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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厌情 (恶德馆之一)-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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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谁都知道我们鼎鼎大名的气秦皇乙殿下,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全校师生的名字都被你收编入脑中了。’陆雁擎面无表情地说道。
  认识至今,他还没见秦戒忘记过谁的名字。秦戒说申请想和他同住的人多到他快记不住,那未免也说得太夸张了。
  去年一年间,他和秦戒两人已经名闻全仁德中学,谁都知道秦戒在平静表情下那不可侵犯的权势,于是为他取了个言简意深的外号——秦皇。
  秦皇,也就是秦始皇的简称。
  而陆雁擎,因为是恶德馆内最邪恶的人,于是被冠上了‘恶德公子’四字。
  ‘恶德’二字的涵义和恶德馆相同,而公子的封号,则是因为陆雁擎出身富贵。当然,也是因为环绕在他身上的气息,十分符合这个名号。
  ‘那么,你希望我接受谁的贿赂?’秦戒没察觉到陆雁擎心境上的变化。
  ‘谁都奸,看你喜欢哪样贿赂品。’陆雁擎无所谓地答道,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唇角犹挂着笑。
  去年,因为成绩优异而得到住进恶德馆权利的陆雁擎,凭着他身体上的优势和性格上的主动,将同寝的高三学长‘服侍’得差点考不上大学。
  但是,今年想和陆雁擎同寝的人却有增无减,大家都抱着宁可考不上大学,也想和陆雁擎一试的心态。虽说恶德公子是有名的来者不拒,去者不留。但若非被排上和他同寝室,否则还是得排上半天队。
  站在学生会长的角度,秦戒并不同意大家这么做,但这不代表他反对。相反的,陆雁擎要怎么做,他都不会有任何意见。
  ‘一年了。’没来由的,陆雁擎看着窗外轻声道。
  一年前的夜里,高霖在他们面前自尽。陆雁擎至今依然无法忘记,那夜的情景他至今仍会梦见,只是梦境的最后,再也不是一片血红,而是被柳研宸染有阳光气息的笑靥取代。
  可是他忘不掉,那一夜在众人赶到他们身边时,秦戒眼里的无情,还有他那句冷漠的‘功课压力吧!’。
  陆雁擎无法原谅秦戒为了名誉而不将高霖真正的死因公开,无法原谅……所以他们不是朋友,秦戒照顾他也只是因为觉得亏欠、负了他,而他却是因为高霖的遗言。高霖都说了不爱他,他却还傻傻地遵从着高霖的话。
  ‘是啊。’秦戒随口回应。提到这个话题,他微微地颤动了下,像是在掩饰什么似的,在一声不具意义的回答后,快速地敲击键盘输入资料。
  ‘我却觉得过了好久。’陆雁擎叹了口气,瞬间又轻讽地笑了起来。
  ‘我也是。’秦戒悄声道。
  想想也才过了一年多,可是他却觉得好久好久了,久得像是他童年时发生的事,记忆里的色彩还很鲜明,对话和人物的面孔表情却都已模糊。
  但感觉却抹不去,时间像是失去了它应有的效力,其余的一切都还留存着。
  ‘是啊,明明才一年,却像是十几年前发生的事一样,时时刻刻都可能想起,可是又想不起来确切发生了什么事。’
  陆雁擎淡淡的语音在空气里消失后,两个人都沉默了。
  良久后,秦戒才轻启唇齿,吐出冰寒的话语。
  ‘不然,我帮你安排单人房。’秦戒饮起了笑靥,冷冷的声音在空气中荡着,听不出任何关心的意味,说的却是不折不扣的关心话语。
  秦戒知道陆雁擎一直恨他,不是因为高霖爱的是他而非陆雁擎,而是因为他隐瞒了高霖真正的死因,那会玷污了高霖的感情。
  ‘背德又怎么样?高霖的感情是真挚的!’陆雁擎曾经这样向他吼过,而自己没有回应,只是一迳地漠然以对。
