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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喂食者协会(出书版) 作者:那多-第24章

小说: 喂食者协会(出书版) 作者:那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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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从来没有面对过如此大的威胁,岂是区区一张通缉令就足够的?
  但现在的确就是这一张常规范围内下发的通缉令。究其缘由,只因警方并不真的确信郑剑锋手上有成型的核弹。这张通缉令,更多的是针对死者欧阳德身份背后的圣战天堂残余分子,以及铀235的可能下落。
  站在警方立场,有这样的判断没有错。
  因为在警方掌握的信息里,并没有郑剑锋的父亲郑元龙和圣战天堂组织有瓜葛的证据,一切只是从欧阳德的死亡得出的倒推。
  欧阳德的死亡意味着郑剑锋和圣战天堂之剑有某种关系,这种关系只能是由郑元龙而起,郑元龙是核物理学家,受到打击前的圣战天堂可能掌握了六公斤的铀235,所以两者的关系也必然与铀235有关。圣战天堂是极端组织,既然想尽办法获得铀235,就一定要把这可怕的东西用起来,怎么用,核弹是唯一路径。郑元龙的意外死亡现在看起来不会是意外,很可能是因为他不愿意配合圣战天堂所致。可他既然死了,为什么欧阳德还会事隔三年,又找上郑元龙的儿子郑剑锋呢?
  想来想去,原因只有一个,还是铀235。当然不可能是为了让郑剑锋去造核弹,这也太过儿戏,一个恐怖组织再怎样落魄,也不会把这么贵重的资源交给一个少年。那么,圣战天堂为什么要派出得力干将欧阳德来找郑剑锋呢?欧阳德显然没有一见面就下杀手,否则郑剑锋不可能有机会无声无息干掉他;另一方面,郑剑锋造出弩匣,表明他有所提防,对欧阳德的出现早有准备。唯一能解释这些的,就是铀235这几年并不在圣战天堂的手中!
  郑元龙死时,一定已经把铀235拿到手中,而他的突然死亡,使得这六公斤的铀235去向成谜。所以恐怕他是主动去死的,为了不助纣为虐,造成意外之象,是不想祸及家人吧。他在死之前对铀235的去向一定做了很好的掩饰,以至于圣战天堂在三年之后才找上他的儿子郑剑锋。
  这样的分析,从逻辑上完全能讲通。警方也必然能做出如上推论。问题在于,推论不等于结论。更重要的是,到此为止,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1。铀235一定在郑剑锋的手上。2。郑剑锋有能力做出核弹。3。郑剑锋已经做出核弹。
  要知道,警方正在调查郑剑锋的购买记录,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他买过制造核弹的一些必备材料。这让警方松了口气,但我却不这么认为。郑剑锋是个隐忍的人,从他父亲郑元龙用自己的生命做出的布局来看,这个儿子也必定不会简单,他反杀欧阳德这件事本身就说明了这点。他可不会做出网购引爆装置这样的蠢事,警方一时查不到,并不能说明问题。更何况,郑元龙当年既然已经拿到了铀235,那么圣战天堂非常可能把相应的其他材料也给了他,这些材料会和铀235一起被郑剑锋继承。
  其实,接到郭警官电话的第一时间,我就确信,郑剑锋必定造出了一枚核弹。因为既然托盘选了他作为关键的一环,那么它就一定有牵动全局的能力。还有什么比引爆一颗核弹更有推动力的?正如我和王美芬的一致判定,正常情况下,中国政府绝不可能放弃D岛,只有战争才会将不可能变为可能。中国战败放弃D岛,或者中国主动放弃D岛以达到某个战术战略目标。不论哪一种,都太可怕了。中国为什么会和日本开战呢,这颗核弹会给出一个足够有力的理由!
  广岛之后,第三颗在日本本土炸开的原子弹?!
  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战争还能避免吗?没错,这不是国家行为,这只是个人恐怖行动,比“9?11”后果更严重百倍的恐怖行动,日本未必会对中国宣战。但不要忘记,在一切的幕后,那只恐怖的命运之手。在举国哀伤,群情激愤之下,连我都觉得有太多可以下手挑拨的方法,更何况托盘?一旦这颗炸弹爆炸,战争必然不可避免。要切断托盘的反应链,必须赶在这之前。
  但这些话,我怎么可能对警方说?换位思考,如果我是警方,一定会把这个叫那多的记者控制起来,慢慢调查他所说的这个听起来不可思议的“喂食者协会”是真是假,绝不会在第一时间相信。且不说这里面耽搁的时间,一旦我被警方控制,几小时内就会被托盘制造的意外害死!这简直就是在插标卖首。
  我看着警方给郑剑锋的常规通缉待遇干着急,却没什么好办法。郭警官是个聪明人,我不能表现得太过,他说起来不过问我的秘密,但毕竟他是官我是民,哪可能有无限信任,真起了疑心调查起我来,就麻烦了。
  到了第三条警方还没逮到郑剑锋的踪迹,我就知道不能再干等下去。凡事还是得靠自己,王美芬缩头了,梁应物不敢去找,警方无法倚为臂助,逼到了路的尽头,只有自己。
  我清楚地知道,一旦我亲自去追查郑剑锋的下落,我的行为模式就会变得很好判断。比如我判断出了郑剑锋下一小时会出现在上海洋山港三号码头,需要尽快赶去那里截住他,那么我对交通工具和行进路线就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简直就是把脑袋伸到了托盘的铡刀下面。
  但我已没有选择。有些事情,逃不掉。
  然后,在这个时候,我接到了一个求救电话。
  电话是席磊打来的,希望和我碰面。说求救可能稍嫌夸张,他并没有说出类似“救命”的词语,但从语气来听,情绪非常不稳定,处于六神无主的慌乱状态,显然是遇到了对他来说非常致命且难以解决的大难题。
  我甚至都没有在电话里问他遇到了什么难题,就直接拒绝了。
  我说我自己也遇到了大问题,一时难以他顾。然后我说了声抱歉,就挂断了电话。
  半个多小时后,我出现在席磊面前,我以为会看见一个埋在一大堆啤酒瓶里大哭的男孩,出乎意料,他只是在喝咖啡。看见我他很意外,问我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我说因为我猜你和她分手了,而这里是你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不过他立刻否认说,不是我和她分手,而是她要和我分手。
  一个主动,一个被动,一个完成时态,一个未完成时态。我立刻就了解了他的坚持。
  “我以为你不会来的。”他说。
  “我以为你看上去会很糟糕。”我说。
  “半小时之前还是。但是你说不来,这让我有点绝望。那时我对自己说,没人能帮我了,我只能靠自己,要是我变得状态很糟糕,她就真的没可能再回头,你说对不对?”
