抱得段文希越紧,而段文希受到震惊也就越大。他这样的一个男人,在外面呼风唤雨,出入带着手下无数,她见过他打人,出手快而准,狠而凶,只要一个眼神便能让人不寒而栗,可是却因为她而变得惶恐,变得徘徊,缩在她的怀里像一个孩子。虽然她和他走的是不一样的路,对于明天有完全不一样的期待,甚至都不敢去想未来。可是这时,段文希也不是不感动的,甚至也不是不爱的。
  她紧紧地的将范怀远抱在怀中,坐在沙发上,两个人都不说话,享受这种静谧还有带着伤感的快乐。都不愿意出声去破坏这种宁静,怕一出声,便将一切拖入现实,点亮灯光,各自回到原位。也不知过了多久,段文希才突突静静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会走这样一条路?”
  范怀远在她的怀里一怔,他为什么会走这条路,没有人会这样问他,因为他生来就应该走这样一条路,这是他人生必然的宿命,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挣脱或者改变。
  范怀远是中兴原来老大手下的遗孤,因为亲生父亲为中兴死于非命,便被原来的老大收为义子。打打杀杀,争取上位,把中兴越带越强本身就是他人生的目的与价值,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有的人生来要建功立业,有的人生来就是碌碌无为,而有的人生来就是走一条与光明相背的路,比如他。
  范怀远从小才智身手过人,年纪青青便展露过人之处,不论斗智或斗勇都能沉着对付,且极重义气,很能服人,经过一些历练与功绩之后,接手中兴理所当然。
  中兴起源于二十年前,经过最初的原始积累已经很形成了一份家业,已经无需为钱或者一个小小的地盘就与搏命,可是因为做得大了,每一步都必须十分小心,否则最后受影响并不是某一个人而是整个中兴。
  段文希听完范怀远的故事没有说话,范怀远说得没有错,这就是他的命,一个孤儿,原本就是沉浮于人世,被中兴老大收养,没有让他变得更好也没有让他变得更坏,不过是从一个黑暗到了另一个黑暗。如果这原本就是他的人生,那么干脆就不再抗争,任由黑暗包裹,最后将自己亦沉入这无边的暗夜之中。范怀远虽然看起来一时风光无两,其实亦不过同她一样是一个被命运控制的可怜人,想到这里,段文希便将范怀远握得再紧了一点。

  第 9 章

  段文希和范怀远之间突然多了某种情愫,虽然两个人从不说爱,但是有一种情意却悄悄长在两人各自的心头,而这种情意让他们彼此更愿意为对方对做更多的事情,更愿意让对方高兴一点,只要看到对方笑,就会觉得无比的愉快。
  范怀远要管的事情很多,真正可以陪段文希的时候其实很有限。而段文希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并不过问范怀远的事情,因为她的反应太过于平淡,反而让范怀远委屈起来,问她是不是不喜欢和他一起,弄得段文希啼笑皆非。
  有时候那个石头的男孩子会带她出去,他是范怀远的很倚重的得力手下,一直跟着范怀远,在中兴里面也是一个人物,对段文希虽然很恭敬,不过因为要时常跟着她,两个人又差距太大,也时常觉得无聊。好在时间长了,也渐渐少了拘束,偶尔也会说几句话。这天,石头带段文希去吃饭,一路上夕阳无限,天边晚霞满天,各种深色的红涌在一块,随着太阳落下到最后红得好以燃烧起来一般。
  “段小姐。”石头从后视镜里看着她。
  段文西亦西一怔,对于石头主动跟他说话有点意外,只是看向他表示询问的意思但并没有说话。
  “大哥,大哥他很喜欢你,我知道段小姐跟我们不一样,不过大哥真的很喜欢你的,你会一直陪着他吗?”石头问完一直盯着段文希看。
  段文希看着石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真的问住了她,她会一直跟范怀远在一起吗,她愿意一直跟他在一起吗?眼前浮现出种种电视上黑社会和跟范怀远在一起后的各种真的假的画面,实在是不晓得应该怎么回答这样一个直白的问题。
  石头也并没有追问,只是看着向露出十分鄙薄的神情,冷冷道:“哼,戏子无情,婊子无意,女人都他妈的不是好东西,我重来没见过大哥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别以为有一张脸,读过几天书,就他妈上天了。漂亮女人老子见得多了,大学生坐台的多的是,老子上过的不知就有多少。端架子,真他妈的新鲜。”石头的话并不是对着段文希说,但确实是说给段文希听的。
  段文希也并不计较,只是笔直安静坐在那里。一时之间,车里静了下来,只有冷气不断冒出的嗞嗞声。到了地方,几个少年一见石头便涌了上来笑着叫石头哥道:“怎么才来啊,大哥问了好几次了。”石头也不搭理,只管带着段文希往里面走。
  这一次的包间里没有别的人,范怀远一见她们进来,便笑着走上去揽住了段文希的肩让她挨着他坐了下来。石头见了也没说什么,就走了出去,连门也没有关紧。听得清楚他在外面和别人的笑骂。
  “石头哥,你现在清闲啊,陪着大哥的女人就行了。”语气里带着笑意的调侃。
  “操,他妈的你去啊,人家跟我们不一样,去的地方不是书店就是发呆,他妈的无聊死了,也没看不出有什么好,也就是大哥当回事。”石头的语气满是不屑。
  一字一句包间里的范怀远和段文希都听得清清楚楚,段文希假装翻着桌子上的酒水单当作没听见,可是见范怀远却变了脸走出来拽住石头道:“这是你说的话吗?”