  对于感情,他答不出来,他只是依着常规行事,依着世俗的观念做罢了。
  虽然这里是恶德馆,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其内的人,彼此之间有着什么情事,可是知道和明说不同,一旦明说了,恶德馆、高家和他们两个,都不能再有平静,‘不用麻烦了,我今年成绩没有奸到能住单人房的地步。’
  陆雁擎看着远方绿油油的大树,再度想起去年秋天在树下与柳研宸的邂逅,嘴角又漾开了一抹笑。只要有柳研宸的存在,他就能忘记高霖,再不想起。
  ‘可以安排。’
  已不是第一年住在恶德馆,要怎么将陆雁擎排入单人房,秦戒又怎么不知道。
  每年总有几个学生,因为适应不良而逃出恶德馆,空下来的房间,除了被学生会会长‘适当’应用外,有时也让关系不错的国中生住入。因为恶德馆的一切皆由学生自理,师长自然不会千涉。
  秦戒就曾因为这样,国一时由高霖安排住进了恶德馆,这一住就住到了现在。
  ‘不用了,反正我和谁同寝都无所谓。’陆雁擎的声音带着一点无所谓。
  ‘若照我说,那不如用投标的,谁出得多,就让谁跟你同寝室。’秦戒停下手边的工作,微微叹息地对着陆雁擎说道。
  看着电脑萤幕里映着的陆雁擎,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他又怎么会猜不到,陆雁擎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奸啊!’陆雁擎淡然一笑后,转过身来看着秦戒,眸光里找不出方才依恋的神采。他那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只有邪意,仿佛他真的都无所请一般。
  ‘你就说吧!如果你心底真的没有人选,早些我就会开放竞标了,又何必拖到现在。’
  秦戒凝视着萤幕中的陆雁擎,语带包容地笑了。
  ‘这么明显吗?我以为我隐藏得很好。’陆雁擎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的脸,想藉着指触,找到一点秦戒会发现的理由。
  ‘我很少见你笑,但这阵子只要提到房间分配的问题,你的嘴角总是带着笑意,可见是想到某个人了。’秦戒淡笑了下,知道陆雁擎和他一样,不习惯被人察觉出真正的心思。
  听见秦戒的话,陆雁擎的身躯微微一僵,瞬间又无可奈何地笑开,他没想到自己的态度这么明显,而脑海里那个人的笑脸又再度浮上心头。
  陆雁擎略低下头,轻声地开了口:‘柳研宸……’
  秦戒在叹息声后听见了一个名字,发声的同时,陆雁擎的声音有些微颤抖。
  就像只要呼唤那个名字,陆雁擎最深沉处的心绪就会泄露般。
  乍闻其名,秦戒即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张属于男性的平凡脸孔,转而想到此人的经历和家世,他不由得一怔。
  ‘为什么是他?’秦戒不能理解,恶德馆里有这么多人,为什么陆雁擎偏偏选中平凡的柳研宸当他的室友。
  ‘爱情是没有道理的。’说话的时候,陆雁擎的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虽然极细微,但却充满了幸福。
  他是喜欢柳研宸的,是他先喜欢上柳研宸的,虽然还谈不上如痴如狂,但也足以让他永生不忘。
  ‘好吧,感情是自由的。你想要哪个房间?’轻叹了口气,秦戒没有追问的意思,感情是自由且他又不是陆雁擎的什么人,他没有资格过问陆雁擎的感情去向。
  ‘静一点的……’
  不意外秦戒的反应,而陆雁擎仅是笑笑。这段感情,打从一开始就控制在他手中。
  *********
  开学的那天,不令人意外的是个好天气。无云的天空染上一片湛蓝,淡金黄|色的太阳,炙热地散发着光度。
  这是八月底的某一日,仁德中学为了不妨碍大家的行程,从多年前就将开学典礼改在下午举行:一整个上午,则让学生们完成搬人新宿舍的种种事宜。