  我听这话愣了一下。恋爱宝典中的重要一条是把自己变得更好,这话许多恋爱专业人士都在讲,能知行合一的却不多。席磊能这么快从打击中恢复,让我刮目相看,这小子的心理素质,倒真是挺强悍。
  “倒是你,电话里说不来的,怎么又来了呢?”他问我。
  “这事情说来话长。”电话这种通讯工具,对托盘来说是全然开放的,我心里想着要来,嘴上也不能说,现在我就是在玩一场输不起的猜心游戏。
  何况接席磊电话的时候,我也没想好要不要和他碰面。毕竟我现在的重心是在郑剑锋上面,席磊的事情再严重,也是他一个人的事,而郑剑锋所涉及的,说得少了,也有成千上万人。并且我一接电话,就猜到发生在他身上的“天大的事”,无非就是Linda,男女情事而已。
  所以我本心是不愿意在这样的时候,把时间花在安慰少年情伤上,但这样的做法太符合正常行为模式,易被托盘算中,于是我就把决定权交给了硬币。
  尽管席磊现在看上去情况尚好,我也不能直接说我本不打算来,掷硬币翻到代表你的菊花那一面才来。
  “还是先说你吧。”我说,“和Linda出问题了?你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席磊苦笑了一下,完全就是一副成年人的模样。经历过一次死别又经历了一次爱情,这都是最能让人成长的人生磨砺。
  “我告诉她了。”
  我对此早有预料,但此刻听席磊这么说,还是不禁摇了摇头,说:“你疯了。”
  这不是惊叹,只是一句评价。
  “你说了多少?”
  “全都说了。”
  我以手加额。
  席磊似还嫌不够,说:“我说了那个邮箱不是我的,根本不存在什么我看了几年的信终于忍不住回信这回事;我还说了我向愿望满足器提了要泡她姐姐的痴想,然后就莫名拥有了这个邮箱;我甚至还说了自己之前提了一个愿望,害死了我的舅舅。”
  “所以你说了愿望满足器。”
  席磊点头。
  “你是不是还说了喂食者协会?”
  “喂食者协会是什么?”
  我这才记起,我并没有把喂食者协会的事情告诉席磊。
  “你的调查有进展了?怎么不告诉我?我们可是说好的。”席磊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先把你的事说完吧。Linda不会相信什么愿望满足器的吧。”我的确和席磊有过约定,但一来喂食者协会的事有些凶险,二来我以为他沉浸在天外飞来的爱情中无心他顾。
  “她先是以为我闹着玩,然后就气疯了,大哭,觉得我满口胡话,完全不能信任了。我猜她是没把那个当真吧。你别这么看我,我说出来之前考虑了很久,我是真的爱她,爱是不能建立在欺骗上的,所以总是要说的,迟说不如早说。我只是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不给我一点分辨的机会。现在她关了机人不知躲到哪里,找都找不到了。”
  “那是当然的了,她之所以会喜欢你这个小她几岁的普通高中生,就是因为那些信。这还不单单是因为她在信里对你完全敞开心扉,更重要的是,既然你收到了信,就说明你和她有缘分,她相信了这样的缘分,你才有机会接近她。现在,你一手把这段虚假的缘分打得粉碎,她的反应叫作又羞又怒又后悔,有这种表现再正常不过了。”
  席磊却摇头说:“不,也许那段编造的所谓缘分是我们能开始的理由,但是,如果要长久地走下去,爱才是一切的基础。”
  我真想把他打醒,有些事情,也得等生米煮成熟饭再坦白啊。你那么喜欢她,过几年成年了和她结婚,再有个小孩,到时候坦白就不会是今天的结果。
  “那现在呢?”我翻起半个白眼问他。
  “她不可能永远关机的,我总有办法找到她。我决定把真相说出来,是因为我相信爱情,不仅是相信我对她的爱,也是相信她对我的爱。”
  说到这里,他瞧了瞧我看他的眼神,说:“觉得我很可笑?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小子?但我还在相信爱情的年纪啊,幸好她也是。”
  这话说的,像是我已经多老了似的。不过面对这样的少年,自己身体里那点暮气还真是无处躲藏。
  我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说:“好吧,这件事情,既然你已经说了,不说个清清楚楚,是没办法再将她挽回的。但是要不要说清楚,等我把这阵子的进展告诉你,你自己决定。以我手上的资料,只要她原因给你时间坐下来听,最终是会相信你的。刻在那之前,你得想清楚其中的危险性。”
  然后,我把喂食者协会的事,外加这阵子我遇到的危险,以及大中华区复杂测试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席磊。
  我说到爱略特的伟大构想时,能看出他很想插嘴问问题,但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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