  石头只是扭过头,一脸的不在乎,腿还抖个不停,看得范怀远十分火起,推了一把道:“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大小也算是个人物了,连大小尊卑都不懂了是吧?告诉你,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出头。”
  石头见范怀远动了真怒,只委屈的叫了声:“大哥。”
  范怀远这才面色一缓道:“好了,以后少多事,你下去找点乐子吧。”
  范怀远转身进来看见段文希正看着他,一双眼睛里黑白分明,像是期待着他什么一样。可范怀完却当作没事一般,走过来搂住她道:“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吧?”
  段文希却没有理他,只是看着他问着:“你没有话跟我说吗?”一脸的正色。
  范怀远也看住她笑道:“你要我跟你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呢?范怀远,有些话,你不说,怎么知道结果是什么,你为什么试一试都不肯?”
  范怀远见她神色认真,眼睛清澈见底,看她的眼睛就能看到她的心里去。心里不禁觉得一种说不出的欢喜,几乎无法压抑。不知费了多大力气,范怀远才让自己看起像平常的样子,痞而邪。
  “扯什么呢,带你出来吃饭就吃饭,别败了兴致。”
  段文希也不在紧逼,只是心里有说不出的失望还有悲伤的感动。也装出平常的样子问道:“今天什么日子,搞得这么特别?”
  “傻,自己生日都不知道。”
  段文希一怔,接着看向范怀远几乎滴下泪来。她都要忘了自己有生日这件事情了,和章兰芝在一起来,疲于奔命于生计,没有闲心也没有闲情,渐渐,早就将过生日这种无足轻重的事情忘记了。看着范怀远微笑的样子,细长的眉眼斜飞上去,一片柔情,不禁湿了眼眶。她已经习惯了冷漠与轻视,面对这样的关心与爱恋反而手足无措。只轻声说着:“都不记得应该怎样过生日了,不过与平常日子一样,你干嘛这么大费周章。”
  “不一样的嘛,今年你认识了我。”
  段文希只是笑,不晓得应该如何回应。范怀远倒不计较,只是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道:“送给你的。”
  段文希接过打开,原来是一套首饰,明晃晃的耀着她的眼睛,很精致的工艺和很漂亮的样式,可是段文希接过却并没有十分的高兴。
  范怀远见她这个样子才问道:“不喜欢吗?”
  “不是,很漂亮,只不过对我来说有什么用,这样漂亮,一定要很漂亮的衣服,鞋子,包包来配它,我随意惯了,不是它装饰我,是我装饰它呢。我宁愿要新款的IBM手提电脑。”
  范怀远听她这样一说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了道:“真是怪了,女人不喜欢珠宝,要电脑。”
  “是啊,大学的时候,很多同学都有,用来做功课或者查资料,我不知有多羡慕呢。有一个同学用的是很小巧的那种,就这么大一点点。”段文希边说边用手比划着。接着又道:“走到哪里都可以带,放在书包里面或者当笔记本一样拿在手里。”
  段文希说得平常,可是范怀远看着她比划的样子只觉得无尽的怜惜,她这样一个女孩子,生活到今天,跟着章兰芝这样的人,真不知吃了多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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