  黄昏时分,当所有人还被冗长的开学典礼、注册、领书等等杂事拖住时,陆雁擎则一个人站在恶德馆三楼的楼梯间,他含着微笑,看着那日渐西落的圆太阳,与所有被洒上橘红色光芒的景物。
  不是第一次开学,厌倦那些无聊程序的陆雁擎早就让秦戒名义上派给他个任务,以便留在恶德馆中。
  还未开学,就住在恶德馆中的陆雁擎,自然不需要花时间整理随身物品,但他又不想立即和柳研宸见面,只好躲迷藏似的逃离寝室。
  在图书馆混过了上午,趁着所有人都参加开学典礼时,他一人溜到校外解决午餐。现在,早用过餐的陆雁擎,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风景,什么也不想。
  夕阳的余晖渐渐隐去,秋风吹拂着,四周静默得令人不想说话、不想思考。
  仁德中学里,不乏有钱人家的子弟,当然他和秦戒也是。
  尤其是秦戒,不但家世吓人,更因为他甫出生就由母亲独自抚养,跟着母亲的他,不知是外祖父心里的补偿作用或是其他因素,零用钱的额度比起同年龄的人,更是多了数倍。
  也就是因为这样,五年前住进恶德馆时,秦成就依着自己的喜好,在恶德馆旁种植了大量的树木,更植上草皮。今年是他们住进恶德馆的第五年,恶德馆的四周也已构成了一幅山林景致,任谁也想不到五年前,恶德馆旁只有三、四棵树,连花坛都没有呢!
  看着眼前的景色,陆雁擎不由得叹了口气,转瞬间却又笑了起来。
  那个人也十分喜欢花草吧!奸几次看见他在花坛边看着大波斯菊发呆,还会呆呆地对着花朵说话。不知道他都说了些什么?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想起柳研宸当时的模样,陆雁擎又不由自主地展开笑靥。
  想来柳研宸还不知道他的新室友是谁吧!他刚刚进房看了一下,果然如他所料,柳研宸已将所有的物品放置整齐;甚至还放了一盒见面礼在他的床位上。
  陆雁擎没有将礼物拆封,仅是拿起来上下摇了摇,确定一下礼物的内容,又随手将它放回原处。看那个重量和大小,以及依柳研宸的个性判断,不难猜出那是台掌中型电子游乐器,如果没猜错,应该还附了两张游戏卡。
  想到这里,陆雁擎不禁又笑了起来。正常高二的男生都应该是这样的吗?满脑子花花公子、阁楼杂志的,要不然就是GAME一类的事物。像他这样早早玩过女人,更习惯男人的高二生,在他们眼中或者只能叫作异类。
  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特别喜欢不受道德约束的恶德馆,才能获得恶德公子之名。
  而柳研宸,似乎就像是会逃出恶德馆的人,纯洁不世故,完完全全是普通高中生的模样。只是不知该说他幸运或是倒楣,竟被他恶德公子看上,注定得染上尘埃,再不复初时的纯洁。想着想着,他冷冷地笑了起来。
  可是他爱的,就是柳研宸的无染、阳光和天真,每一项每一项,他早就失去的东西,都可以在柳研宸身上再度看到。甚至包括怯懦,他都爱。
  可是,等到柳研宸觉得男人比女人更好,觉得世间道德都是无理时,他就可以不爱了吗?等到柳研宸失去身上原有的特质后,他就不会爱柳研宸了吧?
  他是雁擎——厌情。
  他讨厌动情,更讨厌爱情这个玩意儿,更何况今天是他主动爱上一个人。
  这份感情,既然由他开始,自然该由他扼杀。
  ‘啊!’
  才在思维间,陆雁擎的背后忽然传来一声低呼。他没有回头,光凭那短促的声音,他就能知道来者是何人。被惊醒的同时,陆雁擎抬头望了望暗黑的天色,没想到他这一站,竞已由日落站到了黑夜。
  ‘抱歉,我没注意到这里有人。’低沉而爽朗的声调里,有着自然不做作的歉意。
  刚用完餐的柳研宸才听说了关于恶德馆的种种传闻,正边走边考虑要不要申请搬回育仁